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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王后觉察到少雨的目光,笑道:

    “可能人真的老了,我能清楚得记得二十多年前海城海边的礁石、沙滩,记得我当时穿着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裙子,记得棣言他父亲在海城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却常常记不清宫里新来的那些男孩女孩的名字,记不清大典盛会中那些向我致敬的臣属使节……”

    “记不清名字,记不清人的容貌,跟年龄没关系。”少雨微笑道:“因为人一般选择性地去记忆,对自己不是很重要的,就不会很用心地去记,我也是这样啊,我甚至连我初中、高中时的同学都有好些认不出了……”

    她的眼中飞过一缕阴霾,事实上当年的她又自卑又孤独,穿的都是生母遗留下来的旧衣服,跟同学很少有交流,一放学就回家烧菜做饭洗衣,也难怪她对那些相处三年的同学没有多少印象。

    瞬间的神情变化并没有逃过王后慧诘的双眼,她正想安慰几句,女孩的脸上已是一片阳光,对于她来说她是来排解王后思乡之愁,而不是用自己的苦难来得到别人的怜爱同情,如果前一次不是王后问起她的身世,同时安棣言又用接听卡在监视她,她原本并不想说起自己总要引起他人一阵唏嘘的往事。

    一双澄澈的眼睛凝视着王后的画作,问道:

    “这是海城的海边吗我没见过紫艾的大海,只是觉得这礁石、这沙滩像极了海城的月亮滩。”

    “就是月亮滩。”王后的目光似乎凝滞在画上,又仿佛缥缥缈缈地穿透那一片浓烈金色的海滩落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我、棣言他父亲,还有……另一个男人,许多的故事,就是从那一片海洋、那一片沙滩上起始。”

    另一个男人难道说王后曾经在地球上还另有一段痴恋,却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但她毕竟还是选择对了自己所爱的男人,还记得在病榻上时安阗神王体贴入微的照顾,历经多年仍旧如同初恋般的深情凝视,又有几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能够做到在地球上,她已听到太多的男人在有一定地位、金钱后抛弃老妻另觅年轻新欢的故事。

    而她和安棣言呢飞行器上最惨烈的那一幕也是由这一片沙滩起始。在月光下,在画中的这一片海洋上空,她所感受到的是身体和灵魂被生生撕裂的痛……

    好啦,少雨和安棣言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少雨后一世的爱情故事:

    大周宣帝十一年,后宫选秀,大司空之女宋少雨奉诏入宫,被当今天子宣帝选中,册封为五品才人。是夜,花好月圆,正宜洞房花烛,宣帝翻了宋才人侍寝的绿头牌,敬事房的大力太监便按制抬着梳洗打扮之后的宋才人急步往宣帝的寝宫乾元宫走去。

    听得一阵宫女打起锦幔珠帘的微响声,殿内明烛华灯上蒙了层绯红的宫纱,就如同新娘子披着盖头,正含羞带怯等着新郎倌双双扶上宝簟牙床……

    宣帝便在这一片绮绚瑰丽中款款走将进来,他的身量很高,立在红木雕花架子床前,须得俯下身才能看清裹在云锦中的佳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想不到大司空的女儿竟然如此清新可人。”

    眼见国君龙凤之姿,日月之表,修眉俊眼俱是满意,言辞间无不柔情蜜意,如此燕婉良时,少雨自是不由地红了脸,明眸秋水,很是动人。

    “你以为千方百计入了宫,朕就会宠你你以为仗着是大司空的女儿,朕就不得不宠你!”

    “君、君上,不是那样的。”

    伴君如伴虎!

    宣帝见了,灼热的目光,如烧得殷红的炭球,很是焦燥,好一阵才以充满嘲讽的口吻冷笑道:“朕会让你湮没在深宫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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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心疼
    有那么一个人,也是这么背着他,不管山高路远道阻且长……她心疼的问他累不累,他只傻傻的冲她笑:“少雨,我有的是力气,哪里就这么累着了……”

    泪水,便连成一片,模糊了少雨的双眼。

    她答应了那个人,不论如何,会珍重自己,她答应过他,后宫这条路不管有多艰难,也一定会坚持走下去的。少雨向小容郑重说道:“小容,相信我,再难咱们也能挺过去的。”

    永寿宫

    隔着一壁水晶珠帘,少雨跪在金砖漫地的偏殿向当今太后顾太后行三跪九拜的大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顾太后歪在帘内花梨木贵妃榻上,几个盛妆艳服的后宫嫔妃正簇拥着她,陪着她闲话家常,见是新入宫的宋才人,如花似玉的脸上分明闪过嘲讽之意,却因碍于在太后跟前,只是按捺住,隐忍不发。

    顾太后点了点头:“起来说话罢!”

    少雨再次顿首:“臣妾谢太后娘娘恩典。”

    就有宫女一左一右上前搀扶少雨起身,小容虽然拼尽全力,主仆两个到底还是来迟了。少雨见帘内嫔妃们早已分宾主落坐,只得垂手侍立于帘外。

    顾太后隔着帘子向少雨招了招手,和悦道:“宋才人过来让哀家瞧瞧。”众目睽睽之下,少雨不得不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得莲步姗胥,十二幅湘裙纹丝不动,恭恭敬,欠身,又福了一福。

    不愧是大司空宋文修之女!

    顾太后静静望了眼少雨,虽不曾说出口,心里却赞少雨稳重端庄,端的是大家的风范,因向身边的宫女说道:“去将哀家的西洋眼镜取来。”

    宫女伶俐,从描金的锦盒中取出一幅西洋水晶眼镜,顾太后戴了眼镜,拉着少雨的手,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赞道:“很是清丽,倒是个四角俱全的孩子。”少雨正要谦辞,顾太后却冲身旁倚圆凳而坐的一个女子笑道:

    “洛妃,宋才人与你,春花秋月,有平分秋色之姿呐。”

    洛妃闻言先是一怔,她原是不在意的,侍寝初夜就被宣帝摞在一旁的弃妃,怎能跟她这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后宫嫔妃相提并论。可太后当着合宫女眷夸宋才人容貌出众,与她比肩,洛妃不得不循着太后所言望去。

    但见少雨青袄白裙,鬟髻垂肩,衣虽素洁,却清雅疏淡。再度少雨形容,明明满面愁容,却横波清剪。顾盼之间,眉眼盈盈……

    “洛妃,”见洛妃注目良久,顾太后别有用意的一笑:“比下去了罢!”

    洛妃定了定神,这才意识到一直盯着宋才人看很是失仪,又听得顾太后如此一说,心中不悦,又不能发作,只得勉强笑道:“太后娘娘说的极是,宋才人妹妹如此艳光照人,臣妾真真自愧不如。”

    顾太后棉里藏针,令少雨胆颤心惊,拿捏不准太后是要与宣帝一道整治她,还是有心要挑起她与洛妃的事非;而那个洛妃就更不是好相与的主,话不仅说的滴水不漏,还连消带打,任人都听得出“艳光照人”四个字一语双关,令她落魄的形容一览无余。

    “若洛妃都被宋才人比下去了,臣妾这张老脸真真是无地自容了。”

    见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一个身着杨妃色襦裙的嫔妃走了出来,笑吟吟插话道:“太后娘娘想来真是喜欢宋才人妹妹生得极好,洛妃却也是惊艳,只是宋才人妹妹初来乍到,昨儿个头一回侍寝不懂规矩,想来还得向太后娘娘讨教。”

    “你们小夫小妻的事儿,你们自个去理论,哀家就爱听你冯昭仪说话,宫里就属你这小嘴儿甜。”

    太后示意冯昭仪近前而坐,洛妃望了冯昭仪一眼,蹙了蹙了弯弯的涓烟眉,指着水晶帘外不远处鎏金的画梁:“可不是么昭仪姐姐这嘴就跟上头站着的八哥似的,最是招人喜欢了。”

    “哦唷唷,玫瑰花可爱就是扎手,真真洛妃一张嘴又甜又利害,偏我们君上就是喜欢洛妃妹妹呢!”

    冯昭仪面如满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虽不若洛妃风姿秀美,袅娜蹁跹,也自有羞花闭月之容,沉鱼洛雁之貌。更兼言语和气,似乎更讨人喜欢。

    少雨隐隐有些感激冯昭仪的,不管这个冯昭仪是何居心,至少,亏的她三言两语一阵风替自个儿解了围。

    “臣妾如今掌六宫之事,想来要将宋妹妹托给昭仪姐姐才是,就请太后娘娘恕臣妾偷个懒允了罢。”洛妃顺手推舟,既然冯昭仪还是这么爱管闲事儿,不如就将宋少雨推给她,君上如此厌恶此女,到时,看她怎么收场。

    “洛妃手头上事情多,宋才人不妨就跟着冯昭仪学学规矩,指不定就长进了。”

    顾太后始终和气的笑着,并命人赐坐给少雨。少雨坐定后,这才看清,顾太后虽已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小月眉,杏核眼,眉目平和,目光转盼之间并无宫中贵妇的骄矜,却凭添了几分沉静从容。

    明明是一幅慈悲相,为何行事偏偏含沙射影,句句带着指向

    少雨不懂,可她却深深明白,这回请安,因着顾太后她将宠冠六宫的宠妃洛妃给得罪了。

    自那日在永寿宫中太后打发少雨跟冯昭仪学规矩,冯昭仪便留了心,时不时差人给少雨送点心,还打发宫人到少雨的寝宫武陵宫问安。

    这日冯昭仪差心腹宫女烟翠给少雨送广西进贡的香橙,正撞着小容与管事儿太监郭华理论:“郭公公,内务府昨儿不是才放了各宫的月钱么咱们娘娘并未动公中的钱,怎么这银子就不够使。”

    连宋才人都不好当面问他武陵宫的开销,屈屈一个半路进宫的毛丫头胆敢问他银子使哪儿去了,郭华吊着嗓门就嚷嚷:“武陵宫上上下下二十来号人,全指靠着这银子过活,就这点银子,咱们底下跟着的人还要赔上许多。你以为去各宫讨个东西,领个份例就凭一张嘴,还好意思问杂家银子跟哪儿使了。”

    深秋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因少雨畏寒,而宫中尚未笼地龙,小容便想领了月钱去内务府换些银霜炭驱寒。谁知郭华贪婪,非但将月钱给私吞了,还一不做二不休无一丝悔过之意,心里气不过,一针见血指道:

    “就算咱们宫里开销大,公公总归是有个帐簿子,每一笔银子的来拢去脉总归是得给娘娘过目才是,若真短了什么,咱们娘娘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小容字字句句皆说到点子上,郭华急得跳脚,索性老了脸,撇开小容,隔着碧纱窗,扯桑骂槐说给少雨听:“若是别宫的娘娘,不说开销补贴,每每君上赏赐下来也晓得拿这些个作人情。咱们才人娘娘没这个命,底下人也跟着认了,你不劝着娘娘广结善缘,还跟这儿起内讧,大司空大人在朝堂上倒是阔绰,怎么就是这么苛克才人娘娘……”

    少雨坐在纱窗底下正在摆弄一幅金镶玉耳坠子,任这郭华刻薄难听也只当充耳不闻。

    她入宫的时候,也带了不少箱笼细软,随便拣一样东西都能堵住郭华的嘴,可打发一回,还有下一回,像一个无底洞一般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少雨心里雪亮着,一切,皆因宣帝授意,做什么也毫无意义。

    “郭公公,您这嗓门呀大到都能把武陵宫的琉璃瓦给掀过来了。”

    正当少雨满打满算少雨任由小容去理论就当假戏真做,陪着宣帝把戏唱足了,却听得远远传来一句女子脆甜的声音,字正腔圆,既透着诮皮,又隐隐含沙射影,晓得是冯昭仪又打发心腹宫女玉烟翠过来了。

    “唉哟,杂家当是谁,原来是烟翠姑娘。”

    郭华如变脸一般迎了上去,满口还是昭仪娘娘好,惦记着我们娘娘,真真是雪中送炭……少雨闻言,一阵冷笑,捏着手中的耳坠子心生一计,便隔着碧纱橱唤道:“外头可是烟翠姑娘!”

    “正是奴婢。”

    说话间烟翠已拎着提篮走进来,少雨连忙迎了上前,将耳坠子往烟翠手里一塞,眼角红红的:“小容年轻,我又是个眼皮子浅的,姑娘是宫里的老人,跟郭公公他们有交情,就有劳姑娘替我圆个场,另有东西是谢姑娘的。”

    少雨拨下玉手上笼着的一串金钏儿绞丝镯子套入烟翠手里,烟翠想推辞都不能够,只能依少雨所言拿了耳坠子去打发郭华。

    这里小容打帘子,见碧纱窗下烟翠与郭华说得热络,便与少雨相视而笑,低声道:“小姐,奴婢吵了这么半天嗓子都快冒火了。”

    少雨笑道:“赶紧吃盏茶润润嗓子,随我去碧芸宫走一趟。”

    小容一面倒茶,一面问道:“冯昭仪的碧云宫”

    少雨点了点头:“冯昭仪三番五次礼到人不到,就是等着我去寻她呢!”

    小容忙忙咽了茶水:“咱们小姐自然也是要看个清楚明白才好登门不是”

    少雨灿然一笑:“你这丫头,总算出师了。”

    没有人会白白跟她好,也没有人会白白来惹她这么一个弃妃,冯昭仪当日不过顺手水人情摊上她,自然不会真心待她,但功夫却不能不做足。她需要做的,便是一次又一次领冯昭仪的情。连带冯昭仪底下的人,都给了她恩惠。

    她,宋少雨,少不得感恩戴德,登门造访,这便是顺势而行。

    冯昭仪的碧芸宫种满银杏,满地淡黄,倒也雅静。宫人们见少雨登门造访微微一福,俱笑着说:“宋才人来了。”

    烟翠便引少雨往画堂深入走去。

    少雨边走边想,在这宫中难得有宫人不小瞧她,因着她的失宠,宫中最卑下的粗使宫女都能在背后耻笑她,更兼入宫这么些日子以来,能与她武陵宫中两下走动的就是碧芸宫的人了,而碧云宫的人不仅不笑话她,还以礼待她,少雨暗自责备,会不会好她将人心想得太过于黑暗了。

    说不定冯昭仪广结善缘,并无恶意。

    “我说呢!枝头上那喜鹊叽叽喳喳叫了半天,原来是宋才人妹妹来瞧我了。”冯昭仪正在作画,见少雨盈盈行礼连忙拉住她:“过来瞧我的画儿。”

    少雨低头一瞧,见花梨木画案上搁着幅笔墨还未风干的画,因道:“真没想到,姐姐斯文和气一个人,竟能画猛禽。”

    画中却是一幅老虎下山图,威风凛凛,势不可挡,令人难以置信如此手笔出自一个深宫妇人之手。

    见少雨看得有些痴了,冯昭仪却将画一掩,命人沏茶:

    “让妹妹见笑了,我也是瞎闹着顽。常听人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可笑的是我竟连老虎长什么样子也不曾见过,只是瞧着前人画了好也跟着临摹罢了!”

    一时烟翠奉上今年贡的龙井秋茶,少雨吹了吹茶浮,赞道:“可见姐姐资质极高,临摹的竟也惟妙惟肖,难得画出气势,想来没有数十年的功底,是画不出来的。”

    “烟翠,本宫不是说过了么,以后别沏这秋茶了,快取今年的春茶来。”冯昭仪将茶碗一摞,又冲少雨道:“妹妹莫见怪,我最不喜秋茶一股子涩味儿,西湖龙井,就是要品那鲜爽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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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欺负
    可听太和郡主如此一说,他倒像是以国君之尊欺负了一个弱女子,非但欺负她,还任谁都能够作践了去。

    他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宣帝望了眼仍规规矩矩伏在地上,柔美婷婷的少雨,隐隐有动摇,也,有些不忍。

    “君上,夜里风大,宋才人妹妹又跪了这么许久,就请君上命妹妹起身罢!”

    太和郡主所说都是人尽皆知的老生常谈,冯昭仪原不以为然,可见太和郡主越说下去宣帝越沉默,脸色也讪讪的,心里明白,宣帝有些挂不住,便如解语花一般上前替宣帝解围。

    宣帝如释众负:“也罢!都散了罢!朕也很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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