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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众人从夜里杀到天亮,直到天际发白,战马仍在嘶鸣,手持刀柄的士兵犹自在战场上寻找装死的敌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终于停歇,皇甫嵩命人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派张辽等人带骑兵去沿着河谷追击残兵。

    “你就是当初谋图刺驾的青牛角”皇甫嵩让人将青牛角带了上来,饶有兴致的问道:“黄巾称你青牛角、时人唤你青牛先生,而你的真名又是什么”

    “山野村夫、将死之人,何敢留名于世。”青牛角仍旧笑着,不减风度:“久闻将军大名,今日能死在将军之手,倒也不差。”

    “你是朝廷的钦犯,自当押送廷尉狱,老夫不会杀你。”皇甫嵩说完,便让人将青牛角带了下去,之后又对张泛吩咐道:“听说此人会妖术,可得看牢了,切不可让其脱逃。”

    张泛答道:“此人若真会妖术,又岂会为我所擒将军尚且宽心,末将自会严加看管。”

    皇甫嵩点点头,他大致晓得张泛曾在青牛角手上栽过跟头,殷鉴不远,这次应该不会出现疏漏。

    这时卫固忍不住说话了:“不知君侯打算如何安置降卒”

    皇甫嵩眯着眼,不紧不慢的笑道:“足下有何良计”

    看到这副神情,卫固连忙摆手,干笑道:“在下哪有什么良计,只是想到这数万降卒,若是尽皆带回长安献俘,路上不知要耗费多少粮草,是故有此一问。”

    皇甫嵩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点头说道:“老夫无意如此,若说献俘,那也只会将那些积年贼首给带去长安。其余人等,或是从军日短、或是受裹挟的百姓,不如就地安置。”

    一旁的范先听了,面『色』一喜,正欲说话,却被卫固用眼神拦了下来。卫固精明,知道皇甫嵩还有话藏着,是故没有贸然接口。

    果然,皇甫嵩沉静的盯着卫固,缓缓说道:“朝廷已有明诏,要在司隶广施屯田之政,如今京兆、扶风、冯翊、弘农、河南等地皆已奉诏,河东即日归顺,自当依此而行。”

    卫固犹不甘心,追问道:“在下听说朝廷屯田之政,分为军、民二屯,各有长官,皆由陛下拟任。却不知这人选——




第七十章 钓台风凉
    “感衣裳於楚赋,咏忧思於陈诗。访群英之艳绝,标高名于泽芝。”————————【芙蓉赋】

    汉初平三年八月十五。

    未央宫,沧池。

    沧池阔及千亩,是前朝在未央宫南部开凿的人工湖,正对着前殿,符合依龙首山、面沧池水的格局。水来自城外泬水,从章城门引入宫中,水道入宫后称为‘明渠’,渠水由西向东注入沧池,又向北流出,经前殿、掖庭诸宫、以及天禄、石渠两阁,流出宫外。

    钓台就在沧池的旁边,与东山台遥遥相对,其上有建有亭榭,是西汉皇帝在此钓鱼游乐的好地方。

    大司农周忠、少府张昶、廷尉法衍、御史中丞桓典几个外朝大臣在钓台已经等候了近半个时辰,他们奉诏之后,彼此极为默契的、老早就过来了,也不觉得劳累,也并不是为表示恭敬。

    而是沧池这个地方,碧波万顷,北边就是龙首山,前殿就建在这上面、西边就是食池、东南二面皆是宫墙。数座台阁,如东山台、果台等建筑点缀在沧池周围,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在仲秋之季,天犹炎热的时候,沧池无疑是除了清凉殿与柏梁台以外,未央宫里最好的避暑胜地。无论是什么风,只要从沧池上掠过,都会变得清凉无比。

    清凉殿位于禁中,外臣不得入;柏梁台荒废许久,没什么看头。

    是故众人宁可借着恭迎圣驾的由头,提早来这钓台吹风赏景,也不乐意各自待在衙署一边受闷受热、一边去处理那些繁杂枯燥的公事。

    众人无不是外朝大臣,除了御史中丞桓典以外,其余的无不是秩中二千石的高官,能到这个位置上的,都各有各的城府与为人处世的能耐。

    周忠闲适自在,在栏杆边上散步观景。法衍、桓典一个资历浅薄、家世不着;一个正直清白、不苟言笑,都只跪坐席上眯眼假寐。

    唯有张昶,虽然年纪大了,但精神依旧很好,他拉着在一边陪坐着的秘书郎王辅絮絮叨叨的说着闲话:“草书讲究的是一笔所成,气脉贯通,而畅达腴润。所谓‘一笔飞白’,便是如此。”

    张昶尤善草书,在书法上的造诣不比他已逝的兄长、‘草圣’张芝要差。此时他坐在席上,说起自己所擅长的领域,神采奕奕:“行字之间互为连属,若要有所成,首先得……”

    王辅知道当初要不是他父亲王斌屡屡相劝,还是黄门侍郎的张昶未必会那么快下定决心投向皇帝,如今张氏兄弟一个是少府、一个是北军长水校尉,门庭煊赫。在王辅心中,张氏能有如今,与他父亲的提携是分不开的。

    所以看着张昶平易近人的模样,少年心气、十五岁的王辅不愿与之在言语上周旋,微笑着打断道:“张公书法精绝,就连国家都夸赞不已,时常拿张公的书帖临摹习字,并交与秘书监众人传看。小子有幸见过,今日聆训,实在是受教了。只不过——”

    张昶正颔首带笑,这时听见王辅还有下文,忍不住追问道:“只不过如何”

    “只不过小子近来习练书法,练的是八分楷体,于草书一道,实无所好。”

    张昶一愣,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半天,白费口舌不说,王辅非但不领情,还拿话揶揄他,让他尴尬不已。

    周忠人情练达,这会子他走了过来,笑着解围道:“都说王郎才行高远,不可羁系,本是最适宜习练草书不过。没料到却如陛下一般,钟爱八分楷体,字字端正,倒是与『性』情不符了。”

    这话明着是在夸王辅有骐骥不羁之才,其实是在暗骂王辅为了迎合皇帝,违背『性』情去练楷书,无形之中替张昶出了口气。

    张昶感激的看了周忠一眼,反倒是王辅脸上依旧带着自得的微笑,根本没听懂周忠话里带刺。

    北军中



第七十二章 头会箕敛
    “内治官府,外收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仓廪府库,此其分事也。”————————【墨子非乐上】

    没过多久,只听远处传来阵阵黄门鼓吹在行走时用乐器发出的音乐,周忠等人知道皇帝要来了,一齐走出钓台之外,垂手迎候。待皇帝出现在众人面前,桓典率众人稽首拜倒:“御史中丞臣典、少府臣昶、廷尉臣衍、大司农臣忠等叩见陛下。”

    “都起来吧!”皇帝穿着一身宽大舒适的燕居常服,没了衮服冕旒的衬托,少年比往日减了些许威严,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他看着眼前几个股肱大臣,爽朗的笑道:“虽说是入了秋,但天气还是要再热几日,而我整日又在宣室、石渠阁这些地方待惯了,想换个新鲜。正好听穆顺说起沧池里的景『色』不错,风也凉快,这才把诸公唤来,有些大事,留着去了渐台再说。”

    渐台是池中央的临水之台,除了建章宫太『液』池、上林苑昆明池以外,在沧池中央也有这么一处平台,上建楼宇,是为沧池渐台。小黄门穆顺早已叫人备好的船,将众人载到沧池中央的渐台上去。

    登上渐台四处远眺,前殿巍峨矗立,前殿两旁数处殿宇宫阁,参差衔接,在水光潋滟之中若隐若现。

    皇帝与众人步入一处亭榭,与众人依次坐下。

    穆顺使人放下亭榭周围的竹帘,挡住呼呼作响的凉风,好让皇帝的声音更为清越:“积贮储蓄,乃天下之根本,仓廪实而财帛足,则何事不可为何为不可成今募民屯田,正是使关中末技游食之民,转耕南亩,假以时日,必畜积足而人乐其所。”

    屯田的政策是皇帝首倡,一力推行的朝廷大政,可以说是与皇帝本人的文治挂钩。听皇帝这么说,少府张昶立时以为皇帝这是在自夸自得,他出言道:“臣闻:‘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古贤君治天下,至纤至悉,专顾根本,故其畜积足恃,户口殷盛。”

    张昶善于为人,尽管他因一时胆怯,错过了当初投靠皇帝的最佳时期。但通过事后补救,以及其弟张猛的渐受重用,这才得以保证自己在朝廷的权位。在此之后,张昶便成为了皇帝最贴心的臣子之一,认真贯彻着皇帝给予的每一道诏令。哪怕他在上林屯垦一事上曾对关西世族有过一丝畏惧,但在见到皇帝与马日磾的博弈获胜之后,便再也没有一丝顾虑。

    卫尉赵温虽然也是像张昶这般支持皇帝,但赵温是有条件、有目的、有限度的支持。因为他背后有其兄赵谦交给他的赵氏基业、有庞大的关东势力给他充当后盾,所以赵温有足够的资本,能在某些时候拒绝皇帝的要求、甚至能与皇帝做交易。

    而张昶却不行,他以前只是董卓仰慕其父张奂的威名,于是恩赐般的给了他一个黄门侍郎的位置,他在朝堂没有任何游走各方的能力,是远离中心的边缘人物。为了保证张氏的富贵,他只能选择无条件的支持皇帝、唯皇帝之命是从、甚至于阿谀外戚王辅。

    古往今来,在朝堂政治中有这么一条定律,那就是无望升迁的边缘人物,一旦得以进入权力中心,就必然会对权力的来源产生绝对的敬畏与服从。

    这一招无论是今世还是后世,都是上位者掌控权力、扩张羽翼亲信的最优方式。这种边缘人物跟那些一生下来就能走进权力中心的人比起来,可以说是毫无根基与名望,是故一旦被提拔上来后,直接就是铁杆亲信。因为他只有依附于提拔他的人,才能继续保持所获得的权力。

    皇帝就是这个权力的来源,张昶就是这么一个边缘人物。

    他是皇帝在朝堂上颁布每一道政令的鼓吹旗手,此时也不例外:“屯田之政,正合贤君治民之术,宜推之海内、施之天下。此乃当世良政,伏愿陛下惜之,不



第七十一章 复升台榭
    “内治官府,外收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仓廪府库,此其分事也。”————————【墨子非乐上】

    没过多久,只听远处传来阵阵黄门鼓吹在行走时用乐器发出的音乐,周忠等人知道皇帝要来了,一齐走出钓台之外,垂手迎候。待皇帝出现在众人面前,桓典率众人稽首拜倒:“御史中丞臣典、少府臣昶、廷尉臣衍、大司农臣忠等叩见陛下。”

    “都起来吧!”皇帝穿着一身宽大舒适的燕居常服,没了衮服冕旒的衬托,少年比往日减了些许威严,显得格外平易近人。

    他看着眼前几个股肱大臣,爽朗的笑道:“虽说是入了秋,但天气还是要再热几日,而我整日又在宣室、石渠阁这些地方待惯了,想换个新鲜。正好听穆顺说起沧池里的景『色』不错,风也凉快,这才把诸公唤来,有些大事,留着去了渐台再说。”

    渐台是池中央的临水之台,除了建章宫太『液』池、上林苑昆明池以外,在沧池中央也有这么一处平台,上建楼宇,是为沧池渐台。小黄门穆顺早已叫人备好的船,将众人载到沧池中央的渐台上去。

    登上渐台四处远眺,前殿巍峨矗立,前殿两旁数处殿宇宫阁,参差衔接,在水光潋滟之中若隐若现。

    皇帝与众人步入一处亭榭,与众人依次坐下。

    穆顺使人放下亭榭周围的竹帘,挡住呼呼作响的凉风,好让皇帝的声音更为清越:“积贮储蓄,乃天下之根本,仓廪实而财帛足,则何事不可为何为不可成今募民屯田,正是使关中末技游食之民,转耕南亩,假以时日,必畜积足而人乐其所。”

    屯田的政策是皇帝首倡,一力推行的朝廷大政,可以说是与皇帝本人的文治挂钩。听皇帝这么说,少府张昶立时以为皇帝这是在自夸自得,他出言道:“臣闻:‘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古贤君治天下,至纤至悉,专顾根本,故其畜积足恃,户口殷盛。”

    张昶善于为人,尽管他因一时胆怯,错过了当初投靠皇帝的最佳时期。但通过事后补救,以及其弟张猛的渐受重用,这才得以保证自己在朝廷的权位。在此之后,张昶便成为了皇帝最贴心的臣子之一,认真贯彻着皇帝给予的每一道诏令。哪怕他在上林屯垦一事上曾对关西世族有过一丝畏惧,但在见到皇帝与马日磾的博弈获胜之后,便再也没有一丝顾虑。

    卫尉赵温虽然也是像张昶这般支持皇帝,但赵温是有条件、有目的、有限度的支持。因为他背后有其兄赵谦交给他的赵氏基业、有庞大的关东势力给他充当后盾,所以赵温有足够的资本,能在某些时候拒绝皇帝的要求、甚至能与皇帝做交易。

    而张昶却不行,他以前只是董卓仰慕其父张奂的威名,于是恩赐般的给了他一个黄门侍郎的位置,他在朝堂没有任何游走各方的能力,是远离中心的边缘人物。为了保证张氏的富贵,他只能选择无条件的支持皇帝、唯皇帝之命是从、甚至于阿谀外戚王辅。

    古往今来,在朝堂政治中有这么一条定律,那就是无望升迁的边缘人物,一旦得以进入权力中心,就必然会对权力的来源产生绝对的敬畏与服从。

    这一招无论是今世还是后世,都是上位者掌控权力、扩张羽翼亲信的最优方式。这种边缘人物跟那些一生下来就能走进权力中心的人比起来,可以说是毫无根基与名望,是故一旦被提拔上来后,直接就是铁杆亲信。因为他只有依附于提拔他的人,才能继续保持所获得的权力。

    皇帝就是这个权力的来源,张昶就是这么一个边缘人物。

    他是皇帝在朝堂上颁布每一道政令的鼓吹旗手,此时也不例外:“屯田之政,正合贤君治民之术,宜推之海内、施之天下。此乃当世良政,伏愿陛下惜之,不



第七十二章 唯官山海
    “愿罢郡国盐铁、酒榷均属,务本抑末,毋与天下争利。”————————【汉书】

    水面上吹来的凉风掀起亭榭边上的竹帘,白茫茫的天光水『色』从帘下显『露』出来,亭子里安静异常。

    皇帝刚才已经明确提出了,为了增加关中人口,恢复民力,就不得不修改算赋与口赋的起征年龄与税额,通过调节人口税来鼓励生育,不仅是后世,就算放在以往都是有相应成例的。

    所以桓典等人无不接受了皇帝的建议;免除孕『妇』、老人的算赋,将口赋的起征年龄提升到十岁至十五岁,算赋每人每年四十钱,口赋每人每年十钱。而且皇帝还独树一帜的提出当妻子有孕时,丈夫当年的算赋也予以减半,甚至免除丈夫当年的徭役与更赋,以鼓励生育。

    这些都是皇帝意图通过税收来调节生育的措施,等到以后他的权柄扩大,手头上有足够多的国有土地,他就可以推行均田制。用土地来刺激百姓多生,生下来的孩子分家之后『政府』便拨给田地耕种。只有归朝廷直接掌握的自耕农与户口越来越多,朝廷才会有足够的兵源、财源,国家才会越发富强。

    当然,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夫是很难见到成效的,皇帝也不怕等,不过未雨绸缪而已。

    将人口税的事情吩咐下去后,皇帝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神情庄重,眸子里还带着一丝坚定:“河东解池,在安邑、解县之间,黄河之水遇山东流,遂成一大曲,这边是盐池。朝廷如今既已安定河东,为修养民力,自然要在这方面下功夫。我有意效孝武皇帝时的成例,重修盐法、设立盐官。再于三辅经营设立铁官,经营官输,重定盐铁之法。”

    “陛下。”周忠心里一慌,赶紧说道:“这可是要施行天下之策,不可不慎,宜先下公卿议论才是。”

    在河东搞官盐跟他没什么关系,就连在三辅、关中搞盐铁官营也跟出身扬州庐江的周忠毫无利益瓜葛。但天下迟早是要重归一统,此时若不加以遏制,等到那时政策推行下去,他庐江周氏也会受到损失。

    桓典见周忠神『色』焦急,知道他有难言的苦衷,因而率先说道:“古之天子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钟鼎之家不与百姓争利,这是先贤治民之道。若是盐铁归官,则黎庶穷怨,百姓不安,实在有悖陛下爱民之心。”

    “盐池乃天资地货,地近京畿,理应由朝廷爱而护之,遣官经营。”向来低调的尚书贾诩,此时突然说话了:“如今四境多事,府库罄竭,而天下各州,除司隶以外,余者牧守皆无奉纳税赋之意,就连各地上计之吏,都有三年未见。敢问诸位,陛下欲兴大业,安定天下,所需钱粮应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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