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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有时候,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你闲事管得太多了吧”凌二没好气的道。

    “我是为你着想。”温春华善意的提醒道,“结婚容易,想反悔可就难了。你是知识分子,她是”

    有些话,他真不好说出口。

    “她是什么与地位无关,与财富无关,与才学无关。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别问理由。”每当看见她,他感觉远离了世界的喧嚣,没有了愤懑、焦躁,他想永远这么安逸的守着她。

    他谢谢老天爷,让他有了重生机会,再次重温被她深爱的感觉。

    陈本华五十来岁,黝黑的国字脸,原本冷漠的双眼,在看到凌家的别墅后,变成了忧虑。

    自己家什么情况,自己闺女是什么水平,他有自知之明。

    从内心来说,他也盼着闺女找个好人家,但是她闺女不是凤凰,没理由这么容易跳上枝头的。

    自己在做梦不成

    “你比我大几岁,我喊你声老哥,”这种场合,只有温春华最适合说话,他明白陈本华的心思,指着凌二笑着道,“认识他有小十年了,稳重、聪明、争气,也没什么坏毛病,闺女嫁给他,吃不了苦。”

    “维维年龄还小呢,本来我们也不着急的。”陈本华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也没有多说什么。

    “喝酒。”温春华见他不透底,也只能笑着端起来杯子。

    他一点儿也不着急,这种事情不管放谁头上,都需要有怀疑的,要不然就是自信过头,要不然就是傻了。




154、自尊心
    接连三天,酒量不甚好的温春华陪着陈本华喝。

    他把他知道的,关于凌家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和陈本华说了。

    大排档里,他俩从八点多一直喝到十一点多还没结束,地上已经有二十来个空啤酒瓶厂子了,陈本华喝的最多。

    “我跟你说,我自己最大遗憾就是没闺女,”温春华揉揉已经带着血丝的眼睛,大声道,“要不然就没你老哥机会了。”

    “孩子是好孩子。”陈本华说的真心实意。

    父母明明活的好好的,能蹦能跳,可凌家五个孩子,跟捡的没区别,光听温春华说,他就跟着心疼。

    “五个,上面大姐,就是凌一,开超市的,你也接触过,能吃苦受累的一姑娘,挑不出毛病,”自己面前的啤酒,温春华感觉实在喝不了了,给陈本华倒满后,给自己倒了半杯,“可毕竟是个姑娘,也不是咱看不起女人,实在是这顶不起大梁,剩下靠谁

    还不得指望你这未来女婿是不是

    勿识字有饭吃,勿识人头饿煞,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孩子做过什么出格事。

    这么说吧,我敢给你打个包票,你闺女将来要是能受一点委屈,你来抽我!”

    “说远了。”陈本华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完后,主动拿过温春华面前的酒,剩下的全倒自己杯子里。

    “正月不能娶,腊月不能订,老哥,你算个日子吧,咱们赶个早。”温春华不停的在打嗝,为了凌二,他真是拼了老命,事成之后,凌二要是不给他一点补偿,都对不起他。

    陈本华笑笑,要主动去买单,被温春华一把拦下,笑着道,“我请你的,你付钱,打我脸呢”

    他也就不再客气了。

    出乎凌二的意料,他和他媳妇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定下来了。

    8月后诸事顺心,横财进门,吃香又喝辣,大吉大利!

    大姐和丈母娘一起找算命瞎子定下来了定亲的日子。

    按照大姐和陈本华的意思,定亲不用铺张,找个小馆子,有两桌人吃饭就可以了。

    至于定亲该有的礼节,出于面子,陈本华一毛钱没要。

    他的想法很简单,论家境,他们比凌家有差,但是绝对不愿意落个高攀的名声。

    他们做主。

    想大操大办的凌二,也没法子。

    “第一次定亲没经验,”凌二笑着对陈维维道,“你多包涵”

    “我也是第一次!”陈维维气呼呼的道。

    “得,那相互包涵。”凌二高兴地眼睛全部眯缝在一起了,他亲媳妇,还是那么可爱和单纯。

    老丈人发话了,闺女现在住到凌家,也不算难堪了。

    老五不在家,大姐一家不住这里,他已经在幻想没羞没躁的日子,二人世界,该多美好!

    奈何,陈维维说住惯了超市楼上,不想搬家。

    定亲和没定亲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事没法跟老丈人诉苦,还是给老丈人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开车亲自把他送上了去疆的火车,摘棉花的季节要到了。

    付宝路的贩菜事业终于有了进展,费了一周时间,拉了一车黄瓜回来,虽然只赚了一百来块钱,但是好歹有了盈利的迹象。

    凌二帮着分析了一下,主要还是因为规模没有起来,一来一回,四千多公里,来这么一车回来,算上搭进去的人工,完全就是赔钱的。

    而且,距离太远,就近在皖北或者苏北卸下,也比大老远拉浦江强,毕竟价格上只差那么几分钱。

    “那我再加一辆车”这一次,付宝路淌着路,信心倒是比之前强了不少。

    “随便你吧。”凌一的想法是只要差不离多少,就支持自己男人。

    十月一日,国庆这一天。

    凌二正式下达在香港收网的指示,凡是兴风作浪的,他一个都不宽恕。

    伤敌一千,自损二千,他也无所谓。

    有钱任性。

    不过,最终的结果下来,出乎意料的好,入账三亿一千万美金。

    奶奶身上的肌瘤割下来后,终于在元旦后稳定了病情。

    大姐作为当家人,决定今年提前回家过年。

    陈维维已经是半个弟媳,她们回家,自然要把她带着,开始的时候,陈维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咱家这老太太年龄大了,”大姐如实道,“能不能撑到年底还不一定呢,你就看在我的面上,迁就一点,跟我们回去,也让老太太看孙媳妇是什么样。

    不怕你笑话,咱们这家庭,最让老太太操心,生怕小二娶不上媳妇,打光棍。”

    至于超市,是要有人守着的,她决定把男人的合伙人小于找过来,帮着照看一阶段。

    “怎么会。”与凌二接触的越多,向来自信的陈维维,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点动摇。

    她与凌二的差距太大了。

    她心里明白,是她配不上凌二。

    只是这些话,她不会和凌二说,她已经处在弱势,自然不能再助长凌二的气焰,越是自卑,她越得给自己加一层保护罩。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凌家人小瞧了。

    “你别忙活了。”大姐把装满洗洁精的箱子拉到自己面前,“我已经让小二来接你了,你去商场买几件羽绒袄,老家冷的哆嗦,你又不是不知道,再买点护肤品,不然全皲裂。”

    “我来弄,没事,耽误不了几分钟。”陈维维坚持自己摆货。

    大姐摇摇头,弟媳这一点,既招人稀罕,又让人无奈。

    凌二是骑着电驴来的,难得的,陈维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坐在电驴上,她感觉比坐任何豪车都让她自在。

    凌二又何尝不明白

    他没有带他去附近的大商场,骑着毛驴带着她去了漕宝路的批发市场,便宜,符合大众消费,不会让她媳妇觉着欠着自己。

    “二十,多一毛钱都没有。”为了表现自己是个过日子的,凌二还不厌其烦的跟着店铺的老板讨价还价。

    “拿着了,包起来。”关键时刻,凌二也表现自己的气概。

    回乡这天,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八天。

    凌二和付宝路各自开一辆车,并不会坐不下。



155、勤快
    早上四点多出发,抵达市里已经是下午二点钟。

    “咳咳”开门的凌二被灰尘呛得直咳嗽,没好气的道,“要我说,我们住酒店得了,怎么也比这里干净,这地方还能住人吗”

    “我明天回乡下,反正给你收拾完,你爱住不住,有钱就住酒店,我管你呢。”大姐让老五在门口看着孩子,自己和黄李玉等人开始收拾卫生。

    市里的房子在她和老五等人去浦江后,完全空下来了,长时间不住人,杂草和茼蒿从砖缝里挤出来,布满院子。

    肯定需要收拾一番。

    看到陈维维要跟着帮忙,大姐把她赶到一边,笑着道,“坐这么长时间车,你也累了,先去跟小二你们去弄点吃的,刚刚我还看了呢,旁边新开的有饭店,两年没看,变化倒是挺大。”

    “从服务区吃完才多大会,一点也不饿,人多忙起来也快。”陈维维从厨房开始收拾。

    凌二和付宝路一人拿着一把铁锹开始铲茼蒿和杂草。

    凌代坤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电笔,开始到处找线路的毛病,修开关,换灯泡这种事情,他还是做得来的。

    一个人忙得差不多的时候,他跟着大闺女去隔壁人家打商量,从人家的电表上接根线过来,他们回来的匆忙,现在找电工过来接电也是来不及了。

    凌家在这里住了多年,附近的人对凌一不陌生,本来就有交情在,看到凌一递过来的一百块钱还推辞了一番。

    凌代坤踩梯子,笨手笨脚的样子,凌二不放心,把他招呼下来,最后还是自己亲自爬上去动手接线的。

    通上电后,凌二把吊在房梁上的抽水泵找了出来,重新放进水井里,没让他失望,水管里出水了。

    同付宝路把屋里的大床,桌椅板凳全搬到院子里,直接用水管子冲。

    然后就是冲屋里,屋里地面和墙面半截早在几年前就铺了瓷砖,他手里捏着水龙头,凌代坤不情愿的穿着胶鞋拿着扫帚扫水。

    一水浪灌进院里,人踩在红砖上,一不注意溅一身泥水。

    虽然已经是冬季,气温比较低,好在天气晴朗,艳阳高照,水渍去的也快。

    大家一起忙活到五点多,屋里地面和家具干了,才重新把家具挪回屋,大姐把大老远带回来的被子从车上取下来,同陈维维等人一起铺床。

    一切结束后,凌二点根烟,站在屋里,嗅嗅鼻子,空气中终于没有了那股呛人的霉味。

    晚上,饭菜很简单,两盘熟食,一盘青菜。

    凌二和付宝路、凌代坤一人喝了两瓶啤酒,便也就结束了,坐了一天的车,实在是乏了。

    第二天一早,凌一是先起来的,烧好一大锅稀饭,买完油条、包子、烧麦回来后,谁也没招呼,同付宝路带着孩子先返乡下了。

    她同付宝路结婚后,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同付宝路大哥分家,她自己穷,但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除了宅基地,啥也没要。

    因为不稀罕。

    之前,她还没进门,付宝路吃的哑巴亏,她也就任了。

    至于老太太的赡养问题,按照农村原本的风俗是两家轮流过的,但是她和付宝路在外地打工,老太太只能托老大家照顾。

    不过,她也不含糊。

    她们在去年造的上下两层小楼——村里唯一一栋,现在便是由老太太住着,她们不但包了老太太的衣服,每年还给老太太一千块钱。

    不管谁说,都绝对的挑不出来理。

    而且,老太太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她再看不惯老大家的行为,也不忍心看付宝路那落寞的样子,最后还是她拿钱。

    她在付宝路身上找不出什么大毛病,就是有点太愚孝。

    像昨个到这里后,要不是她拦着,付宝路恨不得当晚就回去。

    夜里,大家都那么困了,付宝路翻来覆去还没睡着,好不容易后半夜听见她扯起来呼噜,结果五点钟就听见他穿衣服的响动了。

    她是七点钟起来的,付宝路一个人傻呵呵的坐在客厅等了两个多小时。

    所以,没招,在厨房忙活好一通,刚给孩子喂完奶,一家人匆匆走人。

    她感觉再晚一会,她男人都能急的哭出来。

    大姐走后,老五是第一个起来的,嘴巴里叼油条,屋里屋外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大姐一家的影子,只有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又接着吃了一个包子,开始刷牙,刷完牙后拿着洗脸盆到缸里舀水。

    陈维维看到她过来,拿起瓢帮着舀了一瓢。

    老五习惯性的要端盆走人,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赶忙补充道,“谢谢嫂子。”

    “洗完脸记得擦雪花膏,别脸又吹开裂了。”黄李玉提醒道。

    “好。”手上有很多油,老五拿着肥皂在来回搓。

    “再换水洗脸。”黄李玉等她搓完手,又帮她把脏水倒了,重新换了清水。

    “别那么惯着她,让她自己弄,都这么大了。”凌二依自打着哈欠。

    黄李玉笑着道,“人家现在都知道自己洗衣服了,还会做饭了。”

    凌二道,“往电饭锅里加米加水,摁个开关,傻子都会。”

    “还要淘米!”老五不服气的到。

    “行,你厉害。”凌二没好气的道,“快点吃点东西,等会去乡下,估计中午一时开不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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