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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美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盛月公子

    容舒玄一把将我拽在身边,阻碍我逃离:“那就放马来祸害孤,慕容曜输得起这江山美人局,孤亦玩得起!”

    我冷笑在唇:“小心玩火。”

    他亦固执:“我偏要试试。”

    说着,他将我从蒲团上拉起,以帝后威仪直面上父亲的苦谏。

    “相父终日为国忧心,操劳至深,也该想几天儿孙清福了。东临皇家行宫正是好风光时,不如相父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好好去行宫休息休息,静养身心;无诏,不得返回上京。”

    “王上,老臣——”

    不等父亲辨出个一二来,容舒玄冷声打断到他的话:“相父是想辜负孤的美意,抗旨不遵”

    父亲一时语塞,未作他言间,幽怨的目光蓦地落在我身上。

    我趁势道:“父亲是该享受下清闲日




第两百七十章 牵丝戏阵(一)
    ,

    (小篇:容舒玄视角)

    用互探的视角,方知这场角逐,竟越显高处不胜寒。

    这夜深时分,她独自立于殿中,单衣襦裙,形只单影。

    孤亦独懂孤独,豁然在心间,孤的敏感捕捉到存于这方天地中的怪异。

    凤栖阁来过无数回,白日辉煌,夜里寂冷。每每来到此处,遇上这位才貌双绝的皇后,如进入到了温柔乡般迷惑,可这繁华富丽中总带着几分虚伪。

    然今日阁中仅她一人,这凤栖阁忽显得特别空旷,空出了别样风情。

    皇后的美是种冷漠于表,固守真我的标榜,孤虽贵为天子,可每每面对她时,都有种在亵渎神圣的感觉。

    此时孤豁然明白,世上最难得到的,是一颗时时刻刻挂在旁人身上的心。

    某些情愫在心底被轻唤醒了,不甘中蠢蠢欲动大作。在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前,孤情不自禁地背抱住她,冲破了那冰似的隔阂。

    “人越长大越容易妥协,可你还要固执到几时”

    被一声提醒,她五感顿时复苏,只听樾棠极重地倒吸口凉气,回过头,在孤眼皮下勾起唇笑,巧言而答:“若你肯放手,很多事对他人而言,就算不上固执。”

    那时,孤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柔情满溢,耳鬓厮磨间,见她苍白的脸没了平日的玲珑剔透,浮现出女子该有的柔弱,忽看得他心驰神漾。

    孤抵着她的柔肩垂下目光,忽见她赤着足立于地上,足似如无暇白玉,小巧堪握,与暗色地砖交衬间更显楚楚之姿。

    这样动人心魄的美,连沾上尘都是种轻薄,孤屈下身,用大手垫住她的脚底板握在手心。

    转而,孤疼惜道:“夜凉如霜,湿气重。”

    忽在她跟前矮了半截,樾棠吓地忙后退,右脚微撤间被他握得更紧;一凉一炽热两种交触感泛滥开,她被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短暂,似乎她适应了这样的气氛,进而定心巧言对答:“以至盛夏,暑气亦难消,不碍事。何况您的关怀,我消受不起。”

    孤仍微微笑,也不在意她话中的几分冰冷,只迷醉起手掌与她小足的契合感。

    稍许,孤轻叹一声,宽下身上的龙袍垫到樾棠足下,一边她踏在其上,一边轻声劝道:“听话,夜间湿气最是重,浸入骨容易生病。”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若说惊吓,今天无疑是第二次了。

    樾棠此时也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足踩天子龙袍,这样的事简直是荒唐至极!!

    细思极恐间,她冷汗不觉溢上额头,可是孤却霸道地把她的足按在了龙袍上。

    她抵触上:“容舒玄,你要荒唐到几时”

    然孤半蹲在她跟前,回味了番她的嗔怪,抬起头来,脸上蓦地带着轻松的笑,仿佛做了件天大的事般成就满满。

    “再荒唐也不过就是件衣服而已。”

    几近荒诞的表情,把那份不在意演绎得淋漓尽致,可顿时又让樾棠警戒高亮。

    她压制着心颤说到:“龙袍乃皇权象征。你现下这举动,是在示意我可以随意践踏你天家的脸面”

    孤反笑而答:“即便这脸面穿在孤身上,你不是一样跟孤红眼绿眉闹性子。怎么,为夫关心你这个做妻子的,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一时语塞,想必是在质疑孤这深沉天子,居然能有这种低三下四的时候。

    贵胄天子,说到底也是普通人啊。

    她此时心忽软了几分,眼神掠过孤,扫过我的鼻,我的眉,我的发,忽感震惊间目光滞留在某处,进而继续保持默不作声。

    “看什么呢这般凝重。”忽发现她的不自然,孤好奇了。

    半响,她情绪难明地回应到:“你



第两百七十一章 牵丝戏阵(二)
    ,

    处于下风的感觉,让樾棠顿生恼意,想要强支撑起身,孤却在此时放低了手,如把玩什么稀世珍宝般宠溺。

    她自救间泼上孤冷水:“你也学起了妥协,得不到心,进而退而求其次要人”

    “莫要费力激怒孤。要孤成全你和慕容曜,痴心妄想。”

    半响,孤给了这么句回答,执着中带着几分病态。

    孤一个猛探下身,人落在地上,然却没有半点惊险。

    摁住她的肩膀放在龙袍上,她慌忙抬起上半身想逃离,孤含笑洞悉,单膝跪在地,半俯身,一个迅猛间已将她困在胸膛之间。

    她单手抵住我的胸膛,加重狠话,意图坏了气氛。

    “既然如此,白日你就不该在相国府中护着我。容舒玄,我父亲虽愚忠,但他的顾虑是对的,我就是要乱你的大历江山。”

    手臂一收,怀抱间的桎梏略显逼人:“孤从来不是怕事,更是心野贪图之人,江山我要,美人我更要。”

    樾棠变本加厉相讥上:“通常自负过头的人,都输得很惨!”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孤不信这世上有我驾驭不住的事。”

    话间,孤将手覆在她颈脖上,转而吐露出番柔情似水。

    “樾棠,晋儿太孤单,再给他生个弟妹吧。”

    她慌了神,挣扎:“强占他人之妻,会遭天谴的!你是万民表率的天子,难道不知道羞耻避嫌吗”

    “避嫌”

    孤闻声放笑,沙哑声音又沉了几分:“俗世繁冗,与其加身作茧自缚,不如放纵随性。你既嫁得他,我亦再娶得你。”

    刻意忽视她的过去,模糊两人之间的隔阂,委屈求全的性子从不是孤的行事风格,何故为她屡屡破例然看开始表现出不安,孤自若的笑也渐渐淡去。

    “在想什么”

    被我猛地一问,她紧张高作:“你猜不透的东西,放开!”

    幽香从樾棠身上散发出,撩过孤的鼻,钻入心,心跳地有些乱了。

    孤道:“猜不透的人,相处起来才有意思。如果你一定要想,就分出点心思来想想孤吧。”

    瞬间,家国,权力,廉耻,礼仪,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意义全失,所有俗世规约不及怀中一个她;孤诚实地遵从心中的想,伸出手,紧箍住她的腰,忘情地投入这局迷心乱阵中。

    被孤一把抓住,樾棠心急如焚,想张口呼救,却被我堵的严严实实。

    她紧咬银牙不肯妥协,挣扎抵抗间薄汗沁身,孤亦是发了狠,把她压制得更见死。

    慌神中她抬起手,欲朝孤甩上一巴掌清醒,然谁料这记警醒半途而疾,反被孤单手扣住手腕,下风之势越发明显。

    结束一个纠缠,孤微微扬起头,笑略显得意。

    “孤不介意你心里有谁。孤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宠你到这无法自拔的程度,连被你伤了孤的天子自尊,都可以一并忽略。樾棠,人心都是肉长的,为何不能为孤留一席转圜”

    一边说着情话松懈其防备,一边单手解开腰结,一见肩头那方迤逦,孤连脑子都炽热地无法思考。

    “除了这副不洁身躯,我已一无所有,你喜欢尽管拿去!”

    一时间樾棠心头发酸,断线泪珠划过脸庞:“阿曜……”

    屈辱难抑间,闭眼忍耐的她,忽唤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倏地,孤表情骤然狰狞,恼心中更见强势,孤耐不住嫉妒加大手中力道,禁锢住她的挣扎不休,厉声叱道:

    “不许喊他!看着孤,看着孤,孤才是你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稍许持强,注意到她的不适,孤缓下动作,看着泪流满面的她蓦地心中一痛,拇指轻轻柔柔地拭去她眼角饱缀着泪,放于唇边浅尝些许。

    苦苦涩涩。

    捧着她的双颊,孤用种央求口吻讨好上:“不要哭,孤心疼!你要什么孤都给你,真的,孤不再是身不由己的傀儡皇帝,你要什么孤都能给你,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

    柔声劝慰着,他喘息着把她揉进怀中,耳鬓斯磨,环住她腰的手半点



第两百七十二章 兵行险着
    ,

    五日后,避暑皇院鹿湘台。

    浸在冰凉凉的泉水池中,我闭眼憋着气,一个猛扎,潜入水中那个无声无扰的世界中。

    本以为要同先前般,待自己忍不住那呼吸困难,那憋闷时,方窜出水面;不想憋住的气息尚消耗一半,忽的这静谧的水世界传来响动声,紧接着一个大力覆上我的左肩,生生把我从水底拽了出来。

    新鲜的空气涌来,水还迷着我的双眼,耳边却砸起了哭劝声:“阿姐,求您了,莫做傻事!”

    心猛一记颤,我左手抹去遮蔽眼的水,立见跟前哭得眼红红的小梅,不住地瑟抖。

    她攀拿在我肩头的手大力了些,声色凄楚:“你教小梅要懂得隐忍,可为何阿姐自己先自暴自弃要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小梅撑不住局面不说,您让年幼的太子殿下如何自处!”

    对人劝虽苦心,可我当场反应淡淡的,直到吸入的空气通达我的五脏六腑,平息了那紊乱的心率后,方有了些反应。

    “傻丫头,谁说我要寻死的。”

    池中泉水过凉,一时间禁不住鼻腔的痒痒勾弄,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梅见状更急,将我强行扶出了浴池,替我擦身换衣间,又忍不住叮咛上:“阿姐精通医理,自然明白山泉水质阴寒,不可久浸,万一引寒气入体怎么办!您瞧您这体温凉的,寒渗渗的,再这么下去定弄出大病来。”

    我匀了口气,把住小梅不停忙活的手,带了些严肃:“小梅,对于女人而言,大病在身总比晚节不保来得强;如今的我身处危境中,已经别无他法。”

    小梅愣在我跟前,张着嘴痴痴地望着我,想说些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进而衍生了尴尬。

    或许是亲身经历过那些苦痛不堪,她自然懂得我此时的无奈。

    我暗暗埋怨了句自己的缺心眼,抬手拢住她的脸庞,把气氛缓和到:“放心,阿姐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要知道,有所牺牲才有所回报,人处绝境间不狠心逼一逼自己,怎么能验证有没有绝地反击的可能呢”

    小梅顿时泪坠两行,呜咽道:“真没其他办法可行,非要自残其身才能自保”

    我摇摇头,道:“阿姐并非自残,而是为了配合一个契机。”

    见小梅一脸愣懵,我带笑抚着这傻丫头的脸,把自己真实的打算告知于她。

    “阿姐之前说过,定让容舒玄败在我手中。还记得日前阿姐跟你提过的古籍秘药阴阳血蛊吗我已经将此等神药练成,而现在阿姐这些看似自残的行为,不过是为配合用药时机而做的准备。”

    小梅听闻我要使用阴阳血蛊,整个人如遭雷击,惊色丛生:“阿姐,此药不过是留存典籍中的记载,是否有传闻中的神奇根本无从得知!阿姐此时以身试药,无疑视同性命如儿戏!”

    “可事到如今,阿姐没有选择。”

    不散的笑中,透着固执的坚毅,我把自己的心意一五一十地传递给小梅。

    我淡然说到:“要想赢,就得狠,哪怕是对自己。要知道,人没有那么多好运气可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着自己尚有运气在身之时,放手一搏。若我再不有所行动,那晚的事儿还会重蹈覆辙,且终有一天会噩梦成真。”

    “那让我来!我命贱福浅,阿姐是天下的凤主,不值得您以身犯险!”

    “别说了!”

    面对小梅的请命,我当即否定到她的主意。

    “人各有命,定数已成。欲成此事,就不能半点假手他人;你亦知,容舒玄此人生性多疑,想突破他的防备下手,天下间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存在。”

    “可是——”

    “没有可是!”

    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小梅的优柔寡断,把事情利弊说得更透彻。

    我告诫道



第两百七十三章 探风寻助
    ,

    高居飞霞殿主位,偏客位上,宋衍结发妻陶玉华端坐于此,本尴尬的会面,话题因一堆北燕特产,渐渐落了枯燥。

    等小梅把我一头湿发擦得七七八八干,我见陶玉华依旧兴致勃勃地说谈着先前话题,终忍不住开口打断她。

    “嫂嫂。”

    不咸不淡的一声,让陶玉华一脸蜜笑忽定在面上,稍许,她把那份端庄贤惠摆得更加出众。

    亦是个玲珑人,她忙致歉上:“我是不是太聒噪十分抱歉,嫂子我就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说起这些家长里短就没个度。”

    撩了撩半干的头发,我沉了沉笑,开诚布公地谈起我想说的:“嫂嫂来,怕是没多少心思同我家长里短,又何苦强撑圆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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