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沉吟片刻，他笑着对施修德说，“那就把青壮都劝回来吧，我们尽快开工？”
“是，小人明天便去叫人。”
“叔父，还是我去吧，”
施望晴见状，赶紧出头，“叔父年纪大了，村里也得留人……”
别的他不敢插嘴，这件事他却自忖有用武之地，一是自己腿脚快，二是村里的年轻人，大多能卖他的面子。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78章 苦口婆心
第六零一章苦口婆心
“好，那便有劳望晴兄了……”
林啸对他笑了笑，接着却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你们村的盐课，要超过一千引？”
“回首长，是的，”
一听林啸问起这个，村长施修德立刻换上了一张苦瓜脸，“是一千三百引，零二百六十六斤。”
“哦，这么多？”
林啸皱了皱眉，沉吟道，“那……即便每天出盐两千斤，也很难完成这个数了？”
一千三百多引，差不多就要二百吨了。
这个数字，和刚才默算的年产一百吨，整整差了一半。
“可不是吗，”
施修德满脸愁苦地摇了摇头，“若是年成好还罢了，咱老少爷们拼着命干上个二百多天，还能勉强够个数……”
“万一老天爷不赏饭吃，雨季稍稍长上一点点，唉……”
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
“二百多天？”
林啸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嘶……”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煮盐业，完全是个看天吃饭的行业。
即便在风调雨顺的年成，刨去天寒地冻的冬天，再去掉雨雾天，一年的工作日，通常也不超过半年。
要是再考虑到，如今进入了小冰河期，那……
“这么说起来，”
林啸故意一脸严肃，若有所思道，“还有一多半盐田荒着，岂不白白耽误了……”
“这……”
施修德的脸色，有些不安起来。
本以为，这位老爷主动问起盐课的事，是因为新官上任，前来体察民情，并看在他们主动配合煮盐的份上，要帮着减少一点负担。
可是，他隐隐感觉，这话头有点不对……
“老村长，”
林啸不动声色，“假如……余下的盐田也都开工，还缺多少人？”
“回首长……”
施修德心头一跳，抬头看着林啸，“我们村最兴旺的时候，光盐丁就有将近千人……”
“这么说，”
林啸不闪不躲，迎着他的目光，“起码还缺五百个壮劳力？”
“这个……”
施修德眉头微蹙，眼珠转了转，回道，“村里的妇人们，也可以下田的。”
林啸点了点头，这个回答，在他的预料中。
在这片盐碱地上，农村妇女通常要跟男人一起下田干重活，几乎也是壮劳力。
“放心，我不会强吞了你们的田，”
稍顿片刻，他眯了眯眼，开始摊牌，“我可以人力入伙……你们还是地主，煮出的盐，对半分成，如何？”
“这个……”
“我只出五百人，”
林啸往东指了指，“其余人都去那里，在堤外荒滩上开垦新盐田。”
“额……”
施修德一时无语。
堤外？想什么呢，那么容易？
“虽说难了点，但我们有决心，也有办法……”
林啸淡淡一笑，“这么多老乡回来了，不能无所事事，总得想办法找活干对不对？”
“首长……”
“不过，这只是鼻子上的肉，一时半会吃不到嘴里，”
林啸一正脸色，“如今江南极度缺盐，上千万人眼巴巴的盼着，却无盐可吃，你们呢，宁愿把田荒着，这不合适吧？”
“这……”
“首长训的是，小的们明白，”
施修明一见气氛不妙，连忙开口打圆场，“小的们也是明事理的，不过，这件事，还容小的们回村，跟乡亲们商量商量……”
“是是是，村里人多嘴杂，小人们实难托大……”
施修德立即点头附和。
“好吧，那明天一早，我们进村送粮，再帮着宣传宣传？”
林啸望了望施修明，看来，因白天的一番对话，还是这个老汉对自己更有好感。
“小人们，听首长的。”
一听又提到送粮这事，施修明目光热切。
说实话，村里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他没有施修德想的那么多，一进门便小心翼翼的不敢乱说话，就怕鸡飞蛋打。
“我说话算数，”
林啸顺势派发了一颗定心丸，“只要新盐田落成，我们便撤，盐田，还是你们的。”
“这便好，这便好。”
施修德连连点头，心下稍安。
“不过呢，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们讲明了，”
林啸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们的各种不容易，我都知道了……”
“拼死拼活一整年，你们即便不被翟大户算计，勉强完成了沉重的盐课，甚至还能侥幸余下一些，私卖给盐枭……”
“但是，按目前的出售价，你们到手的银子，怕也不会超过一千两……实际分到每户，能有几两？”
“所以，你们也别怪年轻人要跑……靠这点收入，如何养活家人？”
“……”
老村长面颊乱颤。
这么多年来，身处最底层的盐丁，被重重盘剥之苦，能与谁说？
如今，这疮疤被首长一下揭了个底儿掉，怎能不勾起他的悲苦之情？
隐隐两滴浊泪，已经在他眼眶里打转了……
“你们可知道，待我们新盐场落成，外面这数千回乡的民工，该拿多少工钱么？”
林啸笑了笑，此刻，该是显示一下实力的时候了，“他们都不是地主，但他们是国营盐场的在籍工人，他们的工钱，是每人每月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两？”
“这……”
施家二老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只是底薪，年底，或许还有奖金，”
林啸淡淡一笑，“以后，根据任职年限，老职工还能不断上涨。”
苦口婆心，仁至义尽，该作何抉择，你们自己决定吧！
“好了，下面，咱们该谈谈救人的事了，”
他在弹药箱堆成的桌上，摊开一张新绘制的盐场周边草图，招呼施望晴说，“你来看一下，翟家大院的大致方位在哪里？”
“好……”
施望晴刚还被林啸说得神情沮丧，一听这个，顿时多云转晴……
“干掉翟大户不难，救人更是举手之劳，”
标下方位后，林啸沉吟着说，“不过，一旦灭了翟大户，你们就和所有大户都扯破了脸，你们……有没有决心和他们干到底？”
“老实说，我们的主力刚拿下扬州，”
他故意加重了语气，“兴化县城，还有更多土财主的寨子，恐怕一时还无暇顾及……”
他觉得，这些人逆来顺受惯了，还需使一下激将法。
“干！”
这父子三人彼此看了一下，不约而同的说。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79章 敲竹杠
第六零二章敲竹杠
“有首长们撑腰，咱要再不干……”
施望晴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那便枉而为人！”
“对！”
施修德抬手擦了擦眼眶，也恨恨说道，“过去我们让一寸，他们就进一尺，不把他们干倒，这日子，永远没个头了！”
“行，”
林啸点点头，看着他们说，“那我可就安排下去了？明天，你们便挑几个熟悉翟家大院的人来。”
施望晴连连点头：“好，小的这就回去安排。”
“另外，我们新盐场要立个团，让工人们有一定的自卫能力，”
林啸笑了笑，“我想，也给你们发一些必需的刀枪兵器，你们也武装起来，这样，咱们可以联防互助……”
“对，我们也要立团！”
施望晴顿时兴奋起来。
他此番跟来的真正目的，其实就为了这个。
白天，这位首长可是亲口答应了的。
“对，恶霸财主家都有家丁恶奴，要跟他们干，没有武装怎么行，”
施修德也附和道，“就算财主家都倒了，还有湖匪海贼也要防备。”
“你们人少，立团倒是还不够格……”
林啸想了一下，道，“我看，就成立个民兵队吧？”
“成！”
施望晴咧咧嘴，“听首长的！”
其实，他并不明白这个“民兵队”和“立团”之间，究竟哪里不一样。
但是，这一天来，他的所见所闻，远远超出了他的见识。
听着首长不断吐出的新鲜词，再看看他们的打扮、他们手中的火器，还有那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神态……
他感觉，外面的世界太大，自己这个乡巴佬，不懂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总之，直觉告诉他，听首长的就对了。
“好，那这件事就由你牵头，从明天开始，你就是白驹场民兵队长了。”
“是！”
“还有，小芸姑娘，”
林啸将目光转向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小芸，“我看……你们村还可以成立一个妇女组。”
从白天的对话中，林啸看出，这个小芸其实还是挺有主见的，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懦弱。
所以，他一直在想，能不能模仿后世，让她牵头，成立一个妇救会什么的组织，把她们从繁重的盐田劳作中解放出来。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超前，但林啸觉得，这也并非毫无可能。
既然妇女们都要跟男人一起下田，那么，男女大防之类的礼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大的市场。
“妇女组？”
小芸有些迷糊，这位首长，怎么那么多新鲜词。
“对，”
林啸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的体力，不大适合盐田劳作，依我看，你们可以种种蔬菜，养点家禽，还有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什么的，帮家里改善改善生活……”
小芸：“……”
说什么呢？
家里锅都揭不开了，煮饭的大米都在天上飞呢，还顾得上什么菜？
“别担心，粮食会有的，菜肴会有的，衣服，也会有的，”
林啸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说，“相信我，有我们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听首长的。”
小芸将信将疑，不过一看手里攥着的糖果，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好，”
林啸站起身，“那今天就这样吧，咱们明早村口见？”
“是！”
……
待这几个人都没入了外面的夜色里，帐篷里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司徒正一脸崇拜。
今天这么个局面，他都看在了眼里，面对各色人等，侯爷的手段，他自忖望尘莫及……
“通知各民工大队长来开会，”
林啸抬腕看了看时间，“还有，叫那个沙成哲一起来……”
“是！”
司徒正这次应得爽快，不再扭扭捏捏了。
会议开了一个多时辰。
在面对自己人的时候，林啸才将真实计划和盘托出。
首先，他向大家通报了在此修堤、建盐场的打算，并将打桩、取土、平整，以及器械的购买和修理等具体事务一一分派落实。
随后，他宣布，以沙成哲的中队为骨干，组建一个一千人的生产队，立即进驻白驹场。
“明天一早，”
油灯下，他指着草图上的西落湖，“你们全体进驻这里。”
沙成哲探头看了看图：“是！”
“你们就在湖边扎营，”
林啸沉吟着说，“这儿离盐场近，又足够大，有大片的抛荒地。”
“好。”
“你们分成两队，五百人煮盐，五百人垦荒，”
他想了想，说，“立刻筹买些竹木稻草，先把简易凉棚搭建起来，你们都是本地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首长。”
“好，等种子和工具一到，立刻开始垦荒，种植粮食和蔬菜，”
林啸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数千人在此长期驻扎，吃喝是个大问题，不能全靠后方的接济。”
“明白，首长！”
沙成哲郑重地点了点头。
“嗯，看你的了。”
林啸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期许。
最后，林啸还吩咐他挑选一些人，分头去各老盐场联络。
只改造一个白驹场是不够的。
他希望，仿照白驹场的模式，通过游说，争取将他们荒着的盐田也都利用起来，早日出盐，反正，人力不是问题。
所有能想到的事情全部落实，等大伙情绪高昂地一哄而散，林啸这才带着司徒正出门巡哨。
……
第二天一早，张晨枫主动呼叫过来，向林啸紧急请示处理通敌大户的事情。
得知他抓住了好几家大户的小辫子，可以缓解粮食紧缺的情况，林啸自然建议他直接抄家。
对这种事情，林啸百无禁忌。
现在的局面下，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让千千万万百姓吃上饭更重要的？
当然，既然决心要林啸来下，这个家伙，怎么会错过趁机敲竹杠的机会——民工队和村民的口粮，就靠他了！
当商议立刻着手组建运盐船队的时候，他便让张晨枫运些粮食过来救急，顺带再找些缴获的刀枪兵械什么的，一起运过来……
既然队长同意自己以通敌的名义打土豪，张晨枫大大松了口气，没有了心理负担，这些小事自然一口应承。
最后，张晨枫又告知他找到了顾炎武的事情。
听到这个大儒终于现身，林啸其实是喜不自胜的。
但是，究竟如何使用这个人，林啸还没有想好，再加上担心沿途的安全问题，便要他将顾炎武留在扬州，等待自己前去会合。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80章 语言不大通
第六零三章语言不大通
第二天一早，林啸便亲率沙成哲的生产队，开向西落湖。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开荒，所以十分重视，要亲眼看一看周边荒地的情形，确定营地的位置。
一路上都是弯弯曲曲、高高低低的土路，走不了几步便掩映在了绿树和蒿草丛中，长长的队伍根本看不到首尾。
“这地方果然偏僻，荻港萧萧、沙鸟低翔，的确有些水泊梁山的气息……”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林啸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了施耐庵。
相传，这位老先生原是苏州人，年少时才气过人，又为人仗义，是个文武皆修的好青年。
明初战乱时期，他投入张士诚的幕下，参与抗元活动，张士诚兵败后，他为避祸，便浪迹天涯，漫游山东、河南等地。
后来，老朱坐了天下，因好友相邀，他便举家迁徙兴化县，挑了西落湖这处交通不便的偏僻之地隐居避祸，在此闭门著述，开枝散叶……
连着过了好几座小桥，穿过了许多林木草丛，大概走了五里多路，队伍才到达西岸。
这里，离范公堤有些距离了，与施家桥村却不远，只是隔河相望，跟他们的盐田挨得更近。
林啸放眼望去，虽说这个西落湖的水面并不算大，但清流环抱，芦苇茂密，波光粼粼的湖水非常清澈。
见有好几条小河蜿蜒而去，沙成哲介绍说，这些小河虽然看似流向不同去处，却都通着运盐河，用小船运送食盐、粮食什么的还算便利。
“事不宜迟，叫大家开工吧。”
林啸看着地形不错，便指着眼前的荒地下达了命令。
“是，首长。”
一声令下，上千人的队伍，立刻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林啸没有看走眼，这个沙成哲，的确有些能力，毕竟是读书人，做起事来，还是很有条理的。
按林啸的意思，他早已将队伍分成了两拨。
大队人马立刻分成若干小队，削枝除草，手推肩挑着开始平整土地；另一些人则四散而去，这是筹买竹木柴草去了。
“首长，三天之内，凉棚便可搭好。”
沙成哲信心满满。
“嗯，好，”
望着忙而不乱的场面，林啸点点头，“你是主心骨，要好好动一番脑子，营区的排水问题要想好……还有，仓库、灶间、便池等辅房的设置，要尽量合理。”
“知道了，首长。”
沙成哲躬了躬身子。
“营地建好后，便立刻着手垦荒，”
林啸指着四周一大片荒地，“灌溉的沟渠，要同时开挖，肥料什么的，可以从湖中就地取材……明年这个时候，就绿油油一片，丰收在望了。”
“是，”
沙成哲笑着说，“水稻的播种时节是错过了，先种些时令蔬菜吧，还要设法搞一些禽畜的养殖……”
“嗯，种子随后就到，”
林啸点点头，沉吟道，“等忙完播种，再去购买砖石木材，让大家自己动手改建砖瓦房……天气不久就要转冷了，这么多人不能在凉棚里过冬。”
“是，大伙都是苦命人，虽然身无分文，但有的是力气，”
沙成哲看着脸色喜滋滋的众人，“如今有首长们撑腰，咱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能够为自己劳动，再辛苦都高兴……”
“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看着民工们一个个很有干劲的样子，林啸的心情很好，当即承诺道，“明年我再来看望你们，要是真干得好，我便将你们生产队扩编为农场，大家都是农场工人。”
“是。”
沙成哲满脸憧憬。
“到时候，有钱有粮食，你们便可以在此娶妻生子，安家立业……”
“首长，”
听到这个，沙成哲却忽然皱起了眉头，他犹豫片刻，鼓起了勇气说，“明年，小人……想跟着您打天下去……”
“打天下？那是我们军人的事，”
林啸转头看着他，笑道，“如今百废待兴，各行业都需要人才，没必要都去从军拼命……”
“额……”
沙成哲讪讪的一脸尴尬。
“当然，你个人的问题，是可以商量的，”
林啸笑了笑，“你要真有本事，就表现给我看，说不定，我会调你去别的地方，去做更大的事……”
“谢首长提携！”
沙成哲当即眉开眼笑。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林啸摆摆手，“现在，你挑十个人，跟我走，去村里。”
……
刚到村口，林啸就发现村里有了些活气，不时见到有人在走动。
此时，司徒正带着特战队员组成的另外一队，已经在村里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向群众发放粮食和衣服。
一名战士看到了他们，便直接领他们去发放点。
发放点，设在了一座青砖瓦房结构的高大院落前。
这么好的房子，在这个村子里实属罕见。
林啸心头纳闷，走近后才发现，原来，这是施家祠堂。
“看来，这位施老先生，刚来时还是有些财力的。”
看着这座高大的院落，林啸暗想。
因怕老朱报复，施耐庵才躲到了这里，可是，他在这里不仅能安安静静地著书立说，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可见这个老朱皇帝，也并非传说中的那般小肚鸡肠。
据说，老朱的报复心，的确是很重的。
因支持张士诚的关系，自明代始，苏州府一地，便成了全国赋税最重的地方。
现在看来，老朱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至少没有到滥杀的地步……
祠堂前，有一块不小的打谷场，此时，场上已经聚集了一些村民，一眼望去，大概有三四百人。
“首长……”
一眼看到林啸，老村长施修德等人便快步迎了上来。
“老村长，人不多啊，”
林啸看着人群，疑惑道，“不是说，村里有九百多人么？”
“这个……”
施修德脸色微红，嗫嚅半天才憋出一句，“没衣服，出不了门……”
“……”
林啸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招呼司徒正，“你，过来！”
“爷……”
“让战士们带着衣服，挨家挨户去走访，”
林啸吩咐道，“让村民都来这里集合。”
“是！”
司徒正敬了个礼，集合战士们去了。
“战士们都是南方人，语言不大通，”
林啸转头对沙成哲道，“你带上人也去，帮着翻译翻译。”
“是，首长。”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81章 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