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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如今这些驿亭已经遍及三辅,可以快速传递朝命、联络中央与地方。驿亭的亭长多半是从军旅退下的老卒和伤兵,能够保证地方的治安以及对朝廷的忠诚,这是皇帝对退伍士兵的一个妥善安置,也是预备重建邮传系统的绸缪,只等以后有充足的财力物力了方可布施推广。

    在此之前,驿亭暂且归属于平准监统筹,贾诩对此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说是能借此快速掌控三辅乃至于弘农的舆情。作为平准监四丞之一,鲍出充分利用了职权给他带来的便利,也让李义在一旁暗地里歆羡不已。

    三人渡河之后,快马奔驰数日,终于在三月底的时候抵达河东郡治,安邑。

    众人停留在城门口的道路上,眺望着远处虽然高大却破旧不堪的城墙,而后将视线拉近,看了看脚下平整宽阔的官道。强烈的对比让鲍出等人心中产生了极大的不适与深深的疑『惑』,且不说李义与严干,就说鲍出自己都有一种难以描述的违和。

    他这一路走来,从逐渐繁盛的长安来到太平安静的左冯翊,所见之处无不是一片欣欣向荣、生机勃勃。自从皇帝亲政以来,朝廷大幅削减了本来沉重的算赋等课税,剿除盗贼,曲辕犁等新式农具也开始在京畿等地推行。新简拔的郡守县令们也无不支持诏命,热火朝天的组织百姓在农闲时整修水利、城池、道路。劝农令与各地农曹掾、屯田将校也在尽心督劝农桑,收容流民,眼见是一片清平世道。

    可为何与关中诸郡仅一河之隔的河东郡,与三辅等地的差距就那么大呢虽说是河东数年间屡遭白波黄巾的荼毒,城池残破、农田荒废,一时难以恢复元气。但白波平定了也快有半年了,怎么作为郡治的安邑连个像样的城墙都没修起来难道郡守王邑把钱都花在整修道路上去了

    作为平准监的刺探头目,鲍出暗暗记住了河东诡异的情形,准备及时上报。

    “城墙牵系一地安防,也是地方的颜面,何况安邑又是河东郡治,居然衰败成这个样子,王府君治政未免有些稍欠考虑。”李义骑在马上发表看法,同时与鲍出、严干二人一齐入城。

    鲍出也有同感,他想起长安高大巍峨的城墙与城门楼,又看看安邑仿佛下一场大雨就能随时冲垮的城墙,不禁摇了摇头,道:“难怪朝中会有人弹劾王府君治政无功,有负天子信重,看来所言非虚。”

    三人牵着马走到安邑的主干道上,且看且走,这条路贯通东西,修缮得还算齐整。路面皆用青石铺就,中凸侧凹,便于排水,路两侧是排水渠,边上栽种着叶片稀疏的榆树与桑树。

    看到城内杂而不『乱』、略微规整的布局,鲍出心里愈加疑『惑』了。

    “想来是王府君重于民事,施政多以民为主,而河东内无盗贼、外无兵患,着实不需急着兴建城防。”严干似乎找着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喃喃道。

    “无论如何,这都是‘肉食者’们的事情,暂且用不着费心揣测。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先找个住处,然后再想想如何以游侠的身份进入范先府中。”李义啧啧地说着,语气里除了羡慕,还有些别的什么。这时三人由鲍出带路,在街角拐了个弯,正好走进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巷。

    “是啊,我可是个读书人,平时也就读读书、种种瓜,哪里作得了肉食之谋,孝懿说的才是正理。”严干见四周无人,于是接过话头,低声说道:“虽说范先喜好效仿战国诸君,募集宾客侠士,但也不是谁都能入其门下。我等声名未杨,而文才的身份又太过让人注目,若是没有一个契机,恐怕很难成事。”

    这就是严干忠厚而不失谨慎的地方了,鲍出轻笑一下,说道:“此事我已有安排,若有熟人引荐,当得轻易入内。”

    “谁还有




第八十七章 萍水相逢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诗经国风郑风】

    初平四年五月。

    “人都来齐了,我看还是开始吧!”祝奥在一边向范先悄悄耳语道。

    “好。”范先爽快的答应着,冲祝奥吩咐道:“祝君且先去后室,我招待这些侠士后再来寻你们。”

    说着,便向侍立一边的老妪做了个手势,不多一会,一大帮乐伎便一拥而上,娇声拥着李义等人登堂。堂上早已排好席位,席上放置着华丽的锦团、紧密的蔺席,桌案上摆着牙箸漆盘,边边角角都流『露』着富贵奢靡。

    祝公道大大咧咧的走到宾位的首席,他随便摆弄了下宽大的衣袂,动作潇洒的坐了下去。李义与严干二人本该坐在最末,但范先为了表示亲近,特意让李义二人坐在祝公道的下首。

    不论主位还是客位,每席都有两名美貌的乐伎作陪,还没等到众人坐定寒暄,就有行迹放『荡』的侠客拉着她们的手肆意抚『摸』、言语调笑了。作为主人的范先也在搂着一名侍妾,其他人自然在席上有样学样,堂下莺莺燕燕,好半天都静不下来。

    李义与严干是头一回接触这么多美女乐伎,都有些束手束脚,尤其是当一伙垂髫少女捧着食案,排队上堂。各自敬酒开席之后,众人侠士便丑态毕『露』,揽着乐伎的纤腰,捉着乐伎伸过来斟酒的皓腕顺势亲吻,霎时间娇笑充盈堂下,杯盘狼藉,全然无一丝侠士风范。

    “郎君尊姓也是个侠客么”严干身边一个绿衣乐伎殷勤的问道。

    “我姓严。”严干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些不顾形象的侠士,轻蔑的说道:“我可不是侠客,我只是个读书人,平日只是读读书、种种瓜。”

    “将种瓜与读书并在一起,看来严君也是个有志趣的人。”乐伎嫣然一笑,双颊『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她为严干斟上一盏酒,笑说道:“我叫郭昱。”

    严干看她仪态不俗,大为惊奇:“听你的口音,倒像是关东人。”

    “唯!”郭昱低声答了一个字,便把头垂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丝凄楚的神『色』。

    严干倒是不明白如何触及对方的伤心事了,他轻轻问道:“怎么了”

    “无事,严君切莫因此扰了酒兴。”郭昱眼中神『色』复杂,既惶恐,又委屈:“这事也不值得让严君难过。”

    她别过头去,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装得极像,严干一半是出于好奇,一半是动了侠义心肠,想着郭昱必有难事,如果可以,不妨帮她一把。于是严干不停的怂恿着郭昱,叫她说出原委来。

    郭昱挨不过,只好勉勉强强的开口了。

    原来郭昱的父亲郭永曾是南郡太守,家里在冀州也勉强算是二千石豪强,后来由于战『乱』,导致家破人亡,兄弟姊妹流离失散。郭昱一路逃到上党,被人当作乐伎,辗转经手数次,直到居于范先的家里。

    这就是郭昱的一段悲惨遭遇,她本该跟寻常豪强士族之家的女儿一样,安居深闺、不识人间愁苦,可如今却流离失所,沦为供客人取笑逗乐乐伎。

    “女儿家的愁事,倒教客人听了难过,这是我的不是。”郭昱抬眼看见严干面『色』不豫,立即拿过酒盏,爽快的一饮而尽。

    严干这才牵扯出笑来:“想不到你的酒量如此好。”

    郭昱莞尔,用手指了指双颊上的酒窝,笑着答道:“但凡初见的嘉宾,没有不这么说的。”

    “那你的故事呢也是对每个嘉宾都这么说吗”严干手把着酒盏,笑问道。

    郭昱登时聚起了好看的娥眉,不经意间流『露』出美人似蹙微蹙的神态,深深吸引着严干:“这种事哪有四处宣扬的道理,他们也没有兴致追问女儿家的事,也就只有严君这个读书人……”

    严干有些心神『荡』漾,一



第八十九章 委巷浮说
    “墙有耳,伏寇在侧。墙有耳者,微谋外泄之谓也。”————————【管子君臣下】

    功曹张时知道此事与他的故友杜畿无关,立场自然的就偏向了范先:“正是此理,听闻那杨沛用刑严苛,这几家人若是捱之不过,胡『乱』牵扯,对我等来说也是个麻烦。”

    “是这个道理!”范先合掌说道:“不仅要将这几家人缓释出来,还得给杨沛这些人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河东是谁做主!”

    祝奥跃跃欲试的准备接话,只见这时郡丞卫固说道:“将他们弄出来倒也容易,就怕是与杨沛等人斗下去,会耽误了袁冀州的大事。”

    坐在次席的许攸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若是不争,倒才显得有所图谋,让人生疑。”

    卫固蹙眉道:“话是如此,可我等到底要在何时行事杨沛等人背后有王邑、有朝廷撑腰,长此以往,我等很难招架得住。”

    “弘农与冯翊,这两处联系上了没有”许攸先没有答他,反而问向范先:“还有校尉程银、都尉侯选这两人,可有回应”

    范先两手按膝,从席上站起,一边走一边说道:“程银与侯选两个当初随皇甫嵩攻打白波,出力过甚,反倒被皇甫嵩拿去跟白波精锐硬拼,死伤惨重。可朝廷事后却只给了个校尉、都尉,而皇甫嵩却受拜三公,这让他们二人如何能服气这几个月以来虽然是恢复了些部曲,但心里早已对朝廷抱有成见,我只消派人一说,他二人便无不服从。”

    门外偷听的李义这下倒真的有些讶异了,他没想到堂堂河东卫氏都与范先等豪强勾结在一起,谋图叛『乱』,且不知这究竟是卫固一个人的立场,还是出于卫氏当家人、黄门侍郎卫觊的授意而河东士族向来以卫、裴两家为首,如今卫氏已摆明车马,那裴氏的立场又是什么呢在朝为司隶校尉的裴茂是否知道河东背地里涌动着的暗流呢

    此外还有程银、侯选这两个掌握河东数千郡兵的将校,再算上典农校尉范先手下的屯田兵,各家的部曲,少说也能组织起三四万人来,让这些跋扈的豪族掌控地方军政会有何等的危害,难道朝廷在一开始就不知道么光是河东一地就已是这样了,弘农、左冯翊这两个郡又有哪些豪强牵涉其中

    李义在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与疑『惑』,始终不得其解,只想着等听完了再回去寻鲍出一问究竟。他把耳朵往门上凑近了些许,试图分辨房里的声音。

    这时范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座席中间的过道上,腰上挂着的环佩叮当作响,他左手拇指轻按着剑格,忽然止住脚步,拉长了语调:“至于冯翊与弘农——”

    突然,一道寒光如同闪电般从范先手中探出,他的身影矫健的冲到门边,动作十分利落的一手拨开门扉,一手持剑如甩动匹练,在众人来不及惊呼之际,霎时间冲出门外。门外那人身法灵活,大袖翩然,动作极为潇洒的避开锋芒,几步退至庭中。

    众人这才惊起,纷纷走到门边,只见那人穿着件极不合身的破旧衣袍,神情却像是穿着世间最华贵的衣服一般,他傲然伫立,仿佛脚下生根。

    “公道!”祝奥呼吸一滞,仿佛突然之间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一样,他惊骇道:“你来这做什么!”

    祝公道冷冷的说道:“我有事要先行离去,故而来寻主人家告辞。”

    说完,祝公道又看了一眼仍在拿剑指着他的范先,若无其事的夸赞道:“范君好剑法。”

    范先的神情有些激动,气息起伏不定的盯看了祝公道好一会,目光凌厉,如刀



第八十八章 援手之劳
    “墙有耳,伏寇在侧。墙有耳者,微谋外泄之谓也。”————————【管子君臣下】

    功曹张时知道此事与他的故友杜畿无关,立场自然的就偏向了范先:“正是此理,听闻那杨沛用刑严苛,这几家人若是捱之不过,胡『乱』牵扯,对我等来说也是个麻烦。”

    “是这个道理!”范先合掌说道:“不仅要将这几家人缓释出来,还得给杨沛这些人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河东是谁做主!”

    祝奥跃跃欲试的准备接话,只见这时郡丞卫固说道:“将他们弄出来倒也容易,就怕是与杨沛等人斗下去,会耽误了袁冀州的大事。”

    坐在次席的许攸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道:“若是不争,倒才显得有所图谋,让人生疑。”

    卫固蹙眉道:“话是如此,可我等到底要在何时行事杨沛等人背后有王邑、有朝廷撑腰,长此以往,我等很难招架得住。”

    “弘农与冯翊,这两处联系上了没有”许攸先没有答他,反而问向范先:“还有校尉程银、都尉侯选这两人,可有回应”

    范先两手按膝,从席上站起,一边走一边说道:“程银与侯选两个当初随皇甫嵩攻打白波,出力过甚,反倒被皇甫嵩拿去跟白波精锐硬拼,死伤惨重。可朝廷事后却只给了个校尉、都尉,而皇甫嵩却受拜三公,这让他们二人如何能服气这几个月以来虽然是恢复了些部曲,但心里早已对朝廷抱有成见,我只消派人一说,他二人便无不服从。”

    门外偷听的李义这下倒真的有些讶异了,他没想到堂堂河东卫氏都与范先等豪强勾结在一起,谋图叛『乱』,且不知这究竟是卫固一个人的立场,还是出于卫氏当家人、黄门侍郎卫觊的授意而河东士族向来以卫、裴两家为首,如今卫氏已摆明车马,那裴氏的立场又是什么呢在朝为司隶校尉的裴茂是否知道河东背地里涌动着的暗流呢

    此外还有程银、侯选这两个掌握河东数千郡兵的将校,再算上典农校尉范先手下的屯田兵,各家的部曲,少说也能组织起三四万人来,让这些跋扈的豪族掌控地方军政会有何等的危害,难道朝廷在一开始就不知道么光是河东一地就已是这样了,弘农、左冯翊这两个郡又有哪些豪强牵涉其中

    李义在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与疑『惑』,始终不得其解,只想着等听完了再回去寻鲍出一问究竟。他把耳朵往门上凑近了些许,试图分辨房里的声音。

    这时范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座席中间的过道上,腰上挂着的环佩叮当作响,他左手拇指轻按着剑格,忽然止住脚步,拉长了语调:“至于冯翊与弘农——”

    突然,一道寒光如同闪电般从范先手中探出,他的身影矫健的冲到门边,动作十分利落的一手拨开门扉,一手持剑如甩动匹练,在众人来不及惊呼之际,霎时间冲出门外。门外那人身法灵活,大袖翩然,动作极为潇洒的避开锋芒,几步退至庭中。

    众人这才惊起,纷纷走到门边,只见那人穿着件极不合身的破旧衣袍,神情却像是穿着世间最华贵的衣服一般,他傲然伫立,仿佛脚下生根。

    “公道!”祝奥呼吸一滞,仿佛突然之间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一样,他惊骇道:“你来这做什么!”

    祝公道冷冷的说道:“我有事要先行离去,故而来寻主人家告辞。”

    说完,祝公道又看了一眼仍在拿剑指着他的范先,若无其事的夸赞道:“范君好剑法。”

    范先的神情有些激动,气息起伏不定的盯看了祝公道好一会,目光凌厉,如刀



第九十章 华山崩裂
    “灾异示人,前后数矣,而未见所革,以复往悔。”————————【后汉书张衡传】

    初平四年六月初七。

    今年第一天便出现的日食异象似乎昭示着初平四年是极为不平凡、乃至于多灾多难的一年,在日食过去的两个多余后,长安宣平城门外便出现屋自坏的异象。

    太学祭酒杨懿对此的看法是天有示警,朝廷应当按日食的处理办法,依礼迁咎司徒。而与之针锋相对的则是灵台令刘琬,认为这预示着将有战『乱』,朝廷需对东北方加以留心。

    灵台令刘琬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宗亲,由于司候天时星辰,颇有精准之处,故而极受皇帝赏识。他对于屋自坏这样敏感的政治事件的发言,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皇帝的授意。毕竟如果真按杨懿等人的说法,司徒马日磾将重蹈皇甫嵩的覆辙,朝廷不到几个月再行撤换一位三公,无疑是件极大的震『荡』,对于想让朝廷保持平衡与稳定的皇帝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

    此外,有了刘琬的言论之后,即便他做出了东北方将有战事的预警,但在众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托辞,为的就是保下马日磾。所以马日磾一方的人虽然附和支持,却并没有人因此往深处去想,而另一方人则赞同杨懿等人的意见,双方熟悉灾异的臣子各抒己见,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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