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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与砍杀之立马横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兮破地

    何苗心中称奇,他见陈诚恩威并施压制住了军中将士,又见其人眉目如画,谈吐不俗,只当他是投身军旅的世家子弟,哪里却想得到陈诚会自称是粗人

    “陈将军说笑了,”何苗举杯饮下,道:“阁下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做到执金吾兼越骑校尉的位置,又怎么会需要向我请教什么呢”

    陈诚侧过头来,琢磨了一下,就懒得去想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直接了当地道:“我在宫里面听说大将军想要尽诛宦官,有这个事吗”

    何苗手一抖,青铜酒具跌落在了案几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陈诚,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这种事你也问我”

    洛阳城中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十常侍和大将军之间都恨不得对方去死,但是他好歹是大将军的弟弟,你陈诚是走蹇硕的门路才飞黄腾达的,是宦官阵营的人啊,就这么跟我说“尽诛宦官”什么的,真的好吗

    饶是何苗已经见识过不少世家子弟,知道了这些人的浪荡德性,也被陈诚的直率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言不由衷地道:“应该没有这样的事吧,陈将军是从哪里听说的”

    陈诚只当是没看见何苗的表情,继续道:“其实我从幽州来到睢阳,本来是想要投到大将军门下的。只是因为被袁术逼迫,这才阴错阳差地入了西园军,现在又蒙陛下赏识,做了越骑校尉。何将军你说,大将军不会把我归入阉党行列了吧”

    何苗心道:“阉党这个说法也很新奇啊但是,你不是阉党谁是阉党”

    陈诚诚恳地道:“请何将军一定要向大将军分说,我是身在曹营咳咳,我是大将军这一边的啊!”

    何苗无言以对,不,他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捡起酒杯沉吟了一会,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他摇了摇头,将美酒一饮而尽。

    “何将军莫非不信”陈诚道:“我愿意为大将军的先锋,带兵诛杀宦官!”

    说到这里,陈诚心道:“蹇硕老兄,只能对不住了,大不了到时候放你一马。”

    “咳咳咳!”何苗被呛到了,他一只手撑在案几上,一只手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一会后,苦笑道:“陈将军,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戏弄你怎么会呢”陈诚惊讶地道:“我说的句句发自肺腑!”

    何苗看着对方真诚的模样,迷惑了起来,眼前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莫非真的是想投入大将军这一边,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天下群情汹汹,都将国事败坏的罪名扣在宦官们的身上,认为是他们的缘故,这才搞得天下民不聊生,刀兵四起。

    但是,杀了宦官,就算是杀光了宦官,这天下的局势就能好转过来吗

    何苗被陈诚所感染,忍不住也说了一些心里话,“陈将军以为,杀了宦官,就能平定西凉的叛军,就能消灭全国各地的黄巾余党和叛军,就能让天下的百姓不再忍饥挨饿吗”

    陈诚说的话大部分都是真的,至少他没说假话。他确实是打算加入何进一方,也却是准备帮助何进诛杀宦官的。但是,他没想到为了和大将军拉近关系而说的话,却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想了一会,道:“我听很多人说,就是因为十常侍专权,这才导致国事败坏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何苗连连摇头,道:“不是这样的。”

    陈诚惊讶地道:“不是这样,那又是怎么样的呢”

    何苗喝了几杯陈诚给的酒,这时候酒意上涌,苦笑道:“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当然,我不是说宦官们没有错,但是这天下弄成这样,又岂独是宦官们的错杀人容易,做事却难。杀了人之后,国事就会变好吗我看未必,未必啊”

    陈诚正待再问,外面忽然吵闹起来。

    辕门处,一个身穿鱼鳞甲将领抽出了随身佩戴的环首刀,指着卫栗愤怒地道:“我是左军都尉,你也敢阻我”

    卫栗看了看边上的吴匡,见对方无动于衷的模样,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新任校尉的命令,你就不要让我难做了!”

    那将领嘴中喷着酒气,狞笑道:“你爷爷就是为难你了怎么着你咬我的卵”

    他对身边的几个亲兵道:“我们走,要是有哪条狗敢挡路的,都给爷爷我剁了!”

    卫栗面色巨变,大喝道:“我看谁敢擅闯军营者,斩!”

    他是河东卫氏之后,怎容别人轻辱

    那将领却是狂笑起来,大声叫道:“我是左军都尉,你敢斩我动我一下试试叫你全家不得好死!”




第五十三章 外兵
    “啪啪啪!”

    陈诚鼓掌,笑道“好威风,好气魄。吴都尉,这人是谁”

    吴匡还没回答,那将领已经嗤笑道“你爷爷是孙斛,狗日的你又是谁”

    陈诚转过头来,对边上有些尴尬的何苗道“何将军,这人平日里就是这模样吗”

    孙斛这才看到了何苗,将环首刀收起,随意地拱了拱手,道“属下参见校尉。”

    何苗摆摆手,指着陈诚道“我已经不是越骑校尉了,这位才是。”

    孙斛转过头来,对陈诚大咧咧地道“原来你是新来的校尉,末将不知者不罪,这就算了吧。某家累了,先去睡一觉,明早再给校尉赔罪。”

    何苗苦笑,道;“孙家是”

    陈诚伸手止住了他,道“这位孙都尉是个好人。”

    孙斛打了个嗝,大笑道“当然,我们孙家世代为官,当然是好人!”

    他往前走了两步,傲慢地道“让让,某家要睡了!”

    走到近处,借着火光看清了陈诚的长相,孙斛愣了一愣,随即笑眯眯地道“要是校尉也一起睡就更好了。”

    他喝了不少,借着酒意就伸手往陈诚的脸上摸去。陈诚劈手夺过环首刀,然后就见匹练似的刀光闪过,鲜血飞溅中,一条手臂掉在了地上。孙斛跪倒在陈诚的身前,捂住断臂处,惨叫起来。

    “啊!”

    “杀了他!”

    孙斛带着的几名亲兵都是家中部曲,跟着主人一起来从军的。见到主人被伤,都拔出了兵刃,嚎叫着冲了上来。

    卫栗拔出环首刀,喝道“拦下了!”

    守在门口的甲士们挺着长枪逼了过来,火光下,枪尖上寒光闪烁,让人望而生畏。孙家的部曲虽然勇悍,却也不是不怕死的。他们拿着的环首刀较短,被长枪指着,只能停下了前冲之势。

    士兵们不断向前逼近,孙家部曲不断地后退,他们左冲右突,想要将孙斛又哪里冲的出密密麻麻的枪阵不多时,便被团团围住。地面上,孙斛还在嚎叫,“你死定了!杂碎,竟然敢伤我!”

    陈诚走了过去,一脚踢在他的面门上,“砰”的一声响,鲜血和牙齿一起飞溅了出来。

    何苗低声道“他是大将军的亲信。”

    陈诚愣了一下,道“大将军的亲信又怎么样”

    他对卫栗道“擅闯军营,军中持械,傲慢辱上,该当何罪”

    吴匡心中一突,偷眼朝卫栗望去,就见卫栗面无表情地道“蔑视禁约,驰突军门者,斩!不听约束,怒其主将者,斩!数罪并罚,该当立斩不赦!”

    陈诚一挥手,道“那就都砍了,首级挂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军纪森严这四个字!”

    吴匡也孙斛都是都尉,不免兔死狐悲,忍不住道“校尉!”

    陈诚侧过头去,问道“怎么”

    吴匡大声道“孙都尉固然有错,却只是酒后失言,罪不至死。如今如今他已经受到了惩罚,何不就此了结此事要是校尉非得杀人,末将只恐怕将士们不服!”

    “原来吴都尉是这么想的,”陈诚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道有哪些人会不服”

    吴匡铁青着脸不说话了。卫栗让士兵们把孙斛和他的几个随从都拖到了边上,两人按住一个,“咔嚓”,一颗脑袋就滚了下来。孙斛刚才就疼的清醒了过来,这时候更是亡魂大冒,哀声道“饶命,饶”

    “咔嚓”,面带惊恐的首级就这么滚落到了地上。剩下的几个人早已经被吓坏了,瘫软在地上,身下传出一阵阵的骚味,却被一刀一个砍下了脑袋。

    卫栗看着孙斛的首级被挑起,心中不由得大为快意。他是河东卫氏之后不错,但是卫家早就衰弱了,到了他这一代,不知道走了多少关系才进了北军。但是很快他就认识到,想要靠军功重振家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北军中的重要位置上的人,不是外戚,就是出自于累世为官的高门大族。不但是北军,就是守卫京城的南军,以及新设立的西园军中,又有哪一个将领,不是出自于官宦世家即便是有了战功,也会被夺走,更何况他自知才能一般,根本比不上先祖。

    在越骑营中,孙斛仗着家世,没少欺辱于他,现在却被砍了脑袋,让他在担心后怕之余,更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原来,砍下仇人的脑袋,竟然会是如此的畅快!

    看到几颗脑袋都被挂了起来,陈诚后悔了那么一秒钟。或许,不该这么冲动的但是脾气上来了,他连始皇帝都敢刺杀,更何况是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听都没听说过的家伙要是这厮叫魏延马超啥的,他说不定就不会杀人了。

    陈诚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收拾后悔的情绪,然后转过身来,对何苗道“刚才被打扰了兴致,我们回去再喝。”

    何苗瞟了一眼孙斛的脑袋,苦笑道“军中饮酒,也是大罪啊。”

    “又不是战时,军中并不禁饮酒。再说我们也只是小酌几杯,只要不喝得酩酊大醉误了军机就行,军司马你说是不是”

    卫栗抬头平视,道“正是如此。”

    法律本来就是统治阶级的工具,是用来统治被统治阶级的,哪里是真的维护公平正义的依法治国当然是好的,但很多法律工作者叫嚷的依法治国,其本意不过是让他们自己来治理国家罢了。他们靠着对法律的解释权,来上下其手,从中牟利。这其实就是秦国以吏为师的故事,算不得稀奇。

    至于后来交议罪银的事情又被翻出来,也是意料中事。一个朝代只要时间长了,各种弊端就都会冒出来。只要活得够久,说不定连议亲议故的“八议”制度都有能看到的一天呢。

    何苗不似陈诚这般心胸豁达放旷无忌,说什么都不肯再喝酒了,就连聊天的请求也推脱了。在军营中过了最后一夜后,一大早就匆忙告辞。陈诚很是遗憾,他还觉得跟何苗有些共同话题的。

    次日,大将军府中。

    袁绍慷慨陈词“越骑校尉的人选向来由大将军推荐,然后经由太尉府核准,才能出任,怎么能任由一个边鄙野人胡来宦官染指北军兵权,其心已经不问可知!”

    他向前走了两步,大声道“大将军,事急矣,请即刻召集兵马。入宫诛杀宦官!”

    何进被他说得心烦,按着腰间长剑,在堂中来回走了几步,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意见不一。大将军何进听了,心中摇摆不定,一转眼,就看到曹操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于是问道“孟德向来足智多谋,为何今日不发一言”

    曹操身高不及袁绍,仪表更是远远不及,但是气度俨然,顾盼之间豪气顿生,他笑道“大将军所虑者,无非唯恐天子震怒罢了。”

    何进抚须笑道“还是孟德知我,然则当此之时,又该如何”

    曹操道“宦官们先杀了下军校尉,又夺了越骑营的兵权,难道他们就不怕大将军一怒兴兵”

    袁绍道“他们有天子撑腰,又怎么会怕”

    何进却是若有所思,道“孟德是说”

    曹操笑道“张让等人心思如此急切,与过往大不相同,只怕”

    他往南宫的方向指了指,其中意味不问可知。袁绍也是聪慧过人之辈,他立刻明悟过来,喜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更加没什么可怕的了!”

    何进犹豫了片刻,道“只是阉宦们手中也有不少兵马,真打起来,我军未必便能占到绝对优势。”

    他这是想起了大将军窦武的故事,着实有点怕了。当年窦武也是谋划着诛杀宦官,他虽然驰入北军营中,掌握了最强的武力,结果对方手中握着天子太后,兵士们越聚越多,反倒击败了窦武,并诛灭了窦氏满门。

    何进也唯恐自己走上了这样的旧路,前车之鉴啊,不可不防。要是输了,那可不是鞠躬下台就能了事的。在这个时代,每一次政变,都是鲜血淋淋。

    袁绍笑道“这有何难京中兵马不够,就召集外兵入京!”

    何进大喜,道;“正该如此!”

    曹操却是大惊,道“召外兵入京,是为乱天下也!”

    他苦劝道“大将军,宦官们只是虚有其表,命一偏将,带领几千兵马,就能把他们都诛灭了,实在是不需要调外兵入京啊!”

    何进却觉得袁绍的主意很好,要是陈诚在的话,一定会告诉他所有的馊主意在没变馊之前,都会看起来像个好主意。不过陈诚跟他不熟,也没机会告诉他这些人生的道理,所以何进就把大手一挥,道“我意已决,孟德无需多言!”

    曹操气的差点吐血,然而他的出身有点问题,很多事情不能说的太过,不然就有了嫌疑。

    他在大堂上长叹一声,拂袖而去。刚走出几步,身后还传来袁绍“我袁家在河南就有数千部曲,可以尽数调入洛阳,以供大将军驱策!”

    曹操脚下一顿,跺足道“乱天下者,袁本初是也!”

    他满怀着忧愤离去,在门口碰到了来访的何苗。何苗笑着打招呼“孟德怎么出来的这么早”

    曹操朝对方拱拱手,是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苦笑道“家中有急事,是以仓促离去。”

    何苗看着曹操上马离去,好生疑惑,想了想也想不明白,只得罢了。

    他是何进的弟弟,府上的人都认得,直接放他的车架入内,并先行向何进通报“济阳侯到了。”

    何苗在平定黄巾之乱的过程中有功,被封为济阳侯。



第五十四章 天下英雄谁敌手
    何苗走上堂来的时候,何进还在和袁绍,赵融等人商议调哪些兵马入京。

    “董仲颖的五千兵马就在河东,旦夕可至!”

    “并州刺史丁原麾下兵精将广,也可召来!”

    何苗上前给何进行礼,恭敬地道:“大将军!”

    “叔达,你来的正好!”何进道:“天子调你入西园军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袁绍等人见何苗进来了,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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