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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等等李公子!”

    果不其然,我人未走出两步,便被背后老者疾声唤住。

    这转变间什么意味,大家心知肚明,而我自然要在人前装得无意些。

    我扭头问到:“老伯还有何见教”

    老者道:“呵呵,李公子莫怪。我们这些江湖莽夫素来粗鄙惯了,刚才匆匆一面间,不想差点错过了眼前贵人。既然李公子盛情邀请,我们岂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正好我们师徒二人遇上了些生意上的麻烦,想请李公子指点迷津一二。”

    霍子陵这位参军,果然是个能言善道之辈,三两下子,就把颓势给挽回来。

    “二位不是不方便吗”

    我可不是白受气的人,佯装无意间,悠悠目光挂在人前依旧冷面的霍子陵身上。

    很一个拉衣角的细节落入余光中,霍子陵一抹不悦快闪过,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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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巧心周旋
    瞅了眼神色淡然的霍子陵,林茂壮了些胆子,继续同我攀谈上。

    “李公子开口相询,可见关心诚意之足,我们也就不多做隐瞒。此番来北燕走商,是想从贵国弄些马匹。”

    “你们是马商”

    我佯装不知地问到,可林茂立马否定。

    “不,不,不,我们不是马商。公子也知道眼下局势动荡,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我们这些下九流的商人,什么能养活做什么,生意间自然不挑。”

    赔了个笑脸,林茂见我未起疑,又继续问到。

    “不知李公子是否收到风声,去年年末大历境内闹了场极严重的‘马瘟’”

    我答:“略知一二。”

    “这就是了。因这场马瘟,大历境内马匹损失惨重,眼下大历马市价格连连上飙,且供不应求;公子也是同行,自然知晓商人最看重商机,于是间我们师徒二人合计再三,寻思着在北燕贩买些马匹运回大历,好倒手赚个糊口钱。”

    我言:“北燕不是设有马市吗大历遭灾,但未影响我大历的马市行情,二位若想弄些马匹回去赚个差价,不是什么难事吧。”

    放下玉醅,我掏出绢子净了净口,暗给林茂这老人精摆一道。

    “马市那边,李某倒是有几个相熟的商友,若二位有意,在下愿意做个中间人引荐一番。”

    林茂尬色如云:“这,这怎么说呢——”

    犹豫再三,林茂骤然放轻了些声调。

    “李公子,实不相瞒,那些拉车驼货的马儿,费力运回大历也赚不了几个钱。我们想弄到手的是更有赚头的货。”

    “官马”

    尽可能表现的诧异,我同林茂唱着互骗大戏。

    “李公子聪慧人。”

    说着,林茂又凑近了些,小声在我耳边嘀咕到。

    “我们在北燕京畿前后也转悠了好几天,却苦为一直找不到好门路。不知道李公子能不能行个方便,帮我等疏通疏通”

    我拍案而驳:“你们胆子倒是挺大的,居然打起官马的主意。官马买卖调配,一直由北燕太仆寺掌管,若没有其卿政手书碟文,别说是马了,就是只马虱都运不出北燕。”

    我冷笑在唇,把套下得深了些。

    “林师傅,别怪在下把话说得丑。据我所知,眼下朝堂对大历购置官马反对声颇大,连您大历皇帝亲书谕旨都不顶用,你等贩夫走卒的需求,就更微不足道了。”

    林茂赔笑,提壶为我续酒:“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李公子您不同啊,毕竟如今这太仆寺卿政可是您外祖父的心腹;你若能在侯爷跟前美言一二,这事也未必成不了。”

    我脸色一垮,冷调而生:“林师傅,你这功课还真是做得足,连太仆寺向着谁都了如指掌。若不知晓的,还以为你们是大历派来的说客使臣呢。”

    林茂老脸一僵,话题顿时陷入了僵局。

    “李兄。”

    忽然,在旁默声许久的霍子陵,突然唤到我。

    “来燕都奔波数日,我们也知道官马调配一事,给李兄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实属强人所难。不过您能礼贤下士,听我们师徒吐了这么多苦水,也是足见真诚。成与不成,我霍四郎都在这先谢过李兄仁厚。”

    我答:“客气。霍兄也是个真性情人,我李淳亦是真心结交;若您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事儿,或许我能为你支个招。”

    “但说无妨。”

    霍子陵中气十足地回应到。

    我问:“那敢问霍兄,你与大历镇南大将军霍子陵,是何等关系”

    此人诚与不诚,就看他回答间的好坏。

    林茂面色微惊,抢上作答:“李公子这是什么话我们师徒俩,不过是普通的——”

    “师父。”

    突然,霍子陵打断了林茂有些慌张的争辩,再次对上我。

    “既然李公子已经洞悉一切,我们也没必要在这儿多遮遮掩掩什么。公子猜测不假,我等和霍将军确有渊源。”

    “多深的渊源”我眸子一抬,目光更见潋滟。

    霍子陵淡然道:



第二十章 宫门遇险
    过了光华门,我正欲返回芳华苑,不想右侧暗巷中忽然放出哨声。

    我眉微蹙地一回头,就瞧见一脸生宫人缩在墙根,不停左顾右盼着间,又直朝我招手。

    纳闷间,我还是快步地走过去,不想对人一把将我拉入暗巷中。

    “美人别出声!”

    紧张地张望了下光华门附近的巡防,确保万无一失,这宫人轻声对我道上来意。

    “小的是昭德殿当差的内侍,奉皇上口谕,在此接应淳美人!”

    慕容曜派人接应我

    稍稍动动脑子,都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

    我紧张问到:“出什么事了”

    他回道:“您出宫的事情走漏了风声。现下美人的芳华苑外,荣妃娘娘等着抓您的现行,现在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顿时,我全身寒噤窜过。

    这宋小钰,还真不是个安生消停的主,处处给我下绊子!

    “皇上可交代了什么对策”

    我疾声问到对人主意。

    “皇上交代小的在此截住美人后,直接由偏殿返回昭德殿;有皇上为你作证,届时美人只需一口咬定未曾出宫,事情可迎刃而解。美人,迟则生变,赶紧随小的走!”

    “好。”

    心中闷火十足,应了声,我便快步跟上这宫人。

    在四通八达的宫巷中曲绕前行,仍见不少巡防禁军,借道躲避间,我们俩阴差阳错闯入个皇宫花圃院。

    “美人小心。”

    一条人工活水渠上,仅立着几块打磨不规则的青岩供通行两岸;这宫人大胆地走在前面,不时地搭把手,助我渡渠。

    可手把手帮衬间,忽然一股怪异窜进我脑子里。

    他的手生得十分怪异:左手掌心虽肤质粗糙,但比之右掌心的满布老茧,完全是两种触感。

    按理说,他若在宫中做粗重杂役,应该是双手皆长满老茧才对,可为何左右手差异如此之大再者,能为慕容曜奔走效力之人,自然是其心腹,这等粗重苦力怎会轮上他

    很明显,他右手间的老茧,是练武之人长期使用刀剑的特征。

    然,越是探究下去,这宫人身上的疑点越多。

    宫中服役的男子大部分是阉人,而眼前这宫人颈间上下窜动的喉结,和下巴冒茬的胡渣,更为我敲响了警钟。

    我疑探对人:“昭德殿不是在北面吗,我们怎么越来越往南走”

    虽大内宫巷密如蛛网,但起码的方位我还是分辨得清。

    这男子干干一笑,作答到:“噢,小的寻思着绕个路迂回些,好尽量避开耳目。”

    有诈!

    刚登上人工渠对岸,我正心焦间,突然瞧见背后一幽暗的假山山洞。

    顿时,我急中生智:“有人来了,先进山洞避一避!”

    说着,我便反拉着这宫人,快速窜入山洞深处。

    山洞内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这幽暗正好掩住我面上做涌的惊慌;而这宫人,时不时探着头朝洞口光亮出望去,传来的气息显出了焦躁。

    他疑问:“美人是不是看错了好像没人经过。”

    “谨慎无大错,再等等。”

    安抚对人间,我藏在袖中的防身匕首,已经出鞘。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鼓足了胆气,我趁势一刀狠扎入他的脖子。

    顿时,一声惨厉声在山洞作响,只觉扑面而来的热流溅了我一脸,随即,我被对人手肘一狠拐住面颊,撩翻当场。

    被我伤及要害的男子,惨叫声如妖魔出世,一浪盖过一浪;求生间,我顾不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痛,翻起身就跌跌撞撞冲出山洞。

    一见头顶的青天白日,我左右大略地定了个方向,便拔腿而逃。

    当时满脑子直想着:只要遇上巡逻的羽林卫,我就安全了!

    可远远见羽林卫队伍走来,忽然我跟着了疯魔似的,缩躲在墙根下一大丛牡丹花中。

    听着羽林卫巡逻的脚步,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我慌乱的心渐渐镇定下来。

    万万不能把事情闹大!

    连谁想害我都未弄清楚,就把事情捅出去,自找麻烦不说,还让对方有了戒备,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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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郎情如蜜
    经一道暗门,我人顺利达到昭德殿内殿中,刘德禄规整好机关,立即到前殿去通报慕容曜。

    我捂住发疼的腮帮,愣瞧着那道掩藏地天衣无缝的暗门,心中亦是感概万千。

    这帝王居所,也不见得是个能睡安稳觉的地方,处处防备。

    “淳元!”

    屏风处一声厚沉呼唤,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已经被疾步上前的对方箍在双手间,上下摸索,很是紧张。

    “究竟出什么事了,身上怎会这么多血你这脸!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刘德禄,快传太医!”

    生怕我少了块似的,慕容曜抛出一连串让人招架不及的关怀。

    “别!”

    若传太医,势必惊动宫中眼线,我立马拦下口谕。

    “我真没事,血也不是我的。”

    “还说没事你瞧你的脸都肿了!”

    慕容曜心疼拈着我的下巴,左右把戏地端量间,仍不放心。

    “不行,必须叫太医来看看!”

    我急道:“可容易打草惊蛇。”

    强调间,我稍稍做了个让步。

    “我也是通医理之人,这点小伤难不倒我;若皇上实在不放心,就让刘公公去帮我弄些冰块来,我先自行处理,你看看效果如何再定”

    阴晴不定地瞧了我半响,只见慕容曜明黄衣袖甩得闷气,吩咐到身后候着的刘德禄: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命人到冰窖取冰来!”

    “等等!”

    正见刘德禄要领命办差去,我忽然想起一件顶棘手的事情。

    左右瞧个来回,我知道这事瞒不住,索性卯着胆子说到:“我,我杀人了。”

    “什么!”

    慕容曜当时那表情跟被雷劈中般,惊中带疑,疑中带懵;反复审视着我间,渐渐有了失望。

    美好幻灭。

    在他心里,昔日李淳元是个天真无邪,沾不得半点血腥的名门闺秀;而俨然现下的我,像个妖魔鬼怪。

    也顾不得他如何看待我,我概述到遭遇之事:“那男子自称是皇上您的内侍,领了您的口谕,在光华门附近截住我,欲伺机对我下手。”

    回想起先前种种,我也阵阵后怕。

    慕容曜脸色立马又变了圈:“可我没派过人!”

    “我知道。后来他自己露出了马脚,我趁他不备间,刺了他脖子一刀逃出来。我这身上的血就是他的。”

    颈脖乃人身体要害,上面有不少主血脉,我相信这一刀下去,这男子没有半点活命的机会。

    慕容曜问:“此人尸首现下在何处”

    我略显迷茫:“皇宫许多地方我不熟悉,具体是哪儿,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皇宫南面一座花圃院中,里面还有条人工渠;而那男子的尸首,现在应该还在那院子里的假山山洞中。”

    “皇上,老奴大概知道些。”

    刘德禄在侧听了我这话,立马接了过来。

    “皇宫南面有人工渠和花圃院的地方,就只有永宁宫附近;按图索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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