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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倚天傲雪

    正面,是一座不小的浮桥。

    梅建勇不知道的是,这里原本是有一座规模不小、颇有气势的车马石桥的。

    就在不久前,为不给明贼机会,马进宝便下令将桥拆掉,然后又在原址搭建了这座很容易用城头大炮轰垮的竹木浮桥,便于他的人员临时出入。

    侦察兵所说的佛郎机炮,估计安放在几处高耸的木垒中,而靠近浮桥的那几座石垒,虽然挺有规模却不是很高。

    梅建勇皱了皱眉,嘴里轻声咕哝了一句什么。

    要是依着自己的性子,他会毫不犹豫地下令进攻,直接依靠强大火力一举击溃窝在石垒里的鞑子。

    但是,这次连长给他的命令是监视和堵截,而不是攻城。

    更重要的是,就眼前的情形来看,他的人手远远不够,对面的鞑子不但人多势众,装备的火器和弓箭也很多。

    从侦察兵的报告来看,他们在白天看到这伙鞑子的战斗意志还不错,出操的时候都牛哄哄的,训练也算有点章法。

    两岸的零星民房早已被悉数拆除,连树木都几乎被砍光,一片光秃秃的,十分开阔。

    梅建勇明白,受制于营垒前的鹿砦,很难用一次短促的冲锋突入营垒,部队一旦停顿,暴露在弓箭和火枪的混合火力下,伤亡难免。

    虽然对于不计伤亡一举破阵他很有信心,但要歼或俘虏这么多鞑子,靠他手头的这点人,是完不够的……

    他踌躇了一阵,便返身回到了指挥部,他决定老老实实按令行事。

    脚下这条出城官道的对面,是一大片水田——要堵截成建制出逃的鞑子,封住官道就行了。

    不过,他没办法直接在大路上修筑阵地——轻装奔袭下,他们手头就连一个沙袋都没有,而在这种低洼平地上挖掘壕沟想都不用想。

    一番权衡,他决定动用唯一的一挺机枪,在一个突前的小土岗上设置第一个阻击阵地,为此,副排长带着整整一个班的战士在此协防。

    这个距离大路仅有百多步的土岗位置极好,他暗暗估计了一下,这里离河岸约莫有三百步左右,应该在对岸佛郎机炮的威胁之外了。

    不过,这个距离还是有一定的危险——尚在城头的重炮的射程之内。

    但他并不十分担心,这种红夷大炮的数量很少,虽说打得远但炮子稀少准头又差,相比讲究面杀伤的轻型炮,很少有炮子直接砸进壕沟的……

    在这个土岗的侧后,梅建勇依次将他的另两个班展开在了山坡上。

    这里距离大道更远一点,但也更安——兵力有限,他不可能让所有战士冒着炮火打阻击。

    很快,战士们趁夜在山坡上挖掘了壕沟。

    现在,他的简易指挥所里,只有他和通信员两个人——这是他唯一的机动预备队了。

    没成想,刚刚弄好阵地,在高处警戒的一名战士就发现了后面的异样,立刻跑来向排长报告。

    梅建勇吓了一跳,立马带着通信员往北坡摸去……

    (iishu)是,,,,!




第五六七章 大儒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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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六七章大儒请战

    很快,梅建勇来到了北坡,躲在一棵树后向下瞭望。

    他看到前面有火把的光亮,影影绰绰的有一大群人正打东边过来,离山脚已经不远了。

    等看清楚了,他发现人还真不少,约莫着有千把人,但大部分人手无寸铁,而且有许多像是老弱妇孺。

    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梅建勇一阵纳闷——鞑子不会烧了脑子,让老百姓来包抄他们吧?

    因为一直在城北一带活动,虽然也察觉到了城内一副沸反盈天的混乱状,但梅建勇并不清楚鞑子驱赶百姓出城的计划。

    他搞不清楚鞑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么一大帮子人,难保不会有鞑子混在其中,一不小心或许真要吃暗亏。

    但是,已经部署好的部队,是不可能放弃阵地过来拦截的,乌漆嘛黑的夜里,就自己这点兵力也很难一下子处理这么多老百姓……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却见人群沿着山脚一直朝前走去,并未有停顿下来的趋势。

    看情形,他们只是路过的难民?

    梅建勇决定再观察一阵,他和通信员继续躲在山坡上,暗中监视着。

    渐渐的,人群慢慢走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

    忽然,前面爆起一阵枪响,大批火把突然亮起。

    听到这无比熟悉的枪声,梅建勇这才反应过来,他嘴角一勾,暗暗自嘲了一下。

    原来连长还在那里也留了一手——嗯,不服不行哪!

    “走,回去!”

    这下放心了,不用管身后,安安心心回阵地打阻击去吧……

    ……

    在离南门稍远的几个破旧藏兵洞内,汪继军和他残余的一百多“新军”在此临时驻扎。

    条件稍好一点的藏兵洞都已占满,他们是新来的,即便是孟参将的嫡系,也不会有人主动把自己的窝让给他们。

    已是下半夜了,手下们早已躺下,但汪继军却毫无睡意。

    就在天刚擦黑的时候,他的顶头上司孟参将的一小队亲兵突然送来了一封奇怪的书函。

    拆开一看,书函确是孟大人的亲笔,可上面只潦草地写了四个字——“见机行事!”

    汪继军一阵迷糊,这是什么意思?

    他忙找那几个亲兵来问,可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问大人现在何处,回答说大人稍感不适,已经在下处休息了……

    汪继军越想越纳闷,这,玩的什么字谜?

    难道是……同意自己的请战,见机摸出去偷袭一下子?

    还是……让他见机而逃?

    此刻,他眉头紧拧,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很想上门去直接请教大人,犹豫半天,看着夜色已深,想想还是作罢……

    突然,外头爆起一阵枪声!

    听到这熟悉的连发枪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明贼趁夜杀进来了!

    他对战斗指挥并不在行,但是对讨虏军的许多战术却很了解――他训练标兵的称号可不是白拿的。

    刹那间,他顿时汗毛直竖,条件反射一般跳起身来,一把拎起床头的燧发枪,头也不回地飞奔出门,一边大叫:“敌~袭~敌~袭~”

    就在他喊叫的同时,一些手下们也被惊醒了,还在懵头懵脑的往外张望,却见汪千总一边奔跑一边嘶吼:

    “快!抄家伙!明贼杀来了!”

    随着一连串的尖叫声,所有的兵丁都惊起了,把总们大声的嚎叫着,驱赶着他们赶快整队应战……

    然而,他们的上司汪千总却直接吼了一句:

    “快走!去北城!”

    ……

    这会,城内已经枪声四起,到处乱成了一锅粥。

    副连长杨远带着他的一个排,正沿着三条主要街道,往北城方向一路突击。

    突击战术是早已练熟了的,战士们一个班三组,以三人为一组,每组以三角队形据枪前进,每到街角或遇上敌人,每组便相互掩护,交替推进。

    一路上,时不时的就会遭遇四处乱窜的溃兵——他们大部分只是蒙头乱奔,只有少数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在哇哇大叫的。

    只要没有直接威胁的,战士们并不开火,更不追击。

    只有那些近距离遭遇的,看清来人没有扎上白布条子,手里又有兵械的,他们才搂火,来个短促点射。

    误伤的概率很低,这种时候,很少有普通百姓还操着家伙在街面上乱跑的……

    命令是早已明确的——不要俘虏!

    杨远的目标是北门大营,那些不构成威胁的散兵游勇,自有后面的郑军收拾。

    他亲自率领的一班推进得最快,不久便顺利通过了市中心,前面不远,便是鞑子的北门大营了。

    隐隐的,杨远甚至仿佛望见了黑黝黝的北城楼。

    这时,从西边传来了急促的枪声。

    杨远暗暗一笑,连长这速度,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后面……

    随着他一个手势,第一组的战士们略作停顿,蹲身在街角守株待兔,后面各组也纷纷据枪戒备。

    不一会,只见前面一条巷子里,数十个溃兵惊惶尖叫着,跌跌撞撞涌了出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几支4同时开火。

    “噗通、噗通……”

    “啊~降啦~降啦!”

    ……

    何守信是随着机炮班,以及郑军大队一起,坐船进的城。

    早在一个多时辰前,何守信所部已经完成了作战准备,巷战所需的一应弹药、绳索、标记物等俱已备妥。

    看着与杨远约定的时辰将近,他下令,包括郑军士卒在内的,参与进攻的所有士兵都吃点应急干粮……

    正忙时,大儒顾炎武却前来请战。

    看着这位身穿着长衫的斯文人,何守信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左臂的伤口,干脆利落地一口回绝。

    “万万不可!”

    他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顾大人,您老……还是留在指挥部,静候佳音吧。”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敌强我弱的乱战!

    就您老这身板和行头,能跟得上咱手下这帮如狼似虎的小兔崽子?暗夜中,谁能保证您的安?

    再说了,您这位大名鼎鼎的亭林先生,可是咱家侯爷多次提到过的贵人!

    如今,好不容易被自己找着了,说不定侯爷一个高兴能给自己记一个大功呢,可不敢在这最后时刻冒这个险……

    “呃……”

    一腔热血遭到指挥官无情的拒绝,顾炎武无计可施,可看到何守信那副表情,他心里却老大不高兴了。

    这也太小看人了吧?在下老了吗?

    咱可还没到而立之年,不是正值壮年吗?

    再说了,咱怎么说也曾是兵部司官,干的不就是这个活么?

    :

    (iishu)是,,,,!



第五六八章 断尾求生
    【】(iishu),

    第五六八章断尾求生

    顾炎武在生闷气,何守信却无暇顾及了。

    看看时辰已到,他一声令下,三排战士们首先出发。

    按照作战计划,他们将在向导的带领下,从散发着恶臭的秘密水道摸进城去,然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掩护下,沿着瘦西湖岸直扑城门。

    按着何守信的性子,当然是想亲自指挥三排的这场偷袭战的。

    但是,他现在却是个伤号——左臂的贯通伤虽然并不致命,但却使得他暂时没法再做剧烈动作,甚至连长枪都无法操持。

    更重要的是,医务兵坚决不同意他的伤口沾染污水——俞医官可是说过,这有很大的风险,要引起“败血症”的。

    何守信没得法子,只好和郑军大队一起,老老实实排队登船。

    临上船前,他再次拉过留守的司务长叮嘱了一番——务必确保顾大人的安全!

    三排长很争气。

    当他率领战士们从秘道陆续潜进城去,分成十几个战斗小组突然出现在城头的时候,几队要么神经兮兮,要么呼呼大睡的守城鞑子,做梦都没想到明贼会从身后摸上来。

    一名哨兵倒是似乎发现了什么,然而身后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由于害怕被明贼的神枪手盯上,城头不敢再点篝火了――只能听到不远处有淅淅索索的声响,这声响愈来愈大,愈来愈近……

    然而,没等他发出叫声,幽光一闪,一把军刺从暗处突然飞了出来,直接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当何守信进城的时候,三排长已经带着人堵住了鞑子城西兵营和提督府的大门。

    随即,机炮班的两挺机枪到位,枪口直指营门,就在他们一旁,两门迫击炮也已迅速架起……

    不多会的时间,当大队郑军士卒守住了营外各处,何守信立刻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当一枚枚炮弹急速飞进大营,将尚在梦中的鞑子官兵炸得骨折筋裂、断肢横飞时,营中惨叫不迭,乱成了一团……

    ……

    北城敌楼内,已经安睡的守将崔独眼,此时也已被枪声惊醒。

    一开始,当枪声只在南门一带零星响起的时候,他还有些恼怒——这伙该死的明贼,又来趁夜骚扰,乱我军心么?

    他胡乱披上衣服,骂骂咧咧地出门,扒着城垛观望起来。

    然而,除了自己脚下的大营,再远一点便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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