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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感由心发,妙思注入我灵巧的手指,随着响动的琴弦,化成一首声色轻快的曲子;那先前为塔丽伴鼓的小伙子,沉心聆听了片刻我的弦曲,似有灵犀般敲动了手中牛皮鼓,为这欢快之乐再添一层妙趣。

    更妙的是,不知谁又在旁和上清笛;三种不同乐器发出的声调,一主二辅间,让我这首随性而发的曲子更见曼妙!

    席间早已跃跃欲试的伊赫男女,在乐曲的召唤下,甩开了旁观者的拘谨,以无比热情洋溢的态度,与我一道,围着这熊熊燃烧的篝火,载歌载舞上,把股股涓涓细流般的快乐汇聚成了汪洋般的乐海。

    乐如潮来,我边弹奏着怀中马头琴,边起步生舞,当曲子前阙将尽时,随着我二指间划奏出的一道破空绵音,我的歌喉在这奇妙浮响的夜空中荡漾开来。

    我放声唱到

    红尘谁人不老,

    爱恨嗔痴最无聊,

    目空一切才好。

    我此生既未了了,

    且心无欲无扰,

    只想换得浮生逍遥。

    醒时开心化乐笑,

    梦里恩怨全忘掉,

    奈何夜长梦也多,

    总叹天黑得太早。

    然前路难料,

    劝君得乐少愁,

    忘字心中绕,

    爱恨一笔销,

    对酒当歌愿快乐到老。

    风烈雨再冷,

    我亦不想逃,

    花朝再好夕也凋,

    凄凄飘摇不如纵情放声笑,

    看尽红尘繁华妙。

    欲越高人越渺,

    何苦追问因果知多少,

    不如美酒醉酣畅。

    今夜醉笑明朝醒哭,

    几人知快乐为宝,

    总怨苦多乐少,

    不得逍遥

    只在乎,

    歌在唱舞在跳,

    漫漫长夜乐不觉晓。

    。




第四百六十四章 一干二净
    那时月下明珠滩上,因我一曲无忌的放歌欢畅,自在的人早已经随着难觅的快乐时光,尽情放纵自我,与快乐为舞。

    见三四个伊赫人被瑾瑜公子的冷漠所伤,无功而返,酒力上头的我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子训斥上

    “拽什么拽,傲什么傲,这没人在意你是谁!就是天子见了今天这景象,还得放下身段与民同乐,可你算老几”

    习惯性的一个爆栗子甩来,我吃痛间,背后不知被谁无意一拐,就踉跄地反扑在瑾瑜公子怀里。

    “我算老几没细细计较过,不过管教你这个疯女人的资格,绰绰有余。”

    话虽说得义正言辞,可被瑾瑜公子稳稳搂住的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捂着发疼的脑顶,稍稍挣脱他的怀抱,撞见的,却是他乐意融融,开怀无比的笑靥。

    喝醉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见他笑了,我也是笑得神神叨叨的。

    “疯女人嗯,我就是个疯女人。你想管教我,你话怕是说反了吧,我没收拾你算给你留面子了,傻帽!”

    说着,我一把没轻没重地捏着瑾瑜公子的脸,肆意胡闹了起来。

    “扯圆,扯方,扯扁,扯长,哈哈哈哈,厚脸皮的人,脸通常都是个好玩的东西。”

    “你怕是醉的,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我性感啊,哈哈哈哈。”

    当时脑子迷迷糊糊的,哪里顾得上什么矜持守礼,顿时给了瑾瑜公子一个措手不及。

    我松开他的脸蛋,醉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着小手不断地拍着他的脸颊“你看你徒儿本事吧,随便唱个歌儿,跳个舞,就把大家伙逗得开开心心的。你别装什么清高了,我知道着,你心里是极在乎我的;可惜啊我不喜欢你,可你非要厚着脸皮贴上来,叫我为难间不是自讨没趣吗还聪明,聪明个鬼,傻,傻,傻嘞!”

    “你知道!”

    记不清对人当时什么表情和反应,可我说过的话虽不经过脑子,但却留下了痕迹可寻。

    我憨憨地说到“何止我知道周暮雪知道,夏蝉知道,小光知道,是个人都知道的事,你当真自己的多高深,心思多难猜吗!唉,可知道又能怎样,我还是装得跟个傻子似的,绞尽脑汁地避嫌。瑾瑜公子,噢不,瑾瑜师父,求求你老人家高抬贵手,就别再折腾我了,我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麻烦为什么你觉得我对你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微微闭上眼,我在酒力的海洋中沉沉浮浮,半天才应上句“小妖精跟神仙斗法,有胜算吗没,半分胜算都没有。我的师父是个多么本事的人,高人配高人,正正才不会得负;若真自不量力地对你动了心思,就等同于全世界为敌,所以我不想惹麻烦嗳。”

    “我可以理解为,自己一直没有用对方法,反而让你起了抵触心理”

    我哼哼呵呵地笑了会儿,醉醺醺地说到“想知道啊来,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答案。”

    这段记忆给我之后的启示是一个从不服软的人,突然之前低了头,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然覆水难收,我即便悔之又悔,然时光不会倒流,将一个头脑清醒的我带回昨夜的那时那刻去纠正自己犯下的错误。

    瑾瑜公子低下头间,我赫然睁开的眼伴着冷不定探出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扯下了瑾瑜公子双眼间紧束的白绫。

    记忆虽经一夜酩酊消融,然那近在咫尺的四目相接,我再怎么健忘,也忘不了他那张从不敢真容示人的脸。

    “终于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了。”

    像得胜了般,欢悦地拿着那条白绫在空中挥舞着,我两眼发涩地盯瞧着瑾瑜公子,半响后,拉着他的下巴点评上

    “你哪里长得丑陋了,故弄玄虚!噫,你的瞳孔好生漂亮,内圈瞳轮金灿灿的,像颗小太阳一般。”

    这话过后,我与昨夜的酩酊大醉,像分隔着一道难越的天堑,再也记不得他面对我的鲁莽无礼行径是个什么反应,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盘坐在毡毯上我,不住地用小拳拳砸自己发胀的脑袋,心里那是一个又恨又悔。

    都说酒是个误事的东西,现在想想,还真一点不假。

    “酒醒了”

    正在愁肠百结间,我所在的帐篷忽然被掀开了帘,大片刺眼的光线鱼贯而入,转而又被一个高大身形给遮挡住。

    缓和住眼中的不适感,让一瞧清来人,心立马窜到了嗓子眼间悬着。

    瑾瑜公子!!

    “看样子你人还迷着,这碗醒酒汤,我算是送对了时候。”

    悠悠地给自己解了个围,瑾瑜公子形色从容地走到我身边,将醒酒汤递到了我面前“趁热喝了。”

    “昨晚的事——”

    我怯怯的起了个头,然注意到瑾瑜公子面色间那细微的一点变化后,我忙打住探问之心,接过醒酒汤就咕噜一通灌下肚。

    自己造的孽,再苦,也得闷着声吞下去。

    “昨晚的事怎么了很好的话题,我此时也有空闲,不妨听听你这个清醒人的见解。”

    碗中醒酒汤刚喝完,对人就迫不及待地同我拉上话,我假借这汤药苦口,立马把头偏到了一边去。

    我没底气地说到“我,我昨晚真没个节制,喝了不少酒吧这一觉醒来,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被堵得紧间,生怕对人瞧出什么破绽来,我又开始装傻充愣起来“公子,你也知道喝了酒的人就容易忘形,要是昨夜君惜有什么冒犯您,冲撞您的地方,就请你当耳旁风般过滤掉,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你这话,倒不像刚你说得那般,真把昨夜事忘得一干二净的样子。是不是想起什么来,可又觉得对不起我,故当下觉得难以启齿”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我什么都不记得,真醉得一塌糊涂。”

    一双手摆的跟抽风似的,我眼下除了极力掩饰,也别无他法。

    毕竟,眼前人依旧选择白绫覆眼,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这是不是说明着他其实和我一样,本心都不愿再去面对昨夜的种种荒唐。

    然,未等这样的说服在心中生根发芽,瑾瑜公子又冷不丁地补上一句“人醉是醉得一塌糊涂,可人常说‘酒后吐真言’,我看这话未必见得作假。慢慢想,想明白,你昨夜的有些话我还等着你亲口纠正。”

    。



第四百六十五章 友人之助
    当下,我自己恨不得找条地缝,赶紧钻进去。

    太,太尴尬了!

    “阿丝丽,你醒了啊,早!”

    脑汁绞尽的我,正犯愁着把瑾瑜公子打发不掉,不想此时塔丽掀开帐帘笑盈盈地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套伊赫族衣袍。

    “睡得可还习惯我给你带了套干净的衣服,方便你换下被奶酒弄脏的裙子。”

    “谢谢,谢谢你塔丽!”

    这谢,谢得热络,谢她来得及时恰好。

    见我神色一直藏有闪烁,塔丽转头一探,立即发现了瑾瑜公子的存在“阿格达也起得这般早。你好啊。”

    “塔丽姑娘好。”

    眼下这互相问好,和谐共处的场面,让我心头莫名一紧,立马抓起塔丽怀中的衣袍,朝瑾瑜公子晃了晃。

    “公子能不能先回避下我得换身衣裳。”

    他嘴角泛起的笑,若有似无的“我在帐篷外等你,赶紧些,别磨磨蹭蹭的。昨晚疯了一夜,咱们正事还没办。”

    “知道,很快的。”

    我快达间,瑾瑜公子也知情识趣地退了出去;帘子刚遮住去人的身影,我整个如释重负般,长吁了口气。

    “阿格达他很关心你呢,阿丝丽。昨天你喝醉了,人迷迷糊糊的闹腾得紧,还是阿格达他强抱着你到帐篷里休息,守到大半夜才离开。那温柔,真叫人羡慕呢。”

    “他真守了我大半夜”

    塔丽一边收拾着有些凌乱的帐篷,一边点头应是“对啊,直到阿丝丽你睡安稳了才离开的。”

    “我这个糊涂虫,糊涂虫,终于闯祸了!”

    啪一声响,手心狠狠地拍在脑门上,我盘坐在毡毯上一动不动,垂头丧气的很,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不该喝那么多酒。

    “闯什么祸了,阿丝丽是怕昨夜醉酒惹阿格达他不高兴!不会啊,我反而觉得他人挺温柔的。”

    说着,整理好毡毯边缘的塔丽凑上来,同我议论到瑾瑜公子“阿丝丽,为什么阿格达要用白绫遮住眼睛呢要不是昨夜你扯下他眼睛上的白绫,见了他的真容,我真以为他眼睛有什么不方便呢。”

    “这,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从来不提的。”

    一面后怕这昨夜越界的行为,我一面小心翼翼地向塔丽求证上“你也见到他的真容了很古怪吗!”

    “没有啊。他长得仪表堂堂的,眼睛也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有什么隐疾的样子。真不知阿格达他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扮相示人。”

    我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的脸,心忧间,忙甩甩脑袋赶紧忘掉“不是什么好事,塔丽,你还是忘了为好。”

    “啊”

    疑问骤起,塔丽此时脸上写满了不解。

    怕这个话题探究得太深入,我忙换了个话题“我们不说他了,他没什么好值得议论的。对了,塔丽,你们商队可和明珠滩内的波斯人有来往”

    “波斯人吗”

    良好的转问,让塔丽很快投入另一番思考中,已忘记那个充满麻烦的瑾瑜公子。

    片刻,她道“有点生意上的来往,要说有多相熟,也谈不上。阿丝丽来明珠滩,就是为了寻他们何事呀,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就是听说他们手里好像有一味珍贵药材,想从他们手中买来,给我家里的小妹妹治病,故来明珠滩碰碰运气。”

    “噢。”

    理解而礼貌地应了声,塔丽一边帮着我宽衣,一边同我续聊上那帮波斯人的情况。

    “那些波斯人平日里挺和善的,若他们手里真有你们找的珍药,好好沟通,让其割爱让药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有点担心——”

    “塔丽,你担心什么”

    心莫名一紧,我忙把对人手握得牢牢的“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塔丽,请你务必帮忙。”

    “阿丝丽话言重了。我很乐意帮助你和阿格达,可前一阵子听人私下议论,说那帮波斯人因在瀚澜山中得了什么宝贝,进而惹上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为了这事,他们的同伴好几人都遭了难,现下根本没人敢过问此事。我担心阿丝丽你们此时插手波斯人的事,会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既然来了,就不怕麻烦,塔丽你只管替我们打通门路,引荐引荐便可;其他的,我们会自己来解决。”

    或许是刚听塔丽口中提及的“瀚澜山中宝贝”等字眼,我心中越发坚定要淌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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