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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异世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胖王览学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李桐光相信,只要自己有这个决心,他的能力不成问题。毕竟唐恩禄对这个后辈很是看好,关爱有加。好些公务应该如何如何,暗处又有怎样的门道,只要得空,他愿意把这些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讲给李桐光听。

    唐恩禄跟岑秋风是一个辈分的人,自己没收过徒弟,见了李桐光之后是越看越喜欢。不能说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也当是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时不时也念叨着自己怎么就没收到这么一个天赋卓绝的后生做弟子呢

    虽说事情总有种解决的方法,但这并不妨碍这些年轻人们烦闷。是故在下了差之后,这几个关系特别好的,便是到方长辉家的酒楼小聚。不但有他们四个,李桐光还拉来了一位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状元出身的姬容海。

    这些人都是少年得志,既然同朝为官,彼此又意气相投,能玩儿到一块儿去,再正常不过。年轻人不太爱讲究那些尊卑次序,更何况天灵卫的性质在这摆着,即便是上官对下官也不能太过苛刻,不然怎放心在危急时刻,把命交到这些人手里

    关起门来,也没谁摆个排场,说要祝酒,反而是相视一笑,随意打开了话匣子。

    最先开口的是李桐光。他端着酒盏,斜眼儿瞧着已经关上的房门:“我说长辉,刚才那个伙计是怎么回事儿”

    方长辉愣了一下:“他是我们这伙计的领头,也是我们店掌柜的学徒。怎么着了”

    李桐光放下酒盏,举起自己的左手来,正反面一晃,指着自己的手说:“他手上有个疤,就在第三块掌骨和第四块掌骨之间,乃是利刃所伤,前后贯穿。看疤的形状,靠近手腕的地方窄,靠近指根的地方宽,这匕首的刃是朝着他怀里那个方向扎下去的。我这不是背后说他坏话,我跟他又不熟,我是提醒你小心一点儿,这伙计以前干过火行讨饭的营生,手脚怕不是不干净。”

    方长辉连连点头,挑起拇指:“这么一眼,就把他的底细瞧出来了,桐光兄,你当真是好眼力。这事儿我知道。”

    夏尹维和方珍两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反倒是姬容海还云里雾里。他眉头微蹙,问道:“几位,什么叫做火行讨饭这要饭花子还分金木水火土吗”

    “当然分。”夏尹维笑道,“姬大人您是状元出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江湖上的门道你自不晓得。火行讨饭说是讨饭,实则是讹诈,自有一套规矩,吓人得紧。”

    “狗屁规矩。”高珍冷笑一声,“那种下三滥的人也配提规矩吗”

    “高师兄这话不错,这些狗东西不配。”李桐光也苦笑着点点头,“不过我还是没明白,长辉呀,既然你知道他以前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为什么还留在自家的酒楼里听用。”

    “不是……等会儿,”姬容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你们越解释我越糊涂,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火行讨饭是怎么个要饭的方法啊”

    “哈哈哈哈……”方长辉抚掌大笑,“姬大人,莫说是你,我搞懂其中的弯弯绕,还得多亏周贤周道长。”

    李桐光也有些糊涂:“这跟我师兄有什么关系”

    方长辉起身推开窗户,一指街对面:“我刚到京城的时候,我舅舅还没开现在这家酒楼,他的产业就只有对面那家这一所。这一帮不着调的臭小子,纠结在一




第一百九十六章 塌天大祸
    佛家讲婆娑世界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其余暂且不论,在周贤看来,“求不得”最为有趣。求不得是苦,求之有果便不是苦了吗

    周贤素来是个喜欢幻想的人,上一世童稚时便已如此。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霍格沃茨,也不存在新东京市——但周贤是不愿意承认的。这些东西不必真的存在,活在他心里就很好。

    只要他坚信十一岁那年的猫头鹰迷了路,霍格沃茨就永远掩藏在那一片雾霭之中,湖里的大鱿鱼还会对他挥手。直到他穿越前,在英国等待拍卖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有一次在等电梯的时候,眼见着四下无人,他还在电梯到达的时候,用雨伞虚点着电梯门,喊了一句“alohomora”。

    说实话,那感觉真赞。

    这就让周贤又回想起他的一个师妹来。那姑娘也是同他一样的人,心怀着对幻想世界的美好向往,又是那么有缘份,被同一个导师收在门下读研究生。她就曾对周贤说过:不懂得幻想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可怜,太功利的现实已经磨光了他们的想象力。我们之所以还要去构建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正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彻底被现实压垮。

    真让人动容啊,那纯粹的美好。

    然而真的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应该算是求有所得了,周贤却并没有特别开心。前一世同这一世的割裂扔在折磨着他。他已经试着很友好地和这个世界相处了。

    他承认了自己周江远的身份,真心实意接纳了对他好的人,也完全将自己作为了青要山的一份子。然而他还是固执地去讲前世的故事,是因为他害怕哪天早上一睁开眼睛,才猛然发现自己对于前世的那些人,事物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事实上……确实已经模糊了。记忆是个不靠谱的东西,所有人都会对记忆进行加工。周贤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切的回忆,包括他父母亲朋的相貌,都是他美化加工的产物。但是他不愿意醒,就这样也挺好。

    “你说,周师兄是不是傻了。”孔湄扯着余生的袖子,轻声问。

    余生抬起笔,往周贤的看了一眼。只见周贤端着一本《菩提树颂序》,眼睛望着远处出神。他缓缓摇了摇头,又把眼光放回到纸面上:“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要是晚饭前抄不完这篇书,今天晚上就没得故事听了。”

    孔湄朝着余生一呲小虎牙,想了想,我还是把笔端起来,老老实实抄书。

    周贤自然是听见了这两个孩子的言语,但他不去理会。待到来年孔湄和余生都拜了师,也就不必由他带孩子了。他又不觉得讨厌,便是由他们说去吧。住在三清殿这边,不比住在远离主峰的宅院,这两个小家伙情愿每天攀山路过来缠着他,那是真的愿意和他亲近,他又何苦往外推呢

    轻笑一声,周贤把这本佛经放下,正要起身去看看这两个孩子写的怎么样了,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门:“周师兄在吗”

    “在,请进。”周贤迎到门前,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外门弟子,前年在三清殿专门照顾岑秋风起居的孩子,名叫白果。周贤对他笑了笑:“白师弟,可是师公唤我”

    “不是。”白果摇摇头,伸手递过来几封信,“我是专门来给你送信的,据说开封的驿站出了点问题,有些信件积压了,凑一块儿都给你送来了。”

    周贤点头谢过,又抓了一把椰子糖给白果,送出门外转回来,这才是展开来看。有陆清霜的,有周玉嫃的,有方长辉的,自然也少不得李桐光的。周贤把别的先放在一边,先把压在最下面李桐光这一封拿出来,刚要拆开,却是见两个小脑袋凑了过来。

    这俩小娃娃字识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是特别生僻的字,都能读写。看了信上的名字,孔湄笑了:“这是桐光师兄的信,可曾提到我了周师兄你给我念念。”

    对于李桐光,余生的印象也挺深。两位恩公之一,他岂能是不记得也想开口。转念一想,他回到青要山之后,除了在李桐光大婚那一日酒席宴前道了贺,都没跟李桐光说过话,便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周贤随手把信拍在桌上,冲着孔湄一瞪眼睛:“知不知道什么叫个人这是桐光写给我的信,不是写给你的信。如果是信中提到你了,让我给你带个好或是如何,我自然会对你讲,可是我读信的时候你不能在这看着。更何况桐光既然给我写了信,那一定也给你爹娘写了信。若是真有问候你的话,也当是在那一封信里才对。”

    孔湄一矜鼻子,松开手转到一边:“谁稀罕!你就是要给我念我还不听呢!”

    余生是孔湄的小跟屁虫,见孔湄生了气,也不在周贤身边靠着,转回去要跟孔湄说话。想了想还是没张开嘴,提起笔来继续抄书。

    李桐光这封信写了不少,多是汇报了一些近况。还问周贤,山上的枣和院里的葡萄熟了没有。又问到周贤突破到炼神返虚之后,花了多久才学会腾空之术,用了多长时间才能融会御剑飞行之法,并显摆了自己前后花了不过一月时间,有点儿要和周贤比较一下的意思。

    说起来到秋头了,树叶开始参差变色,葡萄早就摘干净了,枣也熟透了。方丹还用糖腌了一些枣,待到回信时,就封一盒叫一并寄过去吧。

    虽是家常里短,读来却特别暖心。挑过这第五页,看样子话都已经说尽了,下面却还有纸。周贤有些疑惑,端详起来,却是姬容海在菩提三教寺所见所闻的事情。

    周贤读完之后,也只能是叹一声可怜,却也对于找这个莫樱桃的孩儿,无处着手。当真要把这件事告诉戒律门所有的弟子,要他们逢人便问吗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要戒律门愿意帮这个忙的师兄弟自去问,他也无法强求。

    信的最末尾,还附了一张图,这图上画着那支簪子。确实不似是中原的东西,或说,有点汉胡结合的风貌。这样的图样比较罕见,又是只鸟的形状,要是在什么显眼的地方,找起来怕是不难。落在大腿根上……这没处说理去。

    “贤儿,可还在吗”又有人来叩门。周贤连忙起身,打开门来,拱手行礼:“师公,您要寻我,使唤个人来喊一声就行,何必您亲自前来呢。”

    “哈哈哈,我这是处理完了观内的俗物,得一时空闲走动走动。”岑秋风抚须而笑,“哦,这两个小娃娃又来纠缠你了”

    孔湄上前行了一礼,甜甜叫了声师公,而后就往岑秋风的身上攀,还伸手去扯他的胡子。余生则是有些惶恐,一躬到地,喊道:“余生见过观主大人。”

    “唉,观主就是观主,何必加那个‘大人’。”岑秋风笑呵呵扶起余生,“都坐都坐,自在一点,我又不是吃人的饿虎,何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岑秋风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一掷千金
    “我难道不知道这就不是个人过的日子吗”侧依在榻上的姑娘喃喃道,“若水,你就私下里我跟你讲这个话。我能看得出来,你和那些认命的姑娘不一样,反倒是跟我像一些。”

    同苗若水闲谈的这个姑娘叫小庆,没有大号,花名叫庆如烟,只是姑娘和妈妈们都叫她小庆,只有客人管她叫如烟姑娘。这是那三个在小迎柳手下从小就被培养起来的姑娘之一,这些时日以来,一直是盛气凌人的模样,与另外两人似乎没什么差别。然而在一番接触之后,苗若水发现,这小庆,和那两个姑娘全然不同。

    “养在笼里的小雀儿,长得再漂亮,叫得再好听,所图无非是那一把谷子。”小庆说着话,苦笑了一声,“我就是打从一下生就被养在笼里的鸟啊。可好歹我能活着,这就已然是不易了。为了活得比那些做不上花魁的姑娘,强上那么一丁点儿,我就得使出浑身的解数来伺候那些污浊不堪的男人。逗弄着,玩笑着,直到你叫唤得让他们欢快了,才从瓷碗里抹出一茶匙芝麻,往笼子里头添。”

    苗若水小心地笑着,把一碟点心放到了小庆姑娘面前:“要不要尝尝据说是西域的吃食。”

    “你觉得我认命了吗”小庆姑娘拈起一块糕点,怔怔地望着苗若水出神。

    苗若水缓缓摇头:“你我沦落到这个地步,不认命又能怎样呢”

    小庆轻抿着嘴唇,点点头:“所以我才和那些老厌物嬉笑打闹,甚至任凭他们摆弄我的身子。但是不妨碍我在心里头恶心他们,恶心着这儿的所有东西。我愿意和你说这些话,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也觉得恶心。”

    她这番话说出来不要紧,惊得苗若水是寒毛倒竖。她连忙摆手:“那些不愿依从的人挨的毒打,我可是亲眼见识过,还敢有别的心思。小庆姐姐你不要乱讲,叫旁人听去了,没有咱们两个的好果子吃。”

    “我知道,你以为我是那个老虔婆派过来试探你的。”小庆微微点头,“可你马上就能明白,我没骗你。都这样了,还没法跟有一样心思的人说两句贴心的话,来寻求那么一点宽慰,这极乐馆,比之额鼻地狱,分毫不差呀。”

    说完了话,小庆坐了起来,刚要往起站,就听得门口有动静:“哎呀,女儿啊,妈妈看你来了。”

    不用说,来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小迎柳。她进门来看见小庆,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呦,你在这儿呢。刚才我还差人说去找你,怎么让你若水妹妹家来串门了”

    小庆连忙上前,深深道了个万福,脸上笑的都快扬出花儿来了:“妈妈吉祥。您找我有什么事啊也是小庆不懂事,到处乱跑,给妈妈您添了麻烦,实在是对不住。”

    “哪里的话哟——”小迎柳拖了个长音儿,拉着小庆的手,又坐回到榻上,“妈疼你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埋怨你小庆啊小庆,可是真有你的。那楚大官人又在你身上硬生生砸了一千两雪花白银,连妈妈都吓着了。你是什么样的手段呐就为了在春帐之中与你共度良宵,他前前后后可是花了多少银子了”

    一千两银子!郭子衿心下暗惊,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为了做一夜入幕之宾,花上一千两雪花白银,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可却是偏偏发生在极乐馆里。一千两银子有多大的购买力大明朝一任知县,一年的合法俸禄,刨去物资单算银子的话,只有四十五两。要知道,关外产的,最好最好的大米,千里迢迢运到京城来,一两银子能买两石。

    《红楼梦》里头的刘姥姥绝对算不上穷苦人吧有房有地不说,家里还有长工和丫头,可上贾府里得了二十两银子的许,那就是千恩万谢了。足可见这东西的购买能力有多强。

    福天楼确实是一顿饭能吃进去四百两银子,可就算是问那些高门大户,寻哪些王公贵胄,他们也不敢在顿顿福天楼吃。那是请客讲排场,最给面子的地方,在那儿吃饭,仅次于皇帝赐宴。该因为福天楼里有各路海外的厨子,好些菜色是皇宫大类都吃不到的,在那里吃的不是饭,而是脸。

    同样的,在花魁这儿,买到的也不是花魁的身子,而是爱情。

    小迎柳和苗若水讲得很明白,虽然花魁既卖艺又卖身,但他们卖的既不是艺,也不是身,而是那些男人的感觉。大林朝相较于历朝历代,已经算比较昌明的了,不少女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街面上,不必再被人指指点点,评论说这个女人抛头露面不知羞耻。青年男女看对了眼,只要两个人克己守礼,将此事通报了双方家长,也可以得到一段受祝福的美满婚姻。

    但究其根本,讲究的还是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绝大部分男人在结婚之前,不知道自己的结发妻子长什么样,他们根本就没有体会过男女之爱。不是指肉欲,而是指那种春心悸动的萌发。

    有钱又有闲的男子,才有资格到类似于极乐馆这种地方,来追求一下自己那,不知道已经逝去了不知多久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命关天
    玄色是什么样的颜色天的颜色。天不是蓝的吗不是,至少在大林朝不是。人们认为,在晨昏交接之时,太阳已经落下,群星尚未现身的时候,那种黑中透着一点点紫色的颜色,是天本来的颜色,谓之玄色。

    玄色,乃是皇帝冕服上装的颜色,且不说十二章纹样,单单就是这个颜色,也不是寻常百姓,乃至于普通的贵胄高官的衣服上可以使用的。

    至少在大林朝,所有王亲贵胄,满朝文武大臣之中,就只有一位能得此殊荣。不是旁人,正是天灵卫总指挥使,唐恩禄唐大人。一件玄色麒麟衣,乃是先帝御赐,许以此为常服,出入朝堂,皆可穿着。

    这一身滚金线玄色麒麟袍,配上一件黑色大氅,燕尾刀收在氅中,只从腰间露出一小节燕尾柄,瞧着是威风赫赫。

    可这时节,这位唐大人眉头紧锁,双眉倒竖,一身怒气隔着老远就能瞧得一清二楚。底下一众人全都深埋着脑袋,不敢与唐大人对视。

    “北到保定府、河间府,南到卫辉府、开封府,西到汾州、延安府,东到青州府、莱州府,连带着三个布政司裹挟在里面,调动四百余位炼气士和三千精兵。你们就拿出这点儿东西来给我交差吗”唐恩禄喘着粗气,大氅一抖,燕尾刀拔出鞘来,“苍啷”一声插在地上,“在金殿上立下过军令状,邪教为乱,我要一把扫平!你们呢各司分卫十个有八个扑了个空。我天灵卫里出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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