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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而上婉君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晚枫无眠

    燃放飞天灯也好、让一盏载着人们心愿的河灯随波逐流也罢、更甚是那一个美丽的传说,‘逝去之人的灵魂会变成天上一点闪亮的星’,她知道这都不过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罢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这句话成了无数个不眠夜里支撑她坚定走下去的强大信念,但令她心碎的事,那个如斯少年却从不曾走进她的梦中。

    半蹲在船头的顾清临手伸进冰冷的江水中捞起一盏盏小厮二狗推过来的河灯,每一盏河灯里都被写着一句或隐晦青涩的爱恋或是祈愿家人身体健康的美好祝福。

    他没认真看那上面的写的是什么,只要一打眼看着不是那熟悉的字迹,那些河灯便又会被他推放进江水中,脚下的锦袍已被浸湿了大半。

    两只手的手指被寒凉的江水冻得发麻,手指的骨节上也有些麻疼的感觉升起,他却好似不知一样,一下一下重复着简单的动作捞起又放下。

    小厮二狗本有些玩笑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二少爷的狼狈相他看在眼中,他也知道了二少爷心中对那盏河灯的执念,看来二少爷是真的心悦叶小姐。

    二狗攥了攥有些麻木的手指,手中不停地将河灯扒拉回来,他现在心中有些后悔没在叶小姐将河灯放进江水中时,便一把捞起,也免得向来衣不伸手、饭来张口的二少爷受这种罪。

    突然二狗回头看了一眼半天不说话的自家二少爷,却见顾清临正手捧着一盏河灯笑的有些傻,看来这次是找对了!

    二狗将竹竿顺手仍在一旁,一屁股坐下,仰着头看着夜空中盛放的烟花。

    “哈哈!”顾清临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已经被打湿的河灯,手指缝里淅沥沥的躺着微凉的江水,全都滴在了半湿的锦袍下摆上。

    巴掌大桃花粉的莲形河灯,在片片莲瓣里一张折成一寸见方的鹅黄纸笺夹在其中,只是一张轻如鸿毛的纸笺,捏在顾清临的手里,却犹如一件稀世珍宝。

    他压低着嗓音低低的笑了一阵,而后眼中渐渐弥上一层感伤,笑声里的失而复得那样明显,但眼中的伤情却更为深重。

    他把手中的河灯放在身前,从袖口中抽出锦帕擦了擦**的手后,他才小心翼翼眼中带着一丝期盼的将小小的纸笺打开。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当这行墨染的字迹映入他漆黑的眼眸时,他的心中狠狠的震荡了一下,忍不住扭头看向立在船边的叶婉茹,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他知,他全都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呢

    因为这种相思也无时无刻不再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但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只能将这份深入骨髓的思念压在心里。

    待夜深人静的时候

    ,拿出来在脑中、在心里品尝着甜中带苦的思念,也只能在寂静的夜里,把深深埋在烙在心上的名字,放在口中无声的念着。

    想、念、爱、恋,这四个重如千斤的字带着深不见底的感情,他只能等四下无人之时,才能默默且无声的赋予无限的缱绻温柔在口中慢慢咀嚼回味,待白日醒来后,又将深藏于心。

    但这一刻,苦涩的同时又有满心的甜蜜涌上心头,世间又有什么比两




第一百九十三章 撕破脸皮
    城墙上的轩帝揽着皇后娘娘封于馨的肩膀一边看烟花一边轻声说话,不知皇后娘娘说了一句什么,轩帝眼神中略带无奈的看了一眼皇后,随后轩帝愉悦的低笑几声。

    轩帝低笑了两声随后就开始压着喉咙咳嗽,像是戗了冷风一般,嘶哑的咳嗽声一声连着一声。

    “陛下,可是夜里风大,着了凉”皇后娘娘封于馨眼中含忧。

    “陛下、娘娘,起风了,依老奴看,不若起驾回宫吧”躬身站在后面的高博半抬眼看了一眼帝后二人,轻声建议道。

    “岁月不饶人啊!想陪梓童看一场热闹的花灯会都不行,到底是朕老了!”轩帝叹息一声,喘息了半天,压下喉咙上涌上的痒意,看向皇后的眼中过着一丝歉然。

    皇后娘娘封于馨拢好轩帝的大氅领口,又接过宫婢奉上来的手炉,塞在轩帝手中,轻声安慰道:“陛下哪里会老,臣妾观您越来越年轻了才是!”

    轩帝看了一眼依旧熙熙攘攘的花灯节上,眼中略有遗憾,沉吟了须臾后方道:“好,回宫吧,再有一时三刻各国花灯比试也该出结果了,定要设宴的。”

    说罢轩帝又抬头看了一眼正看过来的六位皇子,开口吩咐道:“你们也自去吧,朕和你们母后先回宫中。”

    说着不管六位皇子作何反应,携着皇后娘娘的手在数十位内侍和宫婢的簇拥下离开,在帝后二人前后各有数百名侍卫守护。

    “陛下、娘娘起驾!”

    留在原地的高博一甩臂弯里的拂尘,口中高唱一声,随后对着六位皇子微微拱手,才转身小跑着朝着帝后二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儿臣恭送父皇、恭送母后!”

    六人皆躬身行礼高唱了一声。

    “也不知父皇的风寒为何断断续续了这么多时日还不见好,诸位兄长,我先回去去太医院找找医书,看可有此症,时好时坏实在叫人忧心!”

    老七闵柏澜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仪仗队,有些忧心和焦急,对着几人匆匆撇下一句后连忙抬步追了上去。

    跟随七殿下的侍卫见状对着几人告罪一声大步追了上去,四名宫婢稍稍一愣,也福了福身,提起裙裾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被这一连串慌里慌张的行径看呆了的五兄弟面面相觑,还能听见已经跑远了的宫婢声带担忧的喊了一声:“七殿下,您小心些!”

    “和老七相比而言,我们几位兄长倒显得有些不孝了!”老四闵柏渊看着北侧城门外直通皇宫的大道上已经停下的龙舆,口中不咸不淡的念叨一句。

    瑞王爷闵柏涵听罢脚尖微动,似是要向着帝后二人离去的方向追过去,但垂眼看向城墙下的街道上,龙舆已经缓缓而行。

    他心知已经错失了表孝心的先机,若是此时追上前去反而让父皇反感,于是,脚步转了个弯,面向城墙南面一侧站定。

    “四哥这话就不对了,老七最小,又是热衷医术的,比咱们兄弟几人多有担忧也无可厚非,更何况,孝心并不一定体现在嘘寒问暖上,等兄长们为父皇分了忧,何尝

    不是以示恭孝之心!”

    老六闵柏灏团着微胖的圆脸一脸认真的对着老四闵柏渊反驳。

    老四闵柏渊眼带嘲讽的上下看了一眼宽了不只一圈的闵柏灏,口中不屑的哼了一声,像是在说就你这体格儿,想追上去也怕是跑不动。

    “既然父皇和母后已经起驾回宫,我等留在这里吹冷风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早早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种下怀疑
    城墙之上只有瑞王爷闵柏涵和老四闵柏渊还站在那里,城墙下的舞龙舞狮队也早在帝后二人走后便停了下来,只有那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的百姓们依然不知疲倦的跳着。

    瑞王闵柏涵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站在闵柏涵身边的闵柏渊微怒的脸上还带着点不甘,闵柏涵悠远的目光看向被数名侍卫簇拥着离开的瑾王闵柏衍和老六闵柏灏。

    当看着这一众身影走出宁安门南门,坐上马车之后,闵柏涵的眼角才微眯了一下,收回了视线,对着闵柏渊道:“老四,你知道吗父皇赐给老三的画舫可是逾制了的。”

    闵柏涵并没有从老四闵柏渊的眼中看出惊讶的神色,好似他已经知晓了一般,随后闵柏涵心中有些了然。

    当时他府中侍卫回报时已经说了,还有一伙人远远的缀在后面暗中观察着耶律德尔一行,看来那伙人极有可能是老四派出去的。

    看来老四和他也有同想,幸好事先他花了几两银子找了几名无业游民,来以此掩盖,才没让跟随在后的侍卫暴露出来。

    “大哥,别说了,四弟知道,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时,四弟都要被气死了!虽说那艘画舫不是亲王制,但也绝对超出王爷的规格了!”

    老四闵柏渊脸上未退去的怒容重新涌起,一脸的怒气冲冲,说完闵柏渊又走近闵柏涵两步,压低了声音道:

    “大哥,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将第一个封王的荣宠给了你,随后却又抬起二哥和三哥,二哥别有深意的封号已经让有些摇摆不定的人认定了他,现在又将这艘堪比亲王制的画舫赐给三哥,还有那件披在老七身上的海龙大氅,皇祖母都不能得的东西,现在却披在了老七身上!”

    闵柏渊顾忌着城墙上的侍卫,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声音提高了不少。

    然而第一句话听在闵柏涵的耳朵里却异常刺耳,在他脑里已经自动将后面那些话全部忽略掉了。

    什么叫第一份荣宠给了他难道不该是他赈灾有功父皇才封他为瑞王的吗当然这里也少不了正王妃的功劳,但归根结底还是他出众能力博得了父皇的欢心吧!

    瑞是什么是吉祥如意,是祥瑞之兆!

    老四如此说,不单单抹去了他赈灾之功,更像是在暗讽他得到瑞王之封号名不副实,闵柏涵的心中升起隐隐的不满,眼中更是有一丝恼意浮现。

    他闭了闭眼,随后睁开眼隐晦的看了一眼城墙边上戍守的士兵,心中沉了沉刚刚的那一丝怒气,他知道老四也是为他好,看到父皇的摇摆不定和渐渐势起的老二和老三,他们心中都有些着急。

    “老七体弱又年幼,父皇多疼爱些也是应当的,怎么,四弟你都多大了,还想争风吃醋!”瑞王闵柏涵口中笑侃了一句,拳头轻轻捶在闵柏渊的肩上。

    他这句话声音不小,他甚至看到身前最近的那名士兵动了动耳朵,他心知不妙,习武之人向来比常人耳聪目明,可见刚刚老四的话全被听了去。

    闵柏涵心中微有叹息,老四是一心为他,但往往有的时候太过沉不住气,如今不过是党争刚刚开始,老四就已经对各位兄弟纷纷拔出箭矢,如此不知收敛,恐会招来祸根。

    老四闵柏渊也自知

    刚刚失言,连忙借着闵柏涵的话顺了下来,随后动作夸张的将手捂在肩膀上,口中笑道:“大哥教训的是,老七年幼当得父皇和兄长们的宠爱。”

    瑞王闵柏涵心中略有忐忑,如今父皇的一系列举措已是对他之前的太过招摇表现出强烈不满,而今又有老四今夜对诸位兄弟的唇枪舌剑,大概不出今夜这些事情将被禀报到父皇耳中。

    但也别无他法,他不过才封王不久



第一百九十五章 英雄有梦
    如狼似虎的司徒雷登上皇位至今已一年有余,孤墨城那里至今毫无动作,就连当初被大将军运行一举夺下的原属云帆国边城泗水城都能漠然置之。

    有谋而不露则必有大谋也,以司徒雷睚眦必报的性格应该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阴谋,然而纵观现在的朝堂之上,能挂帅披荆斩棘之人已经寥寥无几。

    大将军已逝、恒毅哥哥也已……,还有大将军的那些旧部下,也已被调离孤墨城,唯一熟悉那里地形的人也唯有昔日的三殿下,如今的瑾王爷。

    叶婉茹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忧心,若真是司徒雷举兵来犯,为了大耀国或者为了私心,到那时,瑞王和玥王的拥护者想必也会举荐兄长来披帅前往。

    而以兄长的性格来说,也定然会亲自前往前线,在刀剑无情的战场之上,尤其对手还是阴狠诡谲的司徒雷,到那时能完好无损的回京想必都是万幸之事!

    不过司徒雷一直毫无动作,倒也足够兄长休养生息,那现在那一批至关重要的制造檍翔弓的材料就必须要握在手中,且这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沙场啊,那是无数人成就英雄梦、满腔热血的倾洒之地,然而也是无数人望而却步、血溅三尺的修罗地,而她曾经心中的那位俊挺少年郎便是那般的无所畏惧!

    叶婉茹仍旧看着顾清临的苍凉背影有些怔怔出神,她不知道少年征战沙场的恒毅哥哥是否也曾彷徨无助过,但她知道恒毅哥哥也好,大将军也罢,一腔热血洒沙场、保家卫国,为大耀国的百姓换来一片宁静之地的初心从不曾退缩过!

    孔采薇目光痴痴的看着顾清临玉树临风的背影,衣袂翩跹的背影被无形的孤独包围着,但她心知,若是清临表哥不愿,别人是走不进他的心里。

    孔采薇抬手擦了擦脸上的一片冰凉,心中哂笑一声,清临表哥就是如此出色,只一曲呜咽悲凉的箫声竟让她不知不觉间流了满脸的泪水。

    但她心中同时又有心痛的感觉升起,她不禁转头看了一眼叶婉茹,她自知她不是能抚慰清临表哥的那个人,那叶姐姐能不能走进清临表哥的心呢

    她不怨清临表哥不喜她,她只愿能有人能走进清临表哥的心,让他不再那么孤独,若那个人是叶姐姐,那么她愿意放手成全。

    孔采薇手掩在唇上,才能忍住不失声痛哭在贵宾面前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但她不愿也不想再看到清临表哥出现这种阴郁的情绪,她想看到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一曲终了,独立船头的顾清临听着一声声浪涛拍打在岸的声音,感受到背后不同的目光,他挑了挑眉毛,这首哀伤的曲子是他养伤那端时日所创。

    许是今夜触景伤情又或是种种情绪压在心上始终不得释放,他才在今夜这个本该万人欢聚的时候,不知不觉吹了出来。

    他扬臂将手中的箫扔进了江水中,竹制的短箫带着一撮蓝璎珞在江水中浮浮沉沉,最后汇集在无数盏五颜六色的各式河灯中掩去了踪影。

    躺在船板上的小厮二狗好像痴傻了一般,他竟不知道自家二少爷还有这般才艺,若是老夫人知道二少爷还有这手绝活,想必会更拿二少爷跟眼珠子似的那么护着!

    二狗正在这想着,以后他们淮清院里一干伺候二少爷的下人

    们恐怕又要涨月银了,突然见到二少爷就这么将那管箫扔进了江中,二狗忍不住咧嘴,二少爷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不想要了赏他也好呀!拿去还能当了换点银子。

    二狗一个前扑扑到船帮边上,伸手向前抓了抓,忽觉小腿被人踢了一脚,他回头就对上自家二少爷略带戏谑的眼神,二狗觉得不妙啊,二少爷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都会有人倒霉!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情薄于纸
    顾清临看着小厮二狗听到孔采薇的吩咐当真像一条野狗窜出去的时候,略有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过也没出言讽刺孔采薇多管闲事。

    他本身自幼习武,又有内力傍身,仅仅是半湿的锦袍对他来说还真的不觉寒冷,但顾清临的身体却是承受不住,这份好意他只能承受。

    他更没有因为衣摆上的水珠甩到孔采薇和叶婉茹的身上而露出尴尬的神色,反而神情坦荡,仿佛那几滴水珠真的是落雨一般。

    这时瑾王闵柏衍和老六闵柏灏带着侍卫正向码头这边走来,闵柏灏脸上带着点雀跃又有一丝忐忑,他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停靠在岸边的画舫。

    “三哥,我如此来是不是有些鲁莽了”闵柏灏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表情有些纠结。

    闵柏衍有些失笑,拍了拍闵柏灏的肩膀笑道:“怎么了老六,平时你也不是这么扭捏的性子啊,画舫上热闹,更何况也没有生面孔,都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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