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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更甚至是他们不愿猜测这件事的背后是受到了轩帝的旨意……若是如此,那他们便是人人自危!

    户部尚书姜恒姜大人被罚站御书房一事就像是一颗投进湖里的石子,虽然未曾溅起太大的涟漪,但和“顾清临”在这个当头与轩帝密探一事合并在一处,便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荡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各处大人们的府上也开始变得不平静起来,一改前几日因玥王殿下闵柏淳和兵部尚书叶洵一事的死气沉沉,平日里鲜少走动的各个朝臣们都面带郁色心神不宁。

    更甚至是不少府上都大开正门,机灵的门房小厮得了当家老爷的令,等在大开的府门前恭候着不知何时便会上门的贵人。

    一时间,这些大人们似是已经忘了要去避嫌一说,更忘了他们身边又会有多少的耳目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只想着,这个时候若是坐着不动,那么也许下一个丢了脸面、甚至是丢了性命的便会是他们。

    更让他们心中惶惶不安的便是,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什么时候会结束却并不知晓……

    朝中安稳数十年,并无大的动荡发生,这让朝中的许多人都已经渐渐忘记了当年的轩帝也是一位雷厉风行手段狠辣之人。

    安稳舒适的日子过得太久了,险些让他们以为那只卧龙早已经没了精力去腾云驾雾……这接连发生的几件事却让许多人心中猛然惊醒。

    卧龙也好、卧虎也罢,总归是腾云驾雾虎啸山林的霸主,捋了胡须触了龙鳞,又怎么会有好下场

    一家招幌已经陈旧褪色的小酒馆中,几位胡须都垂到了胸口上的中年男子正凑在一间雅间里,他们各个面如菜色,一脸的忧心忡忡。

    小酒馆中并不见招呼客人的店小二,柜台中亦不见掌柜的,偌大的酒馆中便只有雅间里的几位客人,然几人中间又无人开口说话。

    整个酒馆中透着一股死寂般的沉静,只有浓郁的酒香气在弥漫着,透着些香甜的酒香气被吸入五脏六腑后,几人却都感到了一股苦寒之气。

    几人默默地对着桌上的酒壶相顾无言,良久后,一胡须黑白参半的老者才喟然长叹一声。

    “这金陵要起风了啊!我以为这辈子都会平静到老……孰不知临了临了,反倒是不能善始善终了!”

    老者的一声长叹同时也说出了另外几人的心中所想,他们的脸上都现出一丝惊慌的神色来,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看向了说话的老者。

    老

    者也不抬头,只是缓缓地执起酒壶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端到鼻息前轻嗅了一口后,却苦笑出声。

    “这猴儿酿是喝一杯少一杯了啊!”

    老者又是一声长叹,旋即便眼角一缩,猛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话却是不再言半句。

    老者的言行被几人看在眼中,他们心中惶恐惴惴的同时却又存了一丝侥幸,但他们同时也困惑这把火究竟会烧到何时,又究竟会烧到哪里……

    这时身在御书房偏殿中面对




第九百五十三章 心思各异
    相比于这些大人们慌乱如热锅上的蚂蚁而言,顾言却深觉心中十分熨帖,且颇有些沾沾自喜。

    而此时的顾言正一脸笑意地坐在正厅中的太师椅里听着张信达的恭维。

    张信达便是一直被顾清临戏称为“达哥”的人,要真是认真算下来的话,张信达的年龄比顾言还要虚长两岁。

    但奈何此人做官不如顾言善钻营,且心思不甚通透,这官职不似旁人越做越高,反而因一次失误而接连降了两次官职。

    可好歹还没被贬离金陵,也算是保全了最后的颜面。这也是张信达为何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各位势头正盛的皇子殿下靠拢的原因。

    眼见着这一代帝王轩帝这里他张信达再复起已无可能,便把主意打到了年轻一代的皇子们身上。

    从前张信达一直以为大皇子瑞王殿下是最有可能夺得帝心,成为太子之人的首选,孰不知瑞王殿下府上便接二连三的生了事。

    眼见着瑞王殿下前途一片黯淡,张信达也如另外几位投奔瑞王殿下的同僚一般,做了鸟兽散,转而想要投到当时的瑾王爷闵柏衍麾下。

    可奈何他巴巴地给前去封地抚慰百姓的瑾王殿下送了赈灾银两,以为能借此搭上这艘大船,孰不知瑾王爷不待见他,只是张了榜在瑜城。

    而接下来瑾王爷被加封为瑾瑜王爷一事,更加让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张信达一边心中庆幸之余,一边又琢磨着四处筹钱送往瑜城,想要帮助瑾瑜王爷度过眼下这道难关。

    谁知,就在这时瑜城传回一道瑾瑜王爷病重不愈的消息,而接下来轩帝的处置方式就更值得耐人寻味了。

    虽然这个中缘由张信达知道的并不多,但能在朝中立足许久,他便不是痴傻之人,多多少少还是看出来一点门道的。

    更何况瑾瑜王爷瑜城一行仅仅只是一个开端,陛下便赐下了享亲往禄的荣耀,若是能平安归来,那便是要坐实亲王之名的。

    得了亲王的爵位,便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若是他能如愿登上瑾瑜王爷这艘大船,那么日后的前程便不可限量,若是……家中女眷能有幸得了瑾瑜王爷殿下得青眼,那便是飞黄腾达。

    但接连发生的玥王殿下意图构陷兵部尚书叶大人谋逆一事,又让张信达开始暗中观望,谁知,就在这时沉寂许久的瑞王殿下闵柏涵又以迅雷之势复起。

    瑞王殿下闵柏涵得复起,不仅仅是张信达一人开始摇摆不定,更有许多人也如同他一般,毕竟瑾瑜王爷病重未能回金陵诊治,便已经是失势的征兆。

    玥王殿下闵柏淳又被削了爵位囚禁在府,那么瑞王殿下的复起,就不会简单的只是攮助瑾瑜王爷评判民乱。

    恰好又在这时发生了户部尚书姜恒姜大人被罚站御书房一事,和顾言之子顾清临这位新晋的大理寺主簿与陛下密探一事。

    若是单独一件事发生,也许并不会让这些在朝为官的人心中警惕和不安,可两件事偏偏发生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然而所遭受到的待遇却又是天壤之别。

    这让朝中这些大人们便

    不得不打起十足的警惕来,这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讯号。

    户部尚书姜恒姜大人虽然现在在朝中是中立派,表面上对待诸位皇子王爷们并无二致,可消息灵敏点的都知道户部尚书姜恒姜大人是昔日的玥王殿下闵柏淳的人。

    如今玥王殿下不过被削了爵位两三日,陛下便发难户部尚书姜恒,虽然表面上看是因为金陵周边百姓受灾无人问津一事,可细细推敲下,便可发现这其中的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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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四章 肺腑实言
    “顾老哥实在是太谦虚了,现如今贤侄在金陵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莫说他年岁小年轻气盛,就是金陵里这些个青年才俊,又有几人能与清临贤侄相提并论”

    一番奉承之后张信达便又故作苦恼地长叹一声。

    “老哥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看看满金陵上下还哪有比清临贤侄更出色的小子不怕老哥笑话,我家那几个要是有清临贤侄一半的能干,老头子我都要烧高香喽!”

    一脸疲态的张信达低垂着眼眸,敛住了眼中的精光,却唯独面上显露出一片失意来。

    正一门心思为旁人夸奖的顾言正在沾沾自喜着,但同时却也没放松警惕之心。

    正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张信达虽与他相交已久,且向来说话也十分地随意,像今日这般云里雾里却是少有。

    且眼下又是这么个多事之秋,对于张信达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访的目的,顾言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但却不愿言说出口。

    更有顾言正在为顾清临这两日的言行心有不满,且对于顾清临越发肆意的性子颇有微词,但这并不妨碍他喜欢听旁人来夸赞。

    这一份赞赏不仅仅是对那个逆子,更是对他这个为父之人的褒奖。

    若是没有他的慧眼识珠和谆谆教诲,清临又岂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但这些家长里短却又是不能对外人所道的,且张信达这一番软硬兼具的话,实在是让他无从反驳。

    来人都不急,顾言便更不急,也乐得和张信达打太极。

    “呵呵,张老哥所言不错,清临虽有些许的才华,但却实在是年轻气盛,我若是一味地纵着他,只怕日后这性子会更加地肆无忌惮。”

    “若是不打压些许,老弟我真怕清临一时狂傲误入歧途啊!”

    “这为人父,心中的思量便又多了许多,一面心中骄傲着,一面又不免担忧着,实在是心中疲累。”

    顾言也放下了一直端着的架子,虽然心中依旧警惕十足,面上却比先前和缓了不少,像是一位担忧小辈的长者般,满面的愁容,却又不难从他眉眼间看出些许得意的神色来。

    张信达见到顾言如此惺惺作态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且脸上的笑容也有瞬间的僵硬,一张老脸上更是现出些许讪色来。

    从前顾清临混不吝,是金陵有名的纨绔子弟,家中正派一些的子弟们没人愿意与之相交,生怕被人说成是臭味相投。

    可如今风水轮流转,顾清临摇身一变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对那些昔日里看不起他的人虽说没有睚眦必报,却也是不加以理会的。

    而他府上的那几个小子偏偏就在此类,更有甚他曾把主意打到过几个尚未出阁的女儿身上,虽是庶女,但若是能嫁与顾清临此子,只怕他的身份也自然是水涨船高。

    可奈何顾清临与孔笙之女有婚约在身,虽说是口头之约,但也总归是婚约不是更何况顾夫人与孔夫人又是表亲,若是他的女儿嫁过来,便是为妾。

    一旦为妾,那么他日后在老狐狸顾言面前,这身份可就矮了半截,更有他听闻顾清临倾慕兵部尚书叶洵之女……

    这几人中已然是一笔糊涂账,他自是不愿把女儿嫁过来。若是当真要靠嫁女才能

    起家,还不如有先见之明嫁与那些新起的年轻人。

    心中想了数种方法想要借顾家、抑或是顾清临这个跳板登上瑞王殿下闵柏涵这条大船的张信达,差点嘴上都急出了水泡,面上却还要佯装一片风轻云淡与之话家常。

    这其中艰难重重,又岂是煎熬二字可言!

    心中心思转了几转后,张信达抬眼看了一眼神色如常且颇有些惬意的顾言一眼,心中焦急如焚的同时又生出了些许艳羡来。

    张信



第九百五十五章 各安天命
    说出了那样一句语焉不详却暗示十足的话后,对于张信达的追问和满面的惊愕,顾言却恍若不知一般,只顾自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孰不知,顾言叹这一口气,却像是压在张信达心口上的一块巨石。

    然而这时的顾言却没有再继续与张信达交谈下去的意愿,且对于张信达的疑惑也并不打算作答,只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让人猜不准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抑或是说出这话后的顾言,眼中又究竟会是怎样的神情……

    张信达不知道这一刻说出这些话的顾言心中究竟是作何想,但他心中的惶惶不安却仿佛要升到了顶点,且心中的惊慌一度让他有些窒息。

    有些失魂落魄的张信达缓缓坐回到椅子中,虽然他明知现在的顾言已经有了谢客的意思,但他心中的猜度和惊慌却让他怎么也迈不出脚步。

    这道门一出,他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与旧友同坐促膝长谈的机会,更不知道张家还能否有个好前程……

    押宝一事兹事体大,的确是需要好好思量……

    这个念头一在心中闪过,张信达整个人便仿佛遭了雷击一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蓦地挣动了一下,力气且十分的大,带起了一声非常刺耳的声音。

    对于自己的这个十分失礼的举动,张信达恍然未觉一般,只怔愣在椅子中,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座闭着眼睛的顾言。

    他与顾言是就相识,不只在朝为官身为同僚的情谊,就是私下往来也十分频繁,这一点他们心胸坦荡并未因忌惮陛下而遮遮掩掩。

    是以他对于顾言府上的情况也是十分了解的,顾家长子从云,在青年才俊遍地的金陵中,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平庸之辈,甚至……甚至是有些不成器的。

    那时他以为顾家日后便也不过如此了,长子平庸、次子离经叛道、幼子聪慧却太过年幼,并不一定能成大器……

    可谁知后来离经叛道的次子清临在大殿之上一鸣惊人,且获得了陛下的青眼,继之而来的便是器重,更甚至是已经成为了陛下的心腹。

    这其中的转变之快,他一个外人都不得不咂舌称赞……

    张信达皱了皱眉,看向顾言的眼中便带上了些许审视。

    从他第一次决定站到瑞王殿下的麾下时,顾言的态度便一直暧昧不清,直到后来瑞王殿下失势,而他便又想转投到瑾王殿下麾下。

    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和顾言之间的关系便生出了嫌隙,且又都是在他们二人的有意疏远下。

    那么今日顾言这一番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顾言赶走了一直一来被他分外器重的长子,却转而器重起一直被他不喜甚至是有些厌恶的次子来,这可以说是他发现了次子的聪慧和雷利手腕,却也可以说是顾言发现了次子远比长子更能给顾家带来更大的利益。

    可若是顾言当真器重次子顾清临,为何又会说出方才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

    他这样问,是不是便表明顾言并不是像顾清临那般看好瑞王殿下的

    那么他看重的又是何人

    他说这话的目的,

    究竟是在有意提醒他,还是只是为了让他心生疑惑,就此一脚把自己踢开……

    不过几个转念间,张信达心中便思量了良多,且看向顾言的目光便也越发地不善。

    至少方才他那一番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让他自己看上去极为愚蠢!

    惴惴不安、心惊胆颤都一一经历过的的张信达有些颓然的脸上挂上了些许的嘲讽。

    数十年知交好友,也终于是败在了权势的诱惑之下……

    这个人,日后他便不能轻




第九百五十六章 代人受过
    这时的段恒毅并不知道身在顾府的顾言为他揽下了一桩事,且就算他知道了,怕是也只会不屑地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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