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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当时真一时火上头,我立马抄着兔腿了的骨头,塞了小光个满嘴。

    “问我什么味吗就是这个烤兔腿的味!”

    “呸呸呸!”

    跟沾了屎般嫌恶,小光当即将嘴里兔腿骨丢个没影,怒冲冲地朝我撒气上:“你就是个软货,心里不痛快还要装出一副岁月静好,满不在乎的样子,恶心不恶心”

    我脚一定,也是端起了认真态度:“看不懂的事情,就别一个劲儿的往心里揽。装要我真装起来,那现下也不会如此风平浪静了!”

    “你对瑾瑜公子,真没那意思”

    反复盯瞧着我,片刻后,小光抱着真假难辨的态度反问上我。

    我冷冷一笑,应上:“带点脑子吧,你也看出瑾瑜公子和周暮雪什么关系,我还会傻着劲儿去掺和我这条小命在周暮雪手里,可不够她折腾的,我还没忘自己是她院中的应客。”

    “那你和他是——”

    我立马警告到:“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了,没什么好处的。瑾瑜公子,绝对是你招惹不起的人物,别一时头脑发热,削尖了脑袋贴上去;搞不好,脑袋什么时候飞了也不清楚。”

    “嗬,我怎么感觉跟着你,摊上事呢”

    没顾忌上小光是个什么个迷糊劲儿,忽然远处传来阵叮叮咚咚的声响,钩住我的注意力,我迈动脚步朝声源处寻去。

    在声音的指引下,我和小光穿过一片密林,出现眼前的,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断崖。

    而立在这断崖上,那叮叮咚咚的声响却不绝于耳,且响彻整个静谧空间。

    “噫,上面好像有人”

    此时同样注意到四下古怪的小光,先我一步,注意到对面山崖峭壁上的动静。

    只见高于我们十几丈的对面山崖上,一个男子腰身系着麻绳,悬在峭壁间,拿着铁凿子在僵硬的石壁上锤刻着什么。




第四百五十五章 崖上痴者
    荒郊山林,人迹罕至之地,眼前所见所闻如何不叫人好奇

    空中弦月渐渐浮出云头,皎洁月光将这寂寂黯沉的山谷照得透亮了些;借着月光端详着男子在崖壁敲凿过的痕迹,形状古怪,扭扭曲曲地连串在一起,似乎是某种异域文字。

    “他在崖壁上刻什么字!中原有这么古怪的文字”

    “是天竺梵文。”

    小光诧异万分:“梵文你看得懂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静心分辨了片刻,也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不过我猜想,他现在刻得应该是某部佛经。是多么诚心向佛的人,竟不分昼夜的在这险地上刻经,真奇了。”

    “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心头猛一颤,还来不及阻止小光什么,她就将手扩在嘴边,高声地朝崖壁上的男子唤去。

    “喂,吵死啦,叮叮咚咚敲个不停,要不要人睡觉的!”

    “你发什么疯东俊山又不是你家后花园,人家爱干嘛干嘛!”

    拉着小光退缩到大树下,不料这妮子相当闹趣,立马摔开我的手:“也不见得是他的地盘,凭什么问不得谁叫他大半夜的扰了本姑娘的安宁。”

    说着,小光更加卖力地朝崖壁上的男子唤去:“还敲,有完没完的!”

    和我意想中的一样,对人对小光过于冒昧的态度,显出了不予搭理的态度,继续旁若无人地在崖壁上刻着经文。

    不搭理,从某种角度讲就是轻视,小光素来争强好胜,自然当下是咽不下这个恶气:“跟我装聋作哑是吧行!”

    未吃透小光口中那个“行”字所谓何意,只见她忽侧颜嘴角间染开一抹阴鸷笑,两支袖箭就冷不丁从她抬起的手臂间飞出,直朝崖壁上悬吊着的男子射去。

    一支袖箭从男子腰间空隙穿过,不见踪影,而另一支袖箭,像某种警告和提醒似的,刚好射嵌在男子刚刻好的梵文字上。

    而此时,山谷中回荡地叮叮咚咚的敲凿声顿时荡然无存,宁静如潮回涌般占据上整个山谷。

    小光傲娇地回过头,朝我说到:“看,治听不懂人话的犟头子,就得狠。”

    正不知如何接小光的谬论间,忽然一道暗光从崖壁上如疾电袭来,我下意识地紧张高涨,拽上小光就朝内猛退了一步。

    果不其然,须臾后小光刚占的位置,“嘭”地发出了声分金断石的爆响;定睛一看,这暗袭来的东西,竟然是小光先前射出的袖箭!

    “别再挑衅他,这人你惹不起的!”

    心中频频传来危险警报,趁事态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忙替小光开口赔上不是。

    “阁下息怒,刚是我妹妹不懂事,扰了你静心刻经的兴致;我代她向您赔罪,这便离开!”

    话毕,我立马拉起有些闹扭的小光,准备撤离这是非之地。

    “等等!”

    脚才刚抬离地面,背后一声带着急促的喝止,顿时让我如中了定身咒般僵住了身形。

    口舌生麻的我,压着慌张,净捡些好听地应付上:“阁下是如此敬佛之人,想必心胸亦是宽广似海,不会与我们的莽撞之失多做计较的。告辞!”

    “我记得你的声音!是你嚒,淳元!”

    刚急行不过两三步,可背后穷追猛打而来的话,顿时如当头浇下盆冰水,将身形仓惶的我再次定在原地。

    他刚叫我什么来着

    脑中思绪翻涌如激浪间,小光不合时宜地凑上话:“他,他好像是在叫你看情形,你们认识”

    “不认识!”

    下意识否定间,对面崖壁上又传来急而亮的声音:“姑娘,我没有半分恶意!你能不能现身相见太像了,不,你的声音和她简直一模一样;一眼,一眼就足够了!!”

    “物有相似,人有相近,阁下幻听了也弄错了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别走,等等我!”

    面对我的拒绝,崖壁上的男子显然是惊惶无比,紧接着四下安宁山谷中,回荡起刺耳的落石声。

    “他,他疯了吧,不要命了不成”

    被小光惊心地提醒了声,我蓦地压不住好奇地扭过头,便再次朝对面崖壁上眺望去。

    只见那男子在悬崖峭壁间,不断地下放着绳索,试图与我们这一边的山崖视野齐平;可惜的是,他的带来的绳索似乎有限,下到我们身处大树的树冠位置,他便不能再下探半寸。

    左右探寻了片刻,那试图接近我的男子,居然开始动手解自己腰间系命的绳索!

    “公子你别做傻事,下面可是不见底的深渊!”

    也不知起了什么善心,我当即喝止住他的愚蠢行为。

    我继续劝阻上:“你大冒风险下崖来,就为看一眼我的真容,但你在冒进前可想过,如果我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为我涉险吗答案很明显,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枉送性命,不值得。”

    “你或许说得对,枉费我这些年来刻写心经万遍,却还是压消不了心中的魔障。”

    自嘲之后,忽然这山谷中又响起极悲凉的笑声,染得山林无色,月光失华。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一点痕迹。”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解开腰间绳索,纵身一跃那一幕,我反射性地规避过不敢看有何结果。

    “人还没死。”

    似乎会意到什么,小光抓住我发抖的手,一边暗中安抚,一边又在添油加醋着:“那么窄的崖口,他居然能站住,不过下一次跳,有没有刚才的好运,就难说了。”

    心跟在油锅里反复煎炸着般难受,虽然男子心中牵挂与我无关,可谁见了这一幕,又能无动于衷呢

    何况,我本心越发清晰的告诉我,我不想他为我枉送性命。

    趁他在下定决心再跳之前,我立马出声阻止上:“你别再往下跳了,我出来见你便是,好好在那呆着!”

    说着,我便鼓足勇气,准备从遮天蔽月的大树下走出去。

    忽然,背后冷不丁地探出一只手,大力扣住我的左肩间;我惊然回头,便见瑾瑜公子沉色深深立在我背后。

    而紧接着,他身边的夏蝉朝我不明深意地笑了笑,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越过我所在的位置,走出了大树遮蔽的阴影。



第四百五十六章 心无所安
    只见夏蝉走出大树阴影的遮蔽,在皓皓月光照耀下,昂起那张清丽无邪的脸,直面上危立在悬崖峭壁间的男子。

    夏蝉问到:“公子可看清,我可是你要找的人”

    夏蝉的声音!!

    不止是我,连此时旁观在侧的光,也是一副疑浪翻涌的惊愕表情,与我一左一右地张望着瑾瑜公子,企图他能解释当下的怪象。

    而他却沉稳如佛地立在我身边,冷着脸,手依旧不松地扣着我的左肩。

    “你说得对,终究是我自己起了魔障。”

    立于峭壁上的男子忽明眸一缩,莫名地陷入了失落,那感觉,仿佛世间万物都将其孤立,如他当下的处境般,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

    “光,你留下来,协助夏蝉做好善后。”

    冷冰冰,清淡淡地交代了句,瑾瑜公子便不由分说地拽着我,朝下断崖的回路折去。

    我人跟掉了魂似的,以不变速度,跟随着瑾瑜公子时快时缓的步调,穿梭在这片东西南北难以分辨的茂林中;一阵后,因脚下不留神,绊住什么东西的我,当场跌扑在地。

    而瑾瑜公子的反应,不过是定住脚步并拉住我的手,有些冷漠地旁观在前。

    半响过后,他一句不冷不热的探问,在这幽静的茂林中想起:“清醒了没”

    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缓过神来的我,应答上他的问话:“他是北燕靖德帝,慕容曜”

    暗影中掩去表情的瑾瑜公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心中想要的答案却越发沉淀地清晰。

    挣脱他的手,我也顾不上自己身处何地,席地而坐地揉上自己的膝盖:“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也能遇上真龙天子,看来我和他的缘分还真是匪浅。”

    “你既然已知他就是靖德帝,为什么刚才还要做现身相见的蠢事若不是夏蝉精通腹语拟声,怕是刚才没那么好糊弄。”

    “如今这个世道,有没有沦落到见死不救的冷漠地步,但至少我不会袖手旁观。”

    痴痴应了声,我将一口气反复匀了好几遍,又说到:“况且天欲宫在他身上编排了重头戏,若他在未开戏前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让公子您太过扫兴”

    “所以,你就因为此事在和我赌气,故意在疏远我”

    “我不是孩子,事事都拿赌气作性格,与人要价。”

    莫名间觉得有点冷,我将双膝并拢,两手成环地将自己拥抱住,企图保留住心中逸散的温暖。

    我慢慢说到:“审视清自我,回到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才是一个理智而成熟的大人。我总不能老想个孩似的,等着公子施舍垂怜度日,要慢慢学着自己站起来,稳住脚跟走自己的路;总被别人扶着,搀着走路,那样摔起跤来,更疼。”

    摩挲着我发凉的双臂,我幽幽补上:“我很怕疼的。”

    “既然你想得如此透彻,那你可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结局在等待你吗”

    略惊地昂起头,透过斑驳的树影,隐隐地看见空中那轮光华盛盛的弦月;照着它的模样,我在自己唇间勾勒出相同形状的笑靥。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而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对公子而言,都是稳赢不输的结局。”

    “那你对慕容曜,如今有几分上心”

    极考验人心的一个问题,我没觉得是个嗤嘲,反而静下思扪心自问着,到认认真真思考起自己到底对这个人有多少在意。

    他身份贵胄,为北燕一方霸主。

    他英俊潇洒,为无数女子倾慕。

    他痴情专一,为天地乾坤动容。

    我在意到的慕容曜,似乎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男人,无可挑剔;可同时我又觉得莫名觉得失落,因为他的一切完美,都是为那个已故的李淳元而存在的。

    而我的可悲,也是心中症结所在之处,便是我无奈于命运的安排,要借着别人的身份去窃取一个男人的心。

    “十分的在意,却也十分的想逃避。”

    我能给出的答案,如今也只能如此。

    此时,瑾瑜公子蹲下身,任静谧徜徉了片刻,摸着我的发顶,忽发出了一声轻微叹息:“你怎么这么笨,不知道变通呢怎么教都教不会,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探出手,用绵柔的力道将他摩挲在我脑顶的大手,一点一点地挪开,凝成了种带着尴尬的僵持。

    “因为太笨的人,通常都不贪心的,她不喜欢事情复杂化。”

    “瑾瑜。”

    正在气氛变得越加为妙间,一抹光亮照射而来,我松开瑾瑜公子的手腕抬头望去,便见周暮雪提着灯笼走了上来。

    “君惜怎么了,坐在地上,可是受伤了”

    不合时宜的关心,让我莫名心头一紧,随即回应上周暮雪的关怀:“不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关系。倒是我一个人让这么多人担心惦记着,有些过意不去。”

    说着,我便对着蹲着的瑾瑜公子,径直站了起来;这样高低不协调的相处姿态,一瞬间,又把气氛搅得窘迫万分。

    我假意不知的提醒上:“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回营帐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君惜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情达理这忽来的体贴,真叫人不习惯,你说是不是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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