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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琴瑟玄
    彼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大片宫女太监噤若寒蝉的磕头声,果见宣帝铁青着脸走将进来,王尚仪才跪了下来,正欲行拜见礼,宣帝指着大门,横眉道:“滚出去。”

    王尚仪自是战战兢兢,如连滚带爬一般退了出去,整座内殿除了少雨,便再无一人。

    事情,却是冲着她来的,虽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可因之前隐隐约约有了蛛丝马迹,少雨便以不变应万变,如常道:“奴婢给君上请安。”

    宣帝闻言先是一怔,匆匆赶回来,他虽有想过她会不慌不忙,却未曾料过她竟是如此沉静,竟有处变不惊的姿态,俊雅的面上虽如凝了霜一般,心里却还是想要听她分辩的。

    他不希望是她,但确无法确定她有没有参与其中。

    毕竟,她与孙宝林的关系非比寻常。虽说当初是他抬举孙宝林的,可是谁又能保得定她们之间有无私下传递况且,洛妃身边的人看得明明白白,大日头底下少雨从武陵宫盈盈款款的走出来。

    “朕问你,今儿可曾去武陵宫”

    “回君上,确有此事。”

    “是你授意孙宝林,还是孙宝林牵连你”

    他还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她听,便教她似是而非的作答。他这是何意充满怀疑全然不信还说给她万千恩宠呢!这就是他给她的宠

    床闱之外,帝王的情深淡薄得很,幸好,她从来就不曾当真过,因而从容道:“奴婢不明白君上的意思。”

    少雨清淡疏雅的眉目里,自然而然流露的那抹从容,就像夜半吹掀起的凉风,扑在面上,凉凉的吹得人双眼微微饧涩。即便他相信她,可后宫里有那么的嫔妃,她们都看见了,都眼睁睁的等着去看,等着去揭露真相。

    她必须要拿证据,他才能够服众。

    这宫里,不是他与她两个人的地老天荒,更是他与她,在一分注定不可能唯一的相契里相濡以沫。

    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他需要她去证明她的清白。

    再者说洛妃也是他的嫔御,答应她许多,却未能办到,这心里到底也是有愧啊!更何况洛妃还替他诞下一个公主,虽说是个女儿,可他到底品尝到了初为人父的喜悦。

    一想到襁褓里,雪玉一团的婴孩,宣帝难掩欢喜,也更难掩愁绪,因而纠结道:“你可知洛妃因受孙宝林陷构徘徊在死生边缘,还失去了再次诞育皇嗣的可能。”

    怪道宣帝怒火冲天,非但全然不信她,还将她从最大的嫌疑犯上去引……抛开他与她那层淡薄的征掠,她能够体会他身为丈夫、身为父亲的心情。

    出了这档子事儿,但凡是个男子,任谁不替自个儿的妻儿讨还一个公道

    “倘若君上能够从详将事情的因由告知奴婢,倘若君上许可!”

    她需要的不是宣帝淡薄的宠,只是一个能够证明清白的机会。宣帝或许是洛妃、德妃、小容、甚至所有女子的天,但在她宋少雨的眼底,他却只是国君,是主子,仅此而已。

    在她心底,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终是有那么一丝不甘。不是自愿的,也不是心甘情愿,哪怕是虚以为蛇,每每相起,都如鲠骨于喉。

    “你是在请求朕要彻查此事,以证清白”

    “是,”望着她眸子里闪过的坚定,宣帝心底不由的打了一个突。

    怎么她需要的不是他的信任么她需要的不是他的保护么在听得少雨极有主意与他谈条件,他理应是满意的,却又总觉有些不是滋味!

    不,岂止是有些不是滋味,竟是很不是个滋味。

    宣帝俯下身,伸手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以协迫的姿态将她一带,两个人便双双往画屏后的贵妃榻上倒去。他的身影极高,臂弯又极其宽阔,不偏不倚压了下来,覆在她柔软的娇躯上,那样深沉的力道,震得她呼吸一窒,眉头紧蹙,竟是轻轻一咳。

    “倘若你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你可知……”

    他握着她柔和的小脸,迫得她不得不仰面望着他,许是唯有在她仰视他的那一刻,他那颗被悬着的心,才会有着落感,才会令他觉着,身下的这个女子,其实与世间的女子无异。

    她想要避开他如炬的目光,不想被他望穿心底的软弱,还有鼓起勇气的挣扎,可她却无法别开小脸,只能微微了移了视线,从他如刀栽一般的鬓角往上望去。

    清凉殿的穹顶那样低,浑圆的藻井镶




第189章 诅咒
    更兼那桐木人腹部隆得极高,上头密密砸砸插满银针,并以朱漆染红其双腿,大片嫣红如落胎一般,诅咒淑妃,自是勿庸置疑。

    淑妃一见那桐木人,才压了下去的怒火又如喷发一般涌了上来:“就是它,就是这个邪恶的东西,才让我生不出来,差点胎死腹中丢了性命,若不是我和柔嘉命大,只怕早就下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罗。”

    淑妃的寝殿原本极其敞阔,可因她素喜华丽,便将屋子收拾得极其精致,暖阁、套间、碧纱橱,还有惯常起坐的岫玉榻,均以围屏隔断,各色陈设琳琅满目,尤如见缝插针,令人眼花缭乱,一眼望去如堆砌一般填满了多宝阁、博古架,还有各式各样的条案大几,偌大的内殿便显得有些拥挤。

    又因她尚在产褥期,整座内殿的门窗糊了素纱被围得密不透风,一闹腾起来,尖刻的声音就像一头困兽在屋子冲撞,极其刺耳,吵得来严尚宫直皱眉头,不禁冷眼望向淑妃。

    只见她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不施脂粉蔫蔫一张萎黄的脸,尤如被弃的泼妇,极其骇人,心道,倘若这个时候被宣帝瞧见她撒泼不知会作何感想……

    严尚宫擦了胭脂的小口便微微一抿,唇角上扬,轻轻勾过一抹哂笑。

    沈惊鸿不过如此,自生了女儿柔嘉,漫说是斗志,甚至连平日里最寻常的洞察力也一并抛诸于脑后,早就不斗而败,因此扬了扬手,示意淑妃噤声。

    彼时,淑妃正在激愤中,几次三番被打断,心下烦燥,却碍于严尚宫提审宋少雨不好发作,只得又一次将怒火压了下来,气鼓鼓的憋在腹中,凑青的一张脸紫涨通红,只看她如何行事。

    “宋尚仪,德妃娘娘命我问你,是谁借了你胆子竟敢与孙宝林一同谋害淑妃母女!”

    少雨原以为德妃会亲自前来,当着淑妃的面审,两个人一同审问她,却未料道,竟只派了严尚宫。

    虽说如今她只是卑贱的宫女,德妃掌六宫之事不必纡尊绛贵来见她,可巫筮后宫,诅咒子嗣却是极其重大的案件,在顾太后温行,淑妃又牵涉其中的情况下,德妃无论如何也应亲自料理此事。

    她为何只打发了严尚宫一个人这严尚宫不是顾太后身边的人么是几时又与德妃又打得火热

    少雨心中纳罕,便抬了头,迎面望向她,两个人目光有那短暂的一阵相交,彼此像是按捺着,都想要揣测对方的所思所想……见严尚宫看似一脸沉静,而眼角楣梢又时不时流露出凛冽的样子,心中了然,果然只有永远的利益,而无长久的人情。

    看来她从前与德妃交好的情份,早已两清各不相欠。

    如此也好,她虽无害人之心,却从来也没有将德妃引为知己。逢场作戏、顺水人情……少雨出生于司空府,在父亲宋文修的身旁早已耳濡目染,见惯不惊。

    “奴婢自蒙君上恩典从宗人府里被放了出来终日待在御前,除了淑妃娘娘当日诞育公主曾去过一趟武陵宫,平日里与孙宝林并无私自相与,因此奴婢不明白,何来的一同谋害之理仅凭一件桐木人如何就能认定此事是奴婢所为是孙宝林所为”

    看来,不论小容是否情愿,她与她终还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不知小容可否明白……

    严尚宫虽知少雨绝无可能会是平日里的安静沉默,到底不擅言辞,却没料到句句说来,竟也是一针见血,如此犀利,如排山倒海一般问她要证据。

    “听宋尚仪的意思,是冤了你也冤了孙宝林”

    不待少雨作答,红珠便忍不住上前插嘴道:“怪道是合谋!!连帮腔也不忘了顺带捎上宝林,但只是宋尚仪有心,人家孙宝林却未必领你的情。”

    “淑妃娘娘,您是怎么约束底下人的,六局审案,似乎还轮不到屈屈一个小宫女来插嘴。”

    严尚宫连正眼也不觑红珠一眼,一个冷眼只是望向淑妃,淑妃心道红珠说的极有理,可碍于内宫的规矩少不得装装样子瞪了她一眼,红珠心里委屈,也只能低着头往后退了一步。

    少雨瞧这光景只觉红珠虽是个奴婢却极其忠诚勇敢亦不失胆色,竟有几分小容从前的样子,只是想不到以淑妃的心胸与为人,也能引得奴婢前仆后继,想必淑妃自有她的过人之处,但只是为何在这件事上她竟无丁点冷静自持,无一丝疑虑

    她果真就糊涂至此还是――

    父亲宋文修曾经告诉过她,事情越是凌乱,心思就要较于寻常更为冷静,人只有在一种极静的景况下,才能透过纷繁华的表像,看到内里的东西。

    少雨微微侧目,从严尚宫的身后往岫玉榻上望去,产褥期的淑妃虽是衣衫不整,发髻也很凌乱,可玉榻里侧的小几上却摆着一套妆奁,半开的妆奁露出一隅,苏州的胭脂、扬州的粉……样样齐全,一件也不少。

    分明就是表里不一,相信这才是淑妃本来的样子。当初她在武陵宫能摆出一幅软弱无能,争强好胜如淑妃为了达到目的,扮作失心疯也不是不可能。

    似乎从淑妃处着手,比起与如日中天、扶摇直上的德妃处着手,更容易切入。她所要做的,便是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恰当而又不失分寸的时机。

    “宋尚仪,我在问你的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却是严尚宫的声音如骤雨一般迫了过来,少雨连忙垂了头,只作低头弄衣带之状,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方应道:“适才听严尚宫娘娘的意思显然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奴婢所为,既是如此严尚宫娘娘可否请出证据”

    “来人,请孙宝林!”严尚宫话音才落便听得殿外脚步声近,听得帘栊乱响,有成群的宫女前后左右“簇拥”着小容步入淑妃的寝殿。

    仇人相见,原应是份外眼红。

    未料淑妃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小容一眼,便只看严尚宫的脸色行事。少雨抬手抚了抚仍在滴血的额角,倘若淑妃心底真有那么多的怨恨,她最应报复的人不应是她宋少雨,而应是小容才是。

    倘若淑妃真是恨极了小容,又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失控的情绪。

    “孙宝林,当着淑娘娘与宋尚仪,德妃娘娘命奴婢问您几句话。”

    “严尚宫但问无妨,”小容的衣裳头发虽是周全,可她的脸色却异常惨白,少雨留神打量她,又见她双眼乌青,眸子里布满细红的血丝,想这几日被禁足在武陵宫,着实也受了惊吓。

    就在少雨望向小容的那一刻,小容却也在望她,一双眼红红的,似有泪光,只是刹那便转瞬即逝,璇即听得她颤声道:“巫筮后宫,诅咒淑妃,趁淑妃难产之际散布流言蜚言都是受了宋尚仪的指使。”

    大周边关――雁门关

    一乘轻骑踏着扬尘从终年不化的雪山上一路飞奔而下,却是云阳巡逻归来,打马而过正不急不徐赶回大周驻防在雁门关的军营。

    雁门关是大周北面第一关,以终年不化的雪山为界,关内大周沃野千里,四海升平,关外半岛上盘距有大周的臣国新罗、百济、高勾丽。

    三国虽小,却内讧不断,经常为了争夺邻土在边境生事,大周作为天朝大国,



第190章 坐实
    首战告捷的捷报以八百里加急星夜传入禁宫,宣帝大喜过望,竟赤着足从榻上跳了下来,手无足蹈的念叨着云阳的名字,又击了击掌,命人叫进少雨,他要在这一刻,与她分享大周战无不胜的神话。

    “回君上,宋尚仪被羁押在慎刑司。”

    却是琴香畏首畏尾的走了进来,心道,宣帝不是都已得知六局会审宋氏的消息么少雨因为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孙宝林指证,似乎已坐实了巫筮后宫、诅咒淑妃的罪名……

    即便此刻宣帝亲自出马,也不好半道上干预内宫之事。

    “朕很乏了,伺候朕就寝,”宣帝只觉琴香很是大煞风景,如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泼了下来,将他那点压抑着小心思全给浇熄了。

    眼见国君的脸色有些发青,映在明烛华灯之下,有着说不出的愠色,琴香心中惶惑,连忙躬着身子退了出来,才要打发王尚仪替宣帝铺寝褥,那王尚仪见琴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也犹豫着不敢走进去。

    两个人拉拉扯扯好一会儿,宣帝自是有些火了,隔着纱窗发了脾气:“作甚么磨磨蹭蹭的,朕难道还要看你们这些人的脸色”

    琴香与王尚仪等人闻言更是悚然大惊,听得“咚”的一声,成群的宫人跪了下来以额点地,那磕头声阵阵,弄得宣帝更是心烦。

    “求君上恕罪――”

    ……

    宣帝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出了大殿,便令命宫人们相互掌嘴,却见李十全气喘喘吁吁的奔来:“你们为什么不好好服侍!”

    早在宣帝抑郁不忿的那一刻,就有眼角伶俐的小太监通风报信,李十全原在值房清点乾元宫花销,听得底下人十万火急的催请少不得前来“救火。”

    “朕给这些奴才都气得背过去了!”

    “君上所言甚是,这些人瞧着也没得招人讨厌,不如就任他们这么跪着,奴才陪您到前头的凉亭里去散散。”见宣帝一脸沉郁的点了点头,李十全连忙伸手扶住他,主仆两个便往灯火黯淡的凉亭走去。

    “君上,从凉亭穿了过去便是乾元宫的角门,轿子都已备好了,不会有人瞧见……还有慎刑司那里,奴才也安排好了,俱是内侍府的人。”

    “唔!”李十全色色周全,宣帝显然很是称心,展颜道:“到底还是你办差令朕感到安心!”

    “君上谬赞了,”李十全扶宣帝坐上一乘青轿,彼时,月亮沉了下去,宫灯也将近燃烬,沿着蜿蜒的宫道,一行人偷偷摸摸,几次绕开正门,改走偏门,折腾了近大半个时辰,总算到了内务府。

    李十全一击掌,便听得“兹”的一声,有内务府当值的小太监点燃宫灯,一间四下里蒙了细帘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开锁头的声音,露出一条长长甬道,宣帝便顺着那线细长的灯火往黑暗的深处走去……

    有阵阵阴风吹来,吹得宣帝隐隐有些发寒,方觉到了地牢的尽头,铺满稻草的一隅,却是少雨蜷成一团胡乱的卧在上头,那样可怜兮兮的姿势,他只觉再熟悉不过了。

    他便俯下身如惯常一般想要揽过她,却借着灯光清楚看到她光洁如玉的额角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未及处理的伤口肿胀成一片,她抱着臂的一双纤纤玉手,满是夹棍肆虐过后血肉磨糊,伤痕累累,还有她在梦里,仍紧绷着小脸,咬着苍白的嘴唇喃喃叫疼……

    心疼的感觉便这么无声无息在他的心底蔓延。

    “跟朕回去,”宣帝将少雨打横抱起,抬脚就往地牢外急步走去,她那样柔弱的女子,哪里搁得住被人如此揉搓,除去那晚他征掠一般的要了她,他根本就舍不得弹她一指甲,更舍不得令她受半分委屈。

    从地牢出到慎刑司,狭小的一条甬道其实并不长,可宣帝却觉极每迈出一步都极其漫长,这是他平生从不曾有过的体会,原来她的痛苦,如今已成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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