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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香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梅苑雪

    “你这点儿小钱,算得了什么!只是你家的东西要弄弄干净,床铺也要……”

    太监滔滔不绝地念叨着,店主不停地点头哈腰。

    张果儿从里面出来,道:“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管给本姑娘送来!少不了你的银子!”

    “还大吃大喝啊……”店主看着张果儿怡然离去的身影,喃喃道:“这到底有病没病啊……”

    “你管她有病没病,我如何吩咐你便如何做,懂了”

    “不太懂……”

    接下来几天,生病的果儿姑娘不是在房间里睡觉,便是吃喝作乐,实在无聊,也研究研究蚂蚁如何搬家,蜗牛如何上树。

    第四天早晨,太监张大山终于在门口的小土坡上看到了裴家摇摇晃晃的车辇,欢喜地跑进来,却不见张果儿在店堂里,一问,去后院儿的空地上了。

    “又捉蚂蚁去啦”

    侍卫挑挑眉,指指自己腰间的刀鞘,里面空空如也。

    张大山忙奔到后院,只见张果儿正将一口大刀舞得流畅。

    “姑娘看来是大好了!”

    “裴家的车辇都来了,还不大好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在这里养老啊”张果儿手中大刀一个花绕,收到背后。“让他们收拾行李,今日上路了。”

    “是。”

    官道上,裴桐心乘坐着车辇,张德瑞骑着电影紧紧护佑,来到客栈前。

    裴桐心从车里走下来,精神虽还不是十分好,但已然好了一大半。看见张果儿,十分欢喜,二人好一阵叙谈,完全忘了是在回京路上。直到张大山提醒:“果儿姑娘,是不是还要住一晚”

    二人这才笑着各自上了各自的车辇。

    人和马都养足了精神,自然是一番猛赶路。不两日,便来到京城外的护城山。

    “只要绕过这座山,便进城了。”张大山指着大山,欢喜地说道。

    张德瑞道:“以往,我们都绕山走,很是费时。不知这山中有无道路可行”

    “有啊!奴才有一回便走过,走那条路,原本两日的路程,一日便可到。只是,道路艰险些。”

    “马车可通得”

    “勉强通得。”

    “后日,便是母后诞辰了。我等为人子者,母后诞辰之际不能赶回宫,必使母后伤心。若是绕山路,便要误了日子。走近道吧。”

    又见天色已晚,张德瑞又吩咐道:“天色已晚,今日我等便在前面的客栈休息,人和马都养足精神,明日一鼓作气翻山!”

    张果儿掀起车帘子,道:“还是不要走山路吧桐心身子骨受不了。”

    张德瑞着张崇去与裴桐心商议。裴桐心带回来道:“为人子,




第52章 委屈皇兄一下
    脚下,道路狭窄,左旁是山壁,右旁是万丈深渊!

    张崇眼疾,抽刀一挥,砍断电影左蹄,电影一声惊啼,身左一歪,向壁内一倒,倒在道上。

    跌下来的张德瑞吓变了脸色。他扶了扶歪在额头的皂帽,惊魂不定,道:“幸好……幸好……”

    张果儿在后面听得马啼,不等车停,从车里跳出来,直奔过来,只见张德瑞和爱马一齐倒在地上。被砍断蹄子的马儿身下,一股鲜红的血淌了出来。

    裴桐心赶上来,吓得面色雪白。她惊道:“如何要杀了马儿”

    张德瑞道:“幸好张崇砍断马蹄,不然,我便要粉身碎骨了!”

    张果儿道:“皇兄,你起身来走走看,可有摔伤”

    张德瑞依言起身,还未站定,右腿一阵巨痛袭来,他哎哟一声,又坐了下去。

    “怎么啦”

    “这儿摔坏了。”张德瑞指着自己的右大腿骨,“疼!钻心的疼!”

    张崇忙撕开张德瑞衣衫,却见右腿皮下,鼓起一个大包。

    他伸出两根指头,摁了摁:“这儿疼”

    张德瑞失声大叫起来。

    “骨头摔折了!”

    “那如何是好”裴桐心声音都变了。

    张崇看了看四周,道:“这山中人烟罕见,要寻接骨郎中,更是难上加难。如若一日之内不能正骨,瑞皇子的腿……”

    “怎样!”

    “怕是要废了。”

    “阿瑞!”裴桐心抓住张德瑞的手,哭道:“纵是废了,桐心也矢志不渝!”

    张果儿问张大山:“这山路还要走多久”

    “还需半日。”

    “那便是说,这边用半日时间走出山林,那边郎中同时赶到,便还来得及救治”

    “可眼下上哪儿去找郎中来等着便是去寻郎中,也来不及了呀!”

    “张崇!”张果儿站起来,摊开手。

    “干嘛”

    “马鞭给我。”

    “果儿你……”张崇将马鞭递给张果儿。

    “你等好生守护瑞皇子出山!我这便去请郎中。记住,我们在出山路口汇合!万万不可贻误!”

    “诶,果儿,你要请谁这正骨可不是谁都能正的,搞不好……”

    不等张崇话说完,张果儿已然骑着绝影消失在山道尽头。

    于是,众人按照张果儿吩咐,忙上车赶路。张崇没了马骑,便与瑞皇子同乘张果儿的车辇,正好照顾看视着张德瑞。

    裴桐心要与张崇交换车辇。张崇道:“裴小姐,你除了守着瑞皇子淌眼泪,还会什么”

    “我……那我也乘这辆车才放心!”

    “两人同乘一车,已然跑不快了,你还要挤上来那不是耽误时间了吗乐安可是吩咐了,一定要在半日内赶到出山路口汇合,不然,误了瑞皇子正骨,你便犯大错啦!”

    张大山道:“也不知公主殿下上哪儿去寻接骨郎中。”

    “她既然去了,便自然心中有数。只是我等出山且都要半日,她一去一来,我担心这半日时间,她如何赶得到她的马术……”张崇看了看脸色痛得苍白的张德瑞,又看了看蜿蜒的山路,叹了口气,双手合十。“愿上苍保佑瑞皇子……”

    裴桐心本是焦虑万分,见张崇如此,笑道:“你一堂堂御前侍卫,如何也祈求上苍,做起女儿行径来”

    张崇看看自己的手掌,心中猛然一痛。这不是跟长阳学的嘛……

    “上路!”张崇喊道。

    一路紧赶慢赶,中途又换人换车以节省马力,终于,在黄昏时分,张德瑞一行来至路口。然而,却根本不见张果儿身影。

    裴桐心一见这般光景,顿时淌下泪来。

    张大山道:“要不,我们不等乐安公主了,速速回宫去,或许太医还能救得皇子”

    “若是再折腾一夜,瑞皇子的腿大约没治了。”

    “阿瑞……”裴桐心拉住张德瑞的手,无语哽咽不止。

    突然,暮色中出



第53章 装傻
    “谋害皇嗣,可是灭族大罪!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就算是有胆子做,恐怕也不敢现身!”

    “皇兄出事,谁最着急,谁便是凶手。”

    “那我要如何去装”车内的张德瑞半仰起身,急急问道。

    张果儿如此这般一阵密语。末了,吩咐道:“此乃秘密,谁都不能说出去。”

    “连皇后娘娘也不告诉吗”张大山问。

    “对,对她也要保密!”张果儿轻吁一口气,“我倒要看看,这藏在背后的人,是谁。”

    张大山眨巴着眼睛,点点头。心中暗道:这小妮子,果然非同寻常……

    正欲起步回宫,突然有人喊童掌柜童掌柜。

    童继回头一看,原来是浣梧书院的吴逸吴先生正从路边的茶肆走出来。

    “哎呀,吴先生,你如何入京了”童继忙迎过去。

    “春闱在即,在下是来应考的。”

    童掌柜顿时想起,三月便要举行全国统一的会试了。吴逸是举人出身,有资格参加会试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祝吴老弟金榜高中啊!”

    吴逸捋捋身上皱巴巴的衣衫,道:“我这般贫寒人家,无依无傍,只能靠自己努力。不如桐仪桐谨他们,一出生便注定尊贵。”

    “诶,话也不能如此说。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裴氏二公拼了性命护驾,这可是举世奇功!当时,我与桐仪一道入宫拿下水鹤,那也是将性命抛在脑后的。”

    吴逸自知自己言语发酸,说得不得体,便又拱手道:“我听得,童掌柜因护驾奇功,得了皇上封赏。不知得的是个什么职位”

    “谈不上职位,不过是在宫中任人差遣罢了。”

    “那总也有个品级和职务名称啊”

    “军器监,正四品。”

    吴逸脸上便浮起掩不住的羡慕,道:“不错啊!”吴逸就算春闱应考中榜,也不过得一六七品的官职。而童继从一介白丁,一跃而成为正四品朝廷命官,这着实上人心生羡慕。

    童继笑笑。其实,他撒了谎!

    自水鹤死后,贤帝便因百官惧恶,明旨废掉了察事厅。贤帝想一改先皇吴萌的紧张政治气氛,让朝廷百官人人能安心政务。然而,朝中人事复杂,水鹤余党又暗影浮动,着实需要查个水落石出。贤帝便密令童继为正二品的察事厅主,其军器府里的人,也是童继一个一个亲自挑选的心腹,暗地里行使察事厅的职责,替贤帝查水党,除奸佞。

    吴逸又指指张崇等人车,道:“童器监这是从何处而来”

    童继掸了掸身上的衣衫,轻描淡写道:“哦,适才办了一点差事,正欲回去复命。不知此次应考,吴先生准备下榻何处”

    “城南客栈。”

    “好,知道了。等吴老弟高中了,童某定然前来道贺!吴老弟时间金贵,我便不耽误吴老弟了!”说罢,拱手告辞。

    ……

    ……

    张德瑞坠马变傻的消息,如同风一般,一夜间便传遍了整个大兴宫。

    贤帝皇后连夜过来探视,只见张德瑞谁都不认知,连麟儿都不认识,只知道张果儿是自己妹妹。问他什么,他都摇头,如同一个几岁的孩童。

    由于受了惊吓,他整日足不出户,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裴桐仪得知消息,向贤帝请命进宫探望,路遇长阳公主正向瑶华宫而去。裴桐仪立刻谨立路边让路。

    “裴公子,不,裴公子如今封了黄门侍郎,我应该称呼裴公子为裴侍郎了!”

    “公主笑话在下了。”

    “以前,大家同窗,情谊甚密,如何如今却如此生疏了起来”

    “以前年轻不懂事,多有冒犯公主之处,还请公主见谅。”裴桐仪施礼道。



第54章 良琴
    大家伙儿都明里暗里称秦相为秦相公,实属戏称。而裴桐仪则极少如此喊,总是对其彬彬有礼如同别的先生。

    谁知这秦相竟对自己眼下的事着迷,对裴桐仪如同无视。

    这样边走边手舞足蹈,成何体统这可是在皇宫中耶……

    裴桐仪灵机一动,上前笑道:“只道瑞皇子失足摔下马,摔坏了脑子,你一个人在路上如此手舞足蹈,难不成你也摔坏了”

    果然,秦相便停了下来,不满地白了裴桐仪一眼,回道:“诶,我在研究一套新剑术,极适合果相软铲剑。别扰我!”说着又舞将起来。

    见秦相痴到如此,裴桐仪心想,关于瑞皇子的事,大概也问他不出什么来,便又道:“果儿近日可要出宫”

    裴桐仪本不贪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不过随口一问,他却又停下来,一本正经道:“张果儿如今是乐安公主!我虽为她师父,可按国规,她在上,我在下。她的事我可管不了!她去哪儿我更是作不了主!妈的,你们统统别来问我!”说完手一挥,气呼呼地站在路中央。

    “咦秦先生!您虽未教过我,但您曾在浣梧书院为先生,我尊您一声先生。我适才不过一句玩笑话,是有不妥,但也不至于惹先生如此动怒呀!”

    “气煞我!气煞我!明明是张果儿自己和张崇那小子一起到处乱跑,林皇后却偏偏要来问我的罪!若不是长寿公主替我说情和证明,我差点儿被关进大牢里!”

    “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若不是长寿公主替我说情……你,你不许乱想!我……我和长寿啥事儿也没有!”

    “不是不是!我不是问你这一句!”

    “那裴侍郎是问我哪一句”

    “你适才说,果儿和张崇一起……”

    秦相这才明白过来,道:“咳,你别误会,果儿和张崇那小子没事儿!”他奸笑着拍拍裴桐仪的胸口,道:“怎么吃醋啦”

    “她不是和瑞皇子一起回的明州吗”

    “是!她本来是和瑞皇子偷偷回的明州——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与我无关啊!——她与瑞皇子因为你妹子的病,回明州去帮忙,结果呢,迟迟未归,便被林皇后知道了!这不,派张崇他们马不停蹄赶回明州,捉拿他兄妹俩!也不能说我是叛徒啊,我若……”

    裴桐仪不等秦相说完,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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