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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我想也没多想地答到:“对啊,有何不可”

    霍胜男噗嗤一笑,道:“不是我说你,你都是做娘的人了,还拜那迷信玩意儿干嘛你又不缺姻缘。”

    “谁说去拜姻缘树非得求姻缘,图个安心神保佑总可以吧”

    把话圆了自然,我目光幽幽飘向远处潭中岛。

    他会在那儿等我吗

    面对这个多时不解的困顿,我心中着实没底,抱着碰碰运气的念头朝渡口走去。

    虽是晚间,可渡口上拉生意的摆渡人真不少,一人一个价,一个价比一个价压得低,生怕顾客扭头走人黄了生意。

    我当下愁地不是船资价高价低的问题,而是怕自己抱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憧憬,去了,梦落空间更见伤怀。

    正当跟前一群摆渡人,因争客吵的不可开交,一个压着斗笠帽檐的男子走上前,低着声和我搭上话。

    “夫人要不要坐船坐过小的船的客官们,都能得偿所愿。”

    这声音!!

    迷茫之中,忽因对人的话而见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我激动难掩点头答应上。

    “好,就坐你的船!”

    “等等淳元,不是在询价吗,怎么突然就定了这位小哥,你收多少摆渡资”

    在旁费心比价的霍胜男,见我定了主意,立马插来话。

    这船夫道:“一两纹银。而且我的船小,至多能载两人过潭。”

    说着,这小哥回身指到渡口上自己的船,那独木舟无遮无拦的,看着极寒酸。

    霍胜男急道:“这不明摆敲竹杠吗你看别的船家,最贵的也才七十文,还是带遮棚坐四、五人的大船,你这小独木舟要价也憋实心黑了些。我们不坐。”

    我急了嘴:“坐,怎么不坐!船家别听她的,我就坐你的船过潭,给,一两纹银。”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明着被人敲竹杠”

    我月笑朗朗,小手在霍胜男下巴偷了个滑腻,转身便带着晋儿上了那男子的船。

    “出来玩就是图个高兴,一两纹银买个合乎心情,很值。胜男对不住了,你自己找个船过潭,我和晋儿先行一步。岛上见。”

    “嗳,回来!!你这人真没义气的!”

    我回头瞧了眼渡口上急得跺脚的霍胜男,尔尔笑渐渐淡去,目光专注地落在这摇桨行船的男子身上。

    清风徐徐,水波不兴,起起落落的船桨拍打着水面,打碎铺满潭面的月光,化作点点鱼鳞之光泛耀不息。

    缓慢的行船速度,摇摇晃晃中,让困意上头的晋儿迷糊在我怀间,渐渐沉入梦乡;而我,忽然被解开周身枷锁般轻松,朝多时不语的对人拉话去。

    “龙王嫁女的故事,果然不是你亲口讲的,一点都不好笑。”

    他道:“我这辈子,就会讲这一个笑话。”

    手中摇动的船桨忽然停下来,他抬了抬斗笠帽檐,露出了双泪光翻涌的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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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 相思最苦
    ,

    走过无数段路,而今夜到达潭中岛的两里水路,格外短暂。

    “你不是比我先出发,怎么这会儿才到”

    面对在岛上翘首以盼的霍胜男,我立马紧张地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谎圆足。

    “因为晋儿睡着了,故我让船家划得慢些。”

    我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晋儿,正欲抱着他起身,独木舟立马不稳地摇晃起来。

    “夫人,先把孩子交给我吧。”

    倏地,我心一惊。

    他不会

    骑虎难下间,犹豫的我还是把晋儿递给了慕容曜。

    然我心中担心的,并没有发生

    。慕容曜接抱过孩子,大步跨上岸,把晋儿交给候在岛岸上的霍胜男怀中。

    “这小家伙睡得挺沉的,估计是夜市玩累了吧。淳元,你快上来,小心些。”

    “嗯。”

    我应付地答了句,撑起身间,回过身的慕容曜已经搭来手;我目光微微一怔,克制着心中起伏,把手交到了对人手中。

    他大手一收,把我的手牢牢圈握住,旁人看似稀疏平常的一幕,可在我心中,早已成天雷地火的做涌势。

    贪恋骤起,我亦是把他的手反握紧。

    离合聚散,有时长如一辈子,有时短如须臾,而眼下再多刻骨铭心,再多不舍,我也得狠下心肠把这眷恋斩断。

    “多谢船家。”

    脚落实地,我的手毫不犹豫地抽离慕容曜手心。

    “你不是要许愿卖祈愿牌的快收摊了,赶紧的。”

    催促了声,未察觉异样的霍胜男就牵着我,急朝姻缘树下走去。

    在摊子上买了两个祈愿牌,抱着晋儿的霍胜男单手执笔,行书如风地写下“家宁平安”四字。

    “你怎么不写愿”

    回头瞧瞧我这边,祈愿牌上仍是空空如也,霍胜男不免啰嗦了句。

    “突然之间,我也不知写什么,求什么。”

    似乎感知到我当下的失落迷茫,霍胜男轻拍拍我的肩,安抚到:“那就简单些,笼统些;不管灵验与否,图个心安便可,你别想得太复杂。”

    我点点头,也是绞尽脑汁地思索个差强人意的愿,赶紧落笔。

    “老板,我买个祈愿牌。”

    正在犹豫不决间,我耳际边响起个熟悉的声音。

    只见一身乔装的慕容曜走到我身边,付了银钱取了祈愿牌,便从笔架上取下羊毫笔,反复在砚台中蘸着朱砂墨。

    “这不是载你过潭的船家小哥,你也来许愿祈福!”

    “嗯。”

    慕容曜淡淡应了句。

    “小哥,莫怪我多嘴。你渡客赚个辛苦钱也不容易,何必把讨活钱浪费在这上面祈愿这事儿,想来对你也没什么新鲜感的。”

    “祈愿不图新鲜,只讲究心诚。心诚则灵。”

    我心一紧,怕细谈下去会漏出破绽,立马把注意力吸引回来。

    “好了胜男,唠唠叨叨不停,横竖人家的私事,轮也轮不到你我多管。你不是想看我写什么愿吗我差不多想好了。”

    “夫人。”

    我以为就此打止住势头,不想慕容曜忽又唤上我。

    “差不多就是没想好,向神明许愿可是件虔诚事,容不得半点模棱两可。”

    话毕,慕容曜下笔如有神,立马在祈愿牌上写下四字;然这四个字跳入我眼中,极其扎眼刺心。

    得汝辛悲。

    我懵在当场,而霍胜男对慕容曜的反应倒是挺惊讶的。

    “小哥,你倒是深藏不露啊,字不仅写得好看,愿也许得极有诗意。得汝辛悲,替心上人求的”

    慕容曜没回答,只是放下朱笔,拿起写好愿的祈愿牌默默走到一边。

    心在旁人感知不到的地方,一阵紧一阵松地抽绞着,有股东西冲着脑,酸着眼,可我就是忍着不把它释放出。

    半响默不作声,忽如下定大决心的我,提笔就朝我的祈愿牌上落笔去。

    “不负不离”

    当笔尖最后一笔提钩落下,霍胜男已惊疑盛盛地念出了我写下的愿。

    脑子是个好使的东西,很快,霍胜男从我这愿中瞧出了点端倪。

    “得汝辛悲,不负不离怎么你这愿和刚那小哥的愿合一起,竟成了合拍的上下句!”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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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九章 添油加醋
    ,

    半个月后。

    当苏逸舟悄悄将一玉匣递给我,我黯然的眸子中忽浮耀起股光芒。

    “终于找到了。”

    我正欲打开玉匣,苏逸舟即可阻拦上我。

    “娘娘慎重!里面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笑如薄霜,纤纤玉指在匣盒来回旋动一二,机关开启的悦耳声响起,立见盒盖上露出个小孩巴掌大的水晶片。

    而透过水晶片,玉匣中一金一银蠕动着的两只小虫,连背部的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

    一股不可思议在苏逸舟清秀的脸上翻起,我嘴角的笑意沉了些。

    “这玉匣可不是普通的盒子,乃是我药神门参照川蜀唐门机巧秘技特别打造的,专用于豢养研究毒物。放心苏太傅,盒中‘千里知’虽毒,可有这机巧保护,伤不了我半分。”

    缓了面上担心,可苏逸舟仍心有余悸地同我说到这千里知。

    “微臣听邓大夫说,这千里知乃苗域大荒中的一种稀有蛊虫,最喜寄居在毒物体内吸收养分,经过五次蜕化后成虫繁衍,且生命期极短;一雄一雌,即便相隔千里,雌雄虫也能透过气味寻找到对方,故才称‘千里知’。”

    顿了顿,苏逸舟把顾虑摆上台面。

    “邓大夫花费大力气在苗域寻得此物时,这对千里知已历四次蜕化,不日在将吐丝结茧化为成虫,毒性已大不如前,娘娘找来又有何用”

    “所以必须在它们蜕化成无用的成虫前,让这对千里知‘反蜕化’,吐出我需要的药引血晶。”

    我凝着眉看着玉匣中的千里知,心中亦是没有多少把握。

    “知道千里知为什么生命期极短吗是因为它们寄居的毒物没有足够的毒性,阻止它们身体的蜕化;据孤本记载,千里知只要寄居在毒性强大的环境中,其形态可以一直保持幼虫阶段,且寿命可长达两年之久。而这样的千里知,吐结的血晶越纯正。”

    苏逸舟追问到:“那千里知吐结的血晶,究竟可以炼出什么毒药”

    “血蛊。”

    知道苏逸舟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我索性把这毒的来历解释得深入些。

    “血蛊因用雌雄千里知吐结血晶所炼,故分阴阳二蛊毒。此毒不仅无色无味,银针难验,且种蛊时若为一男一女同时服用,可发挥此毒的最玄妙之处。”

    “娘娘试下同王上同服下阴阳二蛊,那不是等同玉石俱焚吗”

    苏逸舟惊口而出间,似乎已经预见到我要做什么,面色极为担忧。

    我笑道:“我说了此毒玄妙,自然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信步一二,等对方沉住耐心,我才未完的话续下去。

    “若男子服用阴蛊,或女子服用阳蛊,毒发毙命确实是一瞬间事;然把服用方法反过来,情况就不同了,中毒人与常人无异,可享百岁之寿,但前提是永远不能触碰诱导毒发的毒源。”

    苏逸舟惊问到:“毒源是什么”

    我道:“血。无论是身怀阴蛊或是阳蛊者,只要沾染到对方的血,便会毒发,慢慢血枯而死。”

    “中毒后可解”

    我淡淡道:“无药可解。”

    对立僵持半响,我瞧着惊目闪烁的苏逸舟,把话的节奏放缓了些。

    “苏太傅,眼下这些事都不是你该担心的,我自有分寸。何况,阴阳血蛊失传百年,能不能研制成功还得看天意。”

    把玉匣关闭,小心收藏好后,我又问到苏逸舟另一件事的属意。

    “听说百里宇傲远赴云州督战,不到一个月时间便首战告捷,不仅挫败北燕军破竹气势,还收复云州要地天城;照这样的局势发展下去,恐怕不妙。”

    “微臣不这么认为。这不妙,反而是娘娘成事的关键。”

    恢复从容貌的苏逸舟,我反复端量间,却丝毫品不出他话后的深意。

    我礼敬一请:“有劳苏太傅指点迷津。”

    “娘娘折煞微臣



第二百五十章 攻人攻心
    ,

    我知容玉意素来重脸面,纤手摆摆,在座的乐师们心领神会间,便快速退出清音阁。

    “打脸的滋味如何”

    肃清了场子,我放开胆子地询问上容玉意的当下感受。

    “打脸好笑,我,我又没做错任何事!”

    清丽小脸涨得通红,对峙话语也开始结结巴巴;可看在我眼里,却没有半点给容玉意钻空子的善意。

    “当年你恨嫁北燕不成,把气撒在百里宇傲身上,人家也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好儿郎,在你公主府怀才不遇的吃了三年软饭,求的什么知道吗”

    “我,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求得什么。”

    瞧着容玉意那股心虚,看得我眉开眼笑,不过显露出来过冷。

    “在我面前,装什么糊涂若百里宇傲不是为了让你正眼瞧他一眼,他会守着你这个被拒婚北燕的笑柄,忍气吞声三年!他也是个通透人,三年都没把你挂在慕容曜身上的心思挽回,遂想到建功立业这个挺起腰板的路子,还算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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