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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说到这时,叶婉茹顿了顿,

    且手中又不禁绞了绞手中的丝帕,然而这一次她却不是因为心生忐忑和不安,而是因为愤怒。

    “说到底是陛下的不作为,甚至是有意放任,才会如此。可如今百姓受苦受难却无人理会一事被顾清临有意放到了陛下的面前,这便是折了陛下的颜面。”

    叶婉茹面上露出一丝讥讽来,眼中眸光也倏然变冷,“陛下一向自诩爱民如子且极为注重在百姓们心中的声望,自是不愿见得这样的事情发生。”

    “若是眼不见也就无甚烦忧了,可




第九百六十章 大道长生
    代人受过

    叶婉茹脑中一片嗡鸣,周遭的所有声音已经全都不可闻,只有这句话在耳畔不断地回响。

    她的心下里已经是一片惶然。

    代人受过,代何人受过

    户部尚书姜恒姜大人是为朝臣,听命于轩帝,那么他便是代轩帝受过。

    可父亲呢本就是无辜之人,被有心人暗中谋算,父亲又是代何人受过

    因此事而被褫夺了封号的二殿下闵柏淳,他虽并非完全无辜,可谁人都心知肚明,此事必然不是闵柏淳眼下能做出之事。

    他又是代何人受过

    ……也是轩帝陛下吗

    心中惊骇一片却又倍感悲愤和屈辱,叶婉茹甚至不敢顺着这个念头继续往下思索,若是当真如此,父亲又要如何

    若这件事当真是轩帝所为,那么他便必然是起了必杀之心,父亲和叶家,又要如何才能逃过一劫

    父亲的脾性如何他十分清楚,之所以现在会生出襄助瑾瑜王爷的心思,也不过是父亲不愿看到大耀国一片混乱。

    倘若当真要联合卓阳国,那便是坐实了勾结外邦之名、通敌叛国之行,父亲……定然是不愿的。

    否则父亲也不会甘愿咽下这些屈辱,佯装风平浪静。

    舍一人之身,可解千百人抑或是上万人于危困之中,便是父亲等人一直在为之事;倘若舍弃千百人性命,只为求得一人安稳无虞……如此背信弃义之事,莫说父亲,就连她也是做不出的。

    可眼下,只能坐以待毙吗

    他们的心中所求、心中所愿,又要等到何时才能一尝夙愿

    “爹,女儿不懂……”

    叶婉茹的声音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惊慌和茫然无措,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

    叶洵落在叶婉茹脸上的目光一凝,旋即微微轻阖的眼中便敛去了一缕怜惜。

    “生来便会有所求,有人为了心中所求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更何况人心的**犹如万丈深渊,能浅尝辄止之人属实不多。”

    “人心的**永无止境,如此这般再看,一切便也都在情理之中。”

    叶洵只微微拧眉,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如此,婉儿可懂”

    随着叶洵的话,叶婉茹再一次陷入深思之中。

    人心的**……生来便有所求……

    她生来便于富贵之中,吃穿用度皆属上等,就连教授琴艺绣工字画的老师都非大家不用,这一切都源于她有一个官拜兵部尚书的父亲。

    这便是父亲的所求,亦是她的所求。

    没了这一切,她便是坠落泥淖的女娃子一个,不会接触到这些阴谋诡计,更不知琴艺大家指下的音律可以登峰造极……

    她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源于父亲,而父亲之所以拥有这一切,又都是源于那位庸碌的帝王……

    曾经她想和两情相悦的心爱之人长相思守,这便是她的所求,然而当长相思守这一梦想被打破时,她便一心想要查明真相,这亦是她的心中所求。

    然而当她所行之事处处受阻、之时,她便想着要推翻这样不作为的帝王,这便是她的所求,亦是她心中逐渐增长的**。

    她虽然从未想过要只手遮天手握滔天的权势,可她一直在借势行心中之事,这同样是她的所求,也同样是她心中难以填满的**深渊。

    她不知道,当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她还会是曾经的自己吗

    想要百姓安宁朝堂祥和,这是父亲的所求,想要家宅安宁,这是娘亲的所求……那么轩帝呢他的所求又为何

    已经坐拥天下受万民朝拜敬仰,他的所求又是什么

    后宫之中佳丽数百人之多,又有宽厚仁和的皇后娘娘掌理六宫之事,膝下子女皆俱,且各个人中龙凤,他又有何求

    她还是不懂……

    若这一切都因轩帝一人而起,



第九百六十一章 心思歹毒
    已是日暮时分,从清晨初起时便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时缀满了或卷或舒的层叠云层,如今这些云层都堆积在那火红的太阳下。

    虽然挡去了仍旧有些毒辣的太阳光,却把整片天幕下的金陵都裹上了一层赤金色的光芒,那些或卷或舒的云朵像是绽放在空中绚丽的花朵一般妖艳。

    树梢头叶尖上都被镀上了一层赤金色,本是翠绿的树叶添上这一层金红色,便无端多了几分艳丽,就连宿在树下的雪虎身上都不可避免。

    热了一整天,除却置了冰缸的屋里可以纳凉,便属荷塘边最为凉爽,且这会日暮西山夜风初起,带来阵阵裹挟着水气的花香,最为舒爽怡人。

    石亭四周早已经装置上一圈浅碧色的纱帐阻隔了四处乱飞的蚊蝇,且亭下六角处又薰燃着艾草,俨然要与亭外的荷塘混为一色的亭中便是一处最好的消暑圣地。

    只是坐在亭中的叶婉茹此时却没了品茶赏荷的心境,心中仍旧一遍遍地回想着叶洵说的那些话,且更让她有些感到烦忧的便是顾清临遣人送过来的那封信笺。

    坐拥天下仍不知足,一心寻求虚无缥缈长生大道的轩帝已经让叶婉茹心中感到震惊和荒谬,然而一改前几日杳无音信,每日遣人送来一封信函的顾清临所为,便更加地让她感到匪夷所思。

    自那夜发现城南有异,再到顾清临冒夜进宫面见轩帝以后,叶婉茹便发觉顾清临在有意无意地遮掩,甚至是疏远。

    这一点上叶婉茹能看得出来,顾清临不想让这件事把叶家也掺和进去,甚至是不愿叶家抢占了原本属于顾清临的功劳。

    然而经过昨日的一早一晚两封信笺后,偏今日顾清临同样也遣了人来送一封无关紧要的信函。

    之所以会说这信函是无关紧要之物,便是因为这信函中不过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语,丝毫没有吐露半分有关城南一案的进展,更没有谈及今日进宫与轩帝商议何事……

    这是一种掩饰,同样也是一种敷衍。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往叶府送信笺呢

    叶婉茹看着桌上那封在渐浓的夜色中变得不甚清晰的信笺,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如今盯着城南的眼睛不在少数,盯着顾清临的人更是不少,顾清临这般行径,怕是要有意地让众人转移主意力。

    毕竟这一封封送进来的信函是实打实的,然而信笺中所写为何,却是无一人知晓,那么这其中令人可大做文章的缘由便也越多。

    若是如此,那么顾清临的心思才当真是歹毒非常!

    “虹玉,把这两日顾公子送来的信笺收好,再告诉门房一声,明日若是还有城南的信笺送来,一并拒了。”

    正靠坐在美人靠上绣着帕子的虹玉闻言便放下手中的挣子,眼中稍带着些许的疑惑,但当她见到叶婉茹有些不悦的面色时,还是飞快地应了一声。

    “是,小姐。”

    说着,虹玉便拿起那封信笺撩开纱帐转身走了出去。

    “你再让怀瑾去前面看看,都这会儿了,雪莹她们怎么还没回来”

    叶婉茹纤细的指尖在白瓷茶盏上轻点了点,两道秀眉微微拧了起来。

    午后稍作休憩后,呼延雪莹便带着一众护卫和碧玺去了街上游逛,说是要去买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叶婉茹劝阻了两句,便也作罢。

    金陵和卓阳国的气候不同,眼下这般炎热对于她来说有些难挨,但对于呼延雪莹来说便算不得什么,且她大约也能猜出些呼延雪莹的心思。

    明日便是与赵诗妍



第962章 最迟明日
    当夜幕彻底降临后,漫天的繁星便点缀了漆黑的夜空,一轮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洒下的淡淡月辉继白日的光芒万丈以后,再一次笼罩在这片土地上。

    已是华灯初上,且各处酒肆食肆中为最热闹之时,那些唯有夜晚才最为欢闹的红粉巷便更不用多言,姑娘们欢快的笑声伴着脂粉香气顺着夜风能送出数里以外。

    各处商铺前燃着烛火的大红招幌照亮了寂静下来的街道,然而食肆酒肆门前络绎不绝的车马行人,却仍旧能看出几分白日里的喧嚣热闹来。

    各家府门前也早早便燃起了大红灯笼,府内更是照的灯火通明,处处都透着繁华和热闹,而那间始终燃着通明烛火的暗室,在暗夜中看上去竟也少了几分怪异。

    暗室中的气氛远不如晨时那般透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狠戾,但仍旧让人感到十分的压抑,就连那安神香都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如今室外正值仲夏之时,白日里处处似是流火一般,且经过几日前的那一场暴雨后,这天气便似是越发地炎热。

    早前这暗室中也置了消暑的冰缸,碍于常驻暗室的闫卿之身体虚弱,受不得这冰缸中散发出来的凉气,消暑的冰缸便被撤了去。

    本该带些凉意的暗室中,这会竟也变得分外闷热起来。

    脸色好转了些许的闫卿之正仰躺在软榻上,背靠着引枕,手中拿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让人稍感诧异的是闫卿之腿上竟然盖着一床薄被。

    然而腿上盖着薄被的闫卿之却是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这与跪在殿中的几个穿着短打的黑衣人仿佛是两个极端一般。

    地上这几人与晨时所前来的那几人并非是同一波人,但此时的情形却与晨时无异,让本就沉闷的暗室中让人倍感压抑。

    坐在龙椅上的人依旧带着那副纯金打造的面具,让人看不清原本的面目如何,此时这人正双手抱臂露在面具外的一双眼里带着似笑非笑的讥诮神情。

    从这双眼里看不出喜怒,但无论是佯装看书却半天都没有翻动书页的闫卿之也好,还是跪在地上一脸肃穆的几名黑衣人也罢,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言语半句。

    这不仅能看出他们对待龙椅上端坐之人的敬重,更能看出他们对待这人的畏惧,若说现在此人对待下属的威严,只怕比轩帝也不差多少。

    这一回闫卿之即使心思并没有放在眼前的书页上,却也打定主意不再开口言说,像是早晨那般愚蠢的行径,只要一次就够了。

    多了,便只会适得其反,他深知他如今能得到这份器重,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的原因,更多的便是源于他不拉拢任何人,他只做一个谋臣。

    即使心中如此想,但这种格外让人压抑的气氛,还是让闫卿之心中十分地恼怒。

    只是这股恼怒他却从来都是隐忍不发的,他并没有这个权利,喜怒哀乐早就由不得他自己,他只求能活着。

    活着看那些该死之人落于万丈深渊之中……

    “一次、两次……次次都是查寻无果,一个大活人还能就此消失了吗满金陵上下到处是我们的眼线,现在你们却告诉我找不着”

    男子说话的语气淡淡地,并听不出多少的怒气,但还是让包括闫卿之在内的几人蓦地打了个冷颤,若说歇斯底里地爆发出来并不可怕,这种看似平淡背后却酝酿着极怒的心思才最为可怕。

    躺在榻上的闫卿之闻言后,带着厌恶的双眼有些不自然地闪了闪,脸上却带起一股自嘲的笑。

    他这半辈子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可仅有的那一次眼见他处置叛徒的下场,却直到现在都仍旧让她心有余悸,每每想起便夜不能寐……

    &



第九百六十三章 情场失意
    如今的城南范家庄,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不时便会出现的诡异景象,然而在这样处处都透着几分热闹的夏日金陵中,还是显得有些怪异。

    范家庄这里早被范家兄弟称霸多年,并没有百姓们愿意前来,直到事发到现在被段恒毅带着羽林卫占领。

    原本守着城南这处小渔村的渔民们被范家兄弟赶走,陆陆续续查到的十几户人家中只有五六户人家愿意在回到这里来,剩下的那些人家早就怕了城南这地界。

    躺在躺椅上的段恒毅看着通向村外那条土路上缓缓移动的火光时,突然心中有些怅然。

    没了临江捕鱼而生的百姓,赶走了为非作歹作恶多端的范家兄弟和一众爪牙,如今的范家庄少了几分诡异却又多了几分萧条来。

    看着那些跳动的火把在林间缓缓移动,段恒毅眼前便蓦地现出了那夜和叶婉茹夜探范家庄时的场景,且他心中想到更多的却是那位汉子的话。

    “这……这……我们当真能回去吗官爷当真没骗我们”

    “以后……不会再有人上来就喊打喊杀了吧”

    ……

    整整一个下午,这样的话他听了很多,这些话单拿出来并算不得什么,至少比战场上的所见要差的很远。

    没有血肉模糊、没有断肢残躯、没有血肉横飞……却仍旧让他心中止不住地一阵阵发寒。

    处在金陵的这块城南之地,也许在大多数人眼中只是一处破败且贫穷的村落,然而他却在这里看到了血腥。

    这血腥源于人心,极恶的人心,抑或是帝王心……

    也许这件事之所以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并不在轩帝的意料之中,但范家兄弟之所以会这般有恃无恐行凶作恶,到底是有轩帝的缘故在其中。

    若非没有轩帝的暗中支持,城南这处村落还会是从前那般宁静的小渔村,生活在这里的百姓们与生活在金陵里的旁人并无二致。

    清晨撒网,扑了江鲜送到酒楼食肆中,获得的银钱去集市上买些零碎玩意儿,便可讨得婆娘和幼童的欢心……

    可如今这些都在轩帝的有意推动促成下被打破,生活在这里的渔民们变成了无家可归之人,四处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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