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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好。”凌二答应的爽快。

    胶鞋递过来,他的脚刚触到鞋底,感觉什么东西蛰了他一下。

    那股钻心的痛来的很突然。

    “怎么了”陈维维看到他眼泪水出来了。

    “有蝎子。”凌二的泪水不是自愿的。

    蝎毒能刺激泪腺

    陈维维赶忙一手扶住单脚的凌二,一手拿起胶鞋,倒出来一只蝎子。

    还没来得及拍打,蝎子已经钻进了床底下。

    凌二还是能感觉到钻心的痛。

    两辈子,他不是第一次挨蝎子叮。

    但是,钻心的痛,不是有经验就能解决的,无免疫。

    陈本华冒雨从村里赤脚医生那里拿了两粒止疼药,他吃下去后,整个人依然在冒汗。

    没有什么痛苦是时间解决不了的,雨越来越大,天越来越黑,六点钟左右,他终于恢复到正常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第一次,陈维维大着胆子把浑身不知道是湿透还是汗透的凌二搂住了,搂的很紧。

    凌二感谢蝎子,感谢蝎子的祖宗八代。

    雨接连下两天,新房施工也停了两天。

    最气的是他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

    老丈人一气之下去镇上耍钱,输了八十块钱,丈母娘一气之下,便和他干了一仗,擀面杖对铁锹,不分胜负。

    老丈母娘离家出走回娘家了。

    一片混乱。

    一家人没人能劝得住。

    陈维维感觉更对不住凌二了,让他看笑话了。

    雨过天晴。

    老丈人亲自把丈母娘接了回来,上梁得蒸馒头,煮鸡蛋,然后染色,请客吃饭,他一老爷们整不来。

    上完梁后,粉墙、打地坪,一个星期后,陈家的六间平房盖齐全了。

    追赶城里人的潮流,陈本华在地面铺了瓷砖,光洁透亮,不管谁看了,都得跨声好。

    六间房,两个儿子一人三间。

    至于他们老俩口,准备把现在住的土房子扒了,重新起三间瓦房。

    凌二第一次见到了陈家兄弟的未进门的新媳妇。

    令他诧异的是,两个人的媳妇都变了,也不是上辈子的媳妇。

    他乐见。

    前世,两舅子的媳妇都不是啥好玩意。

    从回来到现在,凌二和陈维维已经在家住了半个月了。

    进展是不可能有进展的,他和老光棍时没有多大区别。

    走的时候,他不顾陈维维反对,给两个舅子,一人五万块钱。

    四月初,两个人返回浦江,从火车出口出来,便看到了朝着他们挥手的付宝路。

    付宝路一把接过陈维维手里的包,陈维维不好意思的道,“姐夫,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自己打车就回去了。”

    “没事,没事,闲着呢。”付宝路不怎么说话,把包拎过来,闷头在前面带路。

    大姐做了满桌子的菜,付传承走路已经不需要扶椅子,拿着小水枪,砰砰的,见啥磕啥。

    眼见就要砸到电视机屏幕,凌二眼疾手快,胳膊挡住小水枪,板着脸道,“欠揍是吧”

    孩子瞬间茫然大哭。

    “你学谁不好,学你老姨。”凌二乐了。

    “我没他淘气。”哥哥拿自己做例子,老五很不服气。

    “我儿子哪里招你了”大姐听见孩子的哭声,赶忙从厨房跑出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装作打凌二的样子,“打舅舅,打舅舅,让舅舅欺侮咱儿。”

    “凌老大,别说我没提醒你,”凌二用手从桌上的盘子里捡了块鸡腿,一边吃一边道,“这么惯着孩子可不行啊,不听话就得揍。”

    “我少惯着你们了我揍过你们没有”大姐没好气的道。

    “我跟你谈的是教育学。”凌二道。

    “你小时候淘气的上天,我怎么不和你谈教育学”大姐接着反问。

    “当我没说,”凌二催促道,“快点做饭吧,我都饿劈了。”

    转过头问老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半个月,老五一直都在吴燕青家里住着。

    “刚刚。”老五开心的舔着雪糕。

    下午放学的时候,吴燕青把她大哥回来的好消息告诉她,她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她等不及明天。

    吴燕青对她很好,她也喜欢潘家,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她还是喜欢自己的卧室,自己的床。

    吴燕青要再劝劝,她已经雾眼朦胧。

    反正不同意就哭。

    没办法,吴燕青先把她接到自己家后,给收拾衣服、书本,送到了大姐这里。

    开饭,凌二同付宝路喝完一瓶啤酒,不愿意再喝了。

    坐那么长时间火车,又困又累。

    下楼后,没让付宝路送,拿了电驴车钥匙,他骑车,陈维维坐着,至于老五,今晚留在大姐这里。

    无论如何,凌二也要创造一个二人世界出来。

    老五,她亲妹妹,他现在也懒得管。

    经过大姐超市,陈维维见凌二没有停车的意思,赶忙提醒道,“到了,到了。”

    “什么到了”凌二问。

    “你又害我走回头路。”陈维维从车上下来了。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凌二笑着,在陈维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从包里拿出来两个人的结婚证,“现在,你这娘们是我媳妇,国家认证的,是合法夫妻,不是偷来的,抢来的,你还往哪跑啊”

    “有你这么说话的嘛。”陈维维噗呲笑了,她又何尝不知道。

    但是,凌二不说让她搬过去,她脸皮也就没那么厚。

    凌家有钱,凌二有本事,从家庭到她个人,始终和凌家有差距,但是她还要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哎,你还回去啊。”见媳妇往超市去了,凌二赶忙掉转电驴的车头。

    “我换洗衣服,洗漱的不拿啊”

    付宝路的合伙伴小于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边抽烟,人家一家团聚,把他塞这里顶班,老大不乐意了。

    “哟,回来了”一见到凌二和陈维维,小于立马站起身,脸上堆着笑招呼。

    “辛苦了。”凌二丢过去一根烟后,陪着媳妇上楼取东西。

    陈维维省吃俭用,向来舍不得花钱,衣服都没有几件,一个包全部塞下。

    洗漱的更简单,一把牙刷,一管牙膏,一瓶大宝,一盒护手霜。

    唯一的大件是两床被子。

    “要不别要了,家里全部齐全。”凌二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你嫌弃”陈维维问。

    “不是,不是,”凌二赶忙摆手,“拿起来麻烦。”

    “你也开不起玩笑。”

    陈维维莞尔一笑。

    凌二的魂被勾走了。

    把两床被子卷好,全放进编织袋里,从超市的货架上找了个绑绳,困在了后车座上。

    陈维维没地方坐了。

    “你先骑回去,我走路。”她笑着道。

    凌二犹豫。

    “你还怕我跑了啊”陈维维问。

    “必须怕啊。”凌二诚恳的点点头。

    “放心吧,谁也带不走我了。”

    “你不会骗我”

    “我不是骗子。”

    “就怕你是花心大盗。”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陈维维追着凌二打,凌二加油门,骑着电炉穿过了一道路口。

    回头喊道,“我先回去,然后来接你,慢着点。”

    一骑绝尘妃子笑。

    这是凌二唯一能想到的用来应景的诗。

    回到家,丢下车上的被子,大门也没来得及开,又回头去接陈维维。

    陈维维已经进了小区大门,没有上凌二的车。

    笑着道,“吃多了,走路有助消化。”

    “那就走走。”凌二两只脚支地,偶尔加个油门,与陈维维并行。

    临家门口,他又先行一步去开门,把她的行李都放进了屋里。

    屋里好长时间没住人,离家的中途又下了好几场雨,一股霉味。

    陈维维跑上跑下开窗通风,叠床理被。

    “明天弄吧。”凌二笑着道,“今晚太晚了。”

    心里压抑不住的躁动。

    终于有了二人独处的机会。

    “又不费多大的事。”陈维维整完床铺后,又拿着拖把、抹布,里里外外的开始打扫。

    半个小时后。

    “明天吧”

    “快了。”陈维维道。

    一个小时后。

    “你已经把地拖两遍了,小心地板碾碎了”凌二无奈。

    “全是灰”她把拖把又在水桶里绞了一下。

    二个小时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

    凌二拿着抹布,有气无力的擦着楼梯扶手,打着哈欠道,“只收拾咱房间,老五明天回来,明天再收拾了,其它房间不住人,根本不用管。”

    “快了,快了”陈维维在擦楼梯,“我刚才还看到蟑螂呢。”

    三层楼,她已经擦到第二层了。

    凌晨一点。

    她还没有收拾完。

    凌二又困又累,躺在沙发上,眼皮子实在睁不开了。

    “女人,都是骗子,越是漂亮女人的话越不能信啊”

    躺着睡着了。

    陈维维好像松口气似的,给他身上加了个毯子,便继续收拾卫生。

    凌二醒来,入鼻的是一股香味。

    他差点没激动的哭,自从大姐搬出去后,他好久没闻到熬稀粥的香味了。

    “醒了”陈维维拿着勺子从厨房出来。

    “嗯,”凌二看看钟,才六点钟,“你起来这么早”

    “我平常起来的就这么早啊。”陈维维道,“粥好了,还有馒头,等会你自己吃,我走了。”

    “你去哪”凌二诧异的道。

    “我不得去超市啊。”陈维维把围裙解下,拿起放在桌上的电瓶车钥匙就要走人。

    “不是,”凌二迷糊地道,“怎么还上班”

    “不上班我干嘛”陈维维问。

    “别去了,咱家又不指望大姐给你发的那点工资,歇着吧。”凌二道,“中午我去和大姐说下。”

    “昨晚上吃饭,姐夫还说呢,他今天和小于还得走呢。大姐现在一个人忙得过来吗中午我在店里多做饭,你去吃饭就行。”陈维维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看着远去的小毛驴,凌二头疼。

    他这样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啊

    刷好牙洗完脸,从锅里捞碗稀饭,喝完后,开车去了公司。

    板着脸的老板,不是好惹的。

    文生都想避着凌二走,只能祈求,千万别找他

    他也装作没看见

    但是,天不遂人愿。

    ;联合利华投资基金旗下深发银行收购汇丰银行的进度,老板需要他去汇报。

    点背,不能怨社会。

    他要是知道谁得罪了老板,非去给打死不可。




169、耗子跑了
    他看到凌二的秘书蒋玉斌苦着脸站在门口,理了理衬衫,把扣子系上一粒后,走过去低声问,“什么情况脾气有点小暴躁啊。”

    蒋玉斌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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