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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将军……”身旁一人犹疑不决的说道。

    “走吧。”麴义忽然说道。

    侯成此番只带了五千余人,虽然不如麴义所部精锐,但士气正盛,自从麴义麾下弩箭用绝以后,双方便由一开始的混战逐渐演变成了一边倒的战事。眼看着对手就要节节败退,侯成暗自欣喜,这么一来他完全不用等成廉一起夹击就能独自打败麴义。于是他不断催促着麾下部众继续压上,很快将对方数百人给团团围住。从侧翼突然杀出千余人马,侯成所部猝不及防,阵型立时被冲散开,侯成大急,刚将队伍再度集结,那支人马又折返回来,几次往返,居然硬生生的救出了被包围的友军,甚至其领头者还带兵来到了侯成面前。

    麴义骑着黄鬃马,威严整肃的对侯成说道:“西平麴义在此,还不速速就擒!”

    他将这番话还给了侯成,一吐胸中恶气,侯成脸色青白不定,此时他所在的中军已经被对方给穿插分割,与主力隔开,失去了对其他各部的控制。侯成见势不妙,也不管如何回敬对方的羞辱,只去以身作则,率领亲兵试图杀出阻隔。其他各部见到侯成一动,也都有样学样返身欲与主力汇合。

    一时间场面大乱,数千人挤在一起,连个阵势也结不成,麴义带着先登营犹如一把尖刀利刃在纷乱的战场中穿插,此战进行在这里,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走侯成。打到这里,麴义甚至还想着,没准能借此反败为胜,先击破侯成,然后设伏击溃后方的敌军。

    此时在遥远夜幕的星火之下,有一行人马正匆匆赶至,为首的正是吕布麾下骑将成廉与郝萌。

    无论古今,但凡行军都会有中途掉队的情况,寻常走路倒还罢了,尤其是在全速前进时,因体力不支而减员的现象多不胜数。二人俱骑在马上,带着麾下三四千步卒奋力奔跑着,郝萌抽空往后一看,只见行军队伍被拉的老长,来时四千人,现在恐怕只剩三千人了。距离远处山火的地方还有些许距离,郝萌面色焦虑的说道:“你放慢些!咱们不是骑兵,再跑下去,等到了山脚下能不能有一千人都是两说!”

    “你少怪起我!”成廉脾气火爆,在马上张口骂道:“若不是你说要跟远点不要跟太近,我等现在何至于苦苦追赶!”

    郝萌脸色微变,不肯担下贻误战机的责任,强辩道:“麴义是何等人物,你跟得太近,安知不会被其发现,到时候事情败露了,却又不知要怪在谁的头上!”

    “我懒得与你说!这回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或是侯兄弟有什么不测,我先要跟你较量一番!”成廉竟是不心疼战马,一抽马鞭,‘啪’的一声打在身后,坐骑瞬间提速,将成廉超过郝萌、将队伍带到最前面去了。

    那一鞭子就像是打在郝萌的脸上,他恼恨的低声骂了句:“真是个匹夫!”

    他这时往身后看了看,就刚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已有许多士兵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倒在路旁说什么也爬不起来了。虽然郝萌与董昭定的计划是要同时消耗麴义与吕布的嫡系部队,但如果真的因为突袭而跑光了麾下部众,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曹性!”郝萌突然呼喝道。

    一员精瘦的将领策马提速,来到郝萌身边,他骑术了得,对上司一点礼数也不落下,竟在飞速驰骋的马上还能腾出双手对郝萌抱拳:“属下在!”

    “你带人留在后面,将那些掉在路上、跑不动的人调起来,慢慢在我等后头跟着,不许容人脱逃!”郝萌大着嗓子吼完这一声后,便策马带着近两千能承受长途奔袭的精兵先行一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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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鹬蚌相危
    “感时嗟事变,所得不偿失。”————————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青州虽未有关中那般酷旱,但仍是天干物燥。适才燃起的山火在烧光了侯成用来诱敌的简陋营寨后,仍不满足,开始顺着夜晚从山顶往山脚运动的山谷风,往四周山地烧去。眼下虽已入夜,但处处都是火光,空气里不仅充斥着灰烬而且还十分的滚烫。

    这是最能考验一个人意志力与战斗力的时候,麴义的麾下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有的甚至还是在凉州那种恶劣环境随麴氏打过羌胡的私兵。在这种环境下,麴义的麾下越战越勇,而反观侯成等人却是节节败退,三千多人居然被对手千余人马压制得不敢抬头。

    “撤、先撤!”侯成骇然的看着眼前好像悍不畏死的先登,终于受不了这重重压力,号令道。

    左右似乎早等着这句话,不待他有所动作,纷纷丢下兵器就跑。

    麴义见状大喜,早已疲惫不堪的他露出了今晚第一抹轻松的笑意。他正准备指挥手下乘胜追击,但就在这时候,副将一手捂着手臂走过来说道:“将军!远处有动静!”

    果然,在嘈杂哄闹的战场中,麴义竖起耳朵确实能隐隐听到夜色中似乎有另一阵行军声。虽然知道情况有变,但麴义仍不舍放弃即将到来的战果,他见侯成跑远、追其不上,索性拿出强弓,朝着侯成的后背放了一箭。麴义在凉州久习弓马,单这一箭,便准确的射中了侯成的左肩,侯成惨叫一声,扑在马背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麴义无法分辨准备前后夹击的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也没有机会再往侯成射第二箭了。他悻悻的将弓收好,毫不犹豫的下令撤退,在郝萌等人赶来之前,径直往火光照不到的漆黑山沟里逃去。

    “侯兄弟,侯兄弟!”成廉一来就看到侯成趴在马背上不省人事的样子,他与侯成皆是从太原闯出来的,彼此袍泽情深。见到侯成此刻的模样,成廉翻身跳下马来,大步跑到侯成身边看望,在发现侯成的肩膀已被一支利箭穿透,伤口距心脏就差几分的时候,成廉勃然大怒:“麴义呢麴义在哪!”

    随后赶来的郝萌却显得冷静许多,他犹自坐立在马上岿然不动,也不对侯成的伤势表示必要的关切,只在那里四处张望着。在看到惨烈的战场上有将近两千多余尸体时,根据服饰,还发现其中不乏有许多麴义的先登噎死在这里,他心里想道‘这回董公仁应该会满意了’。这时听见成廉的怒吼,一副恨不得立即骑马追杀麴义的样子,郝萌暗自觉得好笑,慢条斯理的说道:“早就走了,若是我所料不差,必是走的那处没有火光的山路。”

    成廉听罢,立即返身上马,把马缰往胸前一勒,调拨马头,正欲带兵前去。眼角余光却恰好瞥见郝萌好整以暇的停在一边,没有任何要跟上去的动作,成廉压下心头火气,沉声问道:“你不随我去追”

    “麴义能从这场伏击中扭转败亡之势,所靠的不光是他麾下的先登锐士。”郝萌两腿轻夹马腹,坐下骏马随即低下头迈着小步走到侯成身边,他打量了一下侯成的伤势,这种贯穿身体的箭伤,即便能活下来,以后怕也是挥不动刀剑了。

    郝萌心里慢慢有了底,按照董昭的计划,此战既要让吕布折损一员大将,又能让麴义损失惨重,但又不至于丢失性命——这样袁谭将很难制衡吕布。所以其中这个度就得由郝萌自己来把握,他暗自想了想,继而说道:“那条路漆黑一片,难辨四野,你能担保麴义不会在此设伏阴击”见成廉有些犹豫,他接着说道:“要去的话,你尽管自行前去,我不奉陪。”

    说完,郝萌便转过去不再理会成廉,而成廉在原地踌躇了良久,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追击,跟着郝萌一起收束残余的部众。

    战况很快就清点出来了,此战侯成损失两千人,虽然看似是击败了更为精锐的麴义,但吕布现如今手中也只有万余人马、作为主将的侯成还身受重伤,这仗算起来并不值得庆贺。而在另一边的山道中,麴义带着部众借助模糊的月色与星光在原地简单的扎下营寨,清点一番后,发现此前带来的四千精锐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人。

    想他来时是何等意气风发,相信即便袁谭不肯给他立功的战机、自己也照样能博得战功。本以为这一次能先击败侯成,斩断吕布一臂,而后返身进逼吕布,将其赶出青州、或是就地歼灭,这样一场平定青州的大功就毫无疑问会是他的。那时候袁绍就算不让他做青州刺史、也得给他做个将军,不然如何得以服众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一时大意轻敌,功败垂成。

    等到了明天早上,这样一支战败之师又该如何面对袁谭、高览他们

    就在麴义在林中自怨自艾、开始琢磨着下一步该去往何方的时候,远在西边齐国的临淄,袁谭正彻夜翻看着董昭派人传来的密信。

    “看样子麴孟恩要在吕布手下吃亏了。”相貌普通的袁谭在油灯下转过身去,顺手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一旁的随军主簿辛评。

    辛评结果密信,躬着身子在灯光下眯着眼读完,面色却并没有多少欢喜:“麴义虽然为人跋扈、嚣张自专,但到底还是袁公的部下。此番我军在青州讨田楷、驱吕布,此人出力甚焉,若是就此坐视其灭亡,恐会有损我军将士之气、也无人能制吕布。”

    “麴义向来狂妄,你看他何时将我放在眼里过更别说家君了。”袁谭一想起麴义对他蔑视轻傲的态度,心里就很是不忿,他侧过身来,影子在墙壁上拉的老长:“此番他就算是战死了都好,一匹狼再怎么养,他也不会变成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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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先后失人
    “一家之行修,移之於乡邻族党。”————————

    袁谭深知自己虽然身为袁氏长子,但位置其实并不牢靠,近来更有风传,说袁绍想将他过继给亡故的嫡长兄袁基为嗣。虽然这样他就是袁逢的嫡长孙,按宗法制,他会比叔父袁术更有资格继承袁逢这一支的家业,可这样同时也意味着他将失去对袁绍家业的继承权——因为袁绍早在幼时便被过继给了生父袁逢的嫡兄袁成为嗣,所以袁绍虽为庶出,但却是整个袁氏家族宗法上的继承人。

    好在袁绍在听闻此事后狠狠惩处了好事者,还派人向袁谭带话、好言劝慰了一番,但这也间接证明了袁绍心虚、这件事并非凭空捏造。

    事情虽然不了了之,但袁谭作为袁绍的儿子,最是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在家中对袁尚的态度就与对待他、袁熙的态度大为不同。何况袁谭心里时常想,袁绍若是真的疼爱他,将他视作继承人来培养,又何必给他身边安排个恃功自满、连袁绍自己都难以约束的麴义总之经此一遭,袁谭发自内心的感到不安与威胁,也比任何时候都要上心青州事务,因为这是他当前能实实在在握于手中的势力、也是他今后应对一切不测的资本。

    所以袁谭也就更不容许治下有麴义这样桀骜的人抢他的风头、影响到他的权威。

    辛评张口欲言,他作为袁谭的支持者,代表颍川一系在袁谭身边搭建的‘桥梁’,无不明白袁谭心里的想法。只是他认为对待麴义未必要做的这么绝对,辛评一开始本想劝袁谭适可而止,既然借吕布打击麴义的意图已经达到了,便不如趁此机会对麴义多加笼络。如此便能轻易收服一员善战的大将,袁谭就能如虎添翼,使青州成为自己扎实的基本盘。然而辛评却发现他错了,袁谭虽然能察觉到隐藏的继承人危机,但既没有十足的远见,又没有容人的大度,连跟麴义之间的私怨都放不下,这样的人如何能成就大事

    此时看到袁谭幸灾乐祸的样子,辛评实在是有口难言,他知道无论再说什么,对方也不会因他而改变成见了。

    辛评只好无声的叹了口气,搁下密信,往前进了半步,在袁谭背后说道:“依如今的情势,麴孟恩虽不至死,其败未远。但有此遭,其人锐气必挫,今后也将大为收敛,不敢造次。”他看袁谭仍不为所动,转而道:“麴孟恩到底还是袁氏部将,为袁冀州立下战功无数,威名昭著。如今吕布近在卧榻,非此人不足以慑服军心,还望公子慎行,凡事要做长远。”

    “我如何未行长远之策”袁谭不满的说道,他侧过头看向辛评。作为颍川一派的士人,辛评背后的郭图如今是他父亲袁绍帐下最得力的谋士,轻易不能动以颜色,于是他又好言说道:“麴义不过是我行的一着诱敌之计,按董君密信上所言,吕布为了伏击麴义,前后动用兵马万人,而他麾下也不过才近两万人马。而据高览传报,魏续现已兵败逃亡,等若是吕布身边再无奥援,这时只要我带崔巨业东进淳于,便能进逼吕布,拿下整个青州!”

    辛评细想一会,说道:“崔巨业为人平庸、并非将才,吕布又有虎狼之勇。大公子亲自带兵,属下窃以为不妥。”

    袁谭也知道自己行军打仗不是吕布的对手,便顺从点了点头:“是我情急了,此番我先让崔巨业入淳于县整顿兵马、再调高览自即墨返归,沿途接收麴义的败兵,如此方可确保万全。”

    “如今青州只剩东南一隅,当务之急,乃是安定境内、对本地豪强示以恩惠。”辛评建议说道。

    袁谭颔首道:“这我已有分寸,青州管氏、滕氏、左氏、王氏等数家前次曾在吕布为北海相时,与彼等多有亲近,如今既然由我牧守此州,便该倾心结交、而少以兵威自树仇敌才是。”

    辛评再无意见,只是建议让自己的弟弟辛毗来负责出面料理此事,袁谭欣然允诺的同时,也提出让自己最近在本地招募的两个门客华彦、孔顺二人跟辛毗一起共事。辛评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面色露出一丝犹豫,抿了抿嘴,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待过了数日,经过一番准备的崔巨业便带着兵马前往淳于县,而高览也传来消息,已经在击溃魏续之后、开始带兵赶赴夷安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麴义曾驻守的淳于县已经被吕布亲自带兵夺下,淳于位于北海国的腹心,占据了此地就能进一步收回北海。吕布本以为这就是董昭的万全之策,但当他得知精心策划的一场伏击造成的结果是侯成重伤、郝萌只带回去时的一半兵马后,先是勃然大怒,深悔这一趟不是自己亲自前去、随即又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如今虽已拿回淳于,然我军兵马折损过巨,东莱郡也未传来什么消息,下一步该当何如,不知公仁可有见教”吕布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问计于董昭。

    董昭故作沉吟,迟迟不语,一旁的左承祖说道:“将军曾受袁氏恩惠,又诛杀董卓,为袁氏复仇。彼此可谓只有情谊、而无仇隙,如今兵戈相操,料也非各家本意。如今天下纷乱不止,朝廷偏安关中,而袁氏势大、将军弱小。何妨暂投强国,既可保北海黎庶、又能效勾践忍辱。”

    左承祖是青州齐国人,曾是原北海相孔融的治中,是青州少有的清隽之士。他一番话说到了重点,吕布与袁绍本来就没有仇怨,说起来两者之间还算交好,但谁让吕布心中一直提防袁绍对他的用心、身边又有一个‘仇视’袁绍的董昭时刻不停的煽动,这才导致两家失去平等合作的可能。何况就算没有这些,吕布在安定北海、收服东莱以后,就有了要将青州纳入囊中的意图,这样便与前来夺取青州的袁谭造成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这番话虽然中肯,但却没能切中吕布的心意,吕布大怒道:“我是天子封拜的北海相、安东将军!袁谭带兵侵犯疆界,罪不容恕!何况此等小辈,连个孝廉都不是,凭什么要我向他低头!”

    左承祖听罢,脖子一缩,再也不复进言,一旁的好友、东莱人刘义逊见了,也是悄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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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任其所之
    “圣人敬小慎微,动不失机。”————————

    他们二人同为清隽之才,孔融在时,虽然敬爱名士,但也不过是让他们备于下席、装点门面而已。所以受到此等冷遇的他们在当初就未曾跟随孔融远去长安,而是在看到吕布来到北海后,又是驱逐贼寇、又是礼待贤士,便以为跟随他将会有一番大作为。谁知道,天下永远是听不进谏言的人多……

    深感再次错投主公的左承祖大为沮丧,尤其是吕布这时竟认为他说这些话、用意就是为了给袁谭当说客,似乎有将其治罪的意思。于是左承祖愈加惶恐,一时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幸而这时刘义逊前来找到了他:“吕奉先没有越挫越勇的豪气,眼下袁氏势大,朝廷远在天边,他手中光拿着一枚北海相印又有何用处此番吕奉先心中定然是嫌恶你了,承祖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话是如此。”左承祖忧心忡忡的说道:“如今我若是弃之而去,岂不是我心中有愧、与袁氏勾结背主”

    刘义逊说道:“吕奉先未曾征辟于你,尔等从未有过‘君臣之义’、又何来背主一说我听说袁谭在齐国接待宾客、慕名敬士,其身后又有袁冀州以为强援,何不就此投奔过去”见左承祖心意难定,他又说道:“你是齐国人,齐国现在袁谭治下,而你却为吕奉先效力,传入他人之耳,难免不会两处生恶。”

    而在这时,董昭又前来拜会,在左承祖的居处看见刘义逊也在,董昭似乎毫不惊异,他对左承祖说道:“足下将有大祸矣!因为足下今日那番进言,吕奉先以为你阴结袁谭,意欲背主,故遣我来问罪于你!”

    “啊!”刘义逊抢着先惊叫了一声,对尚未回过神来的左承祖说道:“吕奉先不仁如此,承祖何须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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