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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垂了垂眼眸的叶婉茹端起桌上始终未动的茶盏,却并未有饮茶的意思,而是看似委婉却相当直接地下起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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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听得这话的赵诗妍心中一惊,整个人不由地挺直了脊背,且上身也微微向前倾了些许,似是还想再和叶婉茹说些什么。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叶婉茹手中捏着的茶盏时,不过瞬间脸色便猛地涨红,难堪之色飞快地便出现在她眼中。

    端茶送客,且又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她若是强留……就太过难堪,且更会显得自己毫无眼色。

    脸上神色讪讪的赵诗妍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腰间的香囊随着她的动作刮倒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梅酒开封
    模样有些惊慌失措的赵诗妍一人走在叶府的林荫小道上,只觉得满心的难堪和早已经变得滚烫的脸,直到这会儿似是才消退了些许。

    更让赵诗妍感到后悔不已的是,方才她不该那般落荒而逃,那些似是已经刻在骨子里的礼教让她心知方才的举动有多无礼……

    这般失态之举,她似是从来都没有过。

    而叶府给她的感觉也从未这般陌生过,就连虹玉看过来的目光,她好像都觉得那里面带着嘲讽,虽然她好像记得方才虹玉口中极为关心地问了一句。

    可她并不能再继续留在叶府,端茶送客,在叶府她还是头一遭。

    继而赵诗妍便想到了春日里拿回给各府送帖子举办的赏花会,那是她嫁到李家后不久,本想着在新府邸办赏花会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

    可那日到最后不过只有寥寥数人,更有回来回话的人告诉她,有几家府上根本就没收她的帖子。

    闭门羹,她吃过不只一次,只怕日后叶府……虽不至于让她吃了闭门羹,但与茹姐姐之间,怕是再难似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

    而改变这一切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呢

    有些魂不守舍的赵诗妍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凄惨的笑,这些改变便是从她嫁到李家以后吧

    虽说……这人对她与刚成亲时变化不大,但她却是能看出他的功利心极强,且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才会对他越发的不喜。

    难道当真并非良人吗

    这一点赵诗妍并不确定,但身边的这些变化她却是眼睁睁看着发生,且又无力改变的。

    是不是当真如相公所言那般,等他的官职升了,她这位李府夫人才会重新被人高看

    赵诗妍缓缓驻足,回头看着那被掩映在满眼绿色中的观荷亭,眼中的目光带着些幽怨。

    茹姐姐本就是兵部尚书之女,又有卓阳国义公主的名号,自是万事足……她的善解人意,如何就不能会意几分她的难处呢

    步出叶府时,赵诗妍满心的茫然,甚至不知该去往何方。

    母家赵府她定然是不能回的,否则娘定然会问东问西,她这般模样,若是回去也不过徒添担忧罢了!

    李宅……她回去后又如何向夫君交代那满眼的期待……都已经落空,那粗鄙老虞婆,怕是又要借顾摔东西不让她安宁……

    赵诗妍心中十分疲惫,只觉这天地间似是没有一处容身之所。

    而更让她感到难过的是,成亲了许久,这肚子却始终……那老虞婆日日指桑骂槐,说什么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粗俗不堪、粗鄙的言行,都与她从前所学所看大相径庭。

    难道只能一直忍气吞声吗难道只有高人一等时,才能不受气吗

    赵诗妍心中越发茫然,神色恍惚地上了马车,帘幔落下时,她忍了一路的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下。

    似是,这狭小地车厢中,才能让她稍感安宁,也可让她不用强颜欢笑。

    出了城南范家庄地段后,段恒毅骑着马像是漫无目的一样,在行人渐渐多起来的街道上开始四处游逛起来。

    这会儿的他,倒像是一个闲散富贵惯了的公子哥儿,受不住城南营地的清苦,想要出来大肆享受一般。

    毕竟他的目光所流连之处,尽是那些在金陵数一数二的酒楼茶馆。数一数二的好,却也数一数二的贵。

    这等酒楼和茶馆,寻常百姓自是不会登门,只有那些达官贵人、富家公子才会时常光顾,而“顾清临”便是其中之一。

    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街上的行人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像是黑店
    店伙计的态度格外的殷勤,且段恒毅记得这店小二他并未曾见过,虽“顾清临”的名号在金陵中颇为响亮,但想来远远达不到人人识得的地步。

    那么这个异常殷勤的伙计,便太过不同寻常。

    段恒毅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睨了店伙计一眼,而后眼中似是带着笑意的轻慢目光,缓缓掠过店伙计身后那并不显眼的酒肆。

    冷哼了一声后,段恒毅便收回了目光,转而好整以暇地看着脸上带着几分谄笑的店伙计。

    这一声冷哼中似是带着不屑和嫌弃,想来也是,本就出身富贵之家的“顾少爷”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致且精细,去往之处都是装修高雅之处,也更是一掷千金之地。

    像是这等藏于陋巷之中风格粗犷的小小酒肆,他又何曾踏足过

    这一点不仅仅是段恒毅心知肚明,就连店伙计听到他的这一声冷哼后,很快也便想明白了“顾大人”为何不下马。

    且之所以会称呼为“顾大人”而不是“小顾大人”,也自是因为这几日有关顾家父子不和的传闻,已经在金陵的各大街小巷中开始流传。

    店伙计为了能拉拢到“顾清临”这位金陵的新贵进店中小酌几杯,也算是花尽了心思来讨好他。

    “午后酷热难耐本官在此视察民生,你竟敢私自拉拢本官,该当何罪、又是何居心啊”

    明明额头上已经被晒出了一层薄汗来,偏偏段恒毅这般拿腔作势说话时,又是一副颇为怡然自得且神清气爽的模样。

    格外拉长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质疑,却又带着少许的威严,听得店伙计心中直打起了鼓,直后悔不该见钱眼开对这位爷起了利用之心。

    后悔不迭的店伙计见“顾清临”这般刁难他,自是心中一阵忐忑,但见到他这般模样,又不敢现下又打退堂鼓,更怕这位难缠的爷起了疑心。

    毕竟这位爷的喜怒不定,他可是早有耳闻。骑虎难下的店伙计脸上笑容已经不如先前那般,看那模样似是笑容已经有了些许的僵硬,说话爷不如先前那般顺畅。

    “大人……小的、小的哪儿敢呢!不过是见大人您如此辛劳心生不忍,您看……今日这街道上如此萧条,还不都是畏热躲在屋里纳凉……”

    说话吞吞吐吐的店伙计偷偷抬眼瞥了一眼端坐马背上的段恒毅,见他神色依旧如方才那般时,心中更是跳入鼓雷。

    拿起搭在肩上雪白的布巾,有些急切地擦了擦满脸横流的汗,店伙计这才压低了声音又带着些恭维道:“大人您是不知,前几日您奉旨随陛下西行,不过第二日便有大人们登记造册把受灾的百姓记录在上,且这两日正在往下分拨赈灾银两。”

    段恒毅耐着性子听这店伙计在这罗里吧嗦,听闻这话后微微一颔首,眼中也露出些许的兴味来,总不至于这伙计是因为对他心生感激才上前搭话吧

    不等段恒毅心中再做猜测,便听那店伙计语气有些激动道:“这次朝中的大人们分拨赈灾银两,不只是按田地分钱,更是算上了家里人口,小人家在金陵外的朱家庄上……小人这回也得了一份灾银。”

    “虽说不多,但小人常年在外做活计,家里又有几亩薄田,养活一家老小是足够了。小人知道这虽然是陛下的旨意,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心中都感激顾大人您……”

    “要是没有您为我们这些百姓说好话,只怕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大人您不知道您这一回是救了多少的百姓!”

    店伙计好似十分激动,说着话竟也有几分热泪盈眶的模样,看向段恒毅的目光也更加热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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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章 属下之过
    一想到现在的自己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富贵少爷,且又手无寸铁,若这酒肆当真是一处黑店,那只怕他就会变成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段恒毅心中便越发地不安。

    若是这伙计并非是霜痕找来的引路人,而是城南一案背后的主谋所设下的阴谋诡计……他今日怕是要凶多吉少!

    想到此,段恒毅便坐不住了,只觉这酒香四溢的小小酒肆中,处处都是能杀人于无形的机关暗道!

    霍地便从椅子中起身,段恒毅想也不想地迈着大步朝着店外的方向走去,同时口中也厉喝一声正在给马喂食草料的店伙计。

    “住手!本官想起还有事务在身,自是没有闲暇坐下来小酌几杯。”

    看到那正弯腰给马添青草料的店伙计听得这一声厉喝,当下便一惊旋即一下便瘫坐在抱来的那堆青草上。

    受到惊吓的店伙计瘫坐在那,一回头便见已经进了店内的段恒毅正横眉怒目地看着自己,当下便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

    “大……大人……”

    段恒毅一见到店伙计这般做贼心虚的模样,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只觉这伙计更是心中有鬼,否则又怎么会竟如此惊慌失措!

    “哈哈……”

    正当段恒毅想要开口训斥店伙计时,他便忽然听闻一道甚是愉悦的笑声传进耳中。

    担心中了计的段恒毅并未往旁处想,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却是如何也不想再踏进这酒肆半步。

    且他看一脸惊慌模样的店伙计,似是并未听到这笑声,段恒毅便更觉这酒肆处处都透着怪异,即使不是一处黑店,却是是一处陷阱!

    “想不到堂堂……如今胆子竟也这般小……”

    断断续续的话继这笑声之后,又传进了段恒毅的耳中。

    而这话语中的含义却是听得他心中猛地一惊,或许旁人听不出这话中所说为何,但他却是真真切切地明白这话中之意。

    来人,定然是十分清楚他的身份,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听这声音却又并非是霜痕。

    心中也开始变得忐忑起来的段恒毅知道,今日无论如何这酒肆他都必须进去小坐片刻了!

    方才这酒肆的楼下不过巴掌大的地方,却并未见到有任何人,那么这人便定然是在楼上,且这人几度说话,那店伙计只怔愣地盯着自己,却是毫无反应,可见他并没有听到这些话。

    “大……大人……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可是嫌弃小的怠慢您了大人您有所不知,掌柜的这几日回乡照顾要生产的夫人去了,只留了小的在这照看。”

    伙计抬袖子擦了擦汗,这才又有些急迫地开口,“小的家里以前养过牲畜,见您这坐下骏马似是极渴,这才想着先喂饮了骏马,免得待会儿耽误了大人您的事……”

    “是小的思虑不周,大人……大人您莫恼……小的这就给您打酒来……”

    那伙计说话一会儿放松一会儿又像是十分紧张,磕磕绊绊地说完后,也不管扔在地上的一堆草料,只匆匆地看了段恒毅一眼,便贴着墙边飞快地溜进了店里。

    段恒毅回头紧紧地盯着那伙计的背影看了一眼,又抬头扫了一眼关着窗子的二楼,这才缓缓抬步向店内走去。

    心中已经思量起一会儿要是动手,能否全身而退的段恒毅这会儿倒也静下心来,但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气恼起霜痕来。

    在他心里,霜痕一直都是办事稳妥的,然而若这家酒肆、这个伙计,当真是霜痕安排的,那他想打霜痕的心都有了……

    虽是这般想,段恒毅又不免有些担忧起来,霜痕向来办事稳妥,且范智杰等人的供词他也知道至关重要,不该这般随意才是,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福至心灵
    听到这道有些突兀响起的说话声时,段恒毅心中先是一惊,并没有直接走向声音的来源处,而是转身行至楼梯口,向下张望了一眼。

    从这里恰好能看到酒肆厨房门上遮挡着的半片布帘,而透过那道布帘,恰好可以看见那店伙计的身影,且那伙计一如先前那般,对于楼上的声响似是始终不能听闻一般。

    方才这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且他看那伙计也并没有耳疾,但却又为何几度三番都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只匆匆瞥了一眼楼下那只能看见半道影子的店伙计,段恒毅便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方才传出声响的那间雅间。

    “下酒菜多拣几样上来,今日爷要一醉方休。”

    盯着那间只闻声响却不见人的雅间,段恒毅说话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方才这人开口说话,虽说是略表歉意,然而他却从中听到了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至于那人口中所言的歉疚,他却是半点也没听出来!

    既是知晓他身份之人,又约在这种隐蔽之地,想来这来人十有**是霜痕所派……既然是霜痕派来的人,又为何会捉弄他呢

    段恒毅想不明白这一点,但心中已经隐隐料定,这说话之人定然不是与他为敌之人,否则这会儿怕是早已经兵戎相见了。

    想到这,段恒毅却又是恶狠狠地磨了磨牙,胆敢在此时捉弄他的人,若是不毒打一顿,实在是难以消气。

    害得自己先前提心吊胆,只恨不能赶快逃离了这处酒肆,如今猜测房中之人并非是敌人派来的细作,这处酒肆也并非是黑店,段恒毅说话也自是不客气起来。

    “你之过藏头露尾实非君子所为。”

    说着,已经行至雅间门口的段恒毅,抬手一掌便猛地拍开面前紧闭的门扉。

    雅间内的人似是已经料到段恒毅会有这一手,在听闻脚步声行至门口时,便已经飞快地跳开门口的位置。

    然而向内开的门扉被大力震开时,屋内之人还是站得稍稍近了些,被猛然打开的门板直接撞到一旁。

    这人口中尚未说完的话,也在段恒毅似惊似怒且又有些复杂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少……”

    屋内的人见到来人时,眼中也满是惊诧,然而随后便神色复杂起来,眼中目光似惊似喜,一脸的震惊,只嘴唇有些颤抖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这一掌把门拍开,段恒毅虽是起了几分教训屋里人的心思,但却也是提着一分警惕之心的。

    毕竟眼下不似以往那般平静,前两日的轩帝陛下出游一事尚且不提,只城南一案怕是已经让他成了许多人眼中不得不除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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