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兔子的那么长，像两个张开的小儿的巴掌！”
古风决定马上行动，正好四台手摇木风扇做好了，命军队准备足柴火、辣椒面和那些从荷塘里捞出来的黑茎莲叶与莲蓬等，运到盘龙寺的大殿里。
盘龙寺内外布满了军卒，弓箭手与强弩手集中在大殿内外。
古风在众多侍卫的护卫下站在大殿外指挥着军卒点燃了火堆，向火堆里撒上辣椒面，添加上那些黑茎莲，然后分别放进那两个洞口里，用木风扇向里扇风。
两队军卒分别在王召、马憨他们八大护卫的带领下，步步为营，点燃了一堆火燃尽并把烟气扇去后，往前推进一段。在点燃一堆燃尽并把烟气扇进去后，再往前推进一段……就这样一步步推进到大厅里，刚点燃了几大堆柴火，撒上辣椒面，加上毒莲，四台木风扇一齐扇，就听见浓浓的烟雾中石门被打开的声音。这边的军卒早已是严阵以待，盾牌手、弓箭手、劲弩手一排排站满了多半个大厅，后面的两条洞里还排着很长的队。
从小门里连滚带爬地出来了好多黑衣人，男女老少都有，捂着嘴、闭着眼，撞破头的、跌烂脸的都有。随后还传来吆喝声，“教主有令，私自开石门者视为叛徒，格杀之！”随着吆喝声，真的就有暗器袭向出来的人的后心、后背。
第163章 逃走了状元公
一时间大乱，古风的人射杀从石门里出来的人，而从石门里出来的人拼命向大厅里冲，前后受敌，转眼间全部倒扑在地，死得多，活的少。
“抢占石门！”王召的一声令下，他先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两只手同时挥舞，右手甩镖，左手抓箭，射杀了那个传黑莲教主令的人，随后第一个抢占了小石门，将壮实的身躯依靠在石门上。
一看领头的都那么拼，军卒们岂能不争先恐后？猛扑过去，一路砍杀，冲下了小石门台阶，自觉的汇聚在下层大厅的一面，盾牌手警戒，弓箭手射击。
王召站在小石门旁，等近乎一半以上的军卒下到第二层大厅里后，他才有闲暇看看这个小石门。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厚了些，肯定重了些，四边缝隙正好曲曲折折地与自然的石头条纹相吻合。
王召、马憨他们率领兵卒抢占到了下层大厅的一大半，守住了小石门。看到大厅的周围都是洞口，不知道哪一个是最深的。便大声告诉兵卒们说“不要冒然进洞！”
王召亲自带领着兵卒逐个地往洞里灌烟气，又呛又有毒的烟气把洞里的人熏出来好多。谁也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如此的顽固与剽悍，许多人都是捂着鼻子、闭着眼往洞外扔着飞镖、投掷着兵器，然后再往外冲。
隔着黑烟，兵卒们尽管想往洞里射箭，再熏烟，但仍有不少人中箭，也有不少的死伤。
“大人，护卫大人！就是这个大洞里没有人出来过，小的看到了进去的人都是最多的。”一个机灵的兵卒向王召报告说。
清理了其他石洞后，活着的教众没有几个了，搜出来的都是受了重创的，有口气，没有人为他们治疗，不久也是死亡。
集中力量进攻这个大洞，先放一阵子箭弩，再用烟熏。没有熏出来人，却时不时引出一阵的箭雨来。
“大哥！看来里面的人在拼命阻击，说不定真快挖出去了！”马憨对王召说着话，刘安就着火把打来手势，其他石洞确实没有很深的，都是死洞。
王召下令推进，“这就是那个能打通向外面的洞，步步为营，继续往里熏！”
“报告队长！柴火没有了！”后面负责运输的兵卒来报。
王召一愣，问“辣椒面和毒粉还有吗？”
“有！也不多了！”
孙吉过来说“去到其他洞里搜集出来一些被褥衣服，还有厨房洞里的一些柴火，全用在燃烧上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兵卒们忙着去办，这边的洞里继续烟熏着前进。
越往里也越觉得抵抗的顽强，箭弩往外射出的也越来越密集些，已经有飞镖、飞刀掺杂在那里面了。
八大护卫轮番指挥，直到发现没有人再与他们对射箭的了，吹进去的烟气也不再停止打旋，甚至往回飘了。
“看火把！大哥……有风往洞里吹了……”董平喊了一声，大家都注意到了不摇动木风扇，那烟气也飞速往里飘去，有风吹过的感觉了。
加快往里推进，突然就看见了亮光，那不是火把，是山外的太阳。视线突然一亮，王召他们看到了四个伏着身形在那里护卫和阻击，都是一手捂口鼻，一手提刀剑。中间四个在将身体贴在地上的石板面上，没有拿武器。还有四个人在两两合作着挖凿石洞。
“哎呀！大哥！那中间的四人中，我看到有个人就像是孙贤，状元公，黑莲教的教主，他在当知府的时候，我去见过他。”刘安惊奇地嚷嚷道。
“攻！先烟后箭……”随着王召的一声令下，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
前面的四人拼命抵抗着，箭来箭去，如跑马灯似的，烟气已经存不住了，只是经过一趟而已，很快滴便从那光亮处的小洞口飞出去了。
四个顽强阻击的人已经趴下不动了三个，从中间的四人中又过来两人，现在有三个人在射弩阻击。
突然那洞口的光亮没有了，马召他们望去，发现原来的光亮处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久，又亮了起来。再看那些人，已经少了四个，就在又有人堵住亮光的时候，王召亲自接来弓向前射去几箭。
那洞口的亮光没有了，直到王召他们又射几支箭，没有了反击，才过去人一个个地检查黑衣人的生死。
两名兵卒从洞口拉回来一个死尸时，才发现真让他们在关键时刻、生死关头凿透了石壁，逃出了石洞。
小小的出口仅能钻出去一个人，还必须是一个瘦条形的身材，那孙贤就是瘦条形，那个失踪的县令也是，且更加瘦小。像这最后一个没有钻出去的人就是肩太宽，被卡在了洞口，被身后的箭射穿了肚子，死亡了。
王召就钻不出去，马憨和张龙更加不能。还是董平钻过去伸出头向外看看。小洞口正开在一条大河的石岸上，距离下面的河水也就三四尺高，河水平缓，仅能听到水流撞击石岸的哗啦声。
数数尸体，逃走的人有四个呢！原来负隅顽抗时，四个凿石的，四个在前面阻击的，中间有四个人伏在地面上，这是十二个人，现在尸体只有八具。
“要不要去追击，大哥？”马憨问了一句，这时王召才想起来似的，忙挑选瘦小的兵卒，捡足箭弩，由刘安、董平、孙吉三人带领，一共是十三人组成的追击小分队。从小洞口钻出去，跳水追了出去。
往回撤时，还是薛霸心细一次，命令军卒把柴火、辣椒面、木风扇等等东西全扔在洞里了，而把箭、弩、各种武器全部捡拾起来带上。
出了洞在大殿外向古风作了汇报后，古风马上集合军队出山谷向大山后绕去。
“王召，那董平看到的确实是前面的那条鸭河吗？”古风边下令行军边问身边的王召说。
“老爷！那不会错，就是不知道孙贤他们四个是向上游跑了，还是向下游跑了。”
听到王召的回答后，古风正要派人去找错人或山民问问路，苗鸿老人对他说他去问问从这里往哪个方向绕过去距离鸭河近？老人还是经验丰富啊！古风要人跟去，老人摆手不用，一人一骑下山了。
古风望着舅舅的干瘦背影，忽然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愧疚感，同时又想起来了五爷爷和大舅舅苗鹏的去世。老人这把年纪了还要跟随着自己南跑北奔、跋山涉水，深受着风吹雨打、寒冷酷暑。
“这次回阆左县后，一定安排老人们都去颐享天年！”
第164章 碰上了山匪
古风想着，泪珠无来由地一嘟噜一串地落了下来。
“怎么了？夫君，怎么哭了？”古云看到古风有心事，也没有好意思来打扰，看见古风落泪了，这才来问道。
古风抹把泪，强装笑颜说“没事！眼酸了！”
军队停下来原地休息，等待着侦察兵的情报，古风则具体地等着舅舅的情报。
古风设想这孙贤等人逃出山洞落入鸭河后的情形，“能向上游还是下游逃呢？上下游的两岸是不是都是立壁？如有平阔的两岸，他一定不会向那一方游过去的。”
“问清楚了！正好遇到一个老渔翁……”
古风一激灵，不知道舅舅什么时候来到了眼前，忙说“舅舅呢回来了？怎么样，打听到了？”
“出山谷左转近些，到到达鸭河的右岸也正是平整的土地。而向右转的话，不仅路远，那鸭河上游的水流也是越向上越急的，而且很难登上岸的，只有不远处的左岸上有个可以上岸离开的缺口。”
“嗯——这么说孙贤一定是出洞落水后向左方去了河上游了。”
“啊？为什么？上游水急，就一个缺口能上岸，下游可是平展展的哦！”
王召他们几个正不解地说着，一队侦察兵过来禀报说，刘安他们带领的追击小分队回来了，在鸭河岸边与正好赶过去侦察的他们夹击灭掉了一个十人小队，据最后一个家伙交代，他们是来接应黑莲教主的，结果来错地方了，没见上人。
孙贤果然去了上游，让古风猜对了，这是由孙贤的性格决定的，这是个不遵循常规、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不一会儿，刘安、孙吉他们回来了，向下游追没有见人影。
“唉——多好的机会能灭掉完的，结果留下了六个，跑了四个，真是气人！”刘安愤愤地说着，古风知道他说的什么，侦察兵已经来汇报过了。
是回去，是继续追击，古风正在分析思考着。这时，去鸭河上游侦察的侦察兵也回来了，他们汇报说没见上人影，连鸭河岸边都没有到，没有找到路。
“王召、马憨，命令军队从下游绕过去，迎接孙贤走向上游再回来。”古风的命令真让在场的人愣住了，这也难怪，对孙贤的了解，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像古风那样。
大队人马向左绕去，很快便来到了鸭河河右岸。没有桥梁，百里内什么桥都没有，有个小渡口。虽说这支军队没有多少人，三百多不几个，有战斗力的也就数古风的卫队与仪仗兵八十人。
古风让渡船运过去一半军卒，让军中的一个游牧带领着另一半，留守在鸭河的右岸上。他则亲自率领一百多人，主要是他的仪仗队，先沿河岸向上游而去，走一段路后，岸边陡峭起来，不能走了，便绕过一个山包继续向河的上游而去。
刚刚又转过一个小山包，迎面来了六七个年轻人，都骑着马，但服装五花八门，不像军队，倒像是山匪。
“这里能有匪患吗？”古风无意间说出，一旁的苗鸿老人回答说“与海岸倭寇相呼应的河匪与山匪都有，不多，又出没无常，所以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
“那也该上报朝廷！”
“可能是专注于抗倭，剿匪给忽略了。”
这边说话时，对面那几个人到距离五六十步的时候突然扭头就跑，有的拨转马头太陡然，以至于马险些摔倒。
古风一看，忙喊“留下他们！”
“嗖嗖嗖”一连串的弓弦响后，箭便飞去如蝗。这几乎都是古风的侍卫中的弓箭手放出的箭，又快有准。再看那几个人，纷纷落马，到最后连马也没有跑走一个。
张龙、赵虎提马跑过去抓到一个还活着的人，古风坐在马上俯身问那人“回答老爷我的问题，留你性命！”
那人回答了，果然活了下来。
那人说，他们是奉虎王之命来接人的，结果没接着，要接的人已经上了二虎山了。他们是狮山上的山匪，二虎山上也有一股山匪，据说他们都被一个叫阮小远的人收买整编了，变成了一个叫威虎队的水路两栖的山匪。
“水陆两栖……那就是说还有河匪！”古风想着。
只有先回去，等带足军队才能来攻山剿匪。
“老爷！我们先去摸摸情况吧？”雷鸣献计说。
“怎么进去？猎人不行，逃出来的黑莲教众也不行，因为教主在场，怎么编造谎言都不好使。”
“那怎么办？”
“从河匪里打开突破口！”古风话音刚落，忽然响起了牛角声。大家都知道，这牛角声除了在盛典时吹以外，别的地方吹，那就极有可能是匪首召集人或进军了。
这是进军的号令，果然有好几百匪徒从三面包抄上了古风的百十人。
“哎呀，老爷！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多的匪徒？”刘安惊诧莫名地叫喊道。不单是他吃惊，在场的谁不吃惊？苗鸿老人紧贴着古风，时刻警惕着。
哪里冒出来的？静下心一想就明白，从山上下来的。
这将是一场众寡悬殊的硬仗，送不出去信了，外边的人都会知道古风有此变故，甚至连古风带人到了这里都不知道。比如大夫人古云她们仅仅知道的是古风带军队攻打的是盘龙寺。
怎么办？古风审时度势，秘密放出去两只军犬，命他们囚水去送信，也只能送给鸭河右岸的军队，不能回到县衙去，因为没有训练军犬的路径，几经辗转，军犬们是无法认识路的。
随后，古风命令军队悄悄滴向上游左岸的那个缺口移动。到了那里一看，这里的河面很窄，水流很浅，落差不小。
“堵！”古风脱口而出，想起来了一个堵水过河的办法。那就是让士兵们把所有的军裤都脱下来，装满土石，扎紧一大两小三个口，然后混合着石块扔进河流里，很快便把河水堵住了。
正好士卒们踏在上面过了河。过河后，本想着撤走，但回头一看山匪们竟然一窝蜂地沿着他们铺的路追了上来。他们一撤，势必把驻扎在鸭河右岸的那一半军队里给了山匪。
古风马上命令向那一半军队靠拢。等古风他们这一半军到达鸭河右岸上，正好望见那一半军队接到了军犬的报信，乘船到达了河对岸了。
“老爷！还要不要他们撤回来？”王召、马憨问古风。
古风呵呵一笑，对王召、马憨、张龙、赵虎密令道“过河去，率领军队赶过去从背后攻打山匪，一直打到河里就守在那里等老爷我过去！”
四人领命而去。
第165章 堵水诱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