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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坐在末席的一身形纤瘦的羸弱青年,压低着喉咙轻咳一阵后缓缓道。

    “从前觉得瑾王爷怕是最不具威胁的,现在倒是看出来他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也在暗中发力,却不想今夜耶律德尔不忍叶洵之女受到屈辱,竟将此事公诸于世。”

    “看来瑾王爷的如意算盘已经被耶律德尔打乱了。”

    张信达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斩草除根
    暗色衣衫的人听后也并不答话,又没有得到闵柏淳让他下去的命令声,仍旧只是微微躬身颔首的站在那里。

    闵柏淳讽笑一声后继续道:“王兄因为我和老三封王的事情而有些坐不住了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未免有点太沉不住气了。”

    说罢闵柏淳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只穿着一身里衣的闵柏淳在站在窗下,外面的寒风裹着飞雪吹了进来,吹落到闵柏淳的身上、脸上。

    他好像感觉不到这股寒冷一般,屋内的氤氲热气缭绕到窗外,闵柏淳伸出手掌,接住了几片雪花,仅仅只是一瞬间,寒雪便融化在他掌心。

    闵柏淳看着窗外的飞雪意味不明的哂笑一句:“瑞雪兆丰年啊,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垂下的手臂,融化的雪水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在地,无声的落在他脚下的地衣上。

    外面天色已经渐渐明朗,闵柏淳打了个哈欠,随后走向书房里间的软榻前。

    他翻身上了软榻后,抓起一旁的薄毯盖在身上,闵柏淳声音有些含混的吩咐道:“窗子关上,你也退下吧。”

    暗色短衫的人听后对着软榻的方向微微一躬身,脚下无声的移动到窗前,轻手轻脚的关好窗户后,又往炭炉里加了几块木炭,便又无声的退出。

    躺在榻上的闵柏淳双眼微阖,听见门被轻轻合上的声音才放松微拧的眉心,没过多久便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

    而此时的一间暗室中,仍旧燃着数排明晃晃的烛火,烛台下一堆流淌下来的珠泪凝成一片似流水般的波纹,看样子已经这烛火似是已经燃了许久。

    纯金的龙椅在烛火下依旧散发着威严的金芒。

    在那一整幅山水画前站着两名长身玉立之人,一人身着锦衣华服,另一人身穿蓝灰色布袍,微微偏头间,浅灰色瞳仁在烛火的照耀下发出琉璃般的色彩。

    但此时这双眼里却带着些微冷意。

    “主人,根据探子回报,数位大人纷纷前去瑞王府中,而玥王虽未有人前去府中拜访,但却有侍卫潜到几位大人府中送了书信。”灰眸人低沉着声音道。

    “看来这两位都颇有些着急啊,相比较倒是玥王更能沉得住气些,不过瑞王着急也不意外,毕竟今夜轩帝不住的低咳确实会令某些人心忧啊!”锦衣人语中带着一丝讽刺。

    “主人,如今三位皇子皆封为王爷,若只论封号上三人可谓是不相上下,若就个人势力而言,恐怕还是瑞王势大。”

    “玥王虽说所笼络之人近一两年里新启用的人居多,另有李丞相虽对几位殿下的态度暧昧不明,可他的得意门生早已悄悄投到玥王麾下。”灰眸之人微微抱拳颔首。

    灰眸人继续分析道:“这些新锐看似不起眼,但却恰好是这朝堂之上的新鲜血液,虽不像为官已久之人那样老奸巨猾处事圆滑,但他们身上却有着一帮老家伙们所没有的那股子冲劲和不顾一切的勇气,只怕这二人的势力还是旗鼓相当的。”

    锦衣人听后嗤笑一声道:“军师如此说,我倒是想起个人来,此人倒是颇为有趣。”

    “哦能让主人称之为有趣之人,属下倒是十分感兴趣了。”灰眸人眼中闪过兴味,微微躬身侧耳倾听着。

    “顾言二子顾清临,此人可是出了名的京中纨绔子弟,向来是位玩世不恭之人,行事风格也颇为诡谲难辨。”锦衣人声音淡淡,又带着一丝鄙夷之意。

    “此人能得主人如此评价,看来绝对不容小觑。”灰眸人后半



第一百七十七章 寒风落雪
    “叶婉茹本就为权臣之女,现在多了这一重身份,怕是在京中的处境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这些官员立场不一,又有谁会让自家女儿与敌对之人的女儿有过多的亲密往来呢”

    “若是这种时候他们再不知道避嫌,恐怕就要惹得他人猜测,倒时弄的鸡飞蛋打岂不要大呼悲哉!”

    锦衣人说完哈哈大笑一声,好似已经看到了那些官员们被遗弃的嘴脸,但笑过一声后,肆意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他阴测测道:

    “虽无实权,但仅凭义公主之名怕是会从卓阳国为瑾王带来想不到的上好资源,更何况凭瑾王与叶婉茹的关系,此时恐怕瑾王已经和耶律德尔达成了某种协定,若不除去此人,真是我心难安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事不过三,这个叶婉茹可是一再的挑战了我的忍耐力啊!”

    锦衣人双眼微眯,虽是笑着的语气,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眼中泛起的森森冷意让这间温暖明亮的暗室中好像都凉了不少。

    灰眸人看着这样的锦衣人,虽是知晓主人的性格狠辣,但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呢!随后灰眸人嘴角微扬,同样的一抹冷笑挂在脸上。

    而此时宿在皇宫里幼年宫殿中的闵柏衍也未能入睡,他负手而立站在窗前,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透过大开的窗子飘进屋里,落在他的身上。

    今夜的桩桩件件都让人出乎意料,父皇此时才为他和二皇兄封王,当着文武官员和外邦使者的面前,虽说这份荣耀不易得。

    但实际上他的内心里根本没有一点喜悦之情,父皇的做法实属让人寒心。

    若真的是因为赈灾有功因此敕封王爷,也早该在他从灾地归来回京进宫述职时,便将这份荣耀赏赐下来,而不该等到现在。

    当初大皇兄被封为瑞王时,他心中不是没有埋怨过,不是没有过不甘愿,都是同样的少年皇子,他闵柏衍自认能力不输任何人。

    却偏偏父皇被荣妃吹了枕头风,将这份荣耀落在了大皇兄身上。

    他虽对大皇兄毫无偏见,但自从恒毅和大将军出事后,他渐渐的对两位兄长稍稍疏远了些,每每想到这些人有可能是背后的刽子手,他便不能强颜欢笑着同他们虚与委蛇的扮演兄弟情深。

    且于政事上大皇兄毫无建树,就连赈灾也不过是一番寻欢作乐,更枉论之前还有闯了妻妹闺房的丑闻,当时更是成为了百官们闲暇时的谈资。

    若不是婉茹妹妹在一旁加以劝慰于他,虽不至于让他抑郁成疾,恐怕他一段时间内也会消沉下去。

    少年之人若是没有了这份意气风发的光彩又和垂垂老矣的叟者有何异

    一位皇子和一位王爷,孰轻孰重,旁人心中自是知晓。

    他虽然不看重王爷的名分,却十分想得到王爷该有的权力,有了这份权力,他调查起来才不会束手束脚,事出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半年之久,却仍旧毫无进展。

    每当午夜梦回时,他总是恍惚间好像能看见恒毅带血的脸,每到那时他总会忍不住想恒毅会不会是在无声的质问他。

    这些事情他从没有对人讲过,包括最亲密的母妃和婉茹妹妹,许是今夜饮多了酒,心神松弛,这些事情便齐齐涌上心间。

    经历的事情越多,他就越渴望那份滔天的权势,只有掌握了权势,才能唯心所欲、才能查明事情真相、才能保护自己想要护住的人,并且还大耀国黎民百姓一个衣食无忧的盛世。

    想到今夜国宴上父皇止不住的低咳,闵柏衍眼中闪过担忧,但几日前曾去父皇寝宫外想要侍疾却被拦回来这件事却又在他眼前闪过。

    罢了!闵柏衍双眼出神看着窗外的落雪,无奈的叹息一声。

    从前英勇神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民风开放
    叶洵听后心中甚是欣慰,婉儿虽不过是十六岁的年纪,但气度却越发的沉稳起来,遇事不急不躁,还能冷静做出详密的分析。

    叶洵不由赞了一声:“婉儿当真是越发的出众且心性更加坚定了,这猜测与为父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随后叶洵道:“且耶律王子虽然对你照顾有加,但对为父乃至叶府的家眷们都甚为冷淡,这其中是何意你可知”

    “女儿知晓,耶律兄长是不想让轩帝和诸位殿下忌惮父亲,义公主之事也仅仅是与女儿有关,而和整个叶家无关。”叶婉茹柔柔的声音里带着暖意。

    “虽说此法不甚奏效,但难得的是耶律王子的心细如发,短短的时间内竟然连这一点都考虑进去了,说到底耶律王子也是为了婉儿好。”叶洵语带赞赏,浑不在意是否会被陛下猜忌。

    叶婉茹本有些担心父亲会不会不悦,但观父亲面色如常,仍旧一副豁达疏朗的样子,甚至眼中还带着对耶律兄长的赞叹之意,心下不由松了松。

    册封义公主事大,按礼说应当与爹娘和祖母商议过,才会宣布出来的,但今夜事出有因,耶律兄长又是维护于她,她心中不会存有芥蒂,她只是怕性格有些古板的爹爹会心中不喜。

    叶洵挑了挑眉看着等下舒了口气的女儿,不由笑道:“怎么,婉儿是怕爹爹会在心中怪罪耶律王子不顾礼数吗”

    叶婉茹听后霎时俏脸绯红,有一种心思被爹爹看穿的错觉,随后干咳了一声嗫嗫道:“爹爹,婉儿只是有些担心。”

    “爹为官多年,向来清明,这古板的性子自是为了应付那些朝中的老狐狸,可爹爹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你与耶律王子君子之交,爹爹什么时候管过”叶洵看了一眼羞赧的叶婉茹,语气有些无奈道。

    “爹……”叶婉茹有些羞恼的叫了一声叶洵,便偏开头去。

    心想自己还是太嫩了,在爹爹面前这些心思都不够看的,那她日后要更加懂得收敛心绪,不若以后打交道的都是老奸巨猾之人,被看穿了心思还要如何行事

    “说到担忧,爹确实是有忧心之处,既然卓阳国国王已经承认此事,那么日后爹爹与你和耶律王子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这不是疏远与否就能取决的,爹官至兵部尚书,而卓阳国实力与我大耀国相当,这种猜忌会一直存在。”

    说完叶洵拍了拍面色有些肃然的叶婉茹,示意她稍安勿躁,继而道:“你又与瑾王爷交好,是以,无论爹是否在暗中支持瑾王爷,在旁人眼中,我们叶家、瑾王爷和卓阳国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且日后,无论是爹、还是瑾王爷、或是婉儿你行事将会更加的艰难,婉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出行时的安全问题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叶洵看向叶婉茹的目光深邃悠长。

    叶婉茹眼中动容,无论什么时候爹爹首先考虑的都是她的安危,爹爹少年得志,虽为官多年,难能可贵始终保持着一颗赤诚之心,即使爹爹明知轩帝已经对叶家起了猜忌之心,却仍旧听不到从父亲口中说出的半点怨言。

    叶婉茹心中不由对叶洵的敬佩和儒慕之情更深了,她连连点头道:“爹爹放心,女儿身边不只有怀瑾、怀瑜两兄弟,更有兄长的鹰羽卫和耶律兄长暗中派的侍卫保护,您常在外行走,更要当心才是。”

    “爹不过是不懂钻营的老古板,谁能对我下手”叶洵摆摆手浑不在意的自嘲一声,随后看了看外面渐渐明朗的天色道:“婉儿回去歇息吧,多睡会,今儿不用去你祖母那里请安了。”

    接连忙碌了几日,今儿又在宫中谨慎的应对了大半日,回到府中后父女二人又接连谈论了两个多时辰,此时叶洵面上已经露出了几分疲色。

    叶婉茹站起身来,福了福礼道:“爹爹也早些回去歇息,这会儿恐怕娘也没睡呢。”

    叶洵捏了捏眉



第一百七十九章 熟悉之感
    转瞬之期便到了上元节花灯会这天,刚刚用过早膳叶婉茹仍旧取了书坐在榻上安静的看书,一旁的碧玺不时看一眼虹玉再看一眼看书的自家小姐。

    虹玉对着碧玺摇了摇头,碧玺便有些气馁的吐了吐舌头,大年下的小姐只出过一次府门,还是前去赵侍郎府上为诗妍小姐添妆,其余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画画。

    今儿是花灯会,可是热闹极了,可小姐却一脸的不为所动,碧玺一颗想看热闹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垂眸的叶婉茹眼角没错过碧玺的小动作,心中便觉好笑,碧玺现在毛躁的性子也越发沉稳了些,换作以往碧玺一定会寻着各种由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吸引她的注意力。

    今儿虽是花灯会,可真正热闹的时候却是在晚上,白日里也不过是商贩较往日里多些,也没什么好看的,现在的街上全是人。

    有很多城外的人们都会早早的赶到金陵,今天也是酒楼客栈生意爆满的一天,来的晚了怕是没得住店的客房。

    碧玺这爱热闹的性子真是改不了了,现在去街上都是人,人挤人不说,白日里也不会点花灯,看的不过是往日的街景,越发不爱热闹的叶婉茹想想那情景便有些头疼。

    过了花灯节后,不出正月十八她便该随耶律兄长启程前往卓阳国了,打从过了年,娘亲便开始亲自着手打理她要出行的一应事务。

    原先已经备好了不少衣物和器具,但现在她要被封为卓阳国义公主,娘又让绣房的绣娘们用御赐的衣料给她绣制了数套衣物,唯恐被人看轻了去。

    不只衣物改过换新,就连常用的一应器物也都重新换了一遍,这期间也给卓阳国国王和王后等人备下了不少的贺礼,以至于到现在娘还没收拾完。

    前去卓阳国还不知道会迎来什么样的局面,还有爹爹提过的那位藩王,不知道这义公主的身份能不能给她带来一些便捷的地方。

    想到不日便要启程,将要面对的林林总总一应事务,叶婉茹一颗心开始上下浮动有些静不下来,索性便合上了书,放在矮几上,手拄在下颌上看着窗外。

    一旁候着的碧玺见状,眼中迸出兴奋的光彩,眨也不眨的看着叶婉茹的背影。

    “不急,晚上才是热闹的时候,现在去了也看不到花灯,更不能猜灯谜。”叶婉茹头也不回的笑着说了一句。

    她想起来,每年碧玺便是最期待猜灯谜的,这小妮子月银不少,却舍不得拿来买一盏喜爱的花灯,只等着猜对了灯谜,赢来一盏免费的。

    碧玺听见自家小姐这句带着压不住笑意的话,满脸喜意的脸上现出一丝羞赧,羞得面色通红,像熟透的李果,双手绞着手帕,扭捏起来。

    另一侧的虹玉听后打趣的对着碧玺眨眨眼,也跟着笑起来。

    申时一过,叶婉茹便带着早就收拾好的虹玉和碧玺二人出了府门,府门外怀瑾和怀瑜二人已经将马车备好,三人坐上马车后,马车便朝着祥和楼的方向驶去

    早前叶婉茹通过二位兄长派给暗中保护她的人传递了酉时在祥和楼汇合的消息,虽然现在距离约定的时辰还早,但今日不同往常,叶婉茹怕出门晚了到时候人太多马车行不进去。

    这个时辰的街上已经开始人声鼎沸,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气腾腾的吃食摊子前更是散发着种种诱人的香味。

    这阵阵扑鼻而来的香气从被撩开的窗幔钻进了车厢中,惹得坐在窗边的碧玺不住的吸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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