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皇帝有意重开盐铁官营的经济制度,增加赋税,削弱豪强在经济上的垄断地位。这件事情没有人支持他是行不通的,之所以不让董承出面,是担心盐铁这块肥肉如果让董承从豪强口中抢过来了,皇帝势必要与其利益共享。

    然而屯田的前车之鉴已经清楚明白的告诉了皇帝,董承确实是条会咬人的好狗,但他却管不住手底的人。如果让董承的手伸进盐铁官营里头去,过不了多久就会养出一片蠹虫出来,到那时候不仅无益于朝廷,更是给豪强们树立了一个攻讦的标靶。

    东汉时期不是没有推行过盐铁之政,但仅仅只维持了数十年便不得不在多方压力下废除,这其中除了孝和皇帝君权不振以外,更多的是盐铁官营中负责的官僚贪腐横行、所出的盐铁质量太差,引起民怨的缘故。

    皇帝相信自己的权威是与日俱增的,所以就只需要防止『奸』官猾吏混入新的盐铁官营中去,以免遭到他人的攻讦。

    他知道在抛开董承之后,在这件事上,自己与士人们再无缓冲,他将面临整个朝堂对




第七十三章 外宽内深
    “将用民能者,则授官不可不审也。”————————【管子权修第三】

    众人依次行礼告退,看似劝阻成功了的桓典与周忠脸『色』未有欣喜,反倒愈加凝重,他们知道皇帝不会就此罢手。这只是一个试探,接下来还会有更深层次的博弈。

    皇帝依旧站立在栏杆边,他今天特意绕开董承,亲自出面接见外朝大臣以宣明改革税制的决心,是有充足的把握的。从孝武皇帝开始,外朝的权力便逐渐被内朝侵夺,导致尚书台权柄过大,背离了设立的初衷,成为新的『政府』中枢,录尚书事的大臣也成了另一个意义上的丞相。

    为了防止这一现象,皇帝就不得不采取分权的措施,要么将尚书台拟诏、决策的权力交付新的秘书机构;要么就将尚书台原本侵夺的权力,分还给外朝。

    皇帝同时在做这两者,秘书监未来的功用自不用说,但是倚重外朝,逐渐加大九卿的权力,这件事情早在王允尚在朝中的时候就已经有端倪了。周忠、张昶、法衍这些人无不是皇帝倚重的九卿,而皇帝每次几乎都是绕开权重的尚书台诸曹,而直接对有相同职权的九卿发号施令。

    这一次也不例外,皇帝打算再次让征发税赋的权力尽数交还给大司农与少府,并以此作为权分外朝的政治信号。

    可惜皇帝到底是低估他们在盐铁利益上坚定的态度,以致于将内朝权力交还外朝公卿这样的好事都无法打动他们。

    皇帝望着沧池思虑了许久,仿佛不胜感叹。良久,他才转过身来,对侍立在一旁的尚书贾诩、侍中荀攸二人说道:“比起盐铁之利,我今天的举止,倒像是示之小惠了。”

    “倒不如——”侍中荀攸头一个说道:“让一步”

    他解释道:“当初陛下也说起过盐铁专营也有大弊,朝廷若要重置,亦不可一味照搬往例。陛下曾提出的补救之法,臣等皆以为得当。如今既然推行受阻,何不以此晓谕众人,权做让步了”

    皇帝不置可否,他本就打算将盐的生产与销售的权力分开,官府负责生产,商人负责采购销售。同一个地方设置不同的盐场和盐官,在相同销售价格的前提下,商人自然会选择采购质量更好的盐运出去销售。而产盐质量差的、份额没有达到预期的盐官,则会依据相应的政绩考核制度来问责督促,以提高质量。

    如此既能防止盐的质量下降,又能确保『政府』的收入,再根据皇帝以后对平准、均输等官的改革,把握市场行情,根据不同地方的状况予以不同的采购价格。比如西北盐泽的出产价比荆州的要低,荆州商人为了逐利自然会到西北来采购,他们来的时候必然会带着货物特产在西北贩卖,这样就能促进商品经济的发展和地域之间的交流。

    这是『政府』通过有形的手来调节市场经济与商品价格的方式,也是皇帝心中对盐铁乃至于对今后社会经济发展的初步设想。

    “过了今天,朝中要议的就不仅是盐铁。”尚书贾诩委婉的说道:“陛下这时候要让,那就是示弱于人,不仅不会让彼等服膺,反倒会……”

    “你说得对。”皇帝立刻听出了贾诩的弦外之音,想不到贾诩在这方面要比荀攸更胜一筹:“这已经不是盐铁的事了,且先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应对吧。”

    荀攸觉得这般处置有些将矛盾激化,上升到朝堂斗争的意思,他冷眼瞧着贾诩,不知道对方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皇帝走了第一步,就等着对方接招,此时也似乎轻松了许多。



第七十五章 启聩振聋
    “人之情非病风丧心,未有避赏而就刑者。何苦而不谏哉”————————【谏论】

    入秋之后,司徒赵谦的病情就开始每况愈下,以前倒还能偶尔下地走动,现在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以米汤度日。

    小黄门穆顺一进赵府,就察觉出院子里紧张压抑的气氛,来来往往的苍头仆役脸上都带着哀戚的神『色』。人们似乎都在酝酿着一股情绪,就等着病榻上那个人撒手人寰,然后好放声恸哭。

    赵谦的几个儿子都在蜀郡,只有兄弟赵温侍候在身边。

    穆顺刚一进来,就急匆匆问道:“赵公如何了”

    赵温本也是心机深沉人物,此时也不由红了眼圈:“以前还有精神让人读书给他听,今天却一直在昏睡,连水米都进的少。”

    “脂公呢”

    “在。”太医令脂习就在旁边,闻声应道。

    穆顺瞅了他一眼,问道:“赵公久病缠身,医『药』调养,可一直是由脂公料理着的,如今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生老病死自有天数,赵谦本就是因为长期劳累而引发的恶疾,积重难返,再好的良『药』也是无效。可听穆顺这话怎么倒像是赵谦还没死,就已经指定要脂习负责任了

    脂习心里大为不满,虽然明面上不敢得罪这个皇帝跟前的宠宦,但语气不由得冷了些:“穆黄门,赵公年纪大了,本源已亏,平日里全靠膳食养着。本来想着入秋后天气转凉,会对赵公的身子好些,没料到这几日骄阳炎曝,阳气上升……”

    “你就说怎么办吧!”穆顺听不懂这些医家术语,不耐烦的问道。

    脂习皱起眉,抬眼瞧了沉默不语的赵温,说道:“现在还有几天热的时候,只要赵公这几日忧烦不增、胃口不减,等到天凉,定会有起『色』。”

    这话听上去像是个好消息,但在穆顺听来,这显然是宣告了赵谦的死期,他怕是很难熬过这几天了。

    穆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道:“几个月前赵公还精神十足,与国家商议朝政,没料到现在却……诶!国家知道赵公病重,特让我带了些『药』材来看望。国家有谕,但凡缺了什么,可一并知会,国家将尽力满足。”

    赵温听罢,立即做出感动的神『色』来,他知道穆顺此行主要是探视赵谦的病况,于是将穆顺带到后厢赵谦的病榻前。

    此时赵谦眼窝深陷,面『色』黯淡,他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衾,却几乎看不见一丝起伏,短短这么些天,他居然瘦的不成样子。

    穆顺暗自将赵谦这副形态记在心里,眼底却挤出几滴泪来,口中发出一声叹息:“诶——”

    这一声不小心惊醒了赵谦,昏睡中的赵谦动了下眼皮,赵温见状,立即俯下身子唤道:“大兄,穆黄门奉诏来看你了。”

    赵谦的眉头皱了下,像是梦魇般,很艰难的醒不来。穆顺瞧这样,也不忍心打扰这个老人,但谁让他身负‘皇命’而来,不得不与赵谦说上几句话:“赵公”

    这一会的功夫,赵谦挣扎着张开了眼睛,艰难的动了动喉头,嘴巴一张一合,把目光落在穆顺身上:“穆黄门。”

    穆顺点点头,没有说话,先任由赵温使唤奴仆给赵谦擦了脸,再奉上温热的汤『药』,让赵谦饮了几口。见赵谦缓过劲来了,穆顺这才说道:“国家一直都惦记着赵公,说‘当初若非赵公理政中台,处理机务,朝廷和关中怕是很难才能安定下来’!”

    赵谦刚喝了几口汤『药』下肚,此时正依靠在枕头上,任由赵温『揉』弄着胸口,好久方才长长的吐出一股腹膈之间的浊气。赵谦神『色』木然,有气无力的说道:“陛下真是这么说的”

    穆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仍笑着说道:“小子哪敢用这话诓骗赵公这可是国家让小子带来的原话,还特意嘱咐我不得更改一字。”

    赵谦这才像是确认了什么事一样,枯槁的脸『色』增添了几丝颓废,他缓缓问道:“敢问陛下可还吩咐了什么”

    这态度就越发奇怪了



第七十四章 病染膏肓
    “人之情非病风丧心,未有避赏而就刑者。何苦而不谏哉”————————【谏论】

    入秋之后,司徒赵谦的病情就开始每况愈下,以前倒还能偶尔下地走动,现在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以米汤度日。

    小黄门穆顺一进赵府,就察觉出院子里紧张压抑的气氛,来来往往的苍头仆役脸上都带着哀戚的神『色』。人们似乎都在酝酿着一股情绪,就等着病榻上那个人撒手人寰,然后好放声恸哭。

    赵谦的几个儿子都在蜀郡,只有兄弟赵温侍候在身边。

    穆顺刚一进来,就急匆匆问道:“赵公如何了”

    赵温本也是心机深沉人物,此时也不由红了眼圈:“以前还有精神让人读书给他听,今天却一直在昏睡,连水米都进的少。”

    “脂公呢”

    “在。”太医令脂习就在旁边,闻声应道。

    穆顺瞅了他一眼,问道:“赵公久病缠身,医『药』调养,可一直是由脂公料理着的,如今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生老病死自有天数,赵谦本就是因为长期劳累而引发的恶疾,积重难返,再好的良『药』也是无效。可听穆顺这话怎么倒像是赵谦还没死,就已经指定要脂习负责任了

    脂习心里大为不满,虽然明面上不敢得罪这个皇帝跟前的宠宦,但语气不由得冷了些:“穆黄门,赵公年纪大了,本源已亏,平日里全靠膳食养着。本来想着入秋后天气转凉,会对赵公的身子好些,没料到这几日骄阳炎曝,阳气上升……”

    “你就说怎么办吧!”穆顺听不懂这些医家术语,不耐烦的问道。

    脂习皱起眉,抬眼瞧了沉默不语的赵温,说道:“现在还有几天热的时候,只要赵公这几日忧烦不增、胃口不减,等到天凉,定会有起『色』。”

    这话听上去像是个好消息,但在穆顺听来,这显然是宣告了赵谦的死期,他怕是很难熬过这几天了。

    穆顺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道:“几个月前赵公还精神十足,与国家商议朝政,没料到现在却……诶!国家知道赵公病重,特让我带了些『药』材来看望。国家有谕,但凡缺了什么,可一并知会,国家将尽力满足。”

    赵温听罢,立即做出感动的神『色』来,他知道穆顺此行主要是探视赵谦的病况,于是将穆顺带到后厢赵谦的病榻前。

    此时赵谦眼窝深陷,面『色』黯淡,他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衾,却几乎看不见一丝起伏,短短这么些天,他居然瘦的不成样子。

    穆顺暗自将赵谦这副形态记在心里,眼底却挤出几滴泪来,口中发出一声叹息:“诶——”

    这一声不小心惊醒了赵谦,昏睡中的赵谦动了下眼皮,赵温见状,立即俯下身子唤道:“大兄,穆黄门奉诏来看你了。”

    赵谦的眉头皱了下,像是梦魇般,很艰难的醒不来。穆顺瞧这样,也不忍心打扰这个老人,但谁让他身负‘皇命’而来,不得不与赵谦说上几句话:“赵公”

    这一会的功夫,赵谦挣扎着张开了眼睛,艰难的动了动喉头,嘴巴一张一合,把目光落在穆顺身上:“穆黄门。”

    穆顺点点头,没有说话,先任由赵温使唤奴仆给赵谦擦了脸,再奉上温热的汤『药』,让赵谦饮了几口。见赵谦缓过劲来了,穆顺这才说道:“国家一直都惦记着赵公,说‘当初若非赵公理政中台,处理机务,朝廷和关中怕是很难才能安定下来’!”

    赵谦刚喝了几口汤『药』下肚,此时正依靠在枕头上,任由赵温『揉』弄着胸口,好久方才长长的吐出一股腹膈之间的浊气。赵谦神『色』木然,有气无力的说道:“陛下真是这么说的”

    穆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仍笑着说道:“小子哪敢用这话诓骗赵公这可是国家让小子带来的原话,还特意嘱咐我不得更改一字。”

    赵谦这才像是确认了什么事一样,枯槁的脸『色』增添了几丝颓废,他缓缓问道:“敢问陛下可还吩咐了什么”

    这态度就越发奇怪了



第七十七章 雅歌投壶
    “夫投壶者,不使之过,亦不使之不及,所以为中也。”————————【投壶新格】

    出了赵谦府邸,穆顺不敢耽搁,直接回了未央宫,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忙着找皇帝复命。

    此时皇帝正在石渠阁外与一众秘书郎『露』天宴饮,玩着投壶的游戏,投壶起于战国、兴于秦汉,是当时的儒者士大夫之间宴饮助兴的活动。

    大约是上个月,秘书郎王粲和杨修教会了皇帝这种游戏,皇帝很快上手,并且乐此不疲。几乎只要一宴请秘书监众人用膳,就定然会玩上几局,不过皇帝准头太差,十矢九不中,所以没回都是让秘书郎们玩,自己在一旁过眼瘾。

    穆顺来的时候,一圈下来,正好轮到法正投壶。只见法正坐在席上,手上拿着根没有锋镝的箭矢,眯着眼盯着中央的一只腹大口小的铜壶,磨蹭了好一会,就在他终于有所动作,举手投矢的时候。

    杨修在一边刚好说道:“每回投壶,就属你最——”

    当啷——

    法正手腕一抖,箭矢偏离了目标,堪堪擦着壶身而过,掉在地上。

    他脸『色』顿时一沉,忍不住看向杨修,杨修表情一愣,自知失言,立即侧过脸去装作不关我事的样子。

    法正虽然失手,在座众人都是受过君子教育的,并没有任『性』起哄。王粲、士孙萌在一旁神『色』淡然的看着;桓范、傅干的嘴角略微扬起的笑容还未散去;裴潜、王辅则是轻轻摇头,替法正这一次感到可惜。

    唯有王辅敢想敢说:“这回不算,孝直再投一次!”

    法正感激的看了眼王辅,脸『色』立时缓和了些许,只是他不会再丢一次丑了。

    裴潜这时笑道:“该我了。”

    他随手拿起一根箭矢,略一打量,便信手一投。箭矢准确的飞向铜壶,正好打中壶腹,铜壶原地摇晃了几下,倾倒在地上,把铜壶里原来『插』着的箭矢尽皆倒了出来。

    “好啊,没投中也罢,倒把壶也给弄翻了。”皇帝这时也笑着发话了:“文行,看来你也不适合玩这个游戏。”

    这话一说完,所有人纷纷跟着皇帝起哄。

    裴潜倒也不恼,笑着说道:“人各有所长,左右不过是一个游戏,潜既然不善此道,以后不如和陛下一起旁观。”

    他出身河东裴氏,是侍御史裴茂的儿子,为人不拘小节细行,不为其父所喜,给他取字‘文行’就是希望他能懂些规矩。没想到入宫之后,裴潜愈发放纵天『性』,难得与王辅、法正等几个『性』格古怪的人玩到一起去了。
1...4445464748...20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