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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与砍杀之立马横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兮破地
    “大哥,快开城门!”公孙越脱口道:“叛贼就快追上来了!”

    公孙瓒瞥了一眼从弟,冷哼一声,挥手道:“弓弩手准备,把敌军拦住。严纲,把城门打开,去把人接回来。”

    严纲闻言精神一振,抱拳行了一礼,匆匆下城楼去了。

    陈诚连喊了几声“快开城门”,对面的城门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身后的敌人又快到了,不由得急了,心道:狗日的公孙瓒,搞什么鸡毛再不开门,大爷就要走了!

    然而看了看身后万马奔腾的模样,便是陈诚,也不敢说一定能冲出去。他身上穿着铁甲,还有“受到伤害减少四分之三”的buff,胯下的坐骑可没披甲。它能不停地跑下去,但是被箭射了一样会掉血。

    就在他横下心来,准备绕城而走的时候,城门“咯吱”一声响,缓缓地才开了一半,一个身高八尺浓眉大眼的青年军官从门后冲了出来,大喊道:“快进城!”

    陈诚大喜,打马奔了过去。就在他钻进城门的时候,城头上无数弓弦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像是有一大群蜜蜂在震动翅膀。无数的箭矢弩矢劈头盖脸地射下,将追到城下的叛军骑兵射得人仰马翻。

    随即,叛军大营中铜锣声响起,那便是鸣金收兵了。听到了铜锣声响,胡骑和叛军骑兵纷纷勒转马头,乱哄哄地退了下去。

    陈诚进了门后,翻身下马,对那喊他进门的军官道:“多谢将军了,不知道足下怎么称呼”

    那青年军官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脸上却颇为消瘦,显然是最近都没能吃的太饱。闻言,他笑了笑,道:“不敢称将军,不过一小卒耳。”

    随即他正色道:“在下常山赵子龙,都尉当真好生胆色,视万千叛军若无物!”

    “咳咳,”陈诚正在往前走,忽然咳嗽了起来。饶是他武艺精湛,也是岔了一口气。好一会后,他才不敢相信地道:“你是赵云”

    赵子龙奇怪地道:“都尉听说过我的名字”

    陈诚看着对方虎背熊腰的膀大腰圆的样子,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像是玻璃一样的破碎了。这尼玛赵子龙长得这么雄壮,哪里有半点小白脸的样子看看那块头,看看那胳膊,砂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影视剧真是害人不浅!

    他以四十五度角仰望了天空一会,转过头来,怀着偶像破灭的心思,强自在脸上堆出笑意,道:“听说白马义从中有员猛将叫赵子龙,枪法过人,骁勇异常,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陈诚转过念来,觉得虎背熊腰的赵子龙也是好的,于是道:“在下陈诚,字文正。我一见子龙,就觉得好生熟悉。就算以前没见过,但是看着面善,就当是久别重逢。子龙,我们日后得好生亲近才是!”

    他小时候喜欢看《三国演义》,喜欢看《水浒传》,喜欢看《西游记》,但是《红楼梦》怎么都看不进去。直到他在各个世界中待了许久,见识了人世间的许多悲欢离合和美好丑陋,这才觉得《红楼梦》中的描写是极好的。

    宝玉初见林黛玉时,说:“这个妹妹我见过的。”后来又说,“虽然没见过,但是看着面善,就当是久别重逢。”

    这些话乍看时,不过等闲。须得仔细品味,才能悟出其中味道。陈诚没怎么想,就说了类似的话,说完后才想到出处。但是他不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对赵云越看越喜欢,拉着他的手说了好些话。

    面对突如其来的殷勤,赵云觉得有点尴尬,却又有些心热。他挣扎了一下,却发觉陈诚手上力气大的吓人,居然挣脱不开。

    迎面走来几个公孙瓒的亲兵,大声道:“将军命来人入内相见!”

    陈诚这才松开了双手,道:“等见了将军,我们再聊。”

    听说公孙瓒还活着,陈诚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一半。再看看军士们,虽然面有菜色,但是军纪尚佳,显然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随即,他挺起胸膛,跟着亲兵走了进去。房间中,公孙瓒的亲兵排列左右,各个都是挺胸凸肚,做出威武的模样。堂上,公孙瓒大刀金马地坐着,看上去依旧是那个威风凛凛的白马将军。

    陈诚单膝下跪,道:“属下陈诚,拜见将军。”

    边上公孙越大笑道:“好,好一个陈诚,真是浑身都是胆!”

    公孙瓒眼中神光闪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站起来回话,田豫带了多少人来”

    陈诚向两边看了看,做出为难的模样。公孙瓒鼻孔里面哼了一声,挥挥手,道:“将军们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等闲杂人等走完后,陈诚这才道:“田校尉共带了一千人过来,步骑各半。”

    闻言,公孙瓒眼中的神光渐渐地暗淡了下去,他的声音低沉且疲惫,“只有一千步骑,能济何事”

    其他将领也都露出失望的神色,别说一千人了,就算是一万人,也未必能解了咽下的危局。陈诚便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公孙瓒沉默了许久,道:“也罢,只能这样了。”




第十八章 冲出
    出得门来,见赵云站在外面没走,陈诚笑着道:“子龙真是信人。”

    赵云道:“都尉既然有言在先,在下自然会在这里等着。”

    陈诚摆摆手,道:“你也别老是都尉长都尉短的,叫我陈诚就行,或者就叫文正。”

    他靠了过去,低声道:“其实我这个都尉是假的,之前就已经没当兵了,现在就是一个白丁。此事我连中郎将都没说,满城上下就只有子龙你一个人知道。”

    赵云愕然,左右看了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文正好了。”

    陈诚笑了起来,道:“这才对嘛。城中可有清净的地方厮杀了许久,咱先歇息歇息。”

    赵云道:“自然是有的,都文正随我来就是。”

    他在前头带路,陈诚牵着马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到了一处荒芜的庭院中。赵云推开朱漆掉落了的大门,道:“这里原本是本地官员的官邸,后来遭逢大变,主人家不知逃亡哪里去了,荒了许久,最是清净不过。不过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也不知文正你住不住的惯。”

    陈诚笑道:“都是军汉,哪里有那许多讲究我看这里就挺好。”

    庭院中杂草丛生,廊檐下也堆满了枯枝败叶,柱子上挂着蜘蛛网,满布灰尘,果然是清净的很。他松开了缰绳,让战马自去院子里面啃草,自己用衣袖将亭子中石凳石桌上的灰尘擦了擦,道:“刚才在堂上没敢多问,子龙能跟我说说城中最近的情况么再就是,我素来知道公孙将军骁勇善战,白马义从所向无前,怎么会被张纯军逼到这般境地的”

    说罢,他坐了下来,将手伸到衣襟里面,掏出了两条肉干,一只猪蹄,又掏出了一壶酒,两个酒杯,道:“来,子龙先吃杯酒。”

    赵云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诚从衣襟里面拿出了这许多东西,愣了一会,问道:“文正可是信奉太平道”

    陈诚将酒杯倒满,递了过去,道:“我对于道家是有些了解,却并不是黄巾,子龙怎么会有此问”

    太平道教徒起事之后,因为头裹黄巾,因此又被称之为黄巾军。据说黄巾军中的有些教徒,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有着很多神奇的法术。陈诚是明知故问,他分明知道赵云为什么这么问,却假装不知道。身上的铁甲收起来之后,他里面就只有一件布袍,哪里是放得下许多东西的样子

    赵云心中惊疑,却又不好追问。而且他这大半个月来每日里只有黑豆可食,确实是饿得很了,见到酒肉,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陈诚见状,笑道:“放心,都是上好的酒菜。”

    他先端起一杯,仰头喝了下去。喝完后,还砸吧砸吧了嘴巴,道:“莫非子龙以为这酒中有毒不成”

    赵云受他一激,端起酒杯就灌了下去。凛冽的酒水顺着喉咙落了下去,火热的感觉瞬间就从胃部升了起来。既然喝了酒,那他干脆放开狐疑,抓起筷子连吃了几块肉,然后放下了筷子,道:“我军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实在是”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显然是不愿意说上级的上级的坏话,赵云转换了话题,道:“城中尚有过半兵马,军械也不缺,只是粮草不济,战马消耗殆尽,这才被困在了城中。”

    “尚有过半兵马,那就是还有一万五千多人了”陈诚沉吟了一会,道:“没了马匹,为何不向西突围西边是群山,只要冲进了山里,敌人的骑兵便没了用武之地。”

    赵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想来诸位将军自有主意。”

    陈诚哑然失笑,道:“坐困愁城的主意吗”

    他见赵云面色难看,便又说道:“子龙怎么不吃了可是不合口味”

    赵云推开面前碗碟,叹道:“酒肉自然是好的,但同袍们每日里忍饥挨饿,云又怎么能独自在这里享用”

    “原来是这样啊,”陈诚笑道:“没事,尽管吃。我还带了许多,等下让子龙带回去给大伙打打牙祭。”

    赵云道:“如此,便先行谢过文正了。”

    他身高八尺,食量颇大,饿了许久后,放开来吃,当真是风卷残云一般,光是肉食就吃了两三斤,酒却不喝了。见他吃的豪爽,陈诚更是欢喜,道:“食量这么大,想来力气也是极大,甚好,甚好。”

    赵云脸上露出些许的不好意思,道:“让文正见笑了。”

    陈诚爽朗地笑道:“我等军汉,能吃才是福。等杀败了贼军,我再好好宴请子龙。”

    “咦,”说到这里,他心中嘀咕了一下,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错觉,一定是错觉!

    赵云笑道:“等杀退了敌军,该我请文正才是。”

    “哈哈,都行。”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公孙瓒也正在和麾下的将领议事。公孙瓒雄踞高位,沉声道:“刚才你们都听到了,援军只有一千人,而且短时间内朝廷是不会派出更多的援军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尽管道来。”

    关靖叹气道:“难为国让了,就那么点人,还巴巴的跑过来。但是他手中只有一千人,能勾引贼军主力前去攻打吗城中食物若是省着点,还能支撑一段时间。把食物都发下去,要是决战不利,就连个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诸将中,有支持饱食几日,然后决一死战的,也有反对轻兵浪战的,便是公孙越和公孙范这这样的公孙氏大将,也持这截然相反的意见。众人吵了一阵,一起将目光投向上首,道:“请主公决断!”

    公孙瓒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道:“要是朝廷还有援军来,我们尚可以坚守。但是现在摆明了派不出更多的兵马,我们还怎么守马都快杀光了,接下来宰杀什么正好伤兵也都快痊愈了,能用的兵力又多了些。”

    他站起身来,在堂中走了两步,断然喝道:“我意已决,把食物都分发下去,让将士们吃饱养好力气,五日后和敌军决死战!”

    众将闻言,不管是同意决战的,还是不同意决战的,都推开身前案几,站起身子,齐声应道:“诺!”

    关靖见堂中气氛紧张,便笑道:“即便不能彻底击败贼人,抢些牛羊回来也是好的。”

    闻言,公孙瓒哼了一声,转身向后堂去了。他既然走了,诸将也纷纷离开,去为五日后的决战做准备。

    关靖见公孙瓒拂袖而去,不由得愕然。他拉住准备离开的严纲,低声问道:“严将军,主公怎么突然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了么”

    严纲被他拉住了袖子,挣脱不得,只得无奈地道:“关先生,刚才你那么一说,诸将决死的心思就淡了。也就是主公爱惜你,换做他人,说不定就以动摇士气的罪名斩了。”

    关靖这才明白过来,他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松开了手,道:“我我我没那个意思啊,不行,得和主公分说分说!”

    说罢,他一跺脚,跟着公孙瓒的背影就追了上去。

    见到关靖火急火燎的走了,严纲不由得连连摇头。关先生足智多谋,忠义无双,但是并不会打仗,又喜欢乱发言唉,他再次摇了摇头,走了出去。白马义从是公孙瓒麾下最为精锐的部队,虽然现在没几匹马了,但是谁说无马就不能打仗的五日后决战,他们还是先锋!

    而且,后世不知道多少人喜欢无马胜过有马呢。

    陈诚和赵云交谈了一番,然后喂饱了战马,又睡了一整天,在天色将晚的时候,从西城门中冲了出来。张纯军白天忙了许久,才将混乱的局势按了下去,已经是疲了。虽然上面的将领大发雷霆,命令加强了戒备,不得再使官兵出入城中,但是那些疲惫的游骑兵哪里挡得住陈诚

    围城虽然有心理上的优势,但是住在野外的帐篷里,又怎么比得上住在城里很舒服那些胡人倒是习惯这种生活,但是他们战斗力太差了。叛军士卒能战,可是人数又太少了。

    仗着马快弓强,陈诚射翻了三名敌军,从营地间的空地上冲了出去。

    最大的营地中,听到士兵来报,说是有一骑冲破了拦截,逃了出去,张纯气得踢翻了身前的案几,大骂道:“你们都是猪吗猪都比你们聪明!说了要加强戒备,加强戒备,这倒好,一天之内,让人进进出出!”

    “把我们这里当什么了茅厕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一把抄起长槊,狂怒道:“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非宰了那厮不可!”

    说罢,他冲出大帐,跳上马背,打马冲了出去。在他身后,叛军骑卒纷纷踩着马鞍上马,用鞭子抽打坐骑,跟了上去。还有一些将校,大声呼喝着,驱使着乌桓人上前去拦截。这些胡人,虽然攻城不行,野战也不行,但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骑术是一个赛一个的精湛。只要不是刚正面,他们还是很有用处的。

    像是现在,追杀官兵骑兵就用的着他们。



第十九章 跃马
    听到身后马蹄声如暴雨一般响起,陈诚回头望去,只见上千骑兵像是吃错了药,疯狂地抽打着可怜的坐骑,逼迫它们跑得更快。他心中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们为何这般拼命,却并不觉得害怕,信手抽出箭矢,弯弓向后射去。

    弓弦震动,箭矢飞出,力道依旧强劲,然而这势在必得的一箭却落空了。看着箭矢从敌人的身旁擦过,陈诚惊讶了片刻,但随即又明白过来。他感受着吹在脸上的狂风,估摸了一下风速和风向,再次弯弓搭箭。这一次,准心往左边挪动了一个身位。

    追兵中冲在最前面的,是叛军中的一名骑将。他作战很是勇猛,本来在蒙头狂追,却不料忽然一只箭矢从脸颊左边飞了过去。虽然没有被真个射中,但是脸上也被扑面的劲风刮得生疼。

    他被吓了一跳,抬头见到敌骑又弯弓将射,下意识地就将用左脚踢了一下马腹,让战马向着右边跑去。大多数的人都是习惯于左手握弓,右手拉弦,所以只能向左边射箭。如果避开到右边,那前方的敌人不但无法射中他,而且反而会暴露在他的攻击区域之中。

    陈诚刚刚拉开弓,就见到身后的敌人打马往右边去了。他也不以为意,换了一个目标,手指一松,箭矢扎入了一匹黑马的前胸。那匹黑马中了一箭,当即失意体前屈,将背上的骑卒甩了出去。陈诚随即将弓交到了右手上,用左手抽出箭矢,回头向右后方的叛军骑将射了一箭。

    那叛军骑将不知道陈诚能用左手射箭,见到陈诚忽然向右转身,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正想要闪避,却哪里来的及弓弦声响中,他面门中箭,惨叫着跌落下马,随即被马蹄踩成了肉泥。见状,陈诚放声大笑,高声道:“傻了吧咱会左右开弓!”

    见到同伴被杀,追兵也纷纷摘下弓箭,向着陈诚射了过去。但是骑弓本来就偏软,而且在马背上又不好发力,箭矢射出去没多少距离,就无力地坠向了地面。反而是陈诚不紧不慢地反身,将一个个追得太靠前的敌人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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