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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与砍杀之立马横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兮破地

    山脚下,之前出现过的射雕手跪在丘力居的马前,道:“大单于,我没能射死那人,你惩罚我吧!”

    丘力居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道:“你平日里不是自吹射术天下第一吗连个汉两个官兵都射不死,还有什么脸自称是射雕手”

    射雕手抬起头来,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下一次,我已经一定会取了那人的性命!”

    丘力居虽然在族中大权在握,生杀由心,却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情把自己受伤最锋利的刀子给折断了。他面色不善的原因,是因为看到远处的山上,那汉军的神射手换了刀盾,依旧是勇猛无敌。

    他的眼皮子又开始跳了,心中暗骂:又能射箭,又能肉搏,怎地老天爷不打个雷下来,把那人给劈死丘力居抬头看了看天,艳阳高照,不像是要打雷的样子。低下头来,麾下最强的战士正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滚滚滚,不杀了那人,不要回来见我!”

    射雕手沉默地磕了几个头,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去。

    丘力居将视线转回山上。第一阵的步兵已经被杀散,后面第二阵的士兵在各部落贵族军官们的逼迫下,正在向山上走去。他心中稍微焦虑起来,看来今天是打不赢了。就算冲散了山上的那些汉儿,后面只会还有更多。

    他再次想到了撤退,然而身后的上千叛军步骑让他有如芒刺在背,难受的不行却又不敢真的撤兵。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心中咒骂起来:该死的张纯,该死的公孙瓒,该死的汉人

    第二阵的乌桓步兵坚持的时间比第一阵的更短,在目睹了族人的惨败,在见到了漫山遍野的尸体后,他们的士气降得很快。顶着强弓硬弩冲了上去后,刚刚一接触,才被砍死了几十个人,就一窝蜂地败退了下来。

    那些乌桓贵族也不傻,丘力居摆明了是想要继续吞并杂牌。手上的本钱消耗光了,那以后还怎么混于是也懒得弹压士兵,稍微抵抗了一会,也就跟着撤了下来。

    太阳已经偏西,阳光晃得他眼花缭乱。他正擦着汗水,山上的鼓声又响了起来。丘力居咒骂起来:“敲敲敲,敲个不停,发丧呢”

    边上的亲兵猛然惊呼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向四周珐,只见所有人都在大声狂呼。丘力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山上望去,阳光刺眼,灿烂的光芒中,数百名汉军骑兵疾风一般地从山上冲了下来。




第二十三章 野战
    从山脚仰攻山顶,不算整队的时间,光是往上爬就要半个小时才能进入弓箭的有效射程。溃败之后收拢乱军,下一波士兵整队进入战场,再次发起进攻,这又要花去一个小时。等第二阵的乌桓人开始的溃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钟。

    田豫见到太阳已经落到了几方的背后,天时地利人和齐备,便果断地摇动旌旗,并命令士兵敲响了战鼓。在左翼更靠后面的地方休息的骑兵们纷纷上马,开始整队,准备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发起冲锋。

    陈诚刚把盾牌和环首刀放下,准备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污,就听到了身后的鼓点声。他惊讶地回头望去,见到旌旗摇动,心中便明白过来。于是将刀盾和附近的一些武器都收了起来,很多武器都已经破损了,他也不介意,就算不好使了,也能当废铁回收不是

    将附近的武器一扫而空后,他连忙转身,向着骑兵季节的方向奔了过去。穿过步兵战线后,魏冉已经牵马过来。陈诚接过缰绳,摸了摸“咕噜”头上的鬃毛,对魏冉道:“都准备好了”

    昨日对敌军发起袭击之前,田豫抽调了三十名最精锐的士兵给陈诚指挥。战后,有二十七人回到了军营中。田豫并没有让这些人归建,反而又从军中抽掉了十三名骑兵出来,将人数补充到四十,依旧让陈诚指挥。

    魏冉咧开嘴笑了起来,道:“早就准备好了呢。”

    陈诚道:“那就好,我们走!”

    一通鼓罢,汉军骑兵已经整队完毕。田豫将手中握着的一百名骑兵预备队也加强到了左翼,随后,陈诚便带着三百名骑兵从山上冲了下来。正在溃退的乌桓人听到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不由得亡魂大冒,发出了绝望的狂呼声。

    骑兵对步兵本就有着优势,更何况是建制完全的精锐骑兵对上正在逃跑途中的步兵三百骑兵用刀劈,用枪刺,用马庄,在狂奔的乌桓人中碾出了一条条的血路。

    “嗤”,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不断响起。夹在惨叫和马蹄声中。

    陈诚将长枪夹住,借助战马的速度,轻易地将一名背对着他的乌桓人从中撕裂成了两半。每次用骑枪斩杀敌人时,发出的声音都让他心旷神怡,神清气爽。有的时候,他也会暗戳戳的想:自己是不是开始有点变态了

    不过变态这个词在生物学上并不是贬义的,而是一个中性的词。有了远远超出常人的力量,那还能算是人类吗白马非马,超人亦非人乎

    骑兵部队击穿乌桓人的溃兵后,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奔着丘力居而来。谁叫他这里竖着两丈多高的单于大纛呢

    骑兵部队带起大片的烟尘,阳光照射在烟尘上,反射出奇幻迷离的光彩,让从烟尘中杀出的汉军骑兵仿佛在腾云驾雾一般。丘力居见到这般情况,立刻口干舌燥起来。他在原地迟疑了片刻,随即醒悟过来,大叫一声,打马就走。

    大纛下的乌桓骑兵尚有一千多人,却都没有上马,见到官兵杀了过来,正在乱哄哄的上马,准备和敌人厮杀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叫道:“大单于跑了!”

    众人回头一看,可不是嘛。丘力居身上的黄金饰品很是耀眼,平日里是大单于权利和财富的象征,这时候也没摘下来,一下子就被看到了。这下子,士气立刻降到了最低,原本还打算抵抗的乌桓人顿时作鸟兽散。

    咕噜跑的越发的快了,像一阵风似的从大纛边上冲了过去。陈诚弯下了腰来,一伸手将大纛的旗杆抓在了手中。见到大单于的旗帜都被夺走了,乌桓人跑的更快了。左右的乌桓人观望了一番,也加入到了逃跑的行列中。

    对于胡人来说,情势不利打不过,就先行退却,这是战术,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前进。

    见状,陈诚坐在马背上,放声大笑。

    这世界上最大的乐趣,就是骑在马背上,追杀你的敌人。

    山脚下已经乱成了一片,系统屏幕上,周围的红点都在向远方离去,却有一团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向这边急速靠了过来。这种反常的情况立刻引起了陈诚的注意,他叮叮朝前方看去,就见到一彪人马正逆着溃散的人群,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冲过来的敌军装备和打扮和乌桓人截然不同,看上去组织度和士气也更好。陈诚略一思索,就猜到了这是由汉人组成的叛军精锐。数百叛军骑兵拉出了多的宽度,来势汹汹。他们毫不留情地将路途上碰到的乌桓人斩杀,冰封的方向正是汉军骑兵的侧翼。

    他在心中暗自赞叹欧叛军将领的眼光老道,心道:前有丁远,现在又有这个不知是谁的家伙,都是优秀的战将,难怪张纯能把公孙瓒打得灰头土脸。

    但是想靠这招就败我还差的远啊!

    陈诚一声唿哨,让咕噜的速度减了下来,大吼道:“整队,整队!向我靠拢!”

    一边高声呼喝,他一边将乌桓人的单于大旗扔到了地上,然后取出了弓箭。战场上的情况混乱无比,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了,而且他也知道有些人就算是听到了,也可能跟不上来,但是,他决不能停下来等队友。

    骑兵的数大优势在于速度,陈诚稍微停顿了一下,转向之后,再次将速度踢提倒了最大。咕噜在不停地奔跑,和叛军骑兵形成了并行。马匹在奔驰的过程中,高度像是一条正弦曲线,不断地在最高和最低之间转换。一般人的骑射,都是屏气凝神,在达到最高处,也是最平稳的时候射箭。

    但是陈诚是一般人吗肯定不是的。所以,他就不管什么最高最低,隔着五六十步的距离,大致瞄准,就将箭矢向着对方人多的地方射去。他一口气射出了十只箭矢,将两名叛军骑兵射落下马。

    他自己对这种命中率十分不满,心中叹息:十射九不中啊!

    然而叛军这边却是对这样高的命中率额惊骇不已,这么远距离上的骑射,除非是回马射箭,双方的相对速度接近于零,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哪有互相盘旋的时候,就能射得这么准的

    叛军骑兵截住了汉军骑卒的尾巴,短暂的交错之后,斩杀了七八人,他们自己也倒下了同等数量的骑兵。交换比是一比一,但是他们人更多,死得起,后面还有五百步兵跟了上来。理论上来说,这么交换下去他们就能赢,虽然没有哪个将领会喜欢这样的胜利。

    不过这种交换比只是暂时的,随着战事的进行,他们的伤亡只会越来越大。

    陈诚正咬住了叛军的队形,在继续射箭的时候,身后忽然有弩箭从边上擦了过去。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叛军步兵组织的齐射。张纯麾下这只同样由汉人组成的部队,和田豫麾下的步兵有着近乎相同的装备和编制。

    双方使用着同样的战术,说着相同的语言,在这里进行着殊死搏杀。

    他没有去管叛军步兵,而是紧紧地咬住了敌人的骑兵。步兵的移动速度太慢,只要不一头撞上去,就没有太大的威胁。真正能带来危险的,还是叛军的骑兵。他们装备精良,武艺精湛,曾经是汉帝国边陲的柱石,现在却变成了帝国的溃殇。

    双方的骑兵冲杀了一个回合之后,没有再整队,而是以小队的形式展开了混战。在混战中,陈诚更是如鱼得水,在近距离上连续开弓,将叛军一个个的射杀。等到叛军骑兵的阵型被打散,他就带着骑兵冲杀过去。

    如是再三,叛军损失超过汉军好几倍。叛军骑将忍受不了这种损失,呼喝着带人追在了陈诚的身后,却被他用回马射箭的方式一箭射倒。见到自家将军坠马,亲兵们拼死冲上去,将人抢了回去。

    再次射杀了十多名敌骑,陈诚又升了一级,这次他将属性点加在了“力量”,技能则是点了“骑术”,使得“骑术”升到了五级。只有在野战中厮杀过,才会明白“骑术”的重要性。只要跑得够快,就不会被箭矢射中啊!

    叛军骑兵带着重伤的将领退下去了,陈诚本来想继续追击,但是却被叛军步兵的强弩射了回来。他尝试着在边上骚扰了一会,射翻了步兵方阵中的几个人,叛军却不为所动。一个人倒下了,后面就补上来一个。他们将弩兵分成数队,用齐射将汉军逼退。

    陈诚举目四望,周围被打散的乌桓人已经渐渐地开始聚拢。如果他把所有骑兵收拢起来,再花上一些时间,肯定是能将对面的步兵方阵击溃的。但是这世界最不值钱的是时间,最珍贵的也是时间。哪怕是全天下的财宝堆积在一起,也挽不回一寸的光阴。

    不但是西岸的乌桓人开始聚拢,东岸的叛军也开始向着河边进发。在河流上,有着数条用羊皮筏子扎成的浮桥。有了这些浮桥,叛军就能很快地在河流两边调动兵力。再等一会,优势就不在自己这一边了。

    也罢,他对自己说道,今天只是开始,还不是决胜负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然胯下的坐骑减速,将周围散落的己方骑兵靠拢过来,然后慢条斯理地向着来路而去。在山脚下,汉军步兵已经站住了阵脚,为他们的返回扫平了障碍。

    看到汉军的骑兵开始离开战场,有几个贵酋问道:“大单于,要不要追上去”

    丘力居刚刚才被部下扶上马,正是狼狈不堪的时候。闻言,他没好气地道:“追什么追要追你们部落去追!”



第二十四章 倾盆
    第一天的战斗,以汉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无论是刚开始的防守,还是后来的反击,都给与了敌军重达身上,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战后,胡人自然是肝胆俱裂,连带着张纯麾下的叛军也是士气低落。

    他们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出击,结果主将阵亡,骑兵也伤亡近半,获得的战果还不到上网的一半。要不是军法严酷,又自知没有地方可逃,说不定当天就有人逃跑了。叛军是没地方逃跑,胡人却是有的地方可逃。

    战斗结束后,战场上乱糟糟的,好些小部落趁乱就跑路了。那些杂胡跑得飞快,生怕被吞并,一些小的乌桓部落也在头人首领的带领下趁机跑了。他们胡人是不太在意死亡,对敌人和自己人都很残酷,但是也没必要在这里白白的牺牲不是打赢了没好处,打输了更惨,不跑路等着挨刀啊!

    丘力居回到西岸临时的大营里后,听说跑了好几千人,气得暴跳如雷。他手上也就五万多人,白天损失了好几千,又跑了好几千,毛都没捞到一根,就损失了这么多人手,让他觉得心里在滴血。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张纯那么凶残,公孙瓒更加的凶残,他既不想放公孙瓒回去,又不太敢反抗张纯的淫威,只能咬牙坚持。他走出了大帐,遥望张纯的营寨,想着张纯损失也不小,连手下的大将斗战死了一个,心中竟然生出了痛快的感觉。

    叫你丫的喷我口水!丘力居恶狠狠地想着,被人给射死了吧!

    因为叛军派过来督战的将领都阵亡了,自然没人去管他今天没打赢的责任。一时间,丘力居是心情大好。但随即,他又想到汉军中的那名神射手,心情又变得不好了。

    管子城中,公孙瓒一大早就上了城头,观看着发生在河流西边的战争。虽然隔着将近二十里都看不清楚,但是他是打了十几年仗的宿将,光是靠着远处的烟尘和兵力的调动,就能大致判断出战局的发展。

    除了清空身体的时候,他就一直待在城头上。等一天的战斗结束,他的心情好了不少,脸上也不再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在丘力居心中滴血的时候,田豫也觉得心里快要滴血了。白天的战斗是取得了辉煌的何时能里,然而汉军的损失也不小。前排肉搏的步兵伤亡了五六十人,出击的骑兵也是差不多的损伤。射手伤亡了十几个,有一半的是因为射击太过频繁,弓弦绷断造成的。

    虽然其中大部分人只是受伤,而且重伤的也是少数,养伤一段时间就能好,可是在短时间内,那些人是都不能上战场了。而且军械也损坏了不少,光是强弩就损坏了五分之一。可以想象,明天的战斗会变得更加艰难。

    田豫不禁开始怀疑起来,这么打下去,真的能坚持到第五天吗就算是坚持到了约定的时候,他们这里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

    陈诚掀开门帘,走进来后,见田豫面带难色,问道:“校尉有什么难事”

    田豫见左右无人,也不怕说出来打击士气,苦笑道:“今日战况文正也看到了,难道还不算是难事吗”

    陈诚道:“我来正是为了此事。”

    “哦,”田豫抬起头来,问道:“有何主意,快快说来。”

    陈诚便道:“我军今天抓了不少战俘,把俘虏中的伤兵都放回去,让他们跟叛军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们派人把战场上的伤兵抬走,把死者也掩埋一下。”

    田豫想了一下,道:“可是想以此来打击敌军的士气”

    陈诚笑道:“正是如此。”

    田豫的眉头舒展开来,道:“此计大好,就这么办!”

    傍晚时分,丘力居听说有些族人被放了回来,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在听那些被放回来的伤兵转述的话语之后,他又不免有些轻视对面的将领。无论是他,还是张纯,亦或是被困在城里的公孙瓒,可都不会有这样的妇人之仁。

    哼,这种婆婆妈妈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好的将领今天先让对方得意一会,明天用骑兵直接冲上去!

    晚上,山上山下点燃了许多火堆。胡人在火光的照耀下,将轻伤的族人都抬了回去,并将死者中的贵人用火化了,其他的人则是草草地埋了起来。因为死伤者众多,他们直忙到月上中天才算完。

    在掩埋焚烧了那么多的尸体后,乌桓人的士气变得更加低落,这一点就是丘力居没想到的了。他虽然是勇力与狡诈都有的酋长,但一出生就是王子,哪里会想得到那许多的弯弯绕绕

    等到深夜,大营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后,他才悚然而惊,问左右道:“是什么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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