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是相信老爷的!就从对待我们母子上也可以看出老爷不是凶残之人。我们也向乡亲们解释过,但有杀手们的言词,乡亲们也无所适从,他们哪里能分辨得清?”
“我也相信大哥哥不会这样做!”小古艳也说道。
古风决定为自己正名,把古家的所作所为与被杀的经过推断给乡亲们,无论如何,也要做一次努力,让乡亲们别再误会是他古风残忍地屠杀了古家。
古风与两位夫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把土地和余粮都无偿地分给古家寨的乡亲们,在宴请乡邻们时,古风有理有据地给乡亲们讲述了古家的秘密,告诉乡亲们古家兄弟的死是罪有应得,杀死他们的实际上是他们的上司派来的杀手,因为他们暴露了,杀人灭口。
至于栽赃给他古风的原因,那是古风发现了古家兄弟的秘密,正是古风派人剿灭的“黑市”与“深山里的武装阉割点”。
由于古风事先先与当地的管事和县令都取得了联系,请客也是当地的族长与村长管事给每家每户地请的,所以效果真的不错,比预期的还要好!乡亲们绝大部分相信这是真相了。有位秀才高喊道“杀手没有对二夫人母子三人下毒手,肯定不是意外,应该是有意而为,那么,老爷!这杀手中是不是有熟悉您的人,了解您对二夫人母子三人的亲情,当值得去思考与求证!”
古风感激地拱拱手,心想“小伙子有思想……”
离开古家寨时,古风刻意地带走了乡亲中几个有志青年,有文有武。古风当面答应乡亲们,他将帮这几个年轻人成家立业后再送回寨子里来尽孝。这一招是宋宝珠想的,收买乡亲们的人心最好的就是给他们实惠与希冀。
古风从雍州省亲回来了。
先见了母亲、舅舅,他们告诉了古风他书房里招贼的事,通过分析,古风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上一个人。
武功高,对县衙前后环境都较熟悉,不善使剑而善使刀,他的县衙捕头高山,完全符合这些条件。自从那天夜里有人偷挖两个蕃子的尸体时,高捕头露了武功,古风就特别注意了高山,可以确定他的西厂身份,但是,他与高才怎么可能扯在一起?高才与锦衣卫有着密切的关系。
“难道高才背着恬王爷和静郡主偷偷地投靠了西厂?”古风自己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出一身冷汗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不仅仅是自己处在危险之中,静郡主与恬王爷更是与狼为伍。
“必须想个办法再试探试探高才到底是西厂还是东厂!”古风与母亲、舅舅、几位夫人商量道。
“夫君别急!以静制动!等等看高才拿到情报后的反映再做谋划!”大夫人古云说道。
古风点头赞成。
与几位夫人在一起时,集思广益,玉狐和花如意都提出改变一下古风外出的形象,尤其是随从,一定要与在衙门里的时候有着明显的不同,这样在江湖上再出现一个“古风”,以便与高才等人的争斗。
古风又把此想法与母亲和舅舅商量,舅舅苗鸿说也有此想法,一定要在宋宝珠长相与古风一模一样的这个秘密暴露之前,掩盖下去,让江湖上出现一个长相与古风相同的人,而且要不“东”不“西”、亦正亦邪。让锦衣卫和阉党们都不去往古风这个“第一县令”身上联系事儿。
具体调整了,在家里、在衙门里,古风身边还是大个子柳青,小书童玉狐。若换做宋宝珠时,就是古云和花如意相陪。外出时就是小老头苗鸿和玉狐两个人相随。周玉妮随母亲苗香老夫人去管理一些庄内事务去。
古风几天后进县衙办公,居然没有遗留下一桩公事。原来都是花如意暗中指使并指导属吏们处理完了,不仅处理完了而且都处理得很好。这便是花小姐的本事,按古风的话说,花如意就是天生的女领导料。
在一片愉快、祥和的生活气氛中,花如意接近分娩了。周玉妮和古玉二人的肚子也明显大了起来。
有三个儿女将要降生,作为父亲的古风哪有不高兴的道理?一高兴,跳了一段现在广场舞,一下子把古家快乐的气氛拉高到了一个峰顶。
“夫君!你什么时候学过这么一套拳脚?这么看着像街头那些耍杂耍的人瞎蹦哒的呢?”古云故意板着脸问。
这一下让古风鞋窝窝里长草慌了脚了!便结结巴巴地说“这不就是啥蹦跶的吗?哪是什么拳脚!”
“老爷!你瞎蹦哒的还挺好看!咯咯咯……”
“好什么好?不庄重、不规矩!有失老爷的身份与形象!”
古云这么一说,其他人吐吐小香舌,谁还敢说话?古风也只好想偷偷地离开,哪知被古云喊住了“夫君意欲何往?你还告诉我,在宋府里你教给爷爷的那套什么……太极拳,还是太虚拳,哪里学来的呢!”
“呵呵呵……夫人姐!那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熬了十八个通宵自创的……”
古云脸一沉,对着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问道“你们谁让夫君熬夜通宵没睡觉了?不怕夫君再那啥一次,咱们都守空房吗?”
四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啊!老爷从来没有通宵不睡过!”
古云过来横携起古风,恶狠狠地脸对脸地说“还十八个通宵吗?啊——?说瞎话都不要打草稿了……会几路那什么太极拳?”
“太太太虚拳!”
“我问的是几路!说!”
“三路!”古风拿眼瞅瞅生气的古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没想到古云听后忽然眉头一展说“全教给我们!现在就开始练!”
“咯咯咯……”
“呵呵呵……”
古风抖擞抖擞精神,教给老婆们打起拳来,原来被大夫人给整得紧绷的神经差一点断了,这大块头儿美女可不好缠啊!
“报……报!老爷!大苗岭县来人说庄知县被知州大人派人抓走了!”
“抓走了?用囚车?”
“没有!骑快马!”
古风心里犯着嘀咕,“这高才抓庄严干什么?”
好朋友被抓无论如何也要赶去弄清楚缘由。古风赶到知州府一问,原来庄严是被人一张张状纸告到知府大人那里去的,知府把诉状发给了知州衙门里去查办。。
古风去向高才申请翻阅一下那份诉状,高才开始还不想给看,但担心古风又去搬出郡主,还是让古风看了。
“知州大人!您准备如何审理庄严这个案子?”
第77章 巧断诬告案
“本官哪有这个权力审案?知府大人都不愿意审,交给本官处理,本官想着还是直接交到朝廷那里,让皇上派给大理寺审去吧!”
古风郑重其事地说“诉状里可能有牵涉到州府的问题,递上去可能将不单单是毁坏庄严的前程,恐怕连知府大人和您知州大人都会受牵连的!以下官看来,不如就地解决了,不去惊动朝廷。”
“哦?古兄是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庄严是对所诉罪状一概不认,他说他是被栽赃陷害,谁能陷害他呢?”
“知州大人!让下官去向知府大人那里申请,对此案秉公审理清楚它!”
一听这话,高才如同被蝎子蜇住了一样,忙说“古兄与庄严关系密切,出了这事是要避嫌的,就是知州衙门里本官亲自来审查,也用不着古兄去办案。古兄啊!有件事小……小弟一直在心头盘旋萦绕不知道该不该向你说,思来想去,现在还是向你说了的好。蒋华和沈毅,咱们那两位兄弟在外出公干时出了事,至今未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有人从一个山涧里捡到了他们俩的兵器与包裹。古兄!你可要节哀!小弟闻得噩耗也如万箭穿心,万分地惋惜啊!”
古风一惊一颤一阵阵心疼。虽然他知道蒋华二人失踪多日,但并未谈及生死,智仙和尚推断不会死。如今若果如高才所说的话,莫非就是高才迫害的他们?高才对他们下手干什么?
“难道是高才识破了我的假情报?”古风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两眼瞬间润湿了。
高才偷偷地看看古风,见古风落泪他还窃喜。他的意在阻止古风有审理庄严被告一案的想法,但他可万没有想到,古风更加要亲自审理庄严被告案了。因为古风此时想到了,这都是针对他古风而实施的“折翼”行动,恐怕导演者就是高才本人。
古风极力向知府大人陈述了将庄严被告案上达朝廷的不利因素,会危及到州府的政绩。知府大人终于下定决心就地解决问题,下令让古风全权审理此案。
高才再去阻止时,古风已经拿到了知府大人的手谕和公文了。从知州衙门里提走了庄严和告他的那份儿诉状,古风也已经想到了一个断案的奇谋。
递状纸告发庄严的是一位大苗岭县的老秀才,名叫苗杰,50多岁了也没能考上举人。古风把他提到了大堂一看,乖乖!尖嘴猴腮、獐头鼠目。古风不得不按下心中的嫌恶,仍装出相容满面地对苗杰说“苗秀才为民发声,监督父母官,敢于揭露丑恶,勇气过人、精神可嘉。不过呀!你的那份状纸在府衙到州衙,州衙又发到我这个小县衙的过程中,不慎丢失了。州府大人们又很重视这个案子,本县不得不请苗秀才再当堂写一份儿,本县也好依法查办庄知县。呵呵呵……有劳了!请——”
大堂一侧早就准备好了书案与笔墨纸张。
苗秀才好像大吃一惊,胆胆怯怯地请古风放他回家去写,这是不可能的,古风不答应,命他坐在书案旁当堂写。苗杰有点抓耳挠腮地想着,好久也没有写下来。
按说,诉状是他写的,时隔并不长,再写一遍有何难的?即使不能一字不漏一句不错,但也应该是成的内容能回忆上来。
等苗秀才用了近一天的时间才把诉状写完后,古风先把苗杰看管好,有吃有喝但没有自由。他则拿来两张诉状相对照,虽然字体是他一个人写的不错,但两项内容大相径庭,明显不是一个人的手笔,从语言风格到所叙事件几乎没有相同的,仅能说有相似的。
第二天升堂,古风一拍惊堂木说道“把奸诈小人苗杰先革去秀才功名,当堂责打二十大板!”
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即动手扯下苗杰的公子巾,两人扭住了苗杰的胳膊便把他按在了地上。还没打呢,便听他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县太爷!你不能这样武断,小生不服,打死也不服!”
“你小生个屁!老生还老到老白毛了……好!先放开他!老爷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来看,你状告庄知县的状子又找到了,老爷我闲来无事把你从新写的一份与原来的做个比较,呵呵!大相径庭,有些事根本就是驴头不对马嘴。老爷我不用说你也该明白了,如果这两张状子皆出自你一人之手,时隔时间不长,会出现这么大的出入吗?只有一个解释通的解释,那就是,原来的那份状子不是出自你之手,你只是抄写了一遍,然后去府衙投递而已!”
“啊?冤……冤枉啊!我我我老眼昏花、头脑昏昏,时隔一日就记不起来之事也是有的,何言被人指使呢?”
“哦?老爷我说你被人指使了吗?是你自己承认的。把事情真相讲出来吧!”
“状纸都是我写的,是我去告的庄县令那个狗官……”
“住口!庄知县把你没儿的儿子投井里了吗?”
“没没有!小生也没有儿子……连媳妇都没有了!”
“这与庄县令何干?你为何要告他的状?”
“他他是个贪官、奸官……我就要告他,为为为民除害!”
古风气得直冒火,心想这家伙是个无赖,打,恐怕不一定凑效,他老弱病残,极容易打出恶果来,不如用一些现在化的新手段,比如几个人轮流着“熬鹰”似的熬他,不让他睡觉。再比如,关在一个狭窄的深洞似的空间里,没有光没有声音,啥也没有,用单调与无聊来折磨他的心灵、销蚀他的意志。
古风用以上两种办法的结合法,派人做了一个大木箱子,里面非常光滑,没有一丝缝隙,也没有一线光亮。将苗杰扣在箱子里,将箱子放在一个空旷的荒废的大庙堂里,连风声、虫声也听不到。每隔一个时辰便让人在箱子旁边放一支炮仗。三天的时间便把苗杰“熬”成了一个痴痴呆呆、披头散发的红眼疯老头。
就在苗杰开口招供,古风的书启师爷谢雨详细记录着供词时,衙役来报知州大人的传令兵送来文书说,事关民告官,案情重大要将苗杰连同状纸一块选送去京师交给刑部。
庄知县送去吏部没成功,这又编造理由想带走证人拿去书面证据。据古风亲自出衙想尽一切办法拖住来人,等那边苗杰的招供结束,这才将人与新状纸一起派人押送着随州衙官差一起去州衙。
苗杰是受一个自称是西厂役长的人指使,那人只让苗杰称他为役长,别的什么也不要问,有事还都是那人找苗杰。
那役长出手大方,先给了苗杰100两银子,说他发现了庄知县的为官污点,但证据不足,让苗杰去州衙告庄知县一状,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抓捕庄知县了。
第78章 莫非是“鸿门宴”
苗杰开始不愿意,禁不住那役长的威逼利诱,那家伙告诉苗杰,只要他把已经拟好的状纸递交到州衙里就行了。到时候,知州大人会很快结案,定庄知县一个大罪。
“大罪?西厂?怎么回事?高才与东厂的关系是知道的,与西厂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对立的吗?”古风又想起他的捕头高山,便渐渐地开始相信高才已暗投西厂了。
古风把诬告庄严的苗杰的诉状命人誊写了四份。一份递到了知府大人那里,一份给了高才知州,连同诉状的原件一块留下一份。还剩一份准备利用起来故意派人秘密往京城里送,古风想借此引蛇出洞,并不愿意让庄严的被告案传播出去。
高才看到苗杰的供词后,勃然大怒,他和洪光、赵龙投靠阉党勾结西厂蕃子的事情很容易就被庄严这事给捅出篓子来。马上命令把苗杰秘密杀掉,高才亲自借蒋华、沈毅事件宴请古风,一来想稳住古风别让他再查与深究,二是继续修复一下兄弟关系。
高才宴请古风夫妇的请柬到来的恰是时候,古风想到了“鸿门宴”的可能但又否定了,高才还不可能这样做。不过,高才的宴请倒让古风立马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五位夫人如今也只有大夫人、二夫人俩人能跟着古风出门了,但为了保住二夫人与古风长相特别相像这个秘密,古风决定只带着大夫人古云一个人和她的三个丫鬟去赴高才的盛宴。
古风担心的对,高才虽见过二夫人,但那是女装时,又是远距离匆匆一见,还没有注意到二夫人与古风长相相同这一点。如果现在再见,极有可能会注意到。
临行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古风把计划向五位夫人说了,并把先写去的信读给夫人们听。读了让古云私下里交给静郡主的信,明确告诉他古风已怀疑高才变节,用两封信试探一下他。一封是静郡主写的家书,里面除称赞高才外,附带像王爷禀报一声说王爷给静儿的那个小银牌如今在高才手里用处更大了,高才用它不仅能调令锦衣卫,还能调动西厂蕃子。
另一封是古风写给恬王爷的信,里面夹带着苗杰诬告庄严的状纸和口供。
在读到古风答应再给高才送去四个武林高手保护他的安全时,玉狐补充说“老爷既然做个明确的考证,那就把戏做足,信的结尾再加上一句,派去的四卫士是老爷身边的八护卫中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