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没有，全是他们本家。”
“乡勇和家丁，平时都守在外寨还是内寨？”
“乡勇大多在外寨，内寨主要是家丁。”
“嗯，”
林啸略作沉吟，问，“你……带我进去，实地看看，如何？”
“这……”
胡显祖擦了擦脸上的汗。
“别怕，”
林啸面色和蔼，“有事我会护着你。”
“好吧……”
胡显祖擤了把鼻涕，一咬牙，“把担子还我，这就走一趟。”
“让我去吧，爷。”
司徒正不得不插嘴了。
在他看来，有自己在，还要放任侯爷孤身犯险，是不可容忍的。
自南宁事件后，他与师兄两人，天天做跟屁虫，轮番粘着侯爷，就是为了保护他。
他知道，要是侯爷在这种阴沟里翻了船，再出点什么事，别人怎样不敢说，那个火霹雳一样的段团长，恐怕会活劈了他。
“你去？”
林啸转过头，似笑非笑，“你知道要侦察什么吗？”
“我知道，”
司徒正声音不大，却很坚决，“这是基础科目，爷！”
林啸盯着他，沉默片刻，才点头：“去吧，化一下装，注意安全！”
“好嘞！”
……
一袋烟的功夫后，胡显祖挑着空担，司徒正一身青衣短打扮，也挑了一副担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林子。
来到庄前，大门是敞开着的，门前塞有拒马，有几个乡勇在站岗，哨塔上也有乡勇守望，防守还算严密。
见到胡显祖身后跟着个陌生小伙，有两个乡勇立刻上前盘问。
胡显祖显然跟他们很熟，他一边打着招呼，说是客户派伙计来提点货，一边偷偷塞了几枚铜钱，他们就放行了。
进大门后，胡显祖并不直接回家，而是按吩咐，带着司徒正绕来绕去，差不多饶行了大半个庄子。
整个庄子只有一处大门，寨墙不过三米多高，却是土石夯筑的，十分坚固，几乎看不出有剥落侵蚀的痕迹。
长长的寨墙上，零零星星地修了几座木制的敌楼，可以看到，上面堆放着一些石头和滚木，似乎还有土炮之类的东西。
寨子里约莫有二百来户人家，不过没有什么行人，只见到些老幼，大约都去做工了。
房屋多半是石墙茅草顶，也有太穷困的，是用竹子编的墙，司徒正见了有些纳罕。
看来，这个庄子里，穷人的日子，一点都不比施家桥村民好过。
不过他不是来观光的，无暇多想这些，只管把道路模样和去向都一一记清。
除寨墙外，庄内并没有什么防御设施，所谓的内寨墙，也不过是一道比较高大的院墙而已。
大概是为了防火，整个内寨跟四周的民居之间，隔着一条很宽的街道，乍一看之下，倒有点寨中寨的感觉。
但是仔细一看，这宅墙却并不简单。
虽然已经知道，里面有十多家翟家宅第，但却只有两个门可以出入，即前边的正门和北边的后门。
前门，临街是一座高大的门楼，门楼的两旁，是几间砖檐围房，后墙上开有一溜枪眼，可以向外点放火铳和鸟枪。
很厚的榆木大门上包着铁叶子，一排排的钉着生铁大头钉，里面还有巨大的顶门杠，估计用斧头都难以砍开。
后门则小而坚固，垣墙是用石头砌起来的，约有四米多高，从墙基下的石头来看，此墙不会单薄……
司徒正估摸着，外寨不堪一击，但是在夜间，要砸开这道内寨门，急切之间倒是有点麻烦。
以突击组的火力来说，不能火攻的话，只能用炸药了。
这样一来，摸进外寨后，能否迅速消灭乡勇，防其挟持老百姓，就至关重要了……
侦察结束，胡显祖却说什么都不肯回去了。
司徒正好说歹说，他只一味说：“要死，也跟家人死在一块。”
司徒正没办法，只好求他护送出大门，胡显祖这才挪步，并赌咒发誓：“愿以脑袋担保，决不告密。”
顺利出了庄子，司徒正一溜烟回到树林里。
一看胡显祖没有回来，林啸立刻下令：“狙击组，立即进入战位。”
包括巴雷特重狙组在内，全队一共有十二个狙击小组，按命令全部分散在庄子四周，各找有利地形，控制所有出入口。
他的命令很简单——翟家庄，许进不许出！
从正门出来的人，设法捕俘，有跳墙出来的，一律射杀。
不过，最后他还是特意叮嘱：“注意辨别，尽量避免误杀。”
狙击组出发后，司徒正一边向林啸汇报，一边把看到的各个要点，都画在一张纸上，算是一幅简易地图。
林啸一边听，一边完善着最终的作战方案……
从侦察情况来看，攻占外寨很简单，最初的预案，是可行的。
天黑后，让突击组的队员直接摸进去，迅速占领寨门，没什么难度。
不过，破门之后，十有八九就会惊动乡勇，一场小型的战斗，免不了。
这样的话，突击组的人手，就有点单薄了。
全队拢共三个突击组，即便加上小队长，也才二十来人，就算从火力组抽调些弹药手过去，也不到三十个人。
三十个队员，要消灭一百多乡勇，按说问题倒也不大。
可是，这座庄子不小，那么多乡勇分散于各处，要是不能迅速歼灭，一旦被他们窜进民居，或者趁乱放起火来，那就麻烦了……
“还是等二中队赶到了再动手吧，”
林啸暗想，“内寨倒是无所谓，硬攻就硬攻吧，但外面的民居区不能乱战，必须万无一失。”
……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88章 瓮中捉鳖
第六一一章瓮中捉鳖
“报告！二中队报到！”
大约等了两个时辰，二中队长石锁摸进了林子。
林啸点点头：“大队人马都到了？”
“到了，都在后面路口休息，我留了一个小队，负责维持秩序。”
“好。”
林啸抬腕看了看时间，刚过夜里十点。
差不多了，在这个时代，习惯早睡早起的村民，差不多已进入梦乡了。
“叫各小队长过来开会，”
他对司徒正说，“作战方案和具体任务，由你布置。”
“是！”
“先说一下兵力分配，”
人员到齐，会议由司徒正主持，“全队五个突击组，组成突击队。”
“破门的关键，在于摸哨，第一突击组负责实施，由我本人带领，”
他环视众人，沉声道，“突入庄子后，突击组打头，火力组跟进。”
“根据侦察情况，我画了一张图，”
他把图贴在一块黑板上，比划着说，“庄子里本身没什么防御，都是老百姓的住房……”
“进庄后，各突击组要迅速分散，分头攻击这几处敌楼，争取把乡勇消灭在附近……”
他指着地图上标着的各处要点，“一中队火力组跟进后，负责占领所有敌楼，封锁寨墙……”
“关键是进攻速度，”
林啸插话，“一旦摁不住，被乡勇窜进民居，这锅饭，就夹生了。”
“对，”
司徒正点点头，接着往下说，“所以，二中队的火力组，要快速占据这六个路口，阻止溃兵乱窜。”
“二中队各狙击组，跟进后一分为二，分头监视内寨前后门，有人出来，一律射杀……”
顿了顿，他解释道，“里面有好几十个家丁，外面开打后，他们或许会死守，但是，也有可能反冲击，这个不得不防……”
说着，他看了看林啸。
林啸赞许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外寨战斗结束后，一中队负责肃清残敌、安抚百姓；攻击内寨的任务，由二中队负责，”
他继续比划着地图，“前门炸开后，进门就是一条东西向的横街，沿着横街一字排开，有十一家宅院，每家宅院都不小，多的有五进，少的也有三进……”
“这些大大小小的正院和偏院，全部都自有围墙，住的都是翟家本家和同党，此外，还有许多家丁的住处和库房……”
他顿了顿，放缓了语速，“每家院子里，都有水井，积存的粮食、柴炭也不会少……他们大概会不惜重金，驱使家丁护卫们拼死顽抗，我们只能逐一强攻……”
“宅子虽多，都是瓮中捉鳖，”
这时，林啸又插话，“不过，最有价值的东西都在内宅，要是打烂了，此战就没有意义了……”
“并且，”
他加重了语气，“我们还得防备一个情况，万一他们绝望之下举火烧房，那，里面的金银财宝和粮食，可就全没了……”
“不知道翟家有多少财宝……”
有人神往起来。
“他家不但是盐商，还是湖匪的窝点，库房里一定有许多赃物，”
林啸皱了皱眉，“但是，对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财宝，是粮食！”
现在，他比谁都担心。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片新的解放区，有多么的缺粮。
“这就是说，”
司徒正思忖着说，“我们的攻击要快，不能有任何的拖沓，同时，最好不要丢手雷……”
林啸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
三更刚过不久，翟家庄寨门上的守夜乡勇，便渐渐打起了瞌睡。
虽然庄主不知为何今夜突然加派了人手，但跟往常一样，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值得他们紧张的人和事。
白天的忙碌，也让他们的精力几乎耗尽，每到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困意便照例袭来，每个人的眼皮上，似有千斤……
司徒正和第一突击组的六名战士，从暗夜中逐一现身，沿墙悄悄潜行。
每个人的长枪，都背在身上，手里握着的，不是军刺，便是上了消音器的手枪。
潜行、爬墙、摸哨，都是基础科目，对付这种警惕性不高的土包子乡勇，完全是杀鸡用了牛刀。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完成……
直到寨门大开，全体队员进庄，突击队员杀奔至眼前的时候，才有个别敌楼上的守夜人惊觉了动静，隐隐听到似乎有脚步声。
“什么人？”
惊叫之下，没有答复，他心知不好，赶紧敲锣。
“不好啦，攻庄啦！有人攻庄啦！”
急促的锣声骤然响起，睡在敌楼下草房里的乡勇们，赶紧懵头懵脑地爬了上来，一面手忙脚乱地给土炮抬枪装药，一面探出身子张望，极力想在暗夜中找到敌人。
正乱着，一排子弹却从身后袭来。
这伙乡勇猝不及防，顿时惨叫着跌落下去四五个。
余下的大惊失色，连忙缩到木墙后面，谁也搞不清，为什么打击会来自背后。
紧接着，随着一阵急速的机枪吼叫声，子弹直接打穿了木墙，转眼间，上面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人了，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寨墙下，有几人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逃：“破庄啦，破庄啦，快逃命啊……”
远处，有头目听到枪声，急忙竭力嘶叫着，催促手下的乡勇家丁往这边冲，准备上前厮杀。
然而，这短短的时间内，第一拨突击组已经到位，其他小组也纷纷沿着街道，冲向他们各自的目标，一时间枪声大作，各处都陷入了枪声和惨叫声中……
林啸随着后续部队冲了进来，眼见大门附近已经没什么敌人了，赶紧命令身边的队员分头占领路口，迅速切断各处乡勇之间的联系。
忽然，他听到，远处传来巴雷特重狙特有的射击声。
“快崩溃了吧，有人在跳墙逃跑了，”
他想，“不过，庄内的主要头目，应该来不及逃走。”
担心中的乱战没有发生，没多一会，枪声便渐渐稀疏，一中队开始四处肃清残敌。
司徒正一面叫人反复呐喊——“降者免死”；一面，他又命人点着了一座木头的敌楼，为的是恐吓庄子里的百姓，以防他们四下乱跑，被陷入恐慌的乡勇们挟持。
事实上，庄内的小户百姓都很胆小，大多将门户关得紧紧的，一开始还有人探头探脑，想出来看个究竟，反而险些挨了枪子，赶紧重重拍上了大门……
不久，突击组就抓到了几十名俘虏。
司徒正下令，将他们五人捆成一组，全部带出庄去，交给民兵队看押。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89章 一拥而入
第六一二章一拥而入
在一中队的战士们四处抓俘虏的同时，二中队的主力，正在对整个内寨形成包围。
居中的一座主宅内，翟大户已然睡下。
枪声猝然响起，他猛然惊醒，一骨碌爬了起来，听着外面炒豆般的枪声，他面色煞白，脑袋里嗡嗡作响，唯一的念头就是——恐怕药丸！
就在今日傍晚，探子胡显祖回来复命，向他报告说，大堤上的大批外人，果然就是“王师”派来的。
那个时候，他便感觉大事不妙。
扬州战事未明，兴化县城还在鞑子官府的手中，这伙人却急着来到此地，八成是盯上了他的盐场。
不过，胡显祖又说，这好几千人中，却只有几十个兵丁，其余都是普通民工，眼下正在白驹场附近扎营，兴许是想垦田煮盐。
还有，那几十个兵丁已经盘踞在了施家桥村，正在发粮发衣服……
听到这几句话，翟大户又是惊，又是喜。
惊的是，这伙人果然在打白驹场的主意，跟自己的冲突，不可避免。
喜的是，对方的武装人员并不多，短时间内威胁不大，即便自己想先下手为强，把他们赶走，料也不是太难的事。
当然，贸然动手，不是明智之举。
毕竟，大明和大清，是两头巨兽，不是自己这种小角色得罪得起的。
这几年中，双方光在扬州这一带，便已经打了好几个来回，以后究竟是谁的天下，一时很难说。
一番思忖，他决定先稳一稳，派了个亲信连夜赶去县城，再打探一番，听听风向再说。
同时，他吩咐手下这几天加紧巡逻，小心守卫。
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反客为主，这么快便直取他的老巢……
他抓过一件单衫胡乱披上，心急慌忙地跑出院子，一边跺着脚连声呼喝家丁，叫他们赶紧登墙作战，一面派人通知同宗，要各家将青壮男丁全部聚集起来，一同参与防御。
虽说心知凶多吉少，但他自恃墙高垣厚，宅子坚固，人员物资又十分充足，既然对方兵员不多，料他们急切之间，也很难得手。
内寨四周，临街都是高大的寨墙，寨内除了六七十个家丁仆人，本家也有青壮男子七八十个，另有妇女儿童有二百来人。
一时间，各家院中吵吵嚷嚷，脚步纷乱，寨墙上挤满了人，个个都是面红耳赤，只要看到街面上的人影，便从高处胡乱投下石灰瓶和点燃的硫磺包，以及密如雨点的砖瓦、石块。
那些趴在射孔后的家丁，也不管看没看到人，不断地朝外施放着弓箭和火铳。
林啸刚爬上对面一处房顶，探头看到这副情景，差点笑出声来。
这就是一群典型的乌合之众！
这边，突击组队员们还在四下运动，狙击组和火力组还一枪没开呢，他们倒先自忙得不亦乐乎了。
“火力组，机枪掩护，”
包围圈形成，他冷冷下达了指令，“爆破组，准备攻击！”
数挺机枪一阵乱吼，雨点般的子弹随着璀璨的曳光飞舞而去，打得墙檐上瓦砾乱飞、血花四溅。
顿时，只见墙檐上的人东倒西歪的成片跌了下去，惨呼和号叫声，甚至盖过了枪声。
混乱中，也有胆子大敢于还击的，一个家丁爬在墙檐上，迅速抬起了铳口，忽然，他的脖子上飚出一股血花，一声没吭，便直挺挺摔了下去。
这是来自狙击手的打击。
一时间，机枪的绵密火力，和狙击手的精准点名，把趴在墙檐上的人压得不敢再露头。
不过，或许有人在后面不断打气，隔着厚墙，趴在射孔后面的家丁，还是在不断地施放着各种火铳。
对必须靠近寨门的爆破组来说，威胁最大的是抬枪。
抬枪比鸟铳的杀伤力强得多，装填着很多蚕豆大小的铁子、铁钉和小石头，就象个超大号的霰弹枪，一喷一大片。
虽然机枪的威力很大，但是，敌人都躲在厚厚的墙后，5.56mm的小口径子弹很难直接击穿寨墙，突击组又不准丢手雷，一时难以压制。
然而，这已经是他们的垂死挣扎了。
不用林啸下令，狙击组自然盯上了他们，在巴雷特有节奏的射击声中，喷着烟火的抬枪还是逐个哑火了。
很快，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第一爆破组的一名战士飞速奔到了门楼下，迅速安上了一个tnt炸药包，随即以极快的速度撤退。
寨墙上有人看到了他，却一阵迷惑。
他们以为，突到门下的人，不是准备砍门，就是预备放火。
但是，来的这个人，这两样都没做。
按道理，若是要炸开这道门，少说也得有一二百斤火药，而且还得在门下挖出坑来，就这么来了又跑能做什么？
突然，就在一刹那，强光一闪，轰隆一声，炸药爆炸了。
沉闷的爆炸声中，寨墙大地都一阵颤抖，浓烟和尘土漫天飞舞，砖瓦和木料四下飞迸，有些砖瓦直飞进了宅第院里，引来一连串的惨叫。
许多人被震得头晕目眩、五脏翻腾，紧接着又是各种碎砖、土块和木片乱飞，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砸得人跌跌撞撞……
爆炸刚过，烟尘尚未散尽，早就准备好的战士们一跃而起，在司徒正亲自率领下，以二至三人为一组，飞速冲进了轰塌的大门。
各宅第门前的横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和伤号，有几个血淋淋的人哭爹喊娘地朝院门里面逃去，都被背后飞来的子弹击倒在地……
宅子里的男丁们，原就被这阵撼天动地的爆炸声惊得心慌神摇的，有些挨得大门太近，不是被土块瓦砾砸得头破血流，就是被震得口耳出血。
现在，见烟雾中冲出来这么一群手持火铳的壮汉，一些人早吓瘫在地，或是叩头求饶，或是呆若木鸡。
一些人原本就是被迫卖命的，这时一齐扔下鸟枪和火铳，直向后院逃命，一面跑一面大叫：“快逃命呀！快逃命呀！”
也有少数积年的惯匪，或是翟家的同宗，心知一旦破宅断无生理，倒是还在拼命的抵抗。
但是，他们手中的劣质刀剑，根本无法对抗各种自动武器，很快就被一一消灭。
片刻之间，所有十一座宅院的大门都被打开，有几处宅子，连大门都来不及关上，就被战士们一拥而入。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90章 惨
第六一三章惨
一部分守宅的人，见势不妙忙往后门逃去。
但是，后门外早就预备下了埋伏，刚跑出去，他们便不是被射杀，就是被活捉。
林啸听到里面喊杀声、哭叫咒骂声和求饶声乱成一团，知道战斗已近尾声了。
他抬腕看了下时间，刚过一点半。
凭心而论，他对这场战斗谈不上满意。
对手过于孱弱，除火力打击外，队员们平时常练的侦察、格斗、攀登、刺杀，以及协同攻击等诸多战术技能均无从发挥，然而，饶是如此，整场战斗也耗时近一个半小时，完全称不上流畅。
“还是缺少实战磨炼，技战术能力有所下降了……”
林啸暗想，自大员战役后，这支精干之师，很久没有参与真正的实战了。
不一会，开始有俘虏被押出来，男女老幼都有。
林啸下令，先把他们关在外寨的一座破祠堂里，等天亮后统一甄别和发落。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宅院里慢慢的安静下来。
偶然还会爆发出一两声特别瘆人的惨叫，这是突击组正在依次搜查各处，看看有无漏网之鱼。
林啸并未马上进寨，他先沿着街道绕了一圈，转去后门看了看情况。
后门外躺了十多具尸首，都是企图从这里逃出去的时候，被把守在后门的狙击小组击毙的。
几乎所有人衣着华丽，许多人怀里、手里，都是装满细软的包裹和小箱子，其中有好几个妇女和孩子，估计在混乱中，不是被子弹击中，就是被人推搡践踏而亡。
在后门口遇上了司徒正，便由他举着火把，进到宅内察看一番。
多数宅子已经人去楼空，门窗大开着，许多桌椅、家具都被推倒在一边，似乎有人想依宅逐次抵抗。
院子里也有企图顽抗的痕迹，刀枪、鸟铳和火药丢得满地都是，有些台阶下的条石也被掘了起来，堆在了垮塌的门后……
最后，他俩走进了翟大户的主宅。
宅第内部相当奢华，陈设很多，火光下，各种花瓶、插屏、摆件甚至古董琳琅满目，有的已经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林啸虽然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也觉得这类东西，多得有点出乎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