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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倚天傲雪

    无论将领还是幕僚,一个个都脸色清灰,神情紧张,他知道,这是怕被点名断后呢。

    “事到如今,废话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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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汪继军的恶梦
    第五一六章汪继军的恶梦

    “嗻!”

    “大人英明!”

    话音一落,众人立刻恭维起来,一个个脸上挤出一丝喜色来,好像胜仗已经到手似的。

    “城南挹江门一带也出现了明贼,”

    马进宝摆摆手,“各部务必坚守当面阵地,有不战而溃者,休怪本将无情!”

    “嗻!”

    “大家速去准备吧,”

    最后,马进宝丢下一颗定心丸,“各位放心,洪大人的援兵不日即至,扬州城丢不了。”

    ……

    “师妹!”

    汪继军尖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总爷!”

    一个士兵应声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汪继军慢慢地回过神来,看着城头的一堆堆篝火,他又做恶梦了。

    恶梦的场景总是一模一样,每次梦见师妹双儿,她总是泪汪汪地低泣着,忍受着汤叔的训斥……

    汪继军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梦见这个场景,然后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了。

    他的师妹双儿,是他在这世上最爱慕的女子。

    自从接受掌门的指令,可怜的师妹随着她父亲,和他们十数人一起,跟从大军的兵锋一路南下,从此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沿途所见,满眼的饿殍和满耳的哀嚎,善良的师妹常常偷偷用本就不多的盘缠,接济即那些快饿死的人,为此没少受训斥。

    之后,他们的盘缠很快用尽,又要担惊受怕,又要忍饥挨冻,再没有过安宁的日子。

    可是,继续南下的指令接连而至,一行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奔波。

    那次,终于到了“敌后”南宁,没想到,城里饿死的人比路上还多,实在没办法了,又冻又饿的他们只得混迹于施粥棚,成了真正的流民。

    那天,师妹的老父死了,说是年老多病,其实就是饿死的,每次抢到一碗稀粥,老人都喝得很慢——借故给双儿留下半碗。

    当时,同行的所有人都已两手空空,再也凑不出哪怕十文钱。

    百般无奈,可怜的师妹再也顾不得什么任务了,只得跪在当街卖身葬父。

    好险,只差一点,师妹就被那个长着驴脸的狗屁老爷用三百文买走,真的去当牛做马了。

    所幸,一个路过的明贼大官出手相救,这才幸免于牢笼……

    他还会梦见汤叔。

    就是这个汤叔,当听说那个大官是个掌军的侯爷,不顾师妹的苦苦哀求,硬逼着她想办法去靠近那个侯爷,伺机而动。

    从此后,可怜的师妹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去干她力所不能及的事——当卧底。

    为此,汪继军天天恨得牙痒痒,可就是无能为力。

    有时候,当他梦见这个汤叔,因东窗事发而被明贼枪决,一枪打中脑袋,连眼球都飞了出来的时候,居然希望这是真的……

    有时,汪继军甚至会梦见远在华山的掌门,还有他的师叔姑伯们。

    他梦见,因为办事不力,官府一怒之下,把他们统统斩首示众,帮内的家眷们,也都哭天抢地、跌跌撞撞地被驱赶着前往发配地……

    毫无疑问,这些梦都不是什么好梦。

    无数次,那些饿死在荒野的人,在梦中一个个站在他的面前……

    而师妹那双好看的眼睛,哀怨的望着自己,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却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次,汪继军依旧梦见了这些,他猛地一起,在恶梦中醒来,身上披着的一件单衫抖落下来。

    “没什么,明贼有什么动静吗”

    汪继军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天还是漆黑的,然而启明星已经出现了,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他们在城外扎了营,还没有要攻城的迹象。”

    “继续观察,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告诉我。”

    西门外的明贼,傍晚时分突然摸到了码头前,一顿炮子砸下来,正在装卸物资的绿营士卒和脚夫们,当即就炸了营。

    有经验的大多跳入念四河中,拼命游回了城里,一些毛毛糙糙的新兵却没头苍蝇般,在码头四



第517章 割裂
    第五一七章割裂

    入伍后,汪继军渐渐认识到,自己加入的,这支名叫“讨虏军”的军队,就是那个舍身救下师妹的琴川侯,一手创建的。

    在汪继军的眼里,这是一支完全与众不同的队伍。

    他们并不听命于桂王朱由榔的那个小朝廷,他们行事特立独行、不拘一格,除了抗清杀鞑子,他们还打过安南人,还有西洋人。

    据说,最早的时候,他们只有三五百人,是些从海外归来的新派人物,在短短的数个月内,就扩充到了数万人。

    在这支队伍里,革新的气息无处不在。

    部队的纪律十分严格,令行禁止,秋毫无犯,军官们爱兵如子,从不打骂士卒,也不兴称呼“大人”和“老爷”……

    士兵们活得快乐又开朗,一个个走路都抬头挺胸、趾高气扬的,掩饰不住一种发自内心的神气劲。

    他们不偷不抢,不欺负老百姓,也从不杀良冒功,相互之间虽然也争强好胜,却平等相处,从无内讧、霸凌之类的丑事……

    然而,即便这样,汪继军所在的这支队伍,还并不算真正的野战主力。

    这从配发的武器就能看出来,他们手中握的,不是那种在新兵队见识过的,漂亮得令人着迷的连发枪,而是带有刺刀的单发步枪,不知为何,他们把这种枪称作“中正式”。

    不过,就算这种单发步枪,也是汪继军从未见过的,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后膛枪”这个名字。

    据老兵们说,真正的一等主力部队,每个士兵都能以一敌百,那股牛哄哄的劲儿,他们根本比不了,还差着十万百千里呢……

    他的这个连队里,大多是新兵,有一半人是本地的农民,另一半则和他一样,是从北方逃过来的流民。

    因而,袍泽们自然不会歧视他这个外乡人,反而因他懂点武功,还推举他当了班长。

    如果不是那些恶梦每夜每夜地困扰着他,汪继军自忖,说不定他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真的成了一名明军……

    排长很赏识自己,班里的伙伴们也喜欢他,处处尊重他。

    有时,他觉得,好好打仗,努力拼杀,就这样战死沙场就挺好。

    要是死不了,那便悄悄退伍,隐姓埋名,平平淡淡地度过自己的余生,或许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可是,汪继军很清楚,这是完全不现实的。

    这帮人对他再好,说到底也是自己的敌人,是与自己的帮派水火不容的敌对方。

    据说,他们任命排长以上的军官,都要通过政审,彻查你的底细。

    这让汪继军急得发疯。

    照此下去,随着战线的推进,自己的身份,很快就会穿帮!

    暴露、翻脸、杀人或被杀,是早晚的事吧……

    汪继军自小是个孤儿,掌门师尊对他有养育之恩。

    家乡的人,都已经剃发易服好多年了,早就是大清的“顺民”,他们华山派也不例外,自然也要顺从官府,听命于他们的差遣。

    不过,他们华山派的人,有好几年的日子几乎没什么变化。

    除了几个经常行走江湖的,他们大多人久居深山、深居简出,并没有被逼剃发。

    无论谁坐天下,山河破碎,似乎也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这种事,也不是几个只会练功的剑客能左右的……

    可是,最初的平静终究被打破了,官府的人忽然找上门来,打起了他们的主意。

     

    ;或许是看中了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吧,官府来人在他们的掌门面前一通蛊惑,要他们为朝廷效力,去南方当细作。

    蛊惑的手段,无非就是威逼利诱——为朝廷效命,不但可以保全帮派,还能进一步壮大,乃至号令武林……

    细作这个行当,汪继军自然是知晓的。

    历朝历代,每逢行兵打仗,敌对双方都会向对方派出细作,这便是所谓的知己知彼。

    汪继军也知道,鞑子的大军虽然强悍无敌,但要平定那些南蛮子,他们缺的就是细作——久居关外的人,东胡口音太重,即便是正宗的汉人,一开口就会露了马脚。

    而中



第518章 如今已经迟了!
    第五一八章如今已经迟了!

    平时,只看表面,汪继军堪称是个一等一的好兵。

    他训练刻苦,与人为善,单兵战术能力不错,纪律观念也很强。

    可是,刺杀的念头还是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

    汪继军很明白,刺杀这些个赏识他的首长是不义的!

    可是,违反师命,背叛师门同样是不义的!

    就在这种长期的折磨中,汪继军感觉自己就快绷不住了,他左右为难,痛不欲生。

    终于,有一天……他当了逃兵。

    一次,在部队趁夜渡河的时候,他故意落水,潜出去很远才爬上了岸。

    他知道“战友”们一定在找他,他得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无论以前表现如何,逃兵是什么下场,他是非常清楚的,尤其自己还是“临战脱逃”!

    在黑暗中,他迅速脱下了那身新式军服,丢掉了所有的东西,偷偷摸去附近的村里,偷了一套老百姓的衣服。

    他什么也不想,大脑一片空白,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隐入了黑夜……

    过了江后,他一路乞讨到了扬州——因为知道讨虏军光复浙江已经是铁板钉钉,他便一路往北去,只求离得远远的。

    汪继军原本并不想投奔官府,刚刚当了明军的逃兵,不到万不得已,他同样不想再去当鞑子的细作。

    另外,他这样形同乞丐、身无分文的人,根本不可能被当官的接见,就算见了,恐怕也没人会信他的话,只会反被怀疑是明贼的奸细,搞不好直接推出去就给砍了。

    别说遇上鞑子的官军了,在他的老家,那些土寨的寨主,也会仅仅因为陌生人“形迹可疑”,而随意地砍掉过路人的脑袋……

    汪继军对扬州的道路略有所知,当初,汤叔带着他们正是从扬州过的江,现在,他打算还是走老路往回走,过了扬州一路往西北去,那是他老家的方向。

    然而,好不容易绕过扬州城,就快走到泗州的时候,在官道上,他被一队路过的绿营兵抓住了。

    很幸运,这次他们没有砍了他,而是把他抓了差,去搬运货物。

    货物中有许多木箱,很是沉重,汪继军被迫挑着两箱这种木箱,随同百八十个挑夫肩挑背扛,日夜兼程,赶往扬州。

    他发现,这活实在不是人干的——货物实在太重,而吃得又实在太少,一天只给两个饭团,早一个,晚一个。

    要不是这半年多来在部队吃得好,又刻苦训练打熬得一副好身板,说不定没几日,他便会活活累死。

    他想寻机逃走,但官兵看守得很严,前后左右都是他们的人。

    他很清楚,凭自己的身手,赤手空拳打翻三两个官兵不成问题,可这队绿营兵的人数太多——比挑夫的总人数还多,一旦逃跑不成,被抓后必定会被砍头,他找不到机会。

    要不是某一天,一个挑夫力竭摔倒的时候摔破了木箱,散落出里面的物件,或许他就这样活活累死在道路上了……

    从破碎的箱子里掉出来的,是几支崭新的火铳!

    从外形看,这是一种前膛火铳,但肯定不是那种随处可见的火绳鸟铳。

    他清楚地看到了,这铳——有扳机。

    汪继军虽然没用过这种火铳,但却不止一次的看到过。

    这种火铳,不但射程近,准头也不好,比起他的部队配发的“中正式”步枪要次得多,更别说主力部队装备的那种连发枪了。

    在钦州时,他看到,只有那个莫千户手下的守备队才用这种火铳,不过,对于普通的盗匪海贼来说,这已经是很可怕的大杀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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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绿营兵怎么会有!”

    他那副奇怪的表情,立刻引起了带队官长的注意,当晚,刚刚宿营,他便被几个士兵一索子捆翻在地,押到了带队官长的面前。

    “你,认识这鸟铳”

    带队的官长声音很低沉。

    或许是因为多日劳苦的折磨,使得汪继军求生的**已经不太强烈了,他点点头,老实答道:“认识,这是燧发步枪。”

    听到“燧发步枪”这四个字,官长的眉头一跳,猛喝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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