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相远墨
还有天火,它漫长的几千年的岁月里,大小经受了九千多次天火,每一次都将它烧成枯枝,尔后又从根部发出新芽。也有天雷,有生之年承受了六千多次的雷劈,有时候还好,只是一些枝叶被劈断,但更多的时候是拦腰截断,只好在来年再长出新枝。就这样,在贫瘠的土地里,它越发坚强地成长,枝干也在一次次摧毁与再生中,变得扭曲、执拗,根则顺着山缝扎根进几百米下的大地。
树即是我,我即是树。马芝被一棵树感动,没想到貌似普通的树木,竟然也会如此坚强地生存,它的存在意义,并不比山下那些凡人生存意义差。马芝放眼过去,万寿山上少说有几千万的树木,它们郁郁葱葱地生长着,都该有着不凡的经历吧如此,他索性放开,通过草木之灵,神识瞬时寄生于每一棵树中,去体验它们卑微而倔强的生存。
风吹来,树木在风中摇摆,马芝化身万千的树木,体会到风从林木之间穿过的无情。此时刻,与寄生凡人所体察的完全不同,人们因为有太多的智慧,有私我,有追逐,乃至于每个人都不同,他所体察的多是无数个个体的感受,这些个性的感受像涓涓细流一样汇集成大河、海洋,乃至于马芝从中去体察与感悟。
但是此时,树木们没有智慧,没有私我,仅仅依靠着本能生存着,他从中感受到共性,宛如绿色汪洋一样,有林涛声声,有抵抗风吹雨打的浪潮。当然,它们也有疼,扭曲的枝干会让它们呲牙咧嘴,折断的地方会长出树瘤,破损的地方会分泌松脂。即便是风,它们摇摆中也会吱呀呀作响。马芝获得另外一种生命体验,这是一种静态的抗争,看似它们渺小,却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看似不起眼,却可以在大地之下构筑庞大的根稍体系,即便是台风,它们也会在摇摆中抗争着,不屈不挠。
何谓生命凡人、树木,马芝第一次将它们等同起来,人并不比一棵树高大,所谓的人类的智慧并没有比树木的生存理念高超。马芝在体察、参悟中,修为蹭蹭地提升,对修炼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何谓合体与郡城里的雕像合体,阴差阳错下人跨入合体期。而现在,他为了抵抗体内的春药作祟,与普通的树木之间的合体,修为竟然也能提升。
马芝惊疑不定,完全意想不到。随之暗暗窃喜,难道冥冥之中,自己走的修炼之道,虽然没有师傅的指点,但冥冥之中契合天机,才有出其不意的修炼效果他再也不去想什么师娘,想什么男女,而一个人沉浸在修炼中。
如此一个年头过去了,这期间马芝也关注到师娘,她和小狐狸同榻而眠,师娘嘴巴上虽然不相信小狐狸告知的前世情缘,但行动上她相信。她作为小姨,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小狐狸,把它是为孩子一般。有他人出现的时候,小狐狸就是一个爱撒娇卖萌的宠物,人后,则会变成人样,和叶如意聊天说话,弹琴下棋,读书写字。当然,小狐狸时不时会有高见,认为所谓的三从四德,都为了坑害女人,凭啥男人不会三从四德。还有什么列女传,贞女书,它都觉得这是男人们撰写的伪书,
第三十二章 我和师娘发生了关系
仿若经历了一段很长时间的梦,梦里的情景马芝看不清楚,影影绰绰,虽然他的自我意识微弱,但事情毕竟太刺激,太彪悍,还是给他心灵留下恐惧的暗影。这之间,马芝觉得窒息过,迷失过,失去过,这种感觉该怎样描述呢,也许就是凡人再也醒不过来却还活着的植物人,能够听到亲人的细语,却做不了回应。
好久,仿若一个世纪那么久,马芝醒来。他慢慢睁开眼,觉得快散架了,疲惫至极,甚至没有力气把眼睛睁得再开一些。这是哪里我经历了什么他闻到淡淡的香味,辨识出来那是燃烧的檀香释放的幽香,当然,还闻到清雅的花香,估计是院子里的花正在开放。听到小鸟清脆而欢愉的鸣叫,它们应该是在窗口的枝头上,蹦跳着。还听到虫儿悠闲而自得的欢叫,它们在角落里、缝隙里,自有一番天地。马芝渐渐适应了环境,还听到静到极致后宛若心跳、呼吸那种现世安稳的微弱生息。
他首先辩识出自己在屋里,辩识出入眼那抹嫣红是帐帘,再后面,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竟然赤身**,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他脑子一下子短路,不知所措,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回事人稍微用力去想,就觉得头疼欲裂,忙蹙眉闭眼什么也不想。这一刻,马芝不像一个修真者,有着强大的神识,有着通透的感识,而是像凡人大病初愈后的虚弱,对环境对自己都有深切的陌生感。
这时,一温润如玉的东西顺着马芝的腰际斜斜地搭在他的胸脯上。他吃惊中忽然明白过来,那是人手,忙侧头一看,看到了女人的脸。啊,马芝只差喊出声来,人潜意识用手按住嘴巴。是师娘,她睡得很深,她的睡相很美。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发生了,马芝没有想象中绝望,相反,他变得坦然,只是很无力。
是春药让我丧失人性他努力地回想,干涸的脑海渐渐充溢,思绪宛若在抽丝剥茧。不,是师傅。他用强大的神识碾压我,或者可以说夺舍,把我的五官感识直接蒙蔽,而由他自己控制我的身子马芝不敢想下去,荒谬绝伦,师傅这是何苦他驾驭我的身子,却为何不肯用自己的身子直接操办呢莫名其妙的布局,让马芝一头雾水,甚是荒谬。
马芝默默地运转功力,让灵和肉重新结合,当他的灵魂和肉身再次融合,人才觉得有了点力气。等运转几个周天,精气神才完全回归,有了修真者应具备的精悍、敏感和自信。他骤然愣住,自己的修为提升了,而且不止一点。马芝琢磨不透,仿若跃进海阔天空的场景,进入了更广阔的层次。难不成,我由合体初期到了中期云山雾罩,仿若也不是。到了合体巅峰却总觉得无数风光在险峰,依然没有止境。
难不成我已经大乘一夜之间不仅合体,还越过渡劫期,到了别人终身梦寐以求的大乘期成了这方世界的人上人不可能,我哪里有如此的运气,况且渡劫要遭雷劈,可是我做了如此大的孽,也没见被雷劈啊但是不是大乘,我如何会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无止境的地步马芝无从判断,一个人的修为一旦远远高于自己的领悟力,认知滞后,那么人会一时力不从心,会觉得四处都是阻碍,会觉得心思不畅,宛如那些凡人,往往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会觉得怀才不遇,会觉得到处都碍手碍脚。这比喻或许并不贴切,但是马芝确实觉得身子有种堵塞、滞涨,思绪也有郁结和困惑。
不想那么多,如何解眼前困局马芝看着师娘那张绝世容颜的脸,心里竟然有感觉,下体跟着翘了翘,潜意识里,马芝希望再来一次,这一次他要从头到尾看着,体会着。
不可,她是师娘。另一个声音说。可是,你已经和师娘发生了关系,男女之间,一旦有了开头,所有的伦理道德,都没什么意义。又有一个声音嘲弄。
人一旦堕落了,那只会继续。不同的声音在马芝脑海里响着,欲理还乱,他又亢奋,想来一次,也有惶恐,觉得自己不受自己掌控,命运之手正在按照既定的路线运行,而他却对未来一无所知。
如此,马芝又看回师娘。叶如意睡着,属于深度睡眠,当马芝慧眼如炬地看着她的脸,一时有了浓浓的爱意,想和她再来一次,抑或更多次。他的神识肆无忌惮地开始笼罩她的身子,虽然隔着被子,但我他还是体察到细微,凹凸起伏,妙曼身姿,内心又有了占有欲。人向她身边靠了靠,两个人的肌肤挨在一起,马芝伸出手臂想去理顺她凌乱的长发。
就在这时,马芝眼中忽然浮现一些情景,活灵活现,非常生动。他木然地看着,肉身记忆,不是人通过大脑来记忆,而是人身体本来也具有记忆,这种记忆存续的时间不对太久,时过境迁,就会忘却。在神识笼罩下,竟然从师娘身上看到了零零碎碎的肉身记忆,那时她的身体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有了模糊的反映。
那些情景海市蜃楼般似真似幻,马芝看着,不一会面红耳赤,呼吸短促。我的天啊,师傅控制我的身子竟然和师娘肉搏了三天三夜。肉身记忆是凌乱不堪的,没有头绪,也不分时间先后。我他看到“他们”胶合一起,一个表情坚毅,一个欲醉欲仙;又看到他们峰峦跌宕,勾勾叉叉;看到他们互相涂抹,格外亲昵。**、天雷地火,没有所谓的廉耻,所谓的礼仪,只有禽兽般的自我放纵,最后马芝清晰感觉到喷薄欲出的浓烈,感受到无限的生命力在奔流。
这是我的身体,马芝目瞪口呆,心中越发惶恐,同时有深深的悲哀。不明所以,师傅这是何苦。你明明深深地爱着师娘,有着滔滔不绝的**之河,却为什么那样克制着自己当你一日日在天空中窥视自己的所爱,你的心变得坚韧和无情还是,一日日在爱,一日日加深着无望、决绝,但又在嫉恨自己,没有成神,不能随心所欲,即便人上人了,还是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此时
第三十三章 师傅成神
寒冷的罡风无声息地吹着,把层云翻卷。白云簇拥起来,颜色越发深沉,先是变成绛紫,随后成了乌云,最后宛若墨汁。
君安上人端坐在乌云之中,双目微闭,额头上还有汗渍,是到了关键时候马芝诧异不定,不知道那射进乌云中的丝丝缕缕的金丝光芒是什么,难道是神性还是应劫闪电看师傅表情凝重,似乎在忍受什么煅烧之苦涅火重生
可是乌云却给人诡异的气息,宛若末世气象,阴沉、抑郁、浑浊,让人油然觉得自我卑微、渺小。马芝只是看着入眼的景象,内心深处莫名地产生了荒芜、毁灭。在传说里,成神应该是庄严、肃穆、壮观,会仙乐声声,会阳光明媚,会鲜花盛开,会百花乱坠。当然,在另一种传说里,成神是脱离凡胎,夺天地造化,要渡劫,这次渡劫,不是渡劫期**锤炼,而是整个人将重新构建,**重组,灵魂不灭,之前**凡胎,受之父母;而眼前则是毁灭**凡胎,惩戒上天恩赐,获得天体神体,以后天地是父母。
天雷滚滚,直接带着毁灭气息的劫云铺天盖地而来,它代表天地,要把父母所授予的**凡胎摧毁,要把凡间因果逐个抹杀、了结,自此之后,涅磐重生,要承受天火煅烧,乃至于脱胎换骨,成为天之子。
但是眼前景象却不似渡劫,不然不会是如此这般乌烟瘴气,应该天雷滚滚,有九重雷劫,一层比一层凶猛,人要站立在天地之间,应劫而上,与天搏斗。难道师傅是成魔,所以才魔焰滔天
可是那些金丝光芒又是什么它们带着神圣的气息,穿破乌烟瘴气,无声息地钻进师傅的体内,似乎被师傅予以吸收,充实自己。因为,马芝能够感觉到师傅每分每秒都在强大,只不过吸收这些金丝,有点困难,并不好受,所以他的眉头皱着,额头上还有汗水。不应该是成魔,因为师傅宝象越发庄严,透射出神威,让人不觉间怀有尊崇之念。而且他端坐乌云之上,有了金身,虽然隐隐约约,但足以将乌云镇压身下。
只不过马芝不关心这些,他警惕地看向四周,怕师傅成神关键时期,他的对头会出现。他一时想起那个太子俊,他应该不会错过这大好时机,或许也是最后的机会。
他这一看,不知何时,四周的无数云朵上都藏着人,他看到了太子俊,看到神算子,看了那个像赵珠到的尼姑,几位监天官竟然都到场。另外还有许多修真者,只不过能够在罡风之下停留,至少要化神的修为。马芝粗略数了数,还是有数万计,并且不时有修真者赶过来。大多的修真者,鬼鬼祟祟,显然怀着不良目的。当然,也有是因为修为太低,只好躲着不引人注意。也有些,则是自带光芒,站在白云之上,神情凝重地看着,他们多是大乘期的大能,不屑于隐藏。
马芝有意无意看向太子俊。太子俊有所感应,心思不畅,看向马芝,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心里诧异那个隐身浮云中的人,怎么和阮刑天一个模样,化身太子俊心思阴沉,却也很快关注阮刑天成神。这九维九重世界破败太久,没有神主,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成神了,他放下心中的自负,也要从阮刑天的成神中获得经验。再重要的事,也没有成神重要,包括仇恨、不甘和羞辱。
马芝把目光闪向一边,从时间上推算,太子俊应该还没有和他存在过节,马芝是向前跨越几百年,按理说马芝是不存在当下的。但是马芝明显感觉到太子俊看他的目光蕴含了浓浓的敌意,让他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或许这是本能中彼此之间存在敌意。
况且,马芝也不知道眼前是过去还是未来,在叶如意那里,她年轻几百岁,但对于师傅,他竟然提前几百年成神。这完全难以理解,过去、现在和未来难不成杂糅在一起。
但不等他多想,就有了地动山摇的感觉。马芝低头一看,万米之下,山崩地裂,发生了天灾,他看到大片大片的房屋倒塌,许多凡人被大地裂口吞食,看到了河流倒流,冲击上河岸,洪水肆意横流。还有大火,许多林木在燃烧这些情景,与师傅成神有关不明所以,抑或是碰巧吧。
阮刑天还是坐在乌云之中,对窥视的修真者不理不顾,对发生的天灾毫无怜悯。云端的修真者对大地上的异象,也不管不顾,这些顶尖的修真者,早将凡人视如草芥,或许,在他们那里,凡人与圈养的牛羊并无区别,所以哪怕下面洪水滔天,也没有人施以援手。
当然,即便是马芝,也没有给予凡人们帮助,并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生死由命,他不去扭转凡人的命运,而不会沾惹因果。当然,马芝目光放远,看到了安庆郡,那里歌舞升平,对天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对三千里外的地震虽有感知,但不频临灾难,又有谁会在意呢
马芝有意无意看向师娘,她还在睡着,那只小狐狸则抬头,眯缝着眼睛,瞧向马芝所在的方向。她应该感知到了天地元气的变化,因为四面八方,可能是九维九重天的天地元气都在发生变化,它们都在朝这里凝聚。成神,哪有那么容易,这片天的能量有限,这些蕴含灵气的元气或许与成神所需的浩瀚能量需求对比,依然是车水杯薪。
乌云继续凝聚,最后开始下雨,是黑色如墨汁的暴雨。马芝能够感觉到师傅在脱胎换骨,他的**虽然没有一块一块的脱落,但是身体里蕴含的污浊被逼出体外,也就融入乌云中,最后化为污水而飘落。马芝感知中,污水飘洒千万里,落下大地,原本多灾多难的陆块又被脏水玷污,那些幸存者宛若沾了强酸,竟然无声无息地到底而亡。
马芝诧异,大地上的灾害应该和师傅的成神有关,不然为什么是这方圆千百里发生地震
“阮刑天,你违背誓言,提前成神,你可知罪”九霄之外,忽然有人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入耳非常清晰,而且蕴含神威。神威浩荡,给人无比的威压。
马芝一下子知道他是谁来,就是当年青沙江上,他复活师娘,那个操持神罚之箭的人。他瞬时心间迸发怒火,两眼圆瞪着看向天空。只不过虚空之外,空空焉,那人依然如缩头乌龟般躲起来。
师傅站了起来,眼睛骤然睁开,迸射出两道光芒,从乌云中穿出,随后消失在虚空中,他朗声回道:“成神要提早,这是谁说的我记不起来了,当年的事情忘得七七八八。只不过刮神台上的事情都记起来了,神性被一丝一丝地刮下,那种痛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刻骨铭心。”
哦,难道那金丝光芒是曾经刮掉的神性,而今重新被师傅收回师傅脸上呈现的痛苦,是因为记忆深处的所遭受的痛苦
“哼,最好不要记起,你的过去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都是痛苦、无望,记起来又能怎样总不至于杀入无量山吧。”那老家伙在虚无中发声,他的声音没有一点热情,冷言冷语。
“秋无一,你是来嘲讽我,还是准备替我打通时空通道,迎接我回到神界”阮刑天也冷声回答,他说话间睥睨天下般扫视周围的修真者。
“你速速离去,还可以免受杀身之祸。”师傅在马芝脑海里说。
第三十四章 与师傅的决绝
师傅走进虫洞,马芝内心却莫名地悲哀。他原本是无心无肺、无忧无虑的芝草化人,哪里会有那么多伤感的事。可是,现在他却明显感觉到了带着隐痛夹杂着绝望的伤感。
师傅成神了,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是眼巴巴地成神了,那又能如何他不是吵着要杀上无量山,要寻回所有的记忆,去复仇。想来,神界也就是那么回事,他一个人去了神界,日子应该也不会好过。放着凡人的人王不做,却执拗着要去复仇。马芝想着心情低落到极点,哪怕他已经洞察了凡人万象,体会芸芸众生的愁苦,依然不懂得师傅决绝、无所畏惧的抗争。
此时,他正在虚空之中,自由落体着掉落。当师傅挟持马芝离开的那缕神识溃散,马芝就开始跌落。他没有用法力稳住自己,内心中忽有自暴自弃,想就这样跌落下去,摔他个七荤八素,摔伤了也罢,摔死了更好,这样人就不需要为无谓的事情瞎操心。可是,就在虚空中,马芝眼泪却流了出来,刚溢出眼眶,在虚空的寒流吹拂下而变成冰晶,然后豆子般滚落。他心碎了,却不知道是伤感还是决绝,这之后,再也见不到师傅了。也好,不见也罢。
他看着虚空,看着虚空里的大日。大日在天空上照耀,永远的存在,永远地释放,它的存在就是照耀世界,为凡人提供光和热吗这是神的主意吗马芝想起小狐狸的话,它说“天神的日子也没什么了不起”,这小狐狸来自神界的青丘山,她话语里对天神的蔑视自然流露,不似作伪。原来人苦苦追求的修真成神,等真的成神了,才知道不过如此,那又该有着怎样的心理落差
大日,应该不是神对凡人的施舍。或许是造物主的恩赐马芝看着大日,并没有因为它耀眼的光芒而刺痛双眼,相反,他灵目闪烁,想看清大日的内核。只不过,不管他怎么努力,人只能看到一团火焰,烈焰在不停地喷涂。他的神识追寻过去,却不等靠近,神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不纠结,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大日继续照着,九维九重世界少了谁不还是存在我瞎操心,我好好过好自己不就好了。
马芝继续坠落,内心里神神叨叨,而人变得无比冷静,觉得毫无意义,虚无几乎动摇了他,包括对人对生命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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