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明之还我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倚天傲雪
“还有码头也管得紧,一到晚上,只要有船动,江边的鞑子二话不说就放铳,据说已经打死过好几拨人……”
……
孩子们都已知晓,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大哥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据说玲儿姐打算把帮主的位子让给他。
所以,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很是热烈,有时还会争论几句……
林啸静静地听着,不断地点头赞许,脑子里的作战方案正在形成……
“孩子们,你们说得很好,”
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后,林啸开口了,“那么,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干,把这座粮仓抢过来”
“抢过来”
刚把米下锅,正在一旁洗菜的玲儿失声惊叫,满脸错愕地说道,“里面有好几百鞑子兵呢,我们干不过他们的……”
“玲儿姐说得对,”
文标瑞连声附和道,“营里边的都干不过,更别说,城里的鞑子也迟早会赶来……”
“对呀,抢了也守不住的,还是一把火烧了容易,到时候鞑子忙着救火,我们也好趁乱逃走。……”
“要我说……现在有了两位大哥帮忙,我们好好合计一下,说不定到时候趁乱抢一点粮食倒是可以的。”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看了看林啸说道。
“大家说得都对……”
林啸环视一圈,笑着说道,“但是,把粮食都烧了,以后我们吃什么”
“以后”
玲儿心头一凛,讶然道,突然之间,她好像悟到了什么。
“对!”
林啸淡淡一笑,“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不出几天,广州就回到我们自己手中了……所以,这么多粮食也是我们的,还能烧掉吗”
“哥,你……”玲儿站起身,欲言又止。
林啸笑了笑,大方的说道:“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林啸……正在打肇庆的大军,就是我们的人。”
“……”孩子们一阵愕然。
“司徒正,进来吧。”林啸拍拍手,朗声道。
“到!”
一个干脆的声音在墙外响起,同是一袭青衫的司徒正应声而入。
不过,他的身后却跟着十多个身穿迷彩,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小小的院子一下显得挤挤的。
“报告,明暗哨已全部到位……”司徒正上前小声说道。
“好,”
林啸点点头,看着孩子们微笑道,“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些大哥哥,就是将与你们一起行动的特战队员,都是我们自己人。”
五六个小叫花望着这群穿得怪模怪样,却一看就是士兵的人都呆住了。
“哇……”没一会,却爆发出一阵欢呼。
“太好啦……”玲儿拍手笑道,脸上兴奋得泛出了红晕,原来自己刚认了个当兵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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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七章 岁寒三友
第三零七章岁寒三友
“放心吧,总指挥,”
司徒正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胸有成竹地说道,“只需堵住西头城门方向,鞑子便过不来,营里留一队看守俘虏并作为机动兵力,东面和南面各派一组狙击手上房监视着,一有动静就开枪示警……”
“恐怕没这么简单……”
林啸眼睛望着西边那座名叫小蟠龙岗的山头,若有所思道。
那座山头上,一望可见有一座高大的檐顶,那是镇海楼开阔的飞檐,此楼是一座长方形的五层建筑,本地人称其为“五层楼”,因建在山顶,光楼高就有二十多米,是附近的绝对制高点……
林啸转头问道:“那座镇海楼上好像有炮上面有多少守军”
“有炮,有十来门吧,远远就能看到城垛间巨大的炮口,但无法抵近侦察,鞑子的人数……”
司徒正立即会意,那座楼离东边的粮仓只有一里多远,它后边不远处的平缓山坡上,就是北城门了,想要彻底保住粮仓,必须首先解除那里火炮的威胁。
林啸点头道:“哦,那我等会问问玲儿吧,她们或许大致有数……”
司徒正不解道:“那些炮口都是面向流花湖方向的,对粮仓的威胁不大吧”
“不,”林啸摇头道,“万一他们手里还有野战炮呢”
野战炮与笨重的城防炮可不同,调转炮口很容易。
“呀!”
司徒正闻言一凛,不好意思地道:“那就……先拿下它”
“偷袭,一枪不发,有把握吗”林啸蹙眉问道。
兵力实在太少,只能先拿下镇海楼再说了,但又不能打草惊蛇,无论惊动了粮仓还是城楼,都会前功尽弃。
“只要天黑后再动手,我有把握。”司徒正略作沉吟,坚定道。
“怕是等不及天黑,”
林啸摇了摇头,苦笑道,“顺德一带已经易手的消息怕已传到,江对岸,段营长的先头部队攻击速度很快,说不定天黑前便将渡江……我是怕尚可喜狗急跳墙,提前动手……”
“那就兵分两路,同时攻击!”司徒正定了定神,发狠道,哪怕拼着伤亡,也得保住粮食。
“不急,让我再想想办法……”
林啸看着院内那帮少年乞丐,沉吟着道,“你把通信兵叫来,我要呼叫段营长。”
“好。”
……
“哥,开饭啦。”
这时,玲儿笑盈盈的托了一只木盘出来,放在一张供桌上,盘中只有三个菜,一个汤,另有两大碗白饭。
林啸迎上前去一看,只见三个碗中全是素菜,一碗白菜,一碟蒸豆腐,还有一碟像是梅子炒笋尖。
这三个菜看上去样子很普通,不见有何特异,然而却香气浓郁,一阵甜香扑鼻之下,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林啸心下奇怪,难道我又饿坏了
定睛一瞧,那碗汤却是不凡,白瓷碗内碧绿的清汤中浮着十数颗殷红的小果子,又飘着七八片粉红色的花瓣,底下衬着嫩笋丁子,红白绿三色辉映,鲜艳夺目,汤中泛出荷叶的清香,想来这清汤是以荷叶熬成的了。
林啸更加疑惑了,心道这个小妞倒是手巧,看这架势,她们家之前怕也是富足人家,不过这个季节哪来的荷叶
玲儿边忙着盛饭,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哥,菜不多,汤倒有半锅,你让哥哥们都来舀上一小碗吧”
“好,那就谢谢玲儿了。”当下就让司徒正招呼大家都去偏殿喝汤。
其他几个小叫花倒也颇懂规矩,也都过去偏殿吃饭,当桌落座的只有林啸、司徒正,玲儿和小标瑞二人作陪。
玲儿笑着招呼道:“二位哥哥,叫花子没钱,粗茶淡饭实在难报救命之恩,暂且将就着吃点罢。”
林啸笑着客气道:“玲儿客气了,还让你破费买菜,好生过意不去。”
第三零八章 强颜欢笑
第三零八章强颜欢笑
作为一个吃货,来自后世江南的林啸,品味之精也算不凡了,深知真正的烹调高手,愈是在最平常的菜肴之中,愈能显出奇妙功夫,这道理与治学、习武,乃至别的所有技艺都相通,能在平淡之中现神奇,才称得上是大宗匠的手段。
听玲儿这么一说,他一时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满脸讨好的神色,痴笑道:“好,好!往后你只管开菜单,买菜我去……”
玲儿莞尔一笑,道:“那倒不用,你买的也不合我心意。”
林啸哂笑道:“对,对,别人买的怎能合用呢”
“哥,我也姓林,我们本是一家人……”
玲儿犹豫着,红了脸小声道,“以后,无论你到哪里,玲儿就一直跟着你,服侍你,做饭给你吃好吗”
“额……”
玲儿这么一说,林啸却一下清醒了,心头一激灵,转头对司徒正尴尬地道:“服侍倒不用,做饭……可以的,是吧”
“可以可以,”
司徒正憋着笑说道,“您就把这个妹妹带在身边,做个勤务参谋吧。”
总指挥特地关照过,侯爷的身份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但是……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吗,到底该不该唱破,司徒正心里没底。
在他看来,只要有本事,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是以他不敢拆台,只得含含糊糊地敷衍着。
得亏张晨枫不在,林啸现在这副模样,换做他估计早就嚷嚷开了。要是嫂子知道了,看你怎么交代!
“对了,玲儿,问你个事,”
林啸定了定神,问起了正事,“那座镇海楼上,有多少鞑子”
“哦,五层楼呀,差不多有……几十个吧,一百个不到,”
玲儿疑惑道,“怎么,要夺下它”
“对,不过最好别有太大的动静,”
林啸点头道,“平时上面守得严吗白天能不能混进人去”
“怕是进不去……”
玲儿为难道,“鞑子在高处有巡哨的,四下都在他们眼中。”
“是这样啊……”林啸皱了皱眉道。
“哥,若是……”
玲儿见林啸蹙眉,思索着道,“若是有人在前边引开巡哨的目光,你们有本事从后面攀上去不”
“有!”一旁的司徒正立即应道,“只要不被发现,攀楼不难。”
“哦……”玲儿若有所思道。
“引开……你有办法吗”林啸目光一闪,问道。
玲儿却启齿一笑,道:“我想想……先吃饭吧哥,都快凉了。”
“额……好,吃饭。”林啸端起饭碗,闷头吃起来。
玲儿见林啸发闷,犹豫着道:“哥,我给你唱个曲儿吧,你边听边吃……”
“唱曲儿”
林啸抬头疑惑道,这又没酒又没月的,唱什么曲
玲儿羞赧一笑:“现下我要唱了,你们听着……”
但见她微微侧过了头,斜倚桌边,一只手拿着一支筷子,在碗边打着拍子,一缕清声自舌底吐出:
“雁霜寒透幕。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溪奁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觏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绡衬着。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
寂寞!家山何在雪后园林,水边楼阁。瑶池旧约,麟鸿更仗谁托粉蝶儿只解寻花觅柳,开遍南枝未觉。但伤心,冷淡黄昏,数声画角。”
林啸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这个时代的古曲,虽然于词义曲调全然不解,但耳中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禁的心摇神驰,意酣魂醉,这一番缠绵温存的光景,竟是他以前从未经历过的。
玲儿一曲既终,红着脸低
第三零九章 姑娘大王饶命
第三零九章姑娘大王饶命
越秀山又称观音山,是白云山余脉,虽说每个山岗都不高,但山势连绵起伏,植被茂密,林子里的路并不好走。
费了老大一会功夫,林啸和玲儿两人才悄悄潜至北门通往镇海楼半道的林中,伏身于树丛中紧盯着那条弯曲的山道。
这条山坡上的小道,并不是出城的必经之路,平时除了有事上山之人,来往的百姓都从山下大路绕道,故而这条小路既弯曲又崎岖,加上两旁树丛浓密,地形倒是颇为隐秘。
据玲儿说,每天晚饭前,都会有一趟给五层楼送菜的人从这儿经过。
林啸并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做,一瞧这个埋伏地点离山顶稍有点远了,心下有些纳闷,但他心知这姑娘一定有了计较,加之任务很简单,只需吸引山上清军的注意力,也就没有多问,心下也有意观察一下她的临机手段。
两人藏在林中,静静观察了大约半个时辰,发现总共才经过了没几拨人,还大多是步履匆匆的零散兵丁,看样子像是来来往往的传令兵。
林啸琢磨着,看架势“陶然居”内刘小宝等人的尸身或已被发现,而肇庆兵败的消息也应传至广州,广州清军风声鹤唳加强戒备也属正常。
林啸偷偷抬腕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四点了,再过两小时太阳就要落山了,估摸着司徒正他们也早已到位,心下不免有些焦急,小声问道:“还来不来,要不咱们另做打算吧”
“快了,再等等。”
玲儿回头笑了笑,林啸只觉她一缕柔发轻轻划过,脸上痒痒的,一转头,又恰逢一缕日光从林隙射了进来,照得她白中泛红的脸美若朝霞。
他与玲儿相距不到半尺,只感到她吹气如兰,闻到的尽是她肌肤上的幽幽少女香气,不觉有些愣神,一下便想起了正在钦州忙碌的卢华,不知她是不是望眼欲穿,天天盼着他回去相聚。
说话间,山路上尘土飞扬,前面来了一头毛驴和一顶轿子。
定睛一看,赶驴的是个小个子中年人,身穿一件深灰色熟罗袍子,手中拿着长鞭不住挥动,驴子的背上,跨坐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驴屁股上还一左一右挂着两个装菜的大箩筐,那头驴子偏生又瘦又小,给这女子和箩筐压得一跛一拐,步履维艰。
那顶轿子是半新的,轿子前面的轿帷微微翻起,轿中坐着个身穿粉红衫子的肥胖妇人,轿子旁还跟着一名身材瘦削的丫鬟,手提一个食盒,无独有偶,两名轿夫竟是一般的身材瘦小,抬着轿子走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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