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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倚天傲雪
他当面对小芸夸赞了几句,便下令休息一下,让大伙多少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小芸也不见生,亲自端来了一碗稀饭,外加一个粢饭团,悄悄塞给司徒正。
司徒正一脸尴尬,偷眼喵了喵林啸,心里一慌,忙不迭把碗递了过来。
见首长不接,只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小芸脸色微红,忙转身,又挤进人缝中去抢了一份过来。
林啸这才笑嘻嘻地接过,跟司徒正两人坐在台阶上,呼噜呼噜的喝了起来。
忽然,他想起了关押在祠堂的俘虏。
那里关了一百多人,其中有好些是翟家的女眷,与财主和家丁恶奴不同,她们本无什么大罪,只是暂时羁押,最终都是要释放的。
他招手叫过小芸,让她们赶去祠堂,召集一些女佣和丫鬟,也给做些吃的……
看着她的背影,林啸咬了一口饭团,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爷……”
见林啸没头没脑的问话,司徒正有点迷糊。
“嗯,比你师兄小一岁……”
林啸拍拍他的肩,“看上了,就主动点。”
“……”
司徒正一愣,随即刷的来了个大红脸,赶紧把头埋在了大碗里,只管呼噜呼噜起来……
……
又是一阵忙碌,转眼已到了中午。
瓦砾和尸体清理得差不多了,财物方面,除了一些大件的货物,其余都已盘点清楚。
一中队在外寨的工作卓有成效,庄内二百余户都已完成走访,受到惊吓的百姓得到安抚,秩序很快稳定下来。
各处报告,此战特战队无一伤亡,普通百姓倒是被误伤了几个,林啸命医务兵给他们一一上药包扎,又给了点粮食作为赔偿。
内寨的男女老少,二百多口人却死了将近一半,许多妇女都是自杀的,还有不下二十人跳墙逃跑,大多倒在了狙击手的枪下。
除此之外,二百多乡勇家丁,也在夜战中被击毙近半,其余大部被活捉。
最为关键的翟大户本人,却没有发现。
审问了好几个家仆,都不知道家主在哪里,尸体也已一一辨认过,没有发现他。
不过,他的妻妾子女,却多数被找到了,有的被杀或者自杀,有的也被抓住了。
虽然本尊没有抓到,林啸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财大势大的时候,尚且不堪一击,何况现在,即便逃脱,也已是丧家之犬了。
另外,翟家的本家和众多同党,也几乎无一漏网。
这些人成分复杂,既有罪孽深重的恶霸惯匪,也有涉世未深的年少子弟,林啸觉得,还是按例开一次村民大会,让百姓们来帮忙甄别。
想到要开大会,他便想起了胡显祖和沙成哲。
林啸命人把胡显祖带来,好言安慰了一番,便叫他出面,请出村里几个素有声望的长者,由他们分头去敲锣,通知各家各户到内寨大门前集合。
至于沙成哲,本身就是一个以身说教的很好例子,林啸耳提面命,简单提点了一番,他便心领神会,暗中准备去了。
村民大会的目的,一是安抚赈济,二是发动群众。
说白了,就是通过开斗争会,把恶霸财主的罪行控诉一番,让受到触动的民众主动觉醒,再通过分田分地,叫他们自己站起来,掌握自己的命运。
来自后世的穿越者们,对于土改工作的理解,也就这么多了。
不过,通过之前在粤闽一带的试行,林啸知道,这个办法虽然超前了些,也略显简单粗暴,效果却还不错。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94章 批斗大会
第六一七章批斗大会
因为有了胡显祖这个本村人,村民的召集工作颇为顺利。
此刻,因祸得福的胡显祖,倒也想通了。
这帮军爷果真实力非凡,才一夜的功夫,豪横无比的翟家便已灰飞烟灭,眼看着,这方圆百里,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听那位掌兵老爷说,开完大会,肯定要将翟家的田产都分给村里人,不但最穷苦的佃户们,一般的村民也都有份。
往后,村里的话语权,八成要掌握在……他们信得过的人手里。
既如此,何不抓住这个机会,趁着军爷看得起,豁出去,搏一把……
村里各家的底细他都清楚,敲完锣后,他便蹩回自己家里,偷偷开列了个单子,准备交给老爷。
其中,哪些是翟家的狗腿子,哪些是一分田都没有的佃户,哪几家曾反抗过,与翟家有仇……
甚至谁是渔民,谁是木匠,谁是铁匠,谁谁谁才是本分的农户……
诸如此类,他都一一开得明白。
当然,其中免不了掺杂着他的一些私人恩怨。
比如,当年曾骂过他“娘们唧唧、不务正业”的某人,在名单上就成了翟家的狗腿子……
这一夜,村里的百姓,都被吓得不轻。
由于破庄实在太快,毫无征兆的,大队人马便进了庄,又是惊天动地的枪炮声,又是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所有人都在心惊肉跳中煎熬了一宿。
仓惶之下,男人们四处找家伙防身,女人则慌忙往脸上抹锅灰。
幸好,他们发现,进庄的队伍并没有侵扰一般民宅,只是一味攻打庄主的内寨,大家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庄主是个可恨之极的人,他们一家都死绝了,才是再好不过的事。
不过,杀来的都是外乡人,他们又怕遭了池鱼之殃,所以仍在惴惴不安中。
眼下,闻听要叫各家各户去开会,知道推脱不得,只好硬着头皮,都往十字路口走来。
没多久,内寨门口便人头簇簇。
战士们把碎石乱砖都堆在门前,上面搁上那两扇被炸飞了的门板,算是搭了个简易的会台。
见平素巍峨坚固的大门,已被炸得面目全非,一对张牙舞爪的石狮子也横倒在一旁……
一群头戴圆盔、足蹬快靴,身穿花花绿绿短褂的兵爷手持鸟枪,四面林立,端的有些吓人……
被召集来的百姓们心生畏惧,大多战战兢兢。
不过,也有胆大的,几个年轻小伙互相使着眼色,幸灾乐祸的,暗暗有些快意。
几个眼尖的,发现本村的货郎胡显祖,也站在高台一旁,心下有些纳罕。
平时,大家都有些看不起他。
一是此人不是本分的庄稼人,整天挑着一副担子走街串巷,专跟娘们打交道;二来,他平时跟翟家的来往,可不少。
可是这会,他们也顾不上鄙视不鄙视的了,过去对他有恩的,忙不迭的上前打着招呼,套套近乎;一些得罪过他的,则赶紧往人群里躲,深怕被他看见了,来个恶从胆边生,硬把自己和翟家套上什么关系,来个借刀杀人……
批斗大会开始了,林啸首先登台讲话。
他清了清嗓子,首先将讨虏军的宗旨宣讲一番。
诸如“驱除鞑虏,复我故土”、“铲强除恶,保境安民”、还有“铲除剥削、分田分地”之类的……总之,都是些平时说惯了的。
随后,他强调,像翟家这样劣迹斑斑,祸害一方的土豪劣绅,讨虏军会有一个打一个,一直打到他们不能祸害老百姓为止。
因此,他号召,大家对这种人要大胆的揭发,包括对一众本家和狗腿子们……
他这番话一说出来,便引起了下面很大的一阵骚动。
对那些口号,老百姓兴趣不大,但是,既打掉了庄主,又要清算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狗腿子,倒的确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也有些跟庄子里的狗腿子有亲戚关系,或者平素交好的人,听了这话,开始暗暗不安起来……
“把翟家的狗腿子们,都押上来!”
一声令下,几个翟家的同宗本家,乃至管家、亲随、庄头、账房,都被一一押到了台前,一个个弯腰弓背,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
看到这些平日在庄里,乃至县里都作威作福,飞扬跋扈的人物,如今个个灰头土脸,撅着屁股弯着腰的狼狈模样,人群中响起了哄笑声。
接着,施家桥村的施望晴上台发言。
他先把翟大户在白驹场的种种倒行逆施,添油加醋地痛诉了一番,随后,几个民兵搀着几个老头,颤巍巍地上了台。
“老少爷们!”
施望晴大声说道,“那狗日的翟大户巧立名目、捏造盐课,我们缴不起,他就把这几个老人抓来下了私牢……”
这句话,又引起了下面的一阵骚动。
翟家的私牢,大家都是知道的,村里也有不少人曾被关押过,尝过那里的滋味。
“这个老人,是我们村,年纪最大的长老,”
施望晴指着其中佝偻着身子的一个老人,哽咽道,“在黑牢里,他下半身都泡在污水里,泡了一天一夜……如今,老人家的大小便都……”
说着,他让老人转过身去,把后背对着台下。
果然,人们看到,老头刚换的干净裤子上,后档部位,有着一滩新鲜的水渍。
这下,老百姓的愤怒果然被调动起来了,有人高喊:“把他找出来,打死这个坏蛋!”
这时,几个平素和翟家有很大仇恨的村民,也陆续站了出来。
他们也陆续揭发了翟家的不少罪状,从抢田霸产、高利盘剥,直到调戏妇女、纵狗咬人……大事小事,鸡毛蒜皮一应俱全。
但是,这些事情涉及翟大户本人的不多,林啸听了,总觉得不够威力,气氛上不来。
正想着有什么办法,忽然,一个人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台,冲着翟家的一个本家老爷的后背,猛地踹了一脚。
这老头子本来就重心不稳,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台下的老百姓,顿时一阵惊呼声。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敢对翟家的人动手。
大家定睛一看,却是沙成哲上台,现身说法来了。
沙成哲指着这老头,边数落边骂,说都是这老头的唆使,翟大户才夺了他家的田产,刨了他家的祖坟。
“胡说!没有……”
那被踢翻在地的本家老爷,一边颤颤巍巍地想爬起来,一边嘶哑着说。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95章 秋月
第六一八章秋月
“你还要抵赖?”
沙成哲一声厉喝,“那日,你们当着我面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吗?”
说着,他愤怒地要求把此人押上台来,当面对质。
施家桥村的民兵早就摩拳擦掌,立刻就把这老头拉到了台上。
“乡亲们,”
沙成哲大声喊道,“鄙人沙成哲,当年,我爹为了救护逃丁,反被翟大户这厮陷害,生生冤死在了县牢……这事,大伙都听说过的吧?”
草埝场沙家一案,当时曾引起了半个县的轰动,村里人也都有所耳闻,如今亲身听他控诉,许多人面露悲恻。
“那日,我去他家哀求,求他高抬贵手饶过我爹,没成想,他不由分说把我绑了,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毒打,直打得我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说着,沙成哲一拉袖子,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身上许多被拷打的伤痕。
站得近的人,见他前胸后背,果然都是一条条醒目的肉疤,不禁发出一阵惊呼,后面的人都伸着脖子,一个劲地往前拥。
“翟大户冷笑着说,这便是下马威,”
他转过身子,盯着那老爷,“当时你就在场,还连声奉承,说是对付穷鬼,就该这么杀一儆百……”
“你们以为我昏死过去了,就在牢里当面商议毒计,”
说着,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点着老头,“就是你,给他出了个歹毒的主意,有没有这回事?”
那老头脸都憋红了,想辩解几句,却呜呜啊啊的说不出什么来。
“你说,我爹在穷鬼中素有声望,万万放不得,但是,可以放我回去传话,”
沙成哲越说越激动,流着泪继续控诉,“你阴笑着说,叫这小子回去告诉他娘,不把他家的盐田献出来,他父子俩都别想活命……”
“你还说,收了盐田更不能放人,反而还要把我家的祖坟给刨了,才能转了风水,一劳永逸……”
“可怜我娘……”
他泣不成声,呜咽道,“我娘……她心知上当,一气之下,就此,就此……”
这时候,台下已经哭成了一片。
那老头心知不妙,却无话可驳,急得直瞪眼。
“你这恶贼,还敢瞪我!”
沙成哲见他这般不老实,嘶吼道,“如今,有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小民做主,再没有你们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的日子了!”
说着,他再难抑制满腔的悲愤,一把揪住了老头的衣领,饱以一顿老拳。
一旁的几个民兵见状,早就棍棒齐下,又把他打翻在地,拽往一边去了。
这老头挨了这顿拳脚棍棒,又疼又怕,只顾双腿乱蹬,却哪里还爬得起来来……
林啸虽然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却担心这老头被当场打死,小声对司徒正说:“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人该死!”
司徒正却眼眶红红的,咬着牙道,“你看大家都在哭……要不是他家坏事做尽,害惨了老百姓,怎会哭这么惨?”
“……”林啸无言以对。
不过他一想也对,下面的老百姓中,有些人的遭遇,或许比这个惨的都有,但他们现在还不敢讲出来,敢讲的人又说不大清。
沙成哲是个读书人,虽然有点过火,但是他无牵无挂,所以敢说也能说清,就这样把情绪发动起来也好,有助于大家冲破那层桎梏……
想到这一层,他安慰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眼下发动群众最重要,还是继续看看吧……”
正想着呢,忽然有人过来轻声耳语:“祠堂里有个丫鬟,想见掌事的。”
林啸一愣,平白无故的,怎么有丫鬟要求见?
他略作思忖,跟司徒正说了声,自带了几个人过去看看。
翟家人口多,除去家丁之外,光男女仆役就有上百人。
他们的成分比较复杂,一时间也不容易甄别,刚才为了开批斗会,按胡显祖的名单,已经押走了几个平日里有权有势的恶仆,其余人都暂扣在祠堂里。
这个要见他的丫鬟,名叫秋月。
她原是中原河南人,数年前,因时逢大旱,再无活路之下随父母逃荒到此,不想,没过半年父母竟双双病亡,留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世间。
说起那场持续了近十年的华北大旱,也正是大明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近一千年来,中国的第一个低温期,始于12世纪,这是中国的气候,由此前持续了四百年之久的温暖期,首次转为急剧变冷。
第二个低温期,出现在13世纪末至14世纪上半叶;第三次则出现在15和16世纪的交替附近。
而第四低温期,便出现在17世纪上半叶,是近一千年中最冷的时期。
冷到什么程度呢?
江西有片橘园,自唐朝以来,每年的出产都是贡品,就在这一时期,因遭受严重冻害,导致完全被毁。
这段时间,太阳黑子的活动处于极小值,气温骤然下降到了千年以来的最低点,全球都处于小冰河气候,世界各地强震频发,其它如瘟疫、蝗灾等自然灾害也很集中。
崇祯大旱,正处在这一时期,其持续时间之长、受旱范围之广,为近五百年所未见。
旱灾1637年始于陕西北部,1646年终于湖南,主要的受灾区域在华北。
当时,河北、河南、山西、陕西、山东等地区都连旱五年以上,旱区中心所在的河南省,更是连旱长达七年之久。
旱情最严重的时候,山西汾水、漳河均枯竭,河北九河俱干,白洋淀涸,禾苗尽枯,庄稼绝收。
河南大旱遍及全省,禾草皆枯,洛水深不盈尺,草木兽皮虫蝇皆食尽,人多饥死,饿殍载道……
河北、山东大量灾民弃耕逃亡,许多村庄成了无人村,甘肃、陕西等大片旱区更是“父子夫妇相剖啖,十亡八九”,出现了人相食现象……
这时期,外有清兵临境,内有连年旱灾,自然灾害加上沉重的赋役,导致了经济的全面崩溃,进一步激化了社会的动荡。
民不聊生之下,流民被迫揭竿而起,直接导致了明朝的崩溃。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明朝灭亡后,气温却于1650年开始快速回升,这才有了满清所谓的“康乾盛世”,其实不过是气温回暖后,灾情减弱罢了……
……
为安葬父母,尚未成年的秋月把自己卖了,几经转卖才落到了翟大户家,做了最受宠的四姨太的贴身婢女。
寨子被破的时候,翟家的妻妾们或被逼、或自愿的大多上了吊,丫鬟们慌乱中也有自杀的。
秋月这女孩子,却不愿意给平素刻薄的主人殉葬,加之见到破寨的兵爷们进来后,对女子秋毫无犯,便更无死念了。




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第596章 毛遂自荐
第六一九章毛遂自荐
她发现,这伙年轻的兵爷虽然不苟言笑,却个个生龙活虎、步履轻捷,举手投足间不卑不亢、自信满满。
这与老爷和少爷们平日的那种妄自尊大的傲慢,以及一班小民、奴仆的猥琐卑微,都完全不一样……
她平素心思灵活,也会说得几句官话,对外面的传闻也多少知道一些,此刻,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仰慕,甚至额外的奢望来。
她细细思量了一番,虽说自己是四姨太的贴身丫鬟,这四姨太平日里却恃宠而骄,对待下人极为刻薄,稍有不如意便是一通打骂,伴在她的身边,真是度日如年。
在这世上,自己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原指着日后指配给某个家仆或庄客,能平安度日。
没成想,翟家的丫鬟都是锢婢,是从来不嫁人的,有几个四五十岁了还没有婚配,这让她最后的一点巴望也破灭了。
如今,翟家既破,自己这些家仆和奴婢,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消几天就会被遣散,各自打发回家,自己本已无处可去,得为自己谋个出路才行……
她暗想,这伙兵爷素以仁义自诩,打破庄子后,既不乱抢也不乱杀,对待妇女也很客气,还特意调派了十几个女子,来帮她们弄吃的,可见不仅心肠好,心也细。
思来想去,她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桩秘密,作个献礼。
计议已定,她便趁着去如厕的机会,在院子的角落里,悄悄拉过了那个心肠不错,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小芸姑娘。
小芸原本很想留在批斗大会现场,却被首长指派,来这里给仆人们弄吃的,虽然心软的她依然和蔼可亲,其实却正暗自气闷。
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不知怎的,一见少年司徒正便心慌意乱的,可是一不瞧见他,却更是心猿意马,老觉着丢了什么似的……
忽然有个丫鬟找她,说是要揭发什么的。
她自然一阵欢喜,真是再对胃口也没有,急着就要叫她说出来,也好在心上人面前露露脸。
可是,这女孩却是个死性子,只肯见到“掌事的”再说。
“我就是掌事的。”小芸还不死心。
“掌事的有大有小,你肯定不是大掌事的。”
这女孩子一点都不畏惧,貌似还颇有些泼辣。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的,哪有女的当大掌事的!”
这话把小芸噎住了。
不过,虽然心里有些不快,可人家说的是实情,没有法子,只好叫人去把首长请来……
……
由小芸引着,走进了审问的房间,秋月双膝跪地,规规矩矩磕了一个头,俯首道:“奴婢秋月,叩见老爷。”
因为低着头,林啸没有看清她的面孔,但是她高挑的身材和大方的举止,已使他暗自诧异。
在这个时空和这种地方,长这么高的女孩子,不多见。
他含笑问道:“你就是那个要见我的女子?”
“是,正是奴婢。”
林啸没有急着往下问,先向身旁一名战士,要过了一个小本子。
翻着的那一页,便是这个女孩的初步审问记录,一看之下便知道,她是四姨太的贴身婢女。
“你是四姨太房里的丫鬟,”
沉默片刻,他淡淡道,“如今她死了,你是否悲痛?”
这话貌似不着边际,秋月却听出,这是对方在试探,蕴含着危险的成份。
故而,她稍作矜持,回道:“主仆多年,奴婢并非草木,哪有不悲悯之理。”
她不说悲痛,却回说悲悯,暗示其间的区别。
“看你的样子,并不怎么伤心?”
秋月又磕了一个头,落落大方道:“回老爷,奴婢服侍四姨太,无一日不竭力洒扫,以偿其衣食遮蔽的恩情,主仆情分,也止于此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干的活对得起我的待遇,如今主人玩完了,伤心怜悯难免有一点,悲痛却谈不上。
林啸心中暗暗称奇,说道:“姑娘,你抬起头来。”
秋月大胆地抬起头,让老爷看清自己的容貌,也趁机扫了对方一眼。
乍一看,她惊讶地发现,这个领头破了庄子的老爷,却面白无须,时方少年,嘴角微翘的脸上五官有神,一对眉毛谈不上很浓却双目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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