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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这些话段恒毅自是不会当着叶婉茹的面说出来,没得会让叶婉茹以为他心性气量小小家子气,可他就是看不惯尹大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更是看不惯不识人的叶婉茹去称赞这个伪君子!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生不如死
    茶馆里二楼雅间的窗户大开着,一道黑色人影立于窗前,似是头上那明媚的太阳都照不进窗里,也照不清那人的面目。

    一身黑衣的男子面带讥诮,神情冷漠,似是对于外面街道上的叫骂和吵嚷都无动于衷,且牵动不起丝毫的心神。

    但对于刚才出现在闹市里的那一串“人葫芦”,却是让黑衣男子当下便变了脸色,且那双目光冰冷的眼中也变得有些晦暗不明起来。

    想不到这位顾主簿,倒是在主人的眼皮子底下便玩了一出瞒天过海,若非今日他奉主人之命前来看护这个废物,只怕还看不着这一出好戏!

    这般想着,黑衣男子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几分,虽说被抓起来的买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只是这般被算计,怕是主人会咽不下这口气。

    现下他在这里看好戏,等下回去只怕就会被别人看戏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面前的这个废物所致!

    黑衣男子磨了磨牙,恨不得一拳把着废物的两条胳膊也给打断,就像他被打断的两条腿一样……

    坐在桌前抻长了脖子张望的范智双却是面色有些发黑,双眼已经变得有些猩红,他恨恨地盯着坐在高头大马上侃侃而谈的寺正,手也紧紧地按在桌角上,嘴角上已经被他咬出了血,却依旧是一副愤恨的模样。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大哥!凭什么!都已经判了斩头罪,就不能留点体面吗”

    范智双的质问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嘶哑中又带着艰涩,若非是不知情了的人听了,许是要生出恻隐之心。

    只是站在他面前的却是那位十一爷手下的爪牙,虽这等丧尽天良的腌臜事没有沾手,可死在他手里的人却并不少。

    是以范智双这一双似是啼血般的质问,并不能让他生出恻隐之心,反而更加多了几分憎恶和轻视来。

    虽然他也是干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却格外鄙夷他们这些见钱眼开的杂碎,虽同样都是为了主人效命,可他们之间到底不同。

    他们这些侍卫忠于的是主人,且也只忠于主人一人,而范智杰也好、范智双也罢,他们忠于的却并非是主人,而是金钱。

    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对于黑衣男子的沉默,范智双并不感到奇怪,且他也并未期待会得到回应,他只是心中太恨却又无能为力罢了!

    如今的他已经是残废一个,就连行走都不能,他想不出一个瘫子要如何报仇!先前的雄心壮志早在双腿渐渐失去只觉后消失不见。

    顾清临!害得他生不如死的人,有朝一日他定然要让他血债血偿!更有那叶家女,他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不是要为段家那短命鬼守节吗明明是一个不要脸的荡妇,偏偏要做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来,他虽不能人道,却也要多找几个人来,好让她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儿!

    方才他便看到顾清临前脚进了酒肆,后脚那不要脸的女人便眼巴巴地跟了进去,还敢说不是会情郎!

    满金陵的人都瞎了眼不成这般明晃晃的私会,怎么还会有人称赞!

    心中愤恨且又因臆想而阴笑的范智双脸上带着一股扭曲的快感,被打掉的门牙上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要多丑陋便有多丑陋。

    双腿瘫了又断了子孙根的范智双心中的暴戾和阴狠每日复增,且变得更加无常。

    再加上那照顾他的侍卫有意苛待,范智双比从前要消瘦许多,不过短短数日,看着再也没了二十多岁青年人的张扬和蓬勃,只剩下浓重的阴郁和似是饱经沧桑的一张脸。

    “哧——哧——”

    牙洞漏风又加上声音嘶哑,范智双发出的笑声极为难听,像是破旧的门板子被风吹动的声响,让人听了便有些脊背发凉。

    似是忍无可忍的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丑人多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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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跟着游街的队伍缓缓前行,拥堵着往日金陵里繁华的街道,这等景象若是换作寻常,早被当作乱民扰乱秩序抓了去,然而今日却无人担心。

    且这围观的百姓们当中也已经有人开始跃跃欲试,举报哪家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买人入府,只要查到线索,便可去府衙领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足以挥霍一阵子,且二十两银子也足以够寻常百姓家顿顿有肉有细粮的嚼用一年,二十两也足够做个小本买卖……

    举报一个可得二十两,要是多了,那钱还不是源源不断有了这些钱还不是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就再也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奔波了……

    动了心思的人中,勤勤恳恳的农户庄稼汉倒鲜少有人,倒是不少平日里好吃懒做的赖汉们开始有些心思不定。

    那些赖汉们都把注意打到了那一长串的“人葫芦”身上,倒并非是想要等这事了了再把这些人到府衙举报一回,而是认真地观察着这些人有哪些的共同点。

    几个平日里就找猫逗狗的赖汉凑到了一起,且又是临近“人葫芦”的最佳位置,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这十几人来,且他们的目光更是有意无意且极为放肆地打量着那位陈夫人。

    陈夫人虽说如今身宽体胖,但那一张脸上的颜色却也当属妍丽,且又带着一股美妇的风韵,看上去倒是比那些干瘪的小姑娘更有看头。

    “这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啊,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怎么他们做的恶就比咱们还恶呢”

    “哼,你看谁俩鼻子俩眼了奸人又哪个脸上带了字陈善人今日若是不事发,谁会知道她背地里是个……是个”

    “听说她每过两三个月便会换一个少年,只有极为得眼的才会留在府上,这几年下来糟蹋的少年怕是没有是个也有八个。”

    “这有什么可稀奇,毕竟她早年丧夫守了几年活寡,如今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需求自是多。只是白白糟践了那么些清白孩子……”

    “啧啧!看不出来啊,真是人面兽心,与那烟花巷各街的便是小倌馆,有需求可以去买春啊!何必糟践人家的清白孩子,谁还不是爹娘养的,捧在手心里跟个宝似的,一朝失足被拐,便沦为了玩物。”

    一个领头模样的青年男子抹了抹脸上的络腮胡子,听着耳边这几个手下叽叽喳喳,越发地有些不耐烦,且看向那一串“人葫芦”的目光也越发地不和善。

    “让你们看看他们有什么相同点,也好日后咱们有个来钱的门道,没让你们在这评头论足。”

    青年男子冷哼了一声后,目光落在打头的那老秀才身上,讥诮地一笑,随后喉咙里咕哝了一声,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老秀才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大襟上。

    “呸!这些人呐,一个个都看着都是人模狗样,单拎出来一个,都比你我要有脸面,只是干的都不是人事。这叫什么这叫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老秀才仗着功名自诩清高,在村子里颇有威望,在村子里的地位比里正还要体面些,且他有功名在身,见了衙役不用行礼。

    他风光了大半辈子,只是有这么一个不好说出口的小爱好,怎么如今就成了罪人呢

    老秀才被稀里糊涂地绑了来本就心中发懵,且又存了一口恶气,正准备回去后就报官,谁知道就被拉到了这闹市。

    他虽已经有些上了年岁,可却并不傻,见到柳三豹他还有什么不明白,那一瞬间老秀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未长成的少女那青涩的面容和柔嫩的脸颊滋味儿,却又鬼使神差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似是那些圣贤书上所说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句,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流鼻血了
    眼见着段恒毅情绪稍有低沉,叶婉茹忖了忖便轻声劝慰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抓到这些人也已经属实不易了,你又何必自责。”

    “唉——我并未自责。犯事的又不是我,更何况这满金陵上下的官员不作为,凭我一己之力又能做到何种地步!”

    段恒毅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而落在叶婉茹的脸上,看着心上人眼中带着的焦急神色,他清亮的眼中便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

    “还不是这里人太多不能和你好好说话,心烦……”

    段恒毅拉长了声音,一眼一眼地看叶婉茹,脸上的苦恼尤为明显。

    “那有什么办法,都怪你粗心大意,只能你收敛点了。”叶婉茹同样压低了声音,又借着倒茶的动作微微向前倾了倾身,用着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一杯茶,段恒毅抽了抽眼角,面上便透出几分苦笑来,“不能和你亲近,我这心里已经很苦了,你还让我喝茶。”

    面前的青年似是抱怨又似是撒娇一般,让叶婉茹心下感到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无奈,且看他这般模样与撒娇耍赖的雪虎并无二致。

    “喝茶去火气。”叶婉茹淡声道。

    已经入了嘴里的茶似是变得更加苦涩了,段恒毅嘴利含着一口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在叶婉茹含笑的目光下,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哼,他这火气可大了,唯有小登科之时发方能解了这火气……只是大婚之日遥遥无期。

    他又不是和尚,且他自幼便随父亲出入军营,那些个并痞子说起荤话来开始还会顾及他些许,时日长了,便也都见怪不怪。

    那时他是不太懂,可如今他早就过了知事的年纪,又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在面对心上人时,难免会动些有的没的心思。

    只是他这份心思却又不敢暴露的太过明显,怕吓到了眼前人。

    随着段恒毅接连几声的叹息,一块带着桂花蜜的雪白藕片进了面前的碟子里。

    “这个甜,你尝尝看。”叶婉茹轻声哄劝道,却又暗叹恒毅虽在军中有些糙养,实则却又有些难养。

    苦的东西不吃,甜的也不喜,辣的倒也还凑合,酸的一口不沾,也不爱吃鱼,对于小零嘴一类的更是敬而远之。

    细算下来,能入口的东西委实不多,也不知道真正的顾清临在口味上与恒毅相差大不大,否则在顾府他岂不是连半点喜好之物都吃不着……

    看着一碟子桂花蜜藕片,叶婉茹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有些出神,并未看见对面的青年皱着眉头把桂花蜜藕片吃下去时,脸上那有些喜滋滋的笑。

    些许的桂花蜜似是一下子甜进了心里,段恒毅对着周遭不时看过来的食客客气地拱了拱手,脸上明晃晃的笑怎么看怎么带着得意。

    他才不怕被别人看,他更不怕别人看到他与婉儿举止亲密,现下泰山大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的顾及便也能少了许多。

    只是这一层身份一日不挑明,便会有狂蜂浪蝶想要做叶家的女婿。

    哼,这两日办案走访之时,他可以听闻有几位大人明里暗里地想要遣媒人上门了。

    婉儿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什么猫三狗四都想求娶,不是讨人嫌又是什么!

    若不是顾府不是他的家、若不是不能让顾府和叶家结了亲事,他真想盯着这个假身份把婉儿娶回去,日后也好日日厮守,夜夜抵足而眠……

    轰然间,段恒毅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热又有些发晕,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坛,似是这宜人的桃花酿饮多上头了。

    更有对面的姑娘人比花娇,也比这酒更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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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午时三刻的临近,围观的百姓们便越发地安静,且众人的脸上也不再是有些激动的模样,反而多了几分肃穆。

    既像是在期待着,又像是存在了些许的畏惧。

    段恒毅坐在长条木凳子上,挺直的脊背一身绯红的官袍让他看上去越发的挺拔俊秀,且本就比寺正等人年岁小,看上去更为耀眼了几分。

    芝兰玉树的青年坐在一张有些破旧的长条木凳上,丝毫不显窘迫,这也引得不少前来围观的姑娘们频频侧目。

    甚至有几个大胆的姑娘往前挤了挤,把随身携带的香囊帕子等物丢了过去,帕子极轻,虽是在无风的天气里,但想到极准地飘到想到的人那里也是一件难事。

    一手抓着飞过来的香囊丢回到人群里,段恒毅的脸又绷紧了些许,而寺正正要开口训斥这个下属招蜂引蝶时,一块带着香味的帕子直接盖在了脸上。

    寺正本就晒得通红的脸似是又涨红了几分,来不及辨别帕子上的香味为哪种香,当下便冷下脸来大声呵斥道:“不知羞耻!简直是不知羞!”

    气恼的寺正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恼怒地瞪了一眼段恒毅,正待要开口训斥时,却听闻一道女子有些倔强和委屈的话语。

    “大人误会了,那帕子……小女子是想给顾主簿的,更何况咱们大耀并不拘泥那些俗礼,向歆慕之人示好有何不可!大人何必……何必骂我!”

    寺正循声抬头去看时,便见一道粉色的人影挤进人群里不见了踪影,而他手里还拿着那块藕粉色的帕子。

    一阵阵香味从帕子上传来,寺正遏制住了想要拿帕子擦汗的念头,猛觉这帕子像是一块炭火,他更怕家里的母老虎知道后会让他睡书房,当下便黑着脸把帕子塞到了段恒毅手里。

    “你惹的祸你自己善后!”

    寺正咬了咬牙,“这都什么事,今日是要问斩,不是赏花会!”

    段恒毅垂眸看了一眼手中被强塞进来的帕子,从容地从木凳子上起身,走到了已经挤到人群前的几个姑娘前。

    “姑娘家的胆大些无妨,只是待会莫要溅了一身血才是。这帕子的主人想必你们也识得,劳烦归还回去吧!我已经有了心悦的姑娘,收下这等物件,于礼不合。”

    说着,段恒毅把手中捏着的一个荷包一块玉佩一同放到了一个姑娘的手里。

    他的身形本就高大,在身形娇小的女子面前便仿似一座小山般,那接到物件的姑娘先是白了脸色而后面颊绯红,口中嘤咛一声后便慌忙地拉着伙伴匆匆地挤出人群。

    几个姑娘走后,冷肃着脸面的段恒毅面上依旧没有和缓,恨不得过去抢了刽子手手中的断头刀砍了这几个狗头,好赶快去叶家看看婉儿如何了。

    瞥见寺正隐含愠色的双眼,段恒毅心中轻叹了一声。官大一级压死人,寺正到底是比他官职高出许多,想要训斥自己根本不用找什么理由。

    坐在茶楼临窗雅间前的范智双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狠狠地盯着段恒毅,扭曲的脸上现出深深的恨意,恨不能撕了他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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