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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献帝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武陵年少时

    双方争执不休却没能得出一个压倒『性』的结论,甚至在皇帝的『操』控下,杨懿等人的观点还隐隐占据上风。这不仅让马日磾倍感危机,着实敲打了他一番;而且还很好的转移了视线,起到了掩盖预兆战端真相的作用。

    屋自坏事件就这么一直争论、一直拖延了下去,直到五月份的时候再度出现异象: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没有云,却突然炸响轰鸣的惊雷声。紧接着到了六月,右扶风刮起大风,急剧降温,天降冰雹,原本这可以当做自然灾害,可这场冰雹在消停不了数日,弘农郡又传来一个消息,让众人都坐不住了——

    华山崩。

    “日食、屋自坏、无云而雷、大风雨雹……还有这两天发生的华山崩裂。”皇帝正一份又一份的看着堆积在案上的奏疏,他看的速度极快,眼神自上往下的一扫就能大致知道写的什么内容。

    汉代由于尚未正式普及以纸张作为奏疏的载体、仍是以竹简缣帛为主,故而臣子都惜字如金,很少在奏疏上多写废话。而且此时风气古朴,不像后世动不动就是千字万言的‘请安折’,或是从开头到中间都是阿谀圣恩的奉承话、套话,直到结尾才会提及正事。汉代无论是皇帝诏书还是臣子奏疏很少有这些铺张词藻的官方辞令、官僚格式,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也造成了皇帝批阅奏疏时的高效率。

    当然,皇帝十行俱下、浏览迅速,另一方面还是由于这些奏疏翻来覆去说的都是同一件事。

    皇帝又看了一份借华山崩裂而发表意见的奏疏,终于没了继续往下翻的兴头,无奈叹道:“今年才过去一半不到,就发生这么多灾异,终究还是我德行有亏啊。”

    平准监贾诩斟酌着词句说道:“陛下神明德厚,才智不下五帝,亲政以来,关中黎庶安定、盗贼绝迹。方今执事之臣,皆天下之贤士,然未有能燮理阴阳者。恐怕这就是屡出灾异,有损盛德的缘故,愚臣不自度量,窃为陛下议之。”

    皇帝这时将一份奏疏丢在案上,把身子往后一靠,倚在坐榻的靠背上,悠悠说道:“司空识量不凡,才干了得,登朝鼎辅以来,屡有良政。且不说其在豫州任上克己奉公、就说是最近的一次,关中军、民屯的屯户不分,长官为求政绩,互相侵夺。还是靠司空详进方略,才得以厘清,如此能臣,竟也逃不过天咎”

    平尚书事、侍中荀攸一听就知道这是马日磾等人在借




第九十一章 声色显露
    “当遁迹潜形,翦蔓除根才事稳。”————————【飞丸记园中落穽】

    皇帝冷笑一声:“不论查不查的出来,都会是这么个结果。你应该听到什么闲话了吧华山崩裂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我。”

    贾诩知道这里所言的难题还是归结于华山,皇帝要修整长安至华阴的道路,方便日后行军,这个目的不便宣示于外,所以官方宣称的是要统一修整关中所有的道路,不独是长安到华阴这一条,只是事分先后罢了。尽管如此,修整道路的事不知怎么被以讹传讹,在民间被传成了皇帝要巡幸华山,所以才预先派人征伐徭役、修建道路。

    这个流言还没有来得及查出根源,紧接着华山就骤然崩裂了,对应起当时的天人感应说,再加上士民的看法,这次上天示警明显是冲着皇帝来的,随时可能变成皇帝昏聩的实证,不是罢免一个司空就能了事的。

    舆情与人心向来是浮动频繁、难以掌握的,就算是皇帝目前也只能是用权力强行压下去,不管这闲言碎语跟黄琬有没有关系,都要按程序将其罢免,把华山崩裂的罪责引到黄琬头上去。再是给马日磾一派尝些甜头,获得一定的支持,另外重申朝廷修整道路的本意,以冀澄清流言。

    贾诩微微扯了嘴角,说话声四平八稳,不带任何情绪:“胆敢擅传此等流言,放眼朝中,臣尚未寻得有这般人物,唯有关东诸侯方才有此胆气。不过,也仅此而已,经此一遭,他们安『插』在关中的底细,臣已一览而尽。”

    他的话似有魔力,一下子抚平了皇帝胸口烦闷的情绪,他放下心来,不禁抬眼缓缓地看向这个胸有沟壑、心有城府的平准令。皇帝顿了顿,皇帝先一笑开口,语气逐渐缓和的说道:“在背地里上蹿下跳,扰『乱』舆情的都是些什么人”

    “陛下可还记得吏治科的那帮人”若说揣度人心,贾诩还是自认为不输任何人,即便是皇帝也在经验、阅历等方面不如他。见到皇帝面『露』沉思,贾诩极迅速地补上一句话:“太仆赵公等人当初持节出使关东,曾在关东各地征辟士子贤良,随行入朝。这其间,就夹杂着甘心为人效犬马之劳的袁氏门生。”

    皇帝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我原本就对这些人心存防备,当初设下吏治科就是为了有个门槛,不让他们直接入朝授职,败坏朝廷风气,也好让他们知难而退。结果吏治科没能劝退几个人,反倒让他们都留了下来,虽未入朝,但还敢在暗中造势。”

    “吏治科开在太学,彼等大多又是成名已久的士子,不同一般学子。如若让其与太学生长久相处,臣恐怕会闹出更多的麻烦。”此时就皇帝与贾诩二人,故而贾诩像荀攸在时一样藏匿心迹,有话直说:“甚至会影响太学浮华虚荣、好发大言以议朝政的风气,这实在有违陛下重设太学的本意。”

    皇帝的脸『色』这才变了变,禁军、屯田、盐铁、太学是他心头最看重的四件事,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这些事还要重大,前两者是皇帝的立身之本,盐铁是国家财富的源泉,而太学则是皇帝培养寒门人才、逐渐推行新式教育的基地。任何人都不能打这些事的主意,如果真让这些混入吏治科的小人在有心人的背后唆使下,把太学的风气搞成孝桓、孝灵皇帝以前的样子,那皇帝撕破脸皮的心都有了。

    “杨沛等人在河东清查屯户,却被人指责为争权夺利,与地方豪强勾心斗角。我要在关中修整道路,却被人在暗地里组织流言,恶意中伤我是劳民伤财的昏君。这些人尽



第九十三章 研桑心计
    “善为国者,天下之下我高,天下之轻我重。以末易其本,以虚『荡』其实。”————————【盐铁论力耕】

    未央宫,宣室殿。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皇帝也由原来的温室殿搬回宣室,朝廷的权力中心也随之而变动。

    穆顺双手稳稳的托着一只黑底朱雀纹的漆盘,盘子里堆着数十枚零零散散的铜钱,这种铜钱又轻又薄,颜『色』黯淡,表面粗糙,边缘轮廓不整,正面印着的五铢两个字样糊成一团,连正常的偏旁都看不清,简直丑陋得不成样子。

    皇帝皱着眉,伸出手去,五根细长的手指轻轻从盘中摄起一把钱,在手心掂了几下,不由轻笑了一声:“这种东西——”

    他『露』出不屑的神『色』,一边说着,一边五指聚拢,简单的一握,随即摊手往盘里一放,只见十数枚造成不同程度弯折的铜钱噼里啪啦的掉在漆盘里:“也算作钱”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穆顺将漆盘端下去,这才对底下依次坐着的司徒、录尚书事马日磾;太尉、录尚书事董承;司空、领尚书令士孙瑞;以及侍中、平尚书事荀攸、杨琦二人、少府张昶、大司农周忠等人说道:“董卓为饱私囊,更铸小钱,夺百姓之财,实在是死不足惜。”

    出于种种缘由,指责董卓的各项暴政现今已成了朝廷的政治正确,但凡提及董卓,众人无不同仇敌忾。司徒马日磾当仁不让,首先发言道:“董卓败坏钱法,剥削富室,致使关中钱贱而物贵,谷一斛至数十万。物价沸腾,钱货不行,百姓弃钱不用,以物易物。一朝逆施,竟『乱』百代之政,朝廷今后不能不早做修复、并以此为戒。”

    他一见今天这样的场面就大致知道皇帝要做什么,无非的重铸五铢,恢复被小钱搅『乱』的民间经济而已。这是一项良政,马日磾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刚尝到皇帝给的甜头,如何也要给予支持——虽然士孙瑞与他有些竞争,但好歹是关西士人占了两个宰辅之位,在朝堂上一家独大。

    太尉董承虽然是继承了董卓的部分政治遗产,但在这种场合中,屁股还是得坐正:“董卓『乱』政,纵一死难辞其罪,现今朝廷税赋多以谷帛为主,而谷帛不比铜钱,不仅存储不易,且转运不便、成『色』不齐。给少府、大司农清点财物带来极大的麻烦,也大为减少了朝廷的岁入。”

    皇帝挑了挑眉,且不说马日磾的投桃报李,但说董承这是继清丈上林后再一次与皇帝的意图不谋而合,这份难得的政治嗅觉与默契让皇帝有些感到意外。他有心考校董承这半年秉政中台学到了几分本事、究竟长进了多少,于是刻意问道:“存储不易、转运不便倒好理解,这成『色』不齐与岁入减少又是如何一说”

    董承一身干净利落的朝服,端正的跪坐在席上,系着龟纽金印的紫『色』绶带从腰间轻轻垂放在腿上,不动分毫。单这么看上去,倒颇有几分堂堂三公的仪态。

    听到皇帝发问后,他徐徐拱手,算是全了礼数:“譬如去年岁终,少府、大司农征收税赋,诏旨特许以谷帛代钱纳缴,期间便有『奸』猾之民欺瞒税吏,故意浸湿粟麦以增其重、扯薄缣绢以减其量。以至这些湿谷薄绢收入府库后,计簿上说是价值万千,其实折半其价而不止。此外,湿谷易霉、薄绢难缝,根本就不值一钱。”

    皇帝闻言,微微一笑以示满意,心中却有了几分感慨,看来董承生受了这几次的教训,总算有些合格的政治家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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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议论钱货
    “善为国者,天下之下我高,天下之轻我重。以末易其本,以虚『荡』其实。”————————【盐铁论力耕】

    未央宫,宣室殿。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皇帝也由原来的温室殿搬回宣室,朝廷的权力中心也随之而变动。

    穆顺双手稳稳的托着一只黑底朱雀纹的漆盘,盘子里堆着数十枚零零散散的铜钱,这种铜钱又轻又薄,颜『色』黯淡,表面粗糙,边缘轮廓不整,正面印着的五铢两个字样糊成一团,连正常的偏旁都看不清,简直丑陋得不成样子。

    皇帝皱着眉,伸出手去,五根细长的手指轻轻从盘中摄起一把钱,在手心掂了几下,不由轻笑了一声:“这种东西——”

    他『露』出不屑的神『色』,一边说着,一边五指聚拢,简单的一握,随即摊手往盘里一放,只见十数枚造成不同程度弯折的铜钱噼里啪啦的掉在漆盘里:“也算作钱”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穆顺将漆盘端下去,这才对底下依次坐着的司徒、录尚书事马日磾;太尉、录尚书事董承;司空、领尚书令士孙瑞;以及侍中、平尚书事荀攸、杨琦二人、少府张昶、大司农周忠等人说道:“董卓为饱私囊,更铸小钱,夺百姓之财,实在是死不足惜。”

    出于种种缘由,指责董卓的各项暴政现今已成了朝廷的政治正确,但凡提及董卓,众人无不同仇敌忾。司徒马日磾当仁不让,首先发言道:“董卓败坏钱法,剥削富室,致使关中钱贱而物贵,谷一斛至数十万。物价沸腾,钱货不行,百姓弃钱不用,以物易物。一朝逆施,竟『乱』百代之政,朝廷今后不能不早做修复、并以此为戒。”

    他一见今天这样的场面就大致知道皇帝要做什么,无非的重铸五铢,恢复被小钱搅『乱』的民间经济而已。这是一项良政,马日磾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刚尝到皇帝给的甜头,如何也要给予支持——虽然士孙瑞与他有些竞争,但好歹是关西士人占了两个宰辅之位,在朝堂上一家独大。

    太尉董承虽然是继承了董卓的部分政治遗产,但在这种场合中,屁股还是得坐正:“董卓『乱』政,纵一死难辞其罪,现今朝廷税赋多以谷帛为主,而谷帛不比铜钱,不仅存储不易,且转运不便、成『色』不齐。给少府、大司农清点财物带来极大的麻烦,也大为减少了朝廷的岁入。”

    皇帝挑了挑眉,且不说马日磾的投桃报李,但说董承这是继清丈上林后再一次与皇帝的意图不谋而合,这份难得的政治嗅觉与默契让皇帝有些感到意外。他有心考校董承这半年秉政中台学到了几分本事、究竟长进了多少,于是刻意问道:“存储不易、转运不便倒好理解,这成『色』不齐与岁入减少又是如何一说”

    董承一身干净利落的朝服,端正的跪坐在席上,系着龟纽金印的紫『色』绶带从腰间轻轻垂放在腿上,不动分毫。单这么看上去,倒颇有几分堂堂三公的仪态。

    听到皇帝发问后,他徐徐拱手,算是全了礼数:“譬如去年岁终,少府、大司农征收税赋,诏旨特许以谷帛代钱纳缴,期间便有『奸』猾之民欺瞒税吏,故意浸湿粟麦以增其重、扯薄缣绢以减其量。以至这些湿谷薄绢收入府库后,计簿上说是价值万千,其实折半其价而不止。此外,湿谷易霉、薄绢难缝,根本就不值一钱。”

    皇帝闻言,微微一笑以示满意,心中却有了几分感慨,看来董承生受了这几次的教训,总算有些合格的政治家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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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钱谷本末
    “民事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管子治国】

    此时张昶已被董承的声势给吓了一跳,不过他也算是有几分急智的,当即移席站起,小步趋到中庭,对皇帝拜伏道:“臣只想着为朝廷排解忧难,早些定下铸币大政、平衡财货,绝无揽权之意!还请陛下睿鉴!”

    “重铸五铢,修复钱法,无论是于国、于商、还是于民,皆为一大便宜之政;也是眼下当务之急、刻不容缓的事情。如今收各郡自行铸币之权,归于中央,不仅是为了事权一统,更是为了统一规制,彻底杜绝钱币良莠不齐、币制混『乱』的现象。”皇帝未有表态,先是夸了董承与张昶二人:“这一点,二位说的都很对,与我不谋而合。”

    张昶胆颤的神『色』这才缓和少许,董承面『色』一喜,还未说话,只见皇帝把脸转向坐于次席上的侍中杨琦,开口说道:“杨公可有高见进陈”

    杨琦似乎早有预备,不慌不忙的说道:“臣以为,当今之忧,不在于钱货,而在于民饥。积年以来,稻苗毁于蝗螟,机杼劳于催征,民所患者非是钱币之轻重,而是饥无所食、渴无所饮、居无所处。”

    “是啊。”皇帝明白杨琦话里的意思,虽然对方此时此地说这种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正符合对方仗义执言的秉『性』,而且也的确是苦口良言。皇帝听了不能不有所表示,他目光忧郁起来,叹了一口气:“民以食为天,黎庶可以一辈子没钱,但决不可以一天不吃饭,故而农桑才是至急。”

    本来众人正在讨论铸币,太尉董承与少府张昶都为铸币权的归属而争执不休,可好端端的杨琦居然说起了农桑,似乎并不把新铸五铢当做极为要紧的事情,尤其是对方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黄琬的黜退而有所收敛本『性』。

    皇帝想起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为了尽快笼络近侍、好提前布置,他特意向侍中马宇探听了杨琦的底细与品『性』。正是由于他得知了杨琦敢当着孝灵皇帝的面,拿虞舜与唐尧作比,来嘲讽他与孝桓皇帝两人都是半斤八两的事迹后。皇帝由此认定杨琦是个不可多得的强项忠直的人物,所以当时才下定决心,对杨琦大胆的表『露』心迹。

    最后也不出皇帝所料,杨琦论忠论能,都是一时之选,为皇帝联系各方、共同抗衡乃至于扳倒王允立下了汗马功劳。

    只是人以利合、以利分,当初的盟友们纷纷随着王允这个强敌的离去而各自为营、分占权力,这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皇帝层出不穷的改革措施,由一开始的清丈上林、到募民屯田、甚至到盐铁专营,逐渐触及到各方的深层利益。无论是马日磾、黄琬、还是杨氏;无论是为了门户私计、还是出于稳健保守的政治立场,众人无可避免的互相疏远、对立,再也不复当初的亲近。

    这就是为什么马日磾与杨氏等人一开始如胶似漆的团聚在皇帝身边,到后来却分道扬镳、互相算计的缘故了。他们对皇帝本人不是不忠、对同僚的德行不是不敬,仅仅只是秉持的理念、坚守的利益不一样罢了。

    “农桑乃朝廷之要、农殖为生民之本,理应专重,而眼下却多言铸币之便。臣以为,即使现行小钱败坏钱法、扰『乱』市价,朝廷宜议良策处之,但也不该矫枉过正,有失所重。”杨琦神『色』肃然,抬眼环顾四周,宣室殿里坐着的尽是录尚书的三公、专管其事的九卿,包括他还有两个平尚书事、算半个宰辅的侍中。

    这么大阵仗在以往都是用来讨论决定事关国运的政务,可现在为的却是议论铸币这种次要的事情,这传出去势必会将铸币这一项政务抬升到一个不该有的高度,甚至有可能盖过朝廷对农桑的重视程度。要知道在去年,皇帝议立屯田、重兴农桑的时候,也不过是召集了这些人而已。

    所以在杨琦心中,皇




第九十五章 铸山煮海
    “选贤建戚,则宅之于茂典;施命发号,必酌之于故实。”————————【三月三日曲水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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