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二袁重归于好,携手同心,于天下未必有益。”戏志才感慨的说了句,面对天下顶级的豪门望族,联合之后可称作是最强的军事力量,饶是他足智多谋,站在朝廷的立场上一时都很棘手,更遑论是为处于兖州四战之地的曹操打算了。
曹操年轻时与袁氏兄弟有过接触,互相知道彼此性情与智谋,对袁绍、袁术兄弟之间的龃龉也清楚一二,他不屑的说道:“袁氏兄弟早有异心,如今明天子在上,朝廷再兴可期,彼二者为求自保,或可携手,但若说是兄弟同心,外御其侮,这我却是不信的。何况此番徐州乃是关键,要想阻断彼等往来,必得徐州。我有此地,既能钳制二袁,又能示好于朝廷,哪怕今后形势有变,我也能以兖徐为基,匡扶王室。”
这是曹操不止一次向戏志才表达他匡扶天下的志愿,戏志才深信曹操有此雄才,只要曹操拥有了徐州,便是在朝廷面前立下大功。以后若是朝廷兵出函谷,再合天下,曹操也可借此与朝廷做利益交换,确保自己的权势不受损失。而若是二袁在这场战争中胜利,作为两者之间的缓冲,曹操也将会是二人争先笼络的对象,他便能游走二人之间,借机发展实力。
曹操洗白上岸,为自己争取更大转圜余地与空间的关键就是徐州,他需要代替刘备成为朝廷在徐州牵制二袁的棋子,他需要借此体现出自己战略上的价值。
戏志才轻轻颔首,说道:“青州袁谭不足虑,我等此次南入琅邪,正是为此而来。只要等琅邪昌豨等人作乱,我军便可以除贼的名义越境出兵,先攻灭昌豨,夺得琅邪,再与下邳曹豹南北相应。陈长文前次曾代为说服东海与彭城二相,彼二人不善言兵,性情暗弱,如此徐州五郡国,将有其四落入我手。兖徐既得,再请托文若与朝中荀公达书信一封,请在朝的颍川士人为曹公陈情,以克平祸乱之功领徐州牧。”
“陈长文与荀文若有个好打算。”曹操知道荀彧在背后不遗余力的为自己奔走造势,就是想将自己扶植成汝颍士人在关东的势力延伸、以及入朝后的政治助力。如今他在半自愿、半被迫的在荀彧的运作下逐渐洗脱袁氏的烙印,曹操心里其实是很感激的,但他有时候独自想起来,却又不是个滋味。
曹操不动声色的任由这些人筹算,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如果获利最大的是荀彧安排的道路,那不妨顺着荀彧安排的走;如果有别的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曹操也不介意半途离去。就如舟行水上,看似是顺水漂流,其实该去往那条支流,停在那里,还是由舟来做决定。
这个中情绪不便对同样是颍川士人、与荀彧交好的戏志才说,曹操放下茶碗,接着说道:“如今我麾下两万精兵,偃旗息鼓,隐蔽踪迹,潜行于山道之中,就是为的出其不意。我已派王必赶往华县会见琅邪王的郎中,彼欲借我之力,收服臧霸、昌豨,我便趁其所愿,先入琅邪与其敷衍应付一番,等拿下徐州,我再视局势而定。”
“世道纷乱,又像是再现当年绿林、赤眉、铜马的故事。不单是大族高门心存异志,就连寻常宗室、刘氏贵胄也是蠢蠢而动。”戏志才摇了摇头,他这不单是在说刘焉、刘表这些清名有加,一旦做了地方封疆,窥见中央弱势,便有异心的旁支宗室;而在指刘熙这样身份高贵、血统纯正的刘氏宗亲都也有再效光武的野心了。他有些遗憾彼等眼里看不清大势,为利益蒙蔽了心智,顾自说道:“当今天子既非孺子,又非更始,其聪明英睿,短短二三年,便将上至朝廷、下至关中、并州等地的人心统统收拾起来,俨然一副再兴的气象,即便如袁氏亦不敢等闲视之,何况是彼等宗藩远的不说,济北王、陈王如今的境况,琅邪王难道还不知从中醒悟么”
在乱世之中,皇帝不仅要防范袁氏这样的外姓人,也要防备自家刘氏的宗亲,初平三年的时候济北王刘鸾因为没有足够的米炭财帛让王室越冬,亲自招曹操入王宫倾谈。虽然刘鸾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在皇帝眼中却是藩王结交外臣,趁着正旦朝贺之际,将济北王太子刘政以及其他藩国宗亲羁留长安。
皇帝对现有的宗亲抱有戒备,连济北王跟领兵牧守请求接济都被给予警告,何况是野心昭然的陈王刘宠。其人以藩王之尊,早在孝灵皇帝登基时便有私自祭祀天神、图谋不轨的意图,等到中平年间,更是私下练兵自守、笼络国内人心、又积极参与关东联军反抗朝廷、讨伐董卓,自称辅汉大将军,四处遣使者联络诸侯。其野心昭然,后来中央朝廷重新稳定,皇帝便趁着豫州新附,顺手撤换了失于匡正的陈相许玚,改派刚介果敢著称的种邵治陈国。
“种申甫一入陈国,便与随之莅任的郎中令张泛直接裁撤了陈国冗余的军队,又屡谏陈王之过,国内大小政务,皆不由陈王过问。”曹操讥讽般的笑道,他在嘲笑陈王有勇无谋、志大才疏,自以为乱世再临,自己身为帝王后裔能做出什么功绩来,殊不知朝廷一旦恢复权威,收拾他这样的地方小势力简直是轻而易举:“陈王手中兵马数万、粮草无计,就连他都慑服于朝廷之威、朱儁之名,不敢造次。何况是区区一个无兵无权的琅邪王覆辙在前,却还不知祸福,重蹈其过,是其不幸也。”
戏志才心里明白曹操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未必没有因势利导,利用琅邪王的打算。只是曹操虽然将他视若心腹,但有些极机密的事仍是不曾告诉过他,可能有些事只有曹操知道,就连荀彧他们也只能通过曹操的言行加以揣测。
“太史公曾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曹操看了戏志才一眼,悠悠说道:“琅邪王就是如此,这回到了琅邪,我得亲自会一会他。”
戏志才从曹操的态度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暗叹一声,点头不语。
曹操见状,释然一笑,伸手拍了拍戏志才的腿,沉着的说道:“不说这个了,前面就是枋亭,一会到了那里,你且随我去祭奠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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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往事历历
“自惜身薄祜,夙贱罹孤苦。既无三徙教,不闻过庭语。”————————
自从去年曹嵩在此地遇袭身死以后,枋亭便再也无人问津,本来稍有规模的亭楼院落被大火烧掉一露出来的砖石梁木都被熏得漆黑。野生的苋菜在墙缝角落里四处生长着、抽发深紫色的叶子,不时有几只狐兔低着耳朵从野草蓬蒿中钻过,留下灰溜溜一道残影。
枋亭现在的主人们警惕的看着一群不速之客在庭院里清理砖石、拔除杂草,很快便整理出了一方空地,中间摆着一只快要被烧成焦炭的木案,其上摆着几只从角落里捡来的陶碗,一只盛酒、一只盛肉、一只盛粟。
曹操简单的为亡父设酒馔作奠后,便与戏志才在荒芜的庭院中百无聊赖的走着,此时琅邪国尚未有消息传来,枋亭离华县不过半日路程,是故曹操也不急着进军,索性在此安歇,静待时变。戏志才与他尚且还有一段有关朝廷的话没有说完,似乎是有意回避,又像是被刻意留到了最后。但这总归是要去面对的问题,戏志才很有耐心的跟着曹操在小院里走着,听曹操有一句没一句的絮絮叨叨:
“我阿翁从小不喜欢我。”祭祀完亡父的曹操仿若沉浸在某种情绪当中,他抬着头看向湛蓝的天空、耳畔听着山林里空灵的鸟鸣、不远处河流哗哗流过的声音,这些声音若即若离,连带着曹操自己的声音也开始捉摸不定起来:“或许是嫌我生的不好看,不像他吧。他很少过问我的学业、起居,我少时所读的兵书、典籍;所习的弓马、剑法,都是靠我自己一个人苦练来的。我本以为等我文武两全,成才之后,阿翁会对我另眼相待,可是我错了。”
戏志才有些诧异的看向对方,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曹操,那黯然的语气、低落的神情不像是平常那位意气风发的平东将军、反倒像是形单影只的孩子。这样的曹操让他感到很陌生,很无所适从,饶是他足智多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去应付曹操这么别开生面的说话方式。按照曹操的自述,他仿佛得以想见很若干年前,一个身材矮小、貌不惊人的少年独自在庭院里吃力的挥舞着木剑;或是在寒冷的冬夜里埋头读书,他是多么的想借后天的努力弥补先天的缺陷、获得父亲的青睐,然而——
“我叔父看不惯我时常与袁本初、张孟卓他们飞鹰走狗,每每都要在阿翁身前告状,而阿翁听了,也不问缘由便责备于我。”曹操低下头,试图在杂草中寻觅出院子里被遮盖的石板路,他沿着隐约显露的石板路走着:“我那时不忿,便故意设了一计。”说着,曹操饶有兴致的转身看了戏志才一眼。
上司要跟下属讲述自己曾经的私隐,这是极为亲密的表现,下属如何也要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戏志才凑前一步,识相的说道:“愿闻其详。”
“记得那天是下午,我远远的看见叔父走来,立即作口歪嘴斜的样子。叔父误以为我中风,又跑去通报我父,待阿翁过来一看,我却恢复如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然后我再说‘我何曾会中风!不过是叔父素不爱我,是故妄言’。自此之后,叔父再说什么闲话,阿翁也都不信了。”曹操开始还是饶有兴致的说起自己幼时如何机警,如何的报复了叔父,但说到后面,曹操语气又低了下去:“但阿翁对我也愈不关心,兴许是识破了我这点伎俩。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曹家的长辈中真正对我好的却是我那从小厌恶的叔父。若是没有他常常在阿翁面前提起还有我这么个儿子,阿翁如何会记起来让我拜名师就学若不是他真的在乎我,当初又何必急急忙忙的跑去通报阿翁、传唤医者”
“可惜我幼时自傲的很,自以为能用智计摆布人心,殊不知这人心……”曹操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伸过去指了指戏志才的:“最是捉摸不透。”
戏志才心里一颤,知道对方绝不纯粹是要跟他分享这段少年往事,故事与话语背后所暗指的深意,才是他需要揣摩的。他思索再三,方才避重就轻的说道:“曹公的叔父虽然曾看似与曹公不和,处处违逆曹公心意,但究其所以,其对曹公拳拳爱护之心却是至善至诚。曾经或有误解,不知其意,待曹公后来明悟,只会知道其人苦心,想必也会倾心相报吧”
“是啊。”曹操忽然感慨了一声,说道:“可惜他十余年前就亡故了,膝下一子尚未出仕便病逝,只留下一个孙子。叔父的儿子比我年幼、所以这算是我弟弟的儿子……你应当见过的,就是常跟子脩混迹在一起的安民。”
“喔。”戏志才想起来了,曹操亲族众多,但他从不以权谋私、以亲疏远近给予提拔,即便是曹仁、夏侯渊这些人,也是靠着自身的才能得以领兵。而作为曹操的继承人,他身边的班底必然也是曹操精心挑选的,如今曹昂身边除了曹纯以外,也就只有一个十余岁的曹安民了。他原本还奇怪,跟崇学好问、思虑周密的曹纯比起来,曹安民几乎是一无所长,而曹操的子侄那么多,却只有他才伴随曹昂身边:“原来是有这么个渊源。”
曹操点了点头,话不多说,转身往庭院深处走去,嘴上继续说着他与父亲曹嵩的感情:“从那以后,我便知道我再如何努力,也不能让我阿翁再多看我一眼。于是虽然孝道仍在,但在情义上,我却是早已与他生分了。”
这就是了,戏志才心里想到,若是父子二人早有隔阂,那么在得知曹嵩死讯后,曹操或许并没有真的伤心欲绝——伤心必然是有的,但并不至于会愤而兴师,迁怒于徐州。这背后固然是有他想借此吞并徐州、顺便彰显自己孝名的想法,但再往深处设想,曹操在没有受到父亡干扰的情况下,所作出的冷静的决定。
其背后,固只是如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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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浅藏辄止
“浮光随日度;漾影逐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小小的庭院里时走时停,曹操双手负于背后,眯着眼在断垣残壁间巡视。像是多年前离去的乡人故地重游、寻觅旧迹,可曹操却是第一次来这里,而像是在刻意找寻什么似得:“我弟弟曹德从小就温顺、听话,惹人怜爱,长得也很像阿翁。阿翁很喜欢他,哪怕他只是个妾生的庶子,也喜欢的像是嫡生的儿子一样。”
曹操轻笑一声,迈步走到一处墙边,在一蓬荒草前站立,面露回忆之色:“上一次见他,还是中平二年、还是三年的时候,我见朝廷无道,遂托病告归乡里,筑室城外。他就常到城外来见我,陪我读书弋猎,那时候他就比我高半个头了。”他伸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怀念与不舍:“他是个好兄弟,守孝悌、知仁义,立志要随我上战场杀敌。后来我被朝廷征为典军校尉,我叮嘱他好生照顾老父,等他及冠以后,我再给他谋求一个差事。岂料……那次过后,兄弟竟成永诀。”
戏志才没有想到曹操跟弟弟曹德的感情甚至比跟父亲曹嵩的感情还要深厚,眼前曹操这副伤感的模样倒是比刚才追忆曹嵩时还要强烈几分,或许从小缺失父爱的曹操很羡慕他弟弟曹德吧可如今一个死于笼中,一个翱于青天,曹操心里即便再多情绪,也该释然了:“曹公不必如此,人各有命,听说公子当晚奋勇阻敌,保护尊先君逃难,这才殒命敌手。其人可称孝烈之名,若是曹公有意,有朝一日,可请朝廷嘉之。”
他有意将话题牵扯回朝廷,曹操听了,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日后的事了。”
戏志才心下略为黯然,曹操对荀彧私底下欲将其推向朝廷、给皇帝做忠犬的行为始终不发表任何看法,如今听了曹操这番话,他倒是有些明悟。曹操当年百般刻苦,试图获得父亲的欢心,可那时的他却不知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怎么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夺目,父亲依然会偏爱幼子。与之放在朝廷与曹操之间也一样,只要朝廷、也就是皇帝对曹操的观感不好,哪怕荀彧等一行人再苦心经营,最后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尽如人意。
即便是因功免除一切罪过,得以入朝,又安知以后的境遇
这是曹操的顾虑,而荀彧他们所做的一切,也早在曹操还是个想讨父亲欢喜的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尝试过了。
在戏志才看来,如何尝试去讨得‘父亲’的欢喜,这是荀彧他们这些人情愿去做的事,而如何试探出在‘父亲’眼中自己究竟受不受重视、值不值得自己仰慕,则是曹操时下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戏志才细想了会,隐约明白曹操冷静理智的情况下讨伐徐州的更深一层用意——借此给朝廷一个可以拿捏他的把柄。
所以才有年前周奂、王端等人出使,代表朝廷宣示态度,算是给这件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想到这里,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此番明公挥军徐州,是为解徐州将生之乱、还徐州黎庶之安宁。前次伐徐州,是为父仇、此次进徐州,是为百姓。只要悉加造势,徐州黎庶岂不忘仇而记恩朝廷见明公之能,又何不会以东方之事相托付”
“东方之事,有前将军在,我不敢尊大。”曹操盯着眼前青绿的蓬草,低声说道:“这次徐州之战,朝廷到底想不想留我曹孟德,就看刘艾、田畴他们如何动兵了。还有袁本初……”说到这里,他声音愈加低了下去,小的差点让戏志才听不见:“我是否见容于他,就看他的应对了。”
“明公高见。”曹操将朝廷、袁氏各方可能表现的态度都做好了准备,这一次是他真正决定为哪一方效力,在戏志才看来,最终的选择必然是毋庸置疑的。
曹操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往来时的路走去,戏志才跟在后头,刚准备转身,眼前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趁着曹操没注意,他拿着佩剑往那丛杂草里拨了拨。半人高的杂草遮掩着一只破洞,洞口狭小,只能容寻常狐狗等野兽钻过。戏志才初时还疑惑曹操适才漫无边际的寻了半天,居然是在找这么个狗洞,可转瞬之间,他就明白了。
当年曹操的父亲曹嵩,就是因为在逃跑时卡在这个洞中,以一种极为憋屈、耻辱的方式死在了这里。
这就是曹操幼时极度想获得认可与重视的那个人!
戏志才忽然发现,或许曹操根本就不羡慕曹德、又或许……自己从来都没读懂过曹操这个人的真实想法。
时间很快过去,吕布在休整一段时日后,不顾琅邪相阴德的劝阻与王室的警告,与昌豨等人合兵一处,先是南下攻占了琅邪国的故都莒县,然后挥军南下,攻占阳都、进逼国都开阳。
琅邪国危在旦夕,开阳令萧建冒险出城请见怀义校尉臧霸,亲自说服道:“徐州是先君陶公治下之地,将军深受陶公庇护之恩、提携之义,安能坐视徐州惨遭外人侵扰而束手不问!我王虽未有德行于国内,但自继位以来,对将军馈粮不绝、赠金不断,从无半分苛待。如今琅邪国势若累卵,我王不忍见黎庶遭难,特使我恳请将军以徐州黎庶计,说情于昌豨、孙观等辈,务以百姓为念!”
他这番话,一下子便将保护一方百姓的‘大义’置于臧霸与昌豨、孙观等人之间的‘小义’之上,这顿时便说服了向来‘执正匡义’的臧霸。
臧霸本在犹疑两难之间,又恰好在为孙观等人不告而战的行为所怨愤,此时毫不犹豫的说道:“秉承殿下信重,霸既受朝廷诏命,安集琅邪,必不负所托,保一方黎庶!然昌豨等人虽已起兵,却仍为我友,非到迫不得已,我实不愿与之相争,此番欲先遣人说情,而后再议战事,还望殿下体谅。”
萧建本也没有将全部希望放在臧霸身上,当下故作沉吟,点头答道:“将军忠义,在下钦佩,一切就有劳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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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兄弟阋墙
“今既盟之后,言归其好,分灾恤患,休戚是同。”————————
萧建走后,臧霸坐帐中独自想了会,而后猛地一拍桌案,冲外头叫道:“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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