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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躬身俯首,苏逸舟向我示意到:“逸舟愿意。不知恩公有何委




第十三章 王都很小
    客栈取回包袱,我立在街边,看着人声鼎沸,过往如流的长街大道,心中着实惆怅。

    我偷出皇宫前,未进晚膳,熬到此时人已经饥肠辘辘。一边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拥挤街边,一边满腹嘀咕,正迷茫间,寻着酒肉香瞥到街口酒楼,引得我如望梅止渴般吞咽酸津。

    定睛一瞧,朱漆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聚福楼。

    心想着反正一时半儿也回不了宫,不如先填填肚子歇歇脚,等饭饱食足后再做打算。

    秉承着这样的心思,我快步走进“聚福楼”内。

    “客官大福,里边请!”

    小二招呼倒是格外殷勤周到,可我立在门庭前,却止住了脚步。

    放眼望去,满堂嘈杂的大厅中,竟无一张空桌。

    “小二,没位”我倏然眉头一皱。

    小二巴结:“公子,今儿个情况特殊,咱们酒楼位置紧缺。您看你孤身一位,能屈就拼个桌吗”

    我惆怅点头:“行,你帮我安排吧。”

    “好嘞公子!小的这就帮您寻个好位子,稍等。”

    话刚落,小二如泥鳅般穿梭在各桌间寻位,灵活度可见一斑;等人折回来时,我一口郁气还剩了小半截噎在喉中。

    “位子已经找好了,包公子满意。请随小的来。”

    跟着小二上了二楼,顺着他的指向,原来我的位置是个靠窗位,外面热闹场景一揽无云。而此时,桌子边已经就坐着两个客人,只是略略一眼,先前还有些犯迷糊的我,有点震惊了。

    一文士打扮的老者,带着笑,颇老成,正与身边人攀谈着什么;另位男子因当时低着头,暂时看不清脸。

    我定睛细瞧,这不是先前在上元街,好心扶我一把的那老伯么

    而此时口中正热络的老者,顺势打量眼落座的我,也是满眼惊讶。

    不得不说,这北燕京畿小得出奇。

    入席的我微微一笑,正在各自感叹缘分奇妙间,一道清幽目光随之落在我身上;我无意抬头回望,不想一股风起云涌的大惊惑,在我颜面席卷而过。

    对面一二十出头的少年郎,英气在面,目如朗星,表情冷冷淡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见我盯瞧着他,他也从容自若地回望着我,久久相视间,各自眸中皆有克制难言的惊讶。

    这少年郎惊讶我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眼下惊讶的,不仅是这个少年的从容气度,而是这个人的来头。

    谁能想到,大历赫赫有名的镇南大将军,如今嘉康帝的心腹大员霍子陵,就坐在我对面。

    且,这是在北燕京畿重地!

    审度来意间,因我和霍子陵互看,气氛变得格外微妙。

    “兄台,非礼勿视。”

    许久,霍子陵口中淡淡飘出这么句。

    我亦未退让:“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是也一直盯着我看”

    大约是对人口气中带着些傲慢,我微微垂下眸子,不落气势地回敬到:

    “这是北燕之地,同桌吃饭,可没有你们大历那么多文绉绉的规矩。”

    说着,我就把他们占了大半个桌的菜肴,朝对人面前推了推。

    这桌有我的位置,自然得把自己的地儿占牢。

    “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大历人”

    此时,桌上老者惊疑起问,我额间蓦地一抽。

    糟了,提不该提的。

    索性,我人前反应还是挺机敏的,顺势反驳到:“口音一听便知,有何难!”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老者来回张望一通,自己倒是和乐融融地笑出声来,赶紧和继续我攀话到。

    “不想小兄弟年纪轻轻,倒是生的一双识人慧眼;不过听你的口音,似乎也不是地道的北燕人吧”

    “老伯。”

    略略整理下衣袖,我抬起头,神色怭怭地望上这发问的老者。

    “唐突一



第十四章 胡搅非缠
    我一时间气闷,饭食进得缓慢了些,且看这两大老爷们,在我面前捣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霍子陵道:“市井传闻,不足为信。何况一个深闺女子,有何能耐”

    “少爷这就有所不知。这前废妃李淳元,年幼时与当今北燕大历两位新君乃青梅竹马,靖德帝当年在我大历做质子时,三人曾一同拜读在李太傅门下。”

    老者眯眼捋须,继续说道:“据说这废妃李淳元本人,不仅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曾为我大历无数名门士子所倾倒。而最近,北燕和大历连连交冷,有人就把这段陈年旧事翻了出来大做文章。”

    眉心一敛,霍子陵口吻骤冷。

    “传了些什么”

    老者言:“说当年我大历国君横刀夺爱,致靖德帝与李淳元情难相守,抱憾终身;而后李淳元因其父之事牵连,不满双十年华便香消玉殒在冷宫之中,更令靖德帝愤恨不已。故此时对大历新君的示好,靖德帝才表现出如此冷淡。”

    “就因为一个女人,北燕天子就把万民福祉抛诸脑后”

    老者笑:“没什么好稀奇的,历朝历代,朝堂本就忌讳女子的存在。要知道有时候,女人的容貌就是一种有力武器;越美的女子越危险,那比起真刀真枪,还要更加可怕。若心计和容颜的巧妙配合,那她,足以控制整个朝堂的局势走向。”

    “祸水。”

    忽然,霍子陵口中就冷飚出这样的字眼来。

    我心中火冒三丈高:霍子陵,敬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也是断章取义之徒!

    顿时,我手中筷子愤懑一拍桌上,站起身喊到:“小二,结账!”

    顺势朝桌上两人冷扫一眼,看反应间,是对我反常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客官,一共八两三钱银。”

    麻溜地点点桌上的菜,跑堂伙计给我报上账。

    我正想甩银走人,只是手伸进袖囊,我脸色忽然一变。

    钱袋呢!

    离开静园时,我记得钱袋还在袖中,可为何现不翼而飞了

    钱袋不见的原因不重要,这点银子更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付不出钱,真的是很窘迫,很丢人啊!

    暗暗观察的小二似乎察觉到什么,已经从刚才的笑脸迎人,变成了此刻麻木,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直在我全身上下打量。

    说实话,若不是我今日行头够派头,这伙计碰到我这种付不出钱的客人,铁定一顿好骂。

    装着宫人服的包袱内,倒是有几件值钱的首饰;但一旦打开,里面的宫人服和女子首饰,势必会引起霍子陵的怀疑。

    我知道事有轻重,不能因为一顿饭钱,进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心中叫苦不迭间,正想着让小二拿纸笔立张字据什么的;不想,霍子陵已经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

    霍子陵道:“这位公子的饭钱,我一并替他付了。剩下的,就当做是你的赏钱。”

    “谢谢大爷打赏!”

    眉开眼笑地拽过桌上银锭,伙计转身之际,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句。

    “公子,你今日可算出门遇贵人了。”

    伙计笑眯眯地拿着饭钱和赏钱走人,而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对方,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欠下恩情的人是我,我再不满他们先前言词,一声谢还是有必要的。

    踟蹰片刻,我手背揉揉发僵的脸颊,轻声说到:“谢谢兄台仗义相助。”

    “客气。”

    霍子陵淡淡地回了一声,字眼间极其单调。

    我猜想,霍子陵可能碍于身份特殊,不愿意与我交集过深。但片刻冷静下来,我忽然意识到我的意气用事,差点犯了一个极大错误。

    随即,我再次开口挽救。

    “不知兄台现住何处等李某返回家中,定将相助银两归还。”

    霍子陵低下头,饮下一口盏中清茶,不冷不热地回到。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老者似乎也觉得缘分,两次帮上我这迷糊小兄弟的忙,笑间帮腔道。

    “小兄弟,出门在外,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互相帮衬一把也是理所应当的。”

    老者话虽在理,但我不能松口。

    我坚持:“在二位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一顿饭钱,但李某也是个略知书懂礼的人,现受人恩惠,岂有不回报之理此事若不落个圆满,李某怕往后寝食难安,还望兄台据实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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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醋郎抓短
    在返回芳华苑前,为防情况有变,我又去了趟映月馆,让芳姑派人监视住霍子陵的客栈;前后又折腾近半个多时辰,我这才启程返回宫中。

    费了些功夫,等我到达芳华苑外,已经将近亥时。

    我刚从侧窗翻入金缕阁,人脚跟还没落地,一股大力拽来,我人就一头往下栽。

    惊呼间,一双有力的手臂立即将我揽住,转眼,我整个人被横抱起。

    惊慌失措地一抬头,便见脸色铁青的慕容曜,双眼吃人地盯着我。

    慕容曜健步如飞地走到我的寝榻边,人落座下,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把他整张脸贴在我脸上瞧个仔细。

    我一慌,想挣脱,不想他的臂膀把我锁得更紧。

    他道:“既然有胆混出宫,此时这般鬼祟又是作甚”

    一对眉峰扬得老高,快直插他鬓角了。

    自信难培,慕容曜再反问到:“淳元,你还是在防我”

    我脱口惊答:“没--”

    心如捣鼓地看着慕容曜,我一时间,真不知如何解释这事儿。

    而正当我心慌意乱间,他蓦地低头发起攻势,朝我袭来;也不知哪里来的机敏,我闪抽出右手,一把抵住他的嘴。

    “慕容曜,我们好好谈谈!”

    进宫快两个月,头一次,我直呼慕容曜的名讳。

    似乎这一招挺奏效的,见到他冷静下来,我放下手。

    我申辩道:“我就是觉得宫中憋闷,趁着皇上大宴群臣的机会,出宫溜达了一圈。”

    “这话三分真。”

    像尊不动佛,慕容曜双眸生辉地直盯着我,分毫不挪。

    他气不散:“本来想着带你一同出席夜宴,听听戏,解解闷;不想我设在御花园的大戏还没开锣,你这金缕阁倒先给我上一出‘空城计’,委实令人大开眼界。”

    说着,慕容曜抬起头,引着我一同望向跪在地上的唤雪和小梅。

    我顿时眼皮一跳,哑笑在唇:“皇上罚跪她们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两个时辰而已。”被问及间,慕容曜面色浮起威严:“既然你这两丫头嘴够硬,想来她们这膝盖骨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事是我出的主意,她们也是听从安排而已,如今在慕容曜面前穿帮,我这个做主子的,自然该站出来护着。

    我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我苑子中横竖就这么几个忠心奴才,她们要是落下什么病痛的,往后谁伺候我皇上,该罚的也罚了,您就饶了她们俩吧。”

    慕容曜不依:“我不过要句真心话。做奴才的忠心,护着主子不敢说,那就只能看你这个当主子的态度了。”

    听口气,慕容曜是真和我较上劲了。

    一口闷气上下了几遍,我抵不过他拗间,随即说到。

    “我出宫办了点私事。”

    慕容曜问得紧:“什么私事,秘密的连我都不肯透露”

    软赖失效,无法,我咬咬牙回到。

    “你应该知道的,我在宫外有点人脉,若久不走动疏通,岂不是白费我先前的苦心经营”

    话毕,我便置气地别过头,不吭声了。

    “总算从你口中听到句真话。”

    半响,慕容曜抬手捂住我的脸颊,似有安慰间,朝地上久跪不起的唤雪和小梅发话到。

    “既然你们主子求情,今日朕就饶了你们,但下不为例。”

    “奴才谢皇上大恩。”

    两丫头俯身叩谢慕容曜恩典,双双相扶着欲起身;不知是心中后怕,还是久跪间气血不畅,两丫头哆嗦着又栽回地板上,好不狼狈。

    这光景映在余光里,我口上不说,可面上表现得更加闹气。

    慕容曜见我小脾气,无奈在面:“犯错在先的人是你,我不过担心不下,拿你婢女小惩大诫了一二;这倒好,你却同我置气起来。”

    双手齐上阵,捧住我的双颊,慕容曜垂头轻轻顶住我的额头,笑说到:“你有时真叫我头疼。”

    “那皇上罚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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