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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她就是凌家的人了,她知道凌二不会在乎这个钱,但是她确实不能这么做。

    “我学不进去了。”如果没在女人身上尝过滋味,陈维东大概会在书本上追求颜如玉,但是现在颜如玉就在自己身边,他又何必舍近求远

    凌二笑着,也就不再多说了。

    陈家中午摆了两桌,陈家的长辈们都坐在主坐,凌二坐在下手,端起来杯子,敬酒就一直没停过。

    越喝头越晕。

    杜达康

    这是什么酒

    他发誓,不把这家酒厂给找出来砸了,他誓不为人

    平常有一斤酒量的他,喝到半斤后,实在喝不下去了,只能推脱酒量不好。

    陈维维把他扶到屋里睡觉,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钟。

    太阳已经落山,在小河沟洗了一把脸后,整个人依然是头重脚轻。

    晚上,见是又是杜达康,凌二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第二天,他起来的很早,两个人可以领结婚证了。

    截止到昨天凌晨,陈维维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他们是算准日子才回来的。

    领证得去县里,去县里得坐小巴车。

    县民政局破破烂烂,如果没人指点,根本找不到地方。

    交钱、拍照、婚检、领证,一气呵成。

    “我们庆祝一下”凌二牵着她的手,终于光明正大了。

    “别乱花钱。”她没有理由不让她牵手,她们已经是夫妻了。

    她甚至感觉有点在做梦,她就这么嫁了

    她现在都不知道,不办婚礼是不是正确的

    “我给我老婆花钱天经地义。”凌二终于放心了,半熟的鸭子,他不怕她能飞了。

    找到一家面上还算干净的馆子,他一口气点了四个菜。

    两瓶啤酒,一人面前放了一瓶。

    “我不喝酒。”陈维维道。

    “给个面子,喝一瓶。”凌二知道媳妇的酒量,三瓶啤酒喝下去一点事没有。

    “他们不会在家等我们吃饭吧。”她提出来自己担忧。

    “走的时候不是和他们说了嘛,中午不回去吃了,十二点钟还没到家,他们还能不知道自己吃”菜上来,凌二把红烧肉给媳妇夹了两块。

    “好吧。”陈维维犹豫了一下,给自己杯子里倒满了酒,举起杯子道,“那”

    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

    “祝贺你找到了这么帅气这么有钱的男人。”凌二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你脸皮真厚。”陈维维噗呲笑了。

    “脸皮不厚,也娶不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啊。”凌二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从追求他媳妇到结婚,表面上波澜不惊,平平淡淡,但是内心里的煎熬和波折,岂能向外人道

    “哪里有。”她其实隐隐有点自卑的,她不明白,凌二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论长相,她承认自己不差,但是对凌家来说,对凌二来说,完全可以找更出众的女孩子,要家世有家世,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

    在浦江,这种女孩子,她在超市里的顾客中见的多呢。

    凌二追求她,她曾经一度以为凌二在戏耍她。

    她是出生贫寒,不代表自己没有尊严。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看的,”凌二再次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多想了。”

    陈维维不自然的笑笑。

    她承认凌二对她无微不至,但是她总感觉两个人中间差点什么。

    啤酒她喝的只剩下一杯,喝不下去后,她干脆全推到了凌二的面前。

    “你喝。”

    “你咋知道我不嫌弃你呢。”凌二装作无奈的道。

    “你嫌弃我脏”

    “不嫌弃。”媳妇没有幽默感,凌二见她较真,赶忙改口。

    没办法,自己家的媳妇,含泪也要娶回家。




168、合法娶妻
    凌二不责怪她,毕竟两个人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唯一的一次约会还是上次看电影,媳妇对他还没有多大的了解。

    两个人还没有形成真正的默契。

    但是,她了解她媳妇,等时间长了就好了,她媳妇也是个爱说爱笑的。

    坐在回程的车上,入眼皆是花团锦簇。

    春暖花开,原本就是中国苗木之乡的鄢陵,这里花卉开的比别处更艳更耀眼。

    从镇上下车,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一扫初春的阴霾。

    凌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递过去道,“拿着。”

    “什么”她看着红色的盒子,没好气的道,“你不会又给我买戒指了吧”

    “恭喜你答对了,我媳妇就是比别人聪明,是给你的礼物。”

    起码得打开之后,假装下惊喜吧

    这么直来直去的性格,让凌二很有挫败感。

    “我都有了,你怎么还买啊。”陈维维接都没接,“我不需要那么多的。”

    “不是,昨天是你生日。”凌二笑着道,“送你的生日礼物,赶紧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我不要。”陈维维赌气似的道。

    “你不要那我咋整买都没了。”凌二嘀咕道。

    “随便你啦,反正我就是不要。”陈维维转身就走,最终还是没有接盒子。

    “喂”凌二收回伸在半空的手,跟着她后面,“你要是不要,那我就扔了啊。”

    陈维维突然听见噗通一声,只见她面前水渠的水面上泛起涟漪。

    她止住步,瞪着凌二道,“败家老爷们,你真扔了啊”

    她相信凌二干得出来这种事

    一是有钱,对钱财看得不重,丢一百块和丢一万块没有多大的差距。

    二是,如凌家大姐所说,倔驴是凌家的特产,一窝生的,没有一个好脾性。

    “扔了,你不是说不要吗”凌二摊手,一脸委屈。

    意思很明显,我听你的话,也有错吗

    “我没让你扔啊”陈维维气的跺脚,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啊。

    “你都不要,我留着干嘛”凌二理所当然的道,“反正放口袋也是累赘。”

    “那是花钱买的。”陈维维气咻咻的道,“你挣钱那么容易嘛”

    “恭喜你,又答对了,你男人别的本事没有,挣钱确实是一流。”凌二嘿嘿笑。

    “你混蛋”

    “那我给捞上来”凌二问。

    “我下去吧。”陈维维一咬牙,脱了鞋,就要从岸边下水沟。

    “不是,你捞上来,你也不要啊”凌二笑着道。

    “我又不嫌弃戒指烫手。”陈维维气呼呼的道。

    看着媳妇要被气哭的样子,凌二不该再逗了,赶忙从口袋取出来开始那个红色的盒子,“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你不是扔了吗”陈维维知道自己被骗了。

    “扔下去的是土疙瘩。”凌二笑着道,“你傻啊,盒子扔下去能不漂吗”

    “你混蛋。”陈维维第一次用拳头捶了他。

    “那你还要不要啊不要我可就真扔了。”凌二没有躲闪,朝她继续晃了晃手里的戒指。

    “当然要。”陈维维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生怕凌二这一次会真的给扔了。

    一边走,一边打开盒子,金色戒指上的钻石闪闪发光,她没有把高兴显在脸上,只是好奇的问,“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凌二道,“在浦江买的,就准备在你生日送你的。”

    “以后买东西,麻烦先和我说一声,已经有戒指了,没必要买那么多。”陈维维道,“浪费那么多钱干嘛啊。”

    凌二大气的道,“不好意思,以后啊,你的生日也是我俩的结婚纪念日,我每年都得送,谁规定一个人只能戴一个戒指的

    按我说,咱们先十个手指都戴满再说。”

    “骚包啊。”陈维维听得又感动又好笑,一咬牙,把盒子里的戒指娶了,戴在了左手上,至此她一只手一个戒指了。

    “哟,以后你就是你们村第一土豪姐了。”凌二道。

    “你才是土豪呢,我们家贫农,就没出过地主,没祸害过人。”

    “好吧。”凌二无奈,还是处的时间太短了,连这种后世烂大街的梗都接不住,也是没谁了。

    今天不是逢集,除了过往的车辆,和一个孤零零的水果摊子,大街上冷冷清清。

    “去买点肉吧。”陈维维有点失算,早知道在县里买菜就是了。

    她和凌二回来,她老子倒是殷勤招待,鸡鸭鱼肉都是齐全的,只是有一点做得不好,她老子图便宜,买的肉大部分都是猪板油或者猪肥膘。

    昨天的两顿饭,她就没见凌二夹过一块肉。

    凌二可是货真价实的肉食动物,无肉不欢。

    大街右拐,穿过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离着老远便能听见高亢的猪叫声。

    不一会儿,一黑一黄两条土狗从巷口窜出来,对着两个人狂吠。

    “滚蛋。”凌二把手里的土疙瘩直接朝着一条黑狗砸过去。

    “没事,不咬人。”陈维维看着凌二这紧张的样子,哑然失笑。

    明明是爱狗人士,却还怕狗

    她想到了自己学过的那个成语叶公好龙。在一处瓦房处停下来,对着凌二道,“你等会,我马上就出来。”

    她的运气不错,屠户家还有不少早上剩下来的肉,都是上好的猪前排和五花肉。

    古楼镇不大,年轻人在外务工,家里老年人居多,又不是农忙季节,舍得吃肉的人家不多,下本钱买五花和猪前排的更是屈指可数。

    她一咬牙,买了三十多斤。

    老板拎着装着肉的编织袋,亲自给送到门口,凌二给接过来。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陈本华看到那一袋子猪肉,还没来得及皱眉头,便听见闺女道,“尽管做,不怕吃不了,这么多人呢。”

    她老子不开口,她都知道她老子会说什么话。

    “你懂什么。”陈本华把肉给拎进了厨房。

    他家正在起房子,每天管两顿饭,都是一起吃的,这么好的肉给小工吃,那不是白瞎了吗

    至于单独开小灶,说出去难听,他也觉得丢人。

    从厨房出来,看到女婿在给砌墙、拎灰的小工散烟,他更是差点气的跳脚,都是给他们家干活的,他付工钱的,给中华抽,图什么啊

    他这个女婿什么都好,就是太大方

    拿钱不当钱啊

    “你女婿大方,给你挣名声,你别一惊一乍的。”陈维维对她老子挺无奈的。

    她老子有个外号,叫陈老抠,不止本村人都这么喊,在镇上也叫的响亮。

    及至出去,说陈本华的名字没人清楚,但凡提陈老抠就无人不知。

    其实她老子倒不是真抠,只是坏就坏在嘴上,他损别人,别人也不能对他留情。

    “名声是靠钱挣得”陈本华发出不满,女婿走了过来,他就不好再多说,这会才想起来问闺女,“结婚证办好了”

    “好了。”陈维维道。

    “哦,那就好好过日子。”凌二走过来,他又接着问凌二,“还有两天就上梁了,你们等得急吧”

    “没事。”凌二挠了挠后脖子。

    陈维维仔细一看,凌二的脖颈好像被什么虫子叮咬了。

    凌二在河沟边抽烟,她拿了风油精走过去道,“擦点试试”

    “没事,这季节不能有洋辣子吧”凌二感觉后脖颈有个突出的硬块。

    “怎么没有,你刚刚靠杨树上了吧”她问。

    “好像是。”凌二摆摆手,“一会就好了,不擦,我受不了这味道。”

    夕阳西下,暴雨来得突然,不期而至。

    陈家的三间土坯房子,两道门,前后进雨。

    屋里比外面地势低,屋里的黄泥汤,扫也扫不走,铲也铲不净。

    陈维维自己无所谓,她习惯了,总感觉对不起凌二,特别是他还表现的若无其事,使得她心里更愧疚了。

    “给你找个胶鞋吧”只有她们昨晚睡觉的里屋和厨房还有下脚的地方,但是不可能不出门,凌二还特别喜欢喝茶,隔一会就要跑躺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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