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那我适合干什么”
“饮马江湖,对酒当歌。”
判儿便笑了,“可我就是喜欢他啊!为了他,我愿意在长安落脚生根。苏姐姐,一个女人最大的勇气,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背井离乡吗”
“傻姑娘,一腔孤勇的爱情固然可贵,但如果跟错了人,那便什么都是枉然。激流勇退,何尝不是一种勇气呢”
苏酒劝说着,见判儿依旧不声不响,不禁在心底惋惜了几分。
她轻声道:“你若执意要跟他在一起,那我替你想个法子。皇上即将派兵东征,为了节省资源和时间,恐怕会让宿润墨担任随行军师。陈簌怀有身孕不便跟随,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求宿润墨带上你。恐怕他也不放心让你和陈簌单独待在府里,你随军的可能性很大。”
“这倒是个好法子,我怎么没想到”判儿稀罕之余,突然认真地望向苏酒,“可是苏姐姐,我也听说了这次东征。我从宿润墨那里得到消息,萧廷琛会御驾亲征,你还不知道吗”
“御驾亲征!”苏酒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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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多了几百字嗷
第1038章 怎么得到他的心
“苏姐姐这么惊讶做什么,萧廷琛当世明君,如果想在最短时间内搞定西婵,御驾亲征不是很正常吗”
苏酒却陷入迷惘。
她心知肚明,自己再如何对旁人笑颜以对,可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萧廷琛这次御驾亲征,一来一往短则半年,长则三五年……
她,还能有再见他的机会吗
“苏姐姐你怎么啦”判儿不解地挽住她的手,“萧廷琛御驾亲征也没什么不好,你我可以一起随军啊,路上还能有个说话的伴儿,多好!”
苏酒轻轻咬住唇瓣,只沉默不语。
中秋宫宴在子时过后才堪堪结束。
苏酒提前回的寝宫,沐过身换了一袭轻软暖和的寝衣,坐在龙榻上发呆。
萧廷琛携着满身酒气踏进内殿,瞧见她的模样不禁哂笑,伸手去摸她的脸蛋,“妹妹怎么独对灯火,瞧着傻傻的,可是脑子摔坏了”
苏酒白他一眼,起身端来醒酒汤,“一直在炉子里温着,快喝了,省得又说胡话。”
“是是是……”萧廷琛笑着拖长音调,慢悠悠地应下。
他撩袍在龙榻边坐了,接过那碗醒酒汤,仰头灌了个干干净净。
苏酒杵在旁边,欲言又止。
萧廷琛把玉碗放在床头,随手把她拽到怀里,利落地翻身压上她,“妹妹迟疑了半天,究竟想说什么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朕可就不客气了。”
这么说着,指尖已经卷起少女的系带。
苏酒嫌弃不已,急忙按住他的手,“你还没沐身!”
“哦,原来妹妹是嫌朕酒味重,那朕这就去沐身。”
“不是!”苏酒脸红,“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天可怜见,她每次跟萧廷琛说正事,不知不觉就会被带偏。
萧廷琛滚到龙榻外侧,单手托腮,笑吟吟看着她,“那妹妹想说什么”
苏酒沉吟半晌,试探道:“听判儿说,你打算御驾亲征”
“是。”男人承认地坦坦荡荡。
苏酒小脸拧巴着坐起身,“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萧廷琛挑眉。
“你——”苏酒气结。
这厮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在这里反问她,真是可恶。
双手悄然揪住缎被,她红着脸垂下眼睫,声音细的几乎快要听不见:“我的意思是,我要一个人待在宫里吗”
“啧,”萧廷琛笑容妖孽了几分,指尖漫不经心地卷起少女的青丝,“妹妹莫非是……害怕一个人寂寞”
烛火被吹灭几盏,光影明明暗暗。
随着年龄渐长,他容色更加夺目秾艳,斜倚在榻上的姿态宛如妖精。
纵便苏酒见惯了这厮的美色,在这一刻也忍不住心旌摇曳。
大约有人生来便得老天爷眷顾,赐予了这么一副倾城皮囊。
她稀罕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想起正事,急忙道:“这次御驾亲征,我能否与你一道当然并非是因为你,我只是,只是想看看西婵是怎样的国度……”
这么说着,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萧廷琛指尖划过她的脸蛋,桃花眼中盛着玩味。
他知道自家小姑娘脸皮薄,若是继续戏弄下去,没得叫她害臊的吃不消,明明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脸红心跳呢
他把苏酒揽进怀里,揉着那清瘦的身形,叹息着在她发顶落了一吻,“妹妹放心,无论去到哪儿,朕总是要带上你的。朕啊,日夜与生死,都不想和妹妹分开呢……”
苏酒没料到他真的会带上自己。
出兵这日,秋阳惨淡,长风卷着蓬草和黄沙掠过长安城郊的天际,视野尽头乌压压全是黑甲士兵。
萧廷琛特意为她准备了一座马车,车内宽大豪奢,犹如一座精美漂亮的闺房,一应摆设物件儿十分齐全,小几上甚至还备着四时蔬果。
马车是工部的人认真设计的,就算星夜兼程地赶路也能够如履平地,坐在里面的人丝毫感受不到颠簸和辛苦。
一路跋山涉水,行至前线边境已是一个多月以后。
大军安营扎寨完毕,判儿兴冲冲来大帐探望苏酒,“苏姐姐,要说萧微华没能拿下西婵也不是没道理的,我刚刚去哨楼上望了一眼,乖乖,西婵的军队当真肃穆整齐,那些女儿家一点都不比男人逊色!你说这要是真的上战场打起来,大雍的军队怎么好意思对她们动手如果是我,我肯定舍不得杀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
苏酒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也没管她,只是笑笑。
已是深秋,白露见她身子娇弱唯恐她被冻着,于是早早给她准备了精致暖和的小手炉。
她把手炉塞进苏酒手里,朝判儿笑道:“上了战场哪还有那么多讲究,活着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大雍统一中原已是大势所趋,说起来洪太师也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若是顺势天命主动投降,倒也能免去生灵涂炭,百姓受苦……”
“倒也未必就是大势所趋……”
苏酒抱着珐琅彩手炉,端坐在棋盘边。
萧廷琛在隔壁大帐与臣子们谈论作战方案,帐中没人陪她下棋,她便自己与自己对弈,此时棋盘上黑白纵横,呈分裂割据之势。
她道:“阴阳鬼狱对中原虎视眈眈,洪太师若是和鬼狱联手,未必没有和大雍抗衡的可能。”
判儿歪头,“可是鬼狱的人那么凶狠毒辣,洪太师和他们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她会那么蠢吗”
“合作也是死,不合作也是死,还不如挣扎一下。”苏酒素手执棋,鹿眼中满是思量,“我原以为萧廷琛这次御驾亲征是打算速战速决,可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有更深的谋划。阴阳鬼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帐中静默下来。
白露旋即笑道:“霜降在小厨房熬鱼汤,听说是惊蛰刚刚捕获的大鱼,十分鲜美。奴婢去给小姐们端来。”
她退下后,判儿坐到苏酒身旁,亲昵地拽了拽她的宽袖,“苏姐姐,你先别急着想萧廷琛的谋划,你倒是帮我想想,我要怎么得到宿润墨的心这一个多月来,他都没怎么给我好脸色呢!”
第1039章 王座唯一的继承人
苏酒望了一眼判儿。
这货还好意思说宿润墨不给她好脸色,她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吗
为了吸引宿润墨的注意,趁他洗澡的时候烧掉他所有衣裳,气得他黑了整整三天脸!
她托腮,“判儿,你要是真想和宿润墨重归于好,还是先想法子跟他道歉,比如亲手做两件衣裳送给他,再不济买两件也成。”
判儿琢磨了会儿,点头道:“那好吧,我就按照苏姐姐的主意去做。听说你们中原的女孩子都喜欢亲手给夫君做衣裳,我也学着点儿好了。”
她有事可做,兴奋地奔回了自家帐篷。
苏酒耳边少了个人聒噪,只觉清净许多,纤纤玉指拈起棋子,迟疑地盯向棋盘。
不知犹豫了多久,一只大掌从背后伸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
那人按着她的手,将那颗棋子落在棋盘边缘,“放在这里,可以盘活大片。”
苏酒莞尔,“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局者可不能迷……”萧廷琛敲了下她的小脑瓜,“执棋对弈的毕竟是局内人,而非旁观者。”
“你似乎兴致不错的样子。”苏酒给他斟了一碗热酒,“可是有什么好事”
萧廷琛接过酒碗,望了一眼棋局,薄唇轻勾,“等着吧,不出三日,会有贵客前来拜访。”
苏酒看着他自信的模样,不觉跟着笑,“拭目以待。”
花灯帐暖,帐外南国却是风雨飘摇,整个国度都充满不安的气氛。
西婵皇宫,御书房内。
垂垂老矣的洪太师端坐在侧,苍老的双手执一盏茶,慢吞吞轻抚茶盖。
她对面灯火寂灭,黑暗笼罩着屏风,依稀可以窥视屏风前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年轻人。
月色透过窗棂洒落,他的锦衣袍裾在夜风中轻轻摇曳,金线流纹折射出锋利暗芒,如同潜伏在夜幕深处的野兽,给人一种危险至极的感觉。
洪太师缓缓开口:“‘锦衣夜行,百鬼退避,玉楼吹箫,贵妃醉酒’,此乃鬼狱四绝。其中‘锦衣夜行’,指的便是您,程锦衣,程大将军。听闻将军擅长夜间行军作战,常常打得敌人措手不及,乃是鬼狱君王手底下一名猛将。将军不远千里造访西婵,不知所为何故”
那人仍旧坐在黑暗里,嗓音无波无澜听不出感情起伏,“西婵在大雍的铁骑之下,已经丧失了一半疆土。如今大雍皇帝御驾亲征,军队已经抵达边境……洪太师,果真能守住西婵吗”
“守不住,又如何”
“守不住,便是灭国。”
洪太师轻抚茶盖。
水面早已没有浮着的叶片,甚至连水温都逐渐冷却,可她根本无法停止这个动作,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给自己带来一点点安全感。
她声音苍老憔悴:“灭国,又如何”
“灭国,数千万西婵人将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将来青史上,洪太师的名字会被写成西婵最后一任太师,受千秋百世耻笑讥讽。”
洪太师指尖微颤,茶盖碰撞着盏壁,在黑暗中不停发出清脆声响。
片刻,她低笑,“万世嘲讽,又如何但求这一世无愧于心,无愧家国。”
“或者……”那个男人声音里带上些许笑意,“太师可以考虑和我们鬼狱合作。君王慈悲,只要太师与我们合攻大雍,君王会允诺太师保留西婵国度。甚至,还会扶持太师登基为新的西婵女帝。”
洪太师手中的茶盏终于无法拿稳,“哐当”一声,在地面砸得粉碎。
夜风清寒,将屋中烛火吹得绵长。
火光盛大的一瞬间,洪太师看见那个男人姿容不俗,狭长的眼眸里盛着浓烈的黑暗与压抑的怒火,仿佛即将焚烧整座中原。
而他的手背上烙印着一个古怪的红莲符号。
她知道,那是鬼狱的标志。
沉吟良久,她缓声道:“兹事体大,恕我不能直接给你答案。”
程锦衣起身,“君王早已料到,他愿意给你时间思考……在西婵灭国之前。”
他的身影化作黑烟,倏然消失在原地。
满书房的摄人压迫感随着他离开而消散,洪太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宫女进来清理地面,忐忑地望一眼她的面色,轻声道:“奴婢从未在太师大人脸上看见过这种神情,可是刚刚那位客人说了什么”
洪太师捏着眉心,微微摇头。
宫女捧起碎瓷片,恭敬地退了出去。
月色盈殿。
洪太师疲惫地转向书房深处的一幅画像,那是她们逝去的先帝。
她柔声:“微臣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家国,微臣永远都将效忠西婵皇族……只是皇上,奈奈她未免太不争气了点,叫微臣,怎么办才好”
万籁俱寂。
一道颀长身影忽然出现在御书房内,他在黑暗中负手而立,含笑望向洪太师,“君王不争气,却叫臣子伤心欲绝。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洪太师跟错人了。”
洪太师抬眸望去。
那个男人穿一袭束腰锦袍负手而立,肩头趴着红毛大蜘蛛,挺拔俊美威仪赫赫。
她不动声色地笑,“什么风,竟把大雍国的吴大人吹来了”
吴嵩笑着走向她,“乃是奉皇上之命,前来为太师送两件礼物。”
“哦”
吴嵩把一枚扳指放在桌上。
洪太师望去,那扳指上雕着龙纹,是南宫奈奈经常佩戴的那枚。
她冷笑,“怎么,萧廷琛把南宫奈奈也带来了可惜,老臣早已不把她当做君主,萧廷琛想用她来做威胁老臣的人质,恐怕只是徒劳。”
“非也。皇上也厌恨南宫奈奈这等背弃家国的叛徒,所以特意将她带来,打算交给太师亲自发落。”吴嵩不紧不慢地从宽袖中取出一幅画轴,“另一件大礼,乃是画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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