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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盛玉童不服半分软:“我好怕怕!等小爷一刻钟把早膳用好,到时候谁怂谁是孙子!干架,小爷可是出了名的北燕一霸。”

    “好了,好了!”

    压制住笑劲,我忙劝到:“一大早的,就在我面前打情骂俏,腻不腻歪喏,别光脸红脖子粗的,出门右转再直走,那儿是皇家校场,你俩赶紧去分个胜负再




第一百二十六章 信与不信
    若有所思地走着路,忽然下一步落脚点上砸来块雪团,心率猛飚间,吓得我连退三步。

    “喂,这!”

    揣着七上八下的心,顺着声音的来源向上望去,便见盛玉童坐在假山顶上笑得烂漫,左右手还来回掂着团雪。

    被他整蛊,我不免来气:“爬那么高干嘛,你窜天猴变的吗”

    他吆喝道:“站得高看得远啊,不然怎么能在这堵住你。”

    “你堵我作甚”

    盛玉童未作答,立即轻灵跃下假山,一把大腕臂地搂着小梅的肩。

    “小美人,可否去前面替我和你主子把把风,我们有些悄悄话要说。”

    受宠若惊的小梅红着脸,大气不敢乱喘一口,我眼珠上下来回扫,捻着盛玉童的衣袖解了小梅的尴尬。

    我告诫上:“少用你美男子的魅力去打动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心,桃花债世子还不起。小梅,你去前面等着我。”

    小梅点头如捣蒜,提着宫裙便急急忙忙地远离是非中心,而我瞧着盛玉童一副沾沾自喜的乐样,态度自然不似从前那般随和。

    “好个半路程咬金,连慕容曜的鸽子都敢放,偏在此处堵我,想来世子有一番说教给我备着”

    他笑意一敛,多了几分正经:“说教不敢,我就一个问题。皇后的毒,可与你有关”

    盛玉童就是盛玉童,连摸底的方式,都是这般坦率直白。

    明对明,我亦是不饶着说话:“我说没关系,可你信世子心中早已有了定论,若信我,这会儿就不会支开皇上专程来堵我的道,问了等于白问。”

    “也不尽然白来。”

    来回踱步片刻,他道:“人人都有质疑问题的心,而我素来不是武断的性子,你若怕我不信,大可拿出证据来说服我不是吗”

    我尔尔笑道:“有这个必要吗万事我都得给人解释地一清二楚,那我也活得够累,够窝囊的。”

    也不恼不燥,盛玉童微微垂头,手指抚了抚如剑锋的墨眉,再对上我时,多了分少有的严肃:“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与不是。”

    本觉不该回应什么,忽见他面上那股跃跃欲试的执着,我立马改了主意。

    “不是。”

    “好,我信。但同时我要提醒你,千万别让本世子查出你和皇后中毒的事儿有什么关联,不然即便是阿曜护着你,你也在劫难逃。打搅了,李美人。”

    话毕,盛玉童拍拍手上的雪沫,转身便欲走人。

    “世子留步。”

    他转过头,脸上云淡风轻,像不曾遭遇过般陌生:“嗬,李美人也有见教不成”

    “礼尚往来间,只是作为旁人多嘴一句:你那石钟幽兰,救不了皇后的命。”

    像蜻蜓点过平静的水面,盛玉童面间的不悦如涟漪漾开:“没试过怎么知道奏不奏效”

    “不才我拜于杏林门下,生生死死的事早已习以为常,自然有一说一。”

    止住他对我的小觑,我严谨说到:“石钟幽兰,地脉山川所孕精华,传说中的起死回生花,虽然野史杂记中不乏对它神乎其神的吹捧,但于皇后的毒,除非是有大罗金仙下凡相救,否则无用。”

    盛玉童微惊:“无用!我请来的那位神医可不是这么说的。世间的确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神药,但石钟幽兰入药作引能解百毒,我确是亲眼见证过的。”

    “可世事无绝对。石钟幽兰确能解百毒不假,但于现下,已是错过了为皇后解毒的最佳时机。皇后所中的千丝毒,毒素已经渗透至她的五脏六腑,且损毁心脉严重,即便此时用了石钟幽兰,也难再修补皇后残如风烛的凤体。”

    我抿抿唇,不带半分偏颇的说到:“若世子能早一年寻得石钟幽兰,皇后或许还有救。”

    “你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转瞬,盛玉童的气势跟换了个人似的,目光精锐地看着我。

    我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世子举一反三的敏锐倒好生让人钦佩,但别忘了,知晓皇后的病情是一码事,而下毒元凶是谁又另当别论;世子不是也知晓皇后中毒之事,难不成你也有下毒嫌疑”

    “我和你不一样。”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国丧惊变
    皇后仙逝,举国哀悼,低沉的气氛为这瑟瑟严冬中的燕都平添了分凋零。

    澹台静慧走后第二日,凤仪殿内设灵,请千名寺庙高僧诵经超度。

    因为皇后膝下无子,依照祖制,宫中嫔妃无论品阶高低,皆需素服简妆为凤驾归天的皇后守灵七日;待皇后凤躯葬入皇陵后,仍需斋戒三月祈福。

    而我因有孕在身,故延寿宫有特赦懿旨,我在国丧内的起居用度不变,不戒荤腥,且为皇后守灵不必受值夜之苦。

    虽有特赦在身,可我还是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除了每日早中晚三趟答礼叩拜,我主动向太皇太后请旨,承了百遍往生咒誊写之责。

    近午膳时分,我依制前往凤仪殿主灵处吊唁叩拜,一进殿,各宫各院妃嫔就着蒲草席席地而跪,尊卑分明,井然有序。

    我小心翼翼地走在祭道上,不时打量着各宫嫔妃们的表情,不过小半天时间,个个往昔妍丽娇容不在,熬得憔悴满面。

    身体不太灵便,在灵前费了好些力气才完成吊唁礼,起身后本欲离去,碰巧随意的目光和领着众妃嫔守孝的宋小钰撞在一处,无声地较量番,我不退反大方地走过去,挨着她身侧跪了下来。

    一时间,大殿中的气氛因我俩这一凑,忽然更显紧张而压抑。

    “我来吧荣妃姐姐,你守了一上午,也歇歇。”

    说着,我便拿起纸钱金箔,一点一点地朝火盆中投去。

    宋小钰奚落上:“你有太皇太后的特赦,本宫没有,不敢劳烦妹妹。再者守灵讲究心诚,若只是想在人前出出风头走走过场,本宫看还是免了吧,大伙儿瞧着不舒服不说,对已逝者也是种大不敬。”

    “姐姐不愧是六宫表率,凡事都有不甘人后的心。”手中燃了一半的纸钱,散发出火光映红了我微笑的脸:“不知姐姐信不信‘回魂’这鬼神怪力之说”

    宋小钰面上一僵:“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淡淡一笑,我话家常似的说到。

    “只是听人说,人死后头几天会化生魂,因未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且眷恋尘世或有冤未息,故借助短暂机会返回阳间了却心中愿。虽是无稽之谈,但妹妹担心在场的毕竟皆是女流之辈,个个胆子小,万一夜间有什么异动闹出纰漏来,那就是对逝者的大不敬了。”

    纸钱上的火快烧到指边时,我快速将它投入火盆中,而再抬起头,因脸背着火光,柔丽的脸显出几分恫吓。

    “姐姐怕不怕皇后回魂这玄乎之说”

    “本,本宫为何要怕!淳美人,各宫姐妹都在,且是皇后灵柩前,请谨言慎行!”

    “姐姐教训的是,淳元失礼。”

    不失大体的一笑,我又道:“我也是耳根子软,听不得什么闲言碎语。刚来凤仪殿路上,听到几个嚼舌根的宫人在背后乱揣度,罚是罚过了,不过话听进心里,总有几分不自在。”

    宋小钰略紧张:“传——宫中传些什么风言风语”

    我佯装无意谈到:“还能些什么无非说皇后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如今突然凤归九天,死因显得蹊跷。俗话说三人成虎,以讹传讹的事情议论的人多了,就成了祸害。”

    小小顿了下,等气氛进入微妙时,我道:“个个挺能说能想的,还说有人下毒谋害皇后,议论的对象不仅是我,还牵连到姐姐您,听了着实让人恼心。”

    宋小钰骤起势:“妹妹做得极对!都什么时候,还不知消停收敛,要是让本宫撞见谁人在背后捣鼓,非剜了他的烂舌头不可!”

    我笑道:“当时听着倒是上气,不过事后一想,也没觉得多在意。清者自清嘛,老人不是常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反正我没做过什么对不住皇后娘娘的事,即便真有因果报应,也报应不到我头上来。”

    “呵呵,人正不怕影子歪,是这个理。”

    宋小钰当时那笑容,跟打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进退无规
    像静湖起涟,各宫嫔妃乱作一团,避开着我三人这是非圈,场面一度失控。

    “本王在代天家执行家法,我倒看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妄动!”

    十几名带刀羽林卫进殿,可恒王一发飙,还打着祖宗家法的名号,一时间气氛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中。

    “敢做不敢认宋小钰,李淳元,别以为变哑巴能搏一二同情,进而蒙混过关,本王可不吃这套!你们姐妹可要掂量清楚,我数到三,若还没个定调,那就别怪本王手辣,送你们到静慧面前去忏悔赎罪!”

    大概是卡在恒王的右手间,他力道一变,我难受得紧!

    虽受制于人,但对于这种相互揭发,又没有真凭实据的闹剧,我自然只能把知道的烂肚子里,赌恒王讹人心而却不敢造次。

    “一!”

    令声一下,恒王的狠劲红了眼。

    “二!!”

    再响威声,恒王劲道马力全开,手背青筋被大力绷紧。

    三未出,我旁边那位忽然急了:“这事和,和我有什么关系!如今这宫中谁最得宠,谁想母凭子贵,恒王你看不出来嚒”

    此话一出,我脑子里瞬间什么东西爆炸开!

    宋小钰这招移祸江东如屎盆子扣顶,手段脏不说,碍于强逼下,我着实有口难言!!

    “果然是你这女人在祸害中宫,本王饶不得你!”

    没等到半句申辩机会,恒王如座煞神般收拢手爪,快窒息的我憋红脸胡乱抓瞪着,慢慢有了腾空轻飘感。

    就在意识徘徊在清醒与混沌间,忽然背后一刀鞘如电奔来,精准地打在恒王的腿窝子间。

    恒王痛呼倒地,而被抑制呼吸多时的我如软泥般跌坐在蒲草席间,咳嗽声如走音的琵琶响起。

    “慕容轩,几年不见,原以为你修身养性收敛了些;可今日一见,我瞧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

    “哪个狗东西,敢在背后暗箭伤人!”

    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恒王,一面护住腿窝子上的痛处,一面没头没脑地叫骂起来;而对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大步上前,手中明晃晃的金刀背就代替巴掌赏在恒王恼气的脸上。

    “爷是人,不是什么狗,更和东西物件沾不上边。孙子,几年没讨到打,就把你小爷爷的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着,盛玉童上前搀了我一把,缓着声问了句:“打紧吗,这孙子可伤到你”

    我喉咙疼得要命,可也不想把事情继续闹大,遂摆摆手示意无碍。

    而此时恒王看清与自己作对的人,正欲奋起反击,不想荣贞世子手中金刀跟长了眼似的,立马架在了恒王净白的脖子边。

    “盛玉童!!”

    他立回:“嗳,小爷爷在此!”

    “在静慧灵前,你居然护着这蛇蝎毒妇,你对得起静慧吗!”

    “正因为是在静慧姐姐灵前,逼得小爷我不得不出手教训你这混球。且不说这是什么场合,你什么身份,光凭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一条,慕容轩,你就欠收拾。”

    顺势间,盛玉童目光如炬的眼瞥向战战兢兢的宋小钰。

    “荣妃娘娘刚才的话,还真是出人意料。我虽是个外人,但毕竟皇后娘娘昔日待玉童如亲弟,她的死因如有隐情,我这做弟弟自当义不容辞要查个清楚明白。不知荣妃娘娘可据实以告一二线索”

    宋小钰忐忑在面:“本,本宫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刚才的话,不过是宫中蜚短流长的谣言,不可取信。”

    这变脸比变天还快,而盛玉童似乎心有明镜,人前报以不屑一笑。

    “听清楚了吗,慕容轩,谣言不可信,你还要当着静慧姐姐的灵前继续闹下去,让她走的不得安宁”

    慕容轩羞愤难当:“安宁这宫中何时有过安宁。什么寿元不深,难至天年,都是哄三岁孩童的鬼话!”

    一时情绪上头,慕容轩口中话更失体统。

    “慕容曜薄情寡义也就罢了,你呢!静慧可是与我们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昔日一口一个‘姐姐’唤得亲热,可她如今尸骨未寒地躺在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昔日秘闻
    我不得不由衷佩服,一向行事低调,隐忍不争的皇后擅聚人心,即便此时她身归离恨天,其凝聚力依旧不散。

    思绪反复来回,我道:“我需要时间。”

    “可时间不等人。”

    盛玉童单手握拳,骨节冒脆响:“太多事情瞬息万变,你想大小通吃,全盘尽掌于手中,到头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噘嘴而笑,摇摇头:“或许世子觉得我虚伪不诚,但血脉赋予的责任,不是你想规避就能规避得了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谁也不会背弃自己的亲族”

    他淡然道:“立场没有一成不变,关键在于人心。”

    “那世子认为,如今身为八大门阀之首的宋家,会反”

    “会不会,就像那未开的骰钟,是大,是小,是豹子通杀,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他一口深深吁气,在空中化作白蒙蒙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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