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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异世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胖王览学

    周贤笑了笑,没有说话。李桐光傻笑着拍马屁:“那全赖师父和师伯您教导的好。更何况那妖兽是受了伤,我和师兄才占到那么一丁点儿的便宜。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

    “你知道怕就对了,再让我晓得你们出头逞强,我打断你俩的腿。”方丹一瞪眼睛,周贤和李桐光齐齐缩了下脖子。

    “炼神返虚境界的妖怪,也是你们碰得的”孔诤言冷笑一声,“那农家修士不知道深浅,你们两个大门派出去的,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这番是你们侥幸,万不可当真。若要有个什么差池,折进去的是你们自己的命。”

    “徒儿谨遵教诲。”师兄弟两个齐声一应,不敢再抬头了。

    训斥过了,孔诤言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出去你们二人争强好胜这件事外,此行倒是做得不少好事。看这行牒文书上写的,你二人还当了一段时间天灵卫”

    “是,前后加起来不过十日。”周贤说,“那时候天灵卫手头有大案忙着,只能将这个差交给赋闲的郭总旗,与我们两个临时校尉了。”

    “还立了功,得了赏,这也是不错的经历。”孔诤言微微点头,“还行,没教出俩白眼狼来,去京城一趟,知道稍带些礼物回来。”

    周贤和李桐光嘿嘿一笑,都没接这个话茬。

    帝隐观里什么都不缺,孔诤言和方丹自己也有钱,不止周贤和李桐光给他们带什么回来,可重要的是这个心意。就拿那些贡酒来说,孔诤言这里留下了一半,剩下的被周贤和李桐光拿去孝敬自己师公和关系亲近的师叔,以及分发给关系亲近的师兄弟了。

    就连好酒的李桐光自己手里,也就留了一小壶,根本舍不得喝。

    就因为这个,这两天每日做早课散课的时候,孔诤言跟自己同辈好一顿显摆。言语之间捎带着眉飞色舞,看得一众执事牙根子直痒痒。

    “今日叫你们来,除了给你们个警告以外,也不是为了要夸你们,而是想问问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方丹轻声道,“红尘炼心,出去才几个月呀满打满算半年多,要说这些时日,就能看破人间种种,那按你们两个的灵慧早应该位列仙班了。红尘路漫漫,你们还要走很远呢。”

    “十年为期,你们两个算是出科了。”孔诤言也叹了一声,“无论是想游方四处挂单,亦或是离开帝隐观自去访道,或是入官门加入天灵卫,哪怕是勤苦读书考取功名,那也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们能做的,只不过是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再也不能为你们做任何决断了。你们自己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我要加入天灵卫。”李桐光一抬头,特别果断地答道,“师父师伯你们也知道,我打小就想




第九十四章 菩提寺
    哪怕是当今太后过五十大寿这么混蛋的理由,人家想开恩科就开恩科。

    有恩科,那就有金榜题名的。会试之后中榜,得了贡士的资格之后,就可以参与殿试。殿试再中榜的,共分三甲。

    第三甲人数最多,赐同进士出身。第二甲人数就少很多,叫做进士出身,第一名被称为传胪。第一甲的称呼大家最熟悉,赐进士及第,一共只有三个人。第一名叫状元,第二名叫榜眼,第三名叫探花。

    这一科的状元是谁呢这人周贤和李桐光都认识,就是那个写得一手好字,面目清秀得不似男儿的姬容海。

    驾马团花,当街的威风,要不是有兵丁拦着,好些人家都憋着榜下捉婿呢。

    榜下捉婿这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打有科举以来,这件事屡见不鲜,自唐末以后,风气尤盛。前来榜下捉婿的,多是有钱却没有地位的商贾人家。商人有钱,可是社会地位不够高,绑在一个官老爷身上,整个家族的地位就都抬起来了。还能享受好多免税的政策,何乐而不为呢

    是不是说官宦人家就不捉婿了呢是也不是。只因为捉婿是一件挺威风的事,这说明我家姑娘看上的是一个真有才学的人。

    真正的达官显贵不愁姑娘出嫁,这些门户榜下捉婿都是有指定目标的——多是本就由他们资助的读书人,不求着女儿在往上攀哪个高枝,只为了培养出来一个受我恩惠的贤才,做我家门的女婿。既知根知底,也传为一则美谈。

    这个捉婿捉的不光是状元郎,但凡是这一科考中的,全都是这些有钱的人家“捉”的目标。

    这种事最疯狂的时候演变成什么样呢有笑林书编纂这么一个故事。说fj有一个叫韩南老的人考中了进士,被人榜下捉婿。当场作了一首诗:“读尽文书一百担,老来方得一青衫。媒人却问余年纪,四十年前三十三。”

    大林朝可是有女官的!榜下捉婿的时候,可得擦亮眼睛。老少不分还则罢了,要是雌雄未辨,那可真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

    那为什么这一科的状元没让人捉了去呢还因为在殿试的时候,当今圣上提了这么一嘴。说这个姓姬的考生长得好生俊秀,做女儿家打扮,别人都看不出来他是男儿身。这发榜的时候,要是金榜题名,那些榜下捉婿的人家还不得抢破了头啊

    上有意,下有为。皇上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底下的人就给当真了。他们能不知道这就是句玩笑吗心里头知道。可万一要不是呢这罪过,没人担待得起。反正无非是多些麻烦而已,找了些许兵丁围住,除了来看榜的,不得接近。

    得中的举子都得感谢有这一科恩科,哪怕这恩科的理由是那么混账,哪怕中间遇到许多波折,在贡院里又折损了几条人命。若是没有这一科,他们就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吏部讨厌恩科。考上的人总得被安排,只要不是当今圣上开了金口,说点谁去干什么,那这个就是吏部的活。本来说得好好的,三年一科,吏部可以做各种安排。

    这回可倒好,年中过寿,年末开考。过完年没多久殿试,殿试后不久发榜。吏部根本没有和其他各个衙门以及地方官员协调的时间,匆匆忙忙弄的是焦头烂额,管这一批进士安置的,全都疲惫不堪。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暂缓对于这一科进士的安排。反正及时拿到了官凭,也不会让这些进士立刻走马上任,多半是要先返乡祭祖,并在进士户籍当地领了学政的嘉奖之后,才会正式出仕为官。

    状元回乡,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衣锦还乡。

    姬容海说他是江南人士,江南究竟是个什么范围呢广义上的江南指的是长江中下游地区,包括苏南、皖南和zj等地。狭义上的江南,则专指这一块平原的东北方向,扬州府、应天府到徽州府、宁波府这一块儿。像什么台州府、处州府、温州府,那就全都不算了。

    那姬容海的老家到底在哪儿呢就在zj布政司绍兴府的府城。

    大家都知道,姬姓是个传承久远的贵族姓氏,周朝的天家就是姬姓。只不过绍兴府的姬家,算不得太过显赫,算是本地的乡绅氏族。祖上出过几个当官的,广置田地,当了地主。姬家世代耕读传家,生下来孩子就让读书。若是能考取功名,自然最好。要是实在不是读书的料也没关系,家里这么多田地呢,也能养活得起。

    从姬容海这算,往上倒三辈儿。他太爷爷是个举人,年近七十,才候补了一个从八品的官。他爷爷是个秀才,这一辈子没能再在往上迈一步。他爹也是个秀才,如今四十多了,也不去考举人了。他养出了一个举人儿子,这就够他吹一辈子了。

    普通人家又不能用百里阵,姬容海这边儿,都踏上返乡的路了,他高中状元的信才出京师没多久。这又不是军情密报,还得快马加鞭歇人不歇马,一站一站传下去。



上架感言 我讲故事,给你们听
    上架这个事儿吧,在起点还是第一次经历……嗯……签约这件事其实在起点也是第一次经历。大家都说要弄个上架感言,那就弄一个吧。

    先说说这本书是怎么来的。当时在写别的东西,朋友们讨论仙侠的网文很火,但绝大多数仍旧是装逼打脸的套路。

    我说,那就让我来写一个单纯点的,没有杀人夺宝,没有装逼打脸,没有门派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仙侠吧。那种“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的风格我实在是学不来,就写少年仗剑天涯的故事:一腔热血,嬉笑君子,一颗赤胆,浪荡江湖。

    当然了,以主角的身份和他所处的位置来看,还是脱不开朝堂的。但朝堂,也是江湖。

    得益于长期从事文字工作,我对我的遣词造句,排段成篇还是有些信心的——比合格的高中毕业生高出一点点那种。若是有什么错误,还劳烦诸位指出,并原宥则个。

    关于更新,是,我之前承诺过一天两更,但我说出的话跟那啥一样,就……很快放弃了,恢复到了一更受的状态。惭愧惭愧。

    上架之后——我保险点说——只敢说保证每天四千字,尽力不断,不敢再多作保证了。毕竟我的身体不是很好,脑子也时常不大灵光,只能在这里提前道歉了。

    非常感谢纳兰小姐姐,在我这本书的大纲草立之时,给予了非常多的帮助。无论是关于灵感,还是关于合理性的补充,乃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雕琢。在此,再作揖拜谢。

    我更要感谢的,是诸位愿意收藏、投票、打赏的读者老爷们,是你们的支持给了我继续前进的动力。

    毕竟写的东西有人看,能够被回应,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感受。以前在杂志、报刊上发表文章的时候,很难直观地感觉



第九十五章 女鬼告冤
姬容海听到这个动静,血都凉了!怎么回事儿这?



第九十六章 被逼自缢
    莫樱桃十四岁的时候,她哥哥也才十七。放在现代,这不过是两个孩子,算得上是十足的可怜了。可在这个年月,穷人家的长子,十五岁就要被赶出家门自食其力。姑娘十三四岁出嫁的,那更是大有人在。二十岁还没嫁人的,就要被人叫做老姑娘了。

    可莫樱桃的这个哥哥,是在大宅门里长大的,要他自食其力,那不是开玩笑吗他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有样学样,也没能长成什么好饼,几乎跟他老子一模一样,吃喝嫖赌抽样样占全了。别指望着他回了贫门,就能改头换面了。

    他不事生产,挥霍的银钱从哪儿来呢有两个来处,一个是莫樱桃纺纱卖布挣来的钱,再者就是他们俩娘亲的遗物。

    这歌姬虽然比不上传说当中的杜十娘,但也颇有些不错的首饰衣裳。金银钗钿香篦绣服,不出两年,歌姬的遗物变卖一空。就连家里的两口大楠木箱子,也被这个不肖子给变卖了。

    如此,这小子便更是讹上了樱桃姑娘。

    哪怕樱桃姑娘尤擅女红,她绣的帕子香荷,都能卖出不错的价钱,她纺的纱也有好多人想要,但她毕竟就一个人。做些小手艺维生的,哪供养得上自己这个挥霍无度的哥哥

    说不养了行不行不行。在伦理法理上都不行!

    在家从父,父死从兄。兄长不把她嫁出去,她私自与兄长脱离关系,那就是做了逃民,有大罪过。樱桃没有这个胆子,只能是逆来顺受。实在捱不过了,也想过死,可却也咬牙挺过来了。

    樱桃的哥哥有这么几个狐朋狗友。说是朋友,不过是看上了这么个冤大头,挟着他,骗些赌资,再借钱与他吃利息。这么样的朋友。

    这一日,有这么两人结伴寻到他家门来,叩门无人应声,干脆就翻墙进院。前堂没有人,就寻到后宅,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织布的樱桃。这时的樱桃十六岁,正是女孩子家才长开的年纪,不施粉黛,就足够漂亮了。

    见她哥哥不在家,这两头畜生起了贼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行了禽兽之事。樱桃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即使死命挣扎,哪里斗得过两个壮硕的男子。后来甚至是被堵住了嘴,绑住了手,一点都反抗不得了。

    那两头畜生裤子都没提上呢,就见樱桃的哥哥折返回家。做哥哥的见了眼前的光景,怒而抄起挑水的扁担,作势要打人。

    双拳难敌四手,两人反抗之下,却反倒把樱桃的哥哥给擒住了。这两头畜生知道自己理亏,更清楚这是犯法的事情,要是任由这兄妹俩闹到公堂上去,一定要坐牢的。

    为这么个事杀人灭口倒是也行……可万一事情败露了,那就是杀人的大罪过,是要以命抵命的!这两头畜生是泼皮无赖不假,可也横不下来这个心。他们对杀人这件事本身不害怕,害怕的是可能随之而来的法律惩罚。

    这俩孙子想了个招——拿钱平事儿。

    你看你妹妹长得多水灵把她嫁出去,你就没有钱花了,你舍不得让她出阁。可难道……就这么让她一直长成老姑娘吗我们哥俩给你出个主意:不但这回给你银子,以后每回都给你银子;不但我们给你银子,各路恩客都得给你银子。

    你想想她织布绣花能挣几个钱让她往床上一躺,大把的雪花白银流到你的手里,你动心不动心

    别说,能跟这两个畜生凑合到一块儿,樱桃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被说动了,收下了一锭五两的粉泼银,承诺了这事儿绝不会报官。送走了两个王八羔子,他居然有脸转过身来安慰樱桃。

    樱桃哪里肯从她一个姑娘家家,打不过自己哥哥,可也备着往外逃。趁着出去卖布的机会,假作无事出了城门。可没多走出五里地,就让他哥哥带着那俩狐朋狗友给绑回来了。这回当真是不让她出门了,看得死死的,防贼都没有这么严密。

    樱桃是识字的,跟她娘学的认字。她豁出去这张面皮不要,在白布上用黑线刺了幅状书出来,央求着来给他们家送水的小力本,送到县衙公堂上。

    衙门不爱接这种案子,无论判得好判不好,上面都会怪罪。盖因为这影响考评,稽考当中有个标准叫做“民风”。若是这位官员的治下,有通情的,有不孝的,有做强的,影响这个官员的仕途。

    但是状书送到了县衙门,县官老爷也不能视之不理。那就开堂审案吧,反正这状纸里面写得明明白白,何时何地何人参与了这件事,只要按着状纸上的名字传人就好。

    这里涉及到了一个比较生僻的知识。按照当今《大林律》,女子尚未出阁,案件又不涉及人命,女子可以不到场作证指认,由亲人代劳。

    于是乎上得公堂的,是樱桃的亲哥哥。

    这案子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不得不说,在当今大林朝,绝大多数女子是没有人权的。是属于父亲、属于兄长、属于夫家的财产,人家想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管这个姑娘愿意不愿意,只要做哥哥的收了钱,那这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反正打这儿起,樱桃就从一个为守身巧智递状书的良家女子,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做半掩门儿生意的暗门子。

    他哥哥很乐见这事儿,传开了就不



第九十七章 两桩心愿
    姬容海摇了摇头,仔细为莫樱桃解释道:“你可知道,这已经是二十四年前的案子了。当年你就没告成,如今你拿什么为证,来扳倒这个案子呢再者,当今天下卖儿卖女的不计其数,我到哪里去找你的孩子”

    “我不求翻案,也不求好名声。我只要那三个畜生不如的家伙死!什么罪名都行,没有罪名也可以!”樱桃说的这儿的时候,阵阵阴风席卷,吹得那一尺长的火苗猎猎作响。

    “再就是我儿子……”说到这儿,莫樱桃的声音陡然柔和下来,“我偷藏了一只我母亲的钗子,钗头是西域传过来的纹样,在中原是极为少见的。我曾把那支钗花烧热了,在我孩儿的左腿根上烙了一个疤。二十四年了,想来那块疤也淡了,但是那个纹样绝不会错,我可以把簪子给大人。”

    姬容海心想,这女子当时应该就已经疯了。要不然谁会在才出生的婴儿腿上烙一个标记出来怕丢了这又不是牲口!

    虽是如此,该怪谁呢姬容海仍旧觉得这个姑娘可怜,也就双手抖着,从莫樱桃的手里头接过这支簪花。这支簪花由黄金打造,凤头确实是不大常见的图样,是一只抽象且刚健的鸟,瞧不出是什么品种,正振翅欲飞。鸟身上的纹路是一条条细线,不是羽毛纹样,的确是十足少见。将它烙在腿上的,怕是天下也就这么独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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