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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谁说我要动霍子陵”

    可父亲不信:“为父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费尽心机阻止为父保举霍子陵出征云州,不就是怕北燕靖德帝届时对阵失利,复国无望吗你为他国步步筹谋,机关算尽间,竟不惜祸乱母国;不要忘了,你如今可是大历的皇后!”

    “我可半刻都不敢忘!”

    怒克持于一点,为我从容增色几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父亲不觉得自己言词极可笑我没忘的是,云州八郡这二十余载一直归属于北燕,什么时候被大历堂而皇之占为己有说好听点是弱肉强食,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偏偏还要人前装出副道貌岸然!”

    我此时才明白,父亲人太过方方正正,以至于他有何的一举一动,都被我悉数洞悉在心。

    没给他老有发飙的机会,我截住他高扬的手,我




第两百四十一章 痴情总伤
    ,

    祭母归来,宫中依旧花红柳绿,秩序井然,蓦地感觉这风平浪静下,多了几分不一样。

    不一样在,如今后宫中芸芸众人眼中,对我的存在多了重视和敬畏,甚至于是害怕。

    “阿姐来,我给你上个软垫,靠着看书舒服些。”

    正细细地研究一本孤本药典,小梅的手朝我扭着的左拐子塞来个软垫,顿时全身僵直感舒缓许多。

    我抬头,笑得甜甜蜜蜜:“谢谢。”

    “哪有用得着谢,阿姐话重了。”

    小梅朱唇微抿,梨涡在颊,很是腼腆。

    自从那晚不好事后,很少再见小梅笑,一时间心怜这好光景,我放下手中专注,把她拉在身侧同坐下。

    “你啊就是头累不倒的牛,日日东辰殿,椒房殿两头跑,我这心愧疚间,谢你千遍万遍也觉得不为过。以后来椒房殿,安安心心把自己当个主子,别什么事儿都揽着自己操心,我就怕你好脾气把椒房殿的宫奴养刁钻了。”

    小梅回道:“阿姐身边没个可信人,我不放心间自然得多担待些,这样过得挺充实的,我也不至于闲来胡思乱想。”

    “总之开开心心就好。”

    走着心听,我自然知道有些伤口不宜触碰,遂打止住深究,转而问到小梅。

    “这两日我一门心思扑在研药上,里里外外少有问过,可有什么叫你难做的地方同阿姐说说,我正闲得骨头软,想找几个刁钻的练练手。”

    腼腆一笑,她应得谨慎:“都挺好的,没什么难做的地方。阿姐拿玉婕妤立威那档子事儿,如今可谓是传遍各宫各院,人尽皆知;人人自危不暇间,哪里还有半分胆子寻衅挑事”

    我笑着小梅给我的“高帽子”,也不意外这说法:“杀鸡给猴看的戏,改改宫中人看人的路数,也总不能让他们觉得我和颜慈目,好欺负的。”

    小梅替我换了杯茶间,向我提到个料子。

    “阿姐的雷霆手段的确够震慑人心的。就拿那与玉婕妤交好的徐婉仪来说,一听玉婕妤出事,这几日抬头朝您的椒房殿跑,早中晚三趟从不间断,且一跪就是半个时辰,想必也是听到些什么不好的流言,吓怕了。”

    我不徐不疾地下了口清茶,甜润的口感,顿时在我脸上洋溢起股冷色。

    “没吓破胆算她定力好的。一个婉仪,我真要对她如何,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由她自生自灭去吧,我量她不敢在我面前作妖。”

    小梅面色腾起些担忧:“可徐婉仪这日日来,日日跪,阿姐若一直避而不见,也终归不是个法子。再怎么不济,毕竟也是四品婉仪娘娘,怕是晾久了会生出嚼阿姐气量狭隘的舌根子。”

    我倒不以为意:“管她的,那丫头爱怎么折腾自己是她自己的事情,我横竖没动她半根汗毛,即便是个碎嘴料子,到了旁人嘴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我们的心思,可不能过多放在这等‘墙头草’小角色身上。”

    我继续品着香茗,容小梅自己深思熟虑了会儿,大概是找不出什么错处,她自己也放弃了争辩。

    问了些琐碎,小梅忽然一股后知后觉上面,忙向我禀报到。

    “瞧我这记性,差点把大事给忘干净了。陪阿姐回门祭母的那日,听下面的人说,端惠公主曾造访过阿姐的椒房殿。”

    “容玉意”

    这个事儿忽从小梅口中传入我耳朵里,倒是让人十分意外。

    片刻审度,我面色浮起了些在意:“终于来了个还算有分量的。小梅,可打听到对人的来意”

    小梅摇摇头:“倒也没说。听说那日傍晚公主在阿姐椒房殿落脚不到半盏茶时间,见阿姐不在宫中,便打道回府去,一字未提来意。”

    “她那傲娇性子我清楚着,可不是什么善茬。没见着就没见着呗,反正见了也扯些陈年旧怨,没多大意思。”

    小梅不放心,提醒上:“既然阿姐预见这端惠公主不是什么善茬,还是避着些为妙,毕竟当下她还住在宫中,指不定哪日兴头一起,



第两百四十二章 乾坤一机
    ,

    我立知这幕相逢天香殿绝非偶然,收起惊讶间,饶有兴致地问到苏逸舟。

    “苏太傅也是来凑热闹的”

    苏逸舟眸光深邃地看着雨中人,神态清寡间,不见半点看客味。

    “微臣是来替皇上做说客的。”

    我顿时感到有些惊奇:“苏太傅言下之意,似乎和驸马爷私下颇有交情”

    此时,似乎觉察到我话中的质疑,苏逸舟挺慎重地向我解释到。

    “皇后娘娘莫误会,微臣与驸马爷确有私交,但也是基于同窗之谊。”

    说着,苏逸舟带着些动容的目光,领着我,一同望向雨中苦侯的百里宇傲。

    “微臣与驸马乃同届进科,我为魁元,他为探花郎,志趣相投间故私下有些来往。”

    得知这番缘故,我人前落了些窘态:“书门情谊的确难能可贵,我倒是在苏太傅面前落了小家子气。失礼了。”

    他淡笑而答:“不知者无罪。况且皇后娘娘这话生分不说,也是在折煞微臣。”

    我与苏逸舟都是心如明镜之人,有些话点得太通透,反而伤了该有的和气与默契。

    打止住猜疑,我再次问到:“苏太傅既然前来做说客,想来必知晓他们夫妻间的矛盾所在,就不知何缘故闹得如此僵”

    “全因一个婢女的缘故。”

    拟了个宅门恩怨的话题,苏逸舟像个说书人似的,向我道出了他们夫妻失和的个中细节。

    “端惠公主与百里兄完婚三年,感情疏离,且膝下无出。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百里兄之母翎姚夫人一直盼孙心切,几番劝说百里兄纳妾无果下,便擅作主张地挑了名身世清白的闺秀送入公主府,以盼早日为百里家开枝散叶。”

    流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男女的因缘本没如此多圆满,何况是因权力绑在一块儿的御婚。

    正心中领悟滋味间,又听苏逸舟说到下文。

    他言:“此女进公主府半年有余,百里兄不过偶尔让她在身边伺候个笔墨,日子也算过的相安无事。可听闻就在几日前,此女在公主府中为百里兄抄书时,因百里兄夸赞了句对人‘秀外慧中’被端惠公主撞见,两人生了些口角间,大发醋劲的公主不仅把此女责打一通还赶出了公主府,并且用花瓶砸伤了百里兄的左脚。”

    “翎姚夫人得知此事后也是怒不可遏,亲自上门同公主理论;而公主不堪婆母人前指责,一气之下搬回宫中,故才有了今日的闹剧僵局。”

    故事听到这儿,我不免尔尔一笑。

    若问世间最难维系的关系是什么,大抵比不过婆媳间关系的复杂。

    而此时再看百里宇傲倒也是真真可怜,一边是生养抚育自己多年的亲母,一边是结发共白头一世的发妻,左右难偏袒间,他自己却成了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不免庆幸着,自己今生不必为这等难将就的关系而苦恼。

    一时感怀在心,我评述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先皇当年眼光倒不错,给容玉意指了个好夫婿。”

    “可惜总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逸舟的话我自然听得明白,而容玉意当下心归属何方我更是心知肚明,然毕竟我们都是个旁观者,感怀叹为间,我倒更在意苏逸舟先前的提醒。

    我问:“刚不过是想给驸马送把伞,并没存过多用意,苏太傅为何说我去不得”

    “因为,百里宇傲是颗可助皇后娘娘成事的好棋,微臣想替您保住他。”

    “好棋!”

    我惊然反问苏逸舟,俨然是未看明白这当中的关窍。

    “好在哪里。”

    “皇后娘娘不是一直在寻找让大历陷入乱局的突破口微臣当下以为,或许身为驸马的百里宇傲身上,承载着娘娘殷期的这种可能。”

    可面对苏逸舟这等说法,我更见糊涂:“我没明白苏太傅的意思。”

    苏逸舟清朗如月



第两百四十三章 软语煽风
    ,

    翌日,巳时。

    正摘抄着医典中某处精要,忽然阁内响起动静,扰了我的专注。

    龙涎香袭来,我不用抬头看也知来者何人,佯装着不知情状继续抄我的书。

    “注解精辟。”

    稍许,耳边炸起声不吝啬的夸赞,我顺势一抬头,便撞见容舒玄品头论足间的笑意盎然。

    “连孤这等对医术一窍不通之人,在看了你这浅显易懂的摘抄注解后,也能领悟些皮毛;若让太医院院首瞧见,估计他得退位让贤,告老还乡了。”

    我淡淡一笑,边写边说到:“学无止境,岂能是能以偏概全的我这笨法子,不过是方便自己遇到同样的难题,再去抠破脑袋想第二次;毕竟灵感这东西不是时时有,我只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谦虚的。皇后昔日‘才女’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啊是入一门精一门,要强才是真。”

    我素来不喜旁人打断我做事间的专注,又不好挑明间,我于是换了个法子治他的聒噪。

    “用早膳没我晨间自己做了些瑰糖汤圆,若饿了,我让人给你煮一碗来填着肚子。”

    “你关心孤”

    像是捡了金子般开心,容舒玄低下头朝我凑来,眉眼间尽是甜得发腻的笑。

    我抬手将他挡住视线的脑袋拨开,正色到:“我是烦你扰我清净。”

    “口是心非。”

    手指闹趣而宠溺地在我鼻尖上点了下,龙颜大悦的容舒玄乖乖地退到一旁软榻上,主动要求到:“给孤备一碗来。”

    人倒是安生了,可也是闲不住的性子,一碗汤圆上桌的时间里,杜裕兴来来回回在我椒房殿和乾坤殿间跑不下六七趟,就为了替对政事勤勉不缀的容舒玄传递奏折而已。

    瞧着苦中作乐,乐此不疲折腾的杜裕兴,我严重怀疑,是不是他们主仆二人刻意做得一出人前秀。

    忙完自己手中的事儿,我无声无息地落座到容舒玄对面,饶有兴致地翻看起他批阅过的折子;细读两三册后,我心中渐渐有了中肯的评价。

    有理有据,干净利落。

    正品得津津有味间,一只大手探来,收走了我品读中的奏折同时,递来一册还未落御批的新折子。

    “这事儿孤看着头疼,你帮孤先把把脉,如何处置”

    弄不清对人是讨好还是试探,我暂时未接:“你怕是太高看我了吧。对已经定调的事儿,我还勉强能评头论足附和一番,若真要让我抓过筋过脉处,那只能瞎出主意乱蒙。免了吧。”

    他道:“嗳,瞎蒙乱猜又何妨这折子里所奏之事本有几分荒唐在,过于认真,反而找不到合宜处理法子。”

    下了口汤圆,容舒玄见我还有为难,立马换了个法子编我下水。

    “这样,换个更简单的法子,抓阄;上面提及人选有三人,梓潼看中意谁,为孤随便选一个。”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奏折,快速地过了遍奏折内容和所提人选,脸上显露出的严谨更见保守。

    “如果我没认错,‘百里宇傲’四字是出自你的笔迹吧!能得你御笔垂青成为后补,想必是你心中定调人选,何苦来为难我”

    反质问间,我佯装着愠怒,把奏折丢了回去。

    “你的眼睛果然毒。这‘百里宇傲’的确是孤临时起意加上去的,没想到被你一眼识破,挺意外的。”

    我冷笑到:“少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想试探我便明着来,不用拐弯抹角的。”

    “天大的冤枉,孤真心没试探你的意思。只是奇怪宇傲那小子不知犯了哪门子意气用事,昨日跑来孤跟前想求个历练机会,正好碰上云州选帅出征的事儿,故鬼使神差地把他的名字给加了上去。”

     



第两百四十四章 算心算机
    ,

    对付帝王心,你无需刻意,只需在他心中播下一颗不经意的种子,它就极可能成长为左右天下局势的念头。

    “你这么说来,孤倒是小瞧了宇傲。”

    未搭理容舒玄的自顾自,等他重新审视过那本奏折,他有些不放心地征询到我。

    “宇傲有上进心固然是好事,他可毕竟是文臣之后,恐怕在行军打仗上还欠缺火候了些。”

    我道:“文臣又如何也不见得非要百里宇傲本人上阵杀敌,浴血奋战才算得上有所建树;有时坐镇军营,运筹帷幄大局走向,亦是一种将才卓越的体现。”

    苏逸舟曾点拨于我的话,如今我不差半分地转述了容舒玄,而瞧着他龙颜上的豁然振奋,我立马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比之苏逸舟对座上帝王心的掌控,我太急功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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