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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宿润墨挑了挑眉,好心好意地松开手,“好,不碰。”

    判儿拧巴着小脸,不顾刚烤出来的鹿肉温度烫嘴,自顾吃了两三片,才冷淡道“说吧,想通了什么事是要休我,还是要与我和离事先说好了,我们北凉公主没有和离或者被休的说法啊,我们只有丧偶。”

    丧偶宿润墨嘴角抽了抽,继续好声好气地笑道“你从前不是说,喜欢与我在睡觉时做那种事吗后来我仔细想了想,若是能与你做一辈子,倒也是不错的。”

    他的话若有深意,听得判儿一愣一愣。

    做一辈子是什么意思

    那种事,做一辈子

    她迷惑地望向宿润墨,男人盘膝而坐,暗红底刺绣金蟒的缎面官袍衬得他宽肩窄腰,下摆铺陈在地,流转出淡淡的灯火光晕,他面如春风姿容冷冽,是个极俊俏的男子。

    那双笑吟吟的眼睛宛如蕴着两汪春水,她望着望着,仿佛即将沉溺其中。

    他从没这般深情地凝视过她。

    判儿纠结不已,莫名其妙红了耳尖,不自在地别过小脸,嘟囔道“莫非是被人下了降头,怎么今夜怪里怪气的”

    宿润墨笑了两声,“是啊,大约是被某人下了降头。”

    他自幼家破人亡,在外漂泊二十年,最大的心愿是报仇雪恨,是让宿家重新登上长安世家的巅峰。

    因为饱尝过艰辛、饱尝过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儿,所以他手握权势之后,比谁都更加在乎体面和尊严,也因此瞧不起判儿的粗鲁,反而欣赏陈簌的高门做派。

    然而这段日子以来,他却渐渐明悟真心。

    体面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真心,才是

    他转向判儿,轻轻捏住她的下颌,俯首逼近她的双眼,“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蜻蜓点水地贴上她的唇,那浅尝辄止的味道似蜂蜜似糕糖,一点点就足以甜彻他的心。

    他往日里从未发现过,她竟也有这般好滋味儿。

    判儿眼睛睁得圆啾啾。

    想不出这货怎么突然变了个性子,她有点惧怕这样的宿润墨,总觉得不大踏实靠谱,她不停想往后退,却被男人扣住后脑,连挣扎都挣不过

    她终于放弃妥协,怔怔凝着他紧闭的双目,心底深处升起了小小的希冀和期盼。

    长安的戏台子上经常唱浪子回头的戏码,宿润墨这般,算不算浪子回头

    她心里打鼓似的纠结,想回应他的爱,却又怕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幻,就如同过去无数个日夜那般虚妄

    心脏小鹿乱撞了一会儿,她终于以豁出去的姿态,揽住宿润墨的脖颈,像是北凉草原上盛开的太阳花,热情而不失婉转。

    然而

    花月舞不知怎么找到这里的,突然挑开帘子,小脸苍白急迫,“宿国师,簌簌她突然肚子疼您,您快过去瞧瞧吧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该去哪里找随行军医”

    判儿刚刚燃烧起来的热血,倏然冷却大半。

    她收回手,默然地转向另一边。

    爱上宿润墨,果然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

    宿润墨意犹未尽。

    他望了一眼判儿,头一次生出舍不得的心绪来。

    比起陈簌,他似乎更想待在这丫头身边。

    他伸手去摸判儿的脑袋,对方转了转头,他摸了个空。

    他也不恼,顺势替判儿拢了拢外裳,“我过去瞧瞧,很快就回来。我还有很多话不曾与你说,你得等我回来说给你听。还有这烤鹿肉,得分我一半的。”

    说完,起身与花月舞离开了小帐篷。

    判儿又是孤零零一人坐在帐篷里,皱眉盯向紧闭的帐帘,胸腔里一肚子火却不知该向谁发泄。

    她狠狠嚼烂几块肉,深邃清丽的面庞上弥漫着不开心。

    欲要再吃,瞧见炉子上鹿肉所剩不多,想起宿润墨刚刚的叮嘱,又抑制住了吃肉的冲动。

    她抱膝坐在蒲团上,静静凝着帐帘。

    宿润墨,真的会回来吗

    雪夜的明月渐渐消隐在天穹之上,天际浮光跃金,军营里操练的号角声响彻四野,已是黎明。

    帐中,一炉火早已燃尽。

    架在铁丝网上的鹿肉烤得焦黑,已不能入口。

    判儿扔掉凉透的小手炉,漫不经心地起身拍了拍裙摆。




第1057章 妹妹总能领会朕心意
    那个男人,昨夜到底没有回来。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陈簌肯定是撒着娇抱怨肚子疼,缠着他不肯要他走。

    那样的把戏层出不穷,也不嫌腻。

    她寒着脸走出帐外,轻车熟路地进了苏酒的大帐。

    “苏姐姐”一进去就红了眼睛,她哽咽着摸到屏风后,“你起来没”

    萧廷琛坐在榻边,正喂苏酒吃小鱼粥,见判儿不管不顾地闯进来,忍不住黑了脸。

    然而判儿到底是苏酒的朋友,他懒得数落,依旧专心致志地喂苏酒吃粥。

    苏酒拿帕子按了按唇角,抬起卷翘眼睫,小脸依旧苍白,“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宿润墨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判儿挤开萧廷琛,抱着苏酒哭得震天响,“何止是欺负,他不守承诺,还欺骗我纯纯的感情”

    苏酒摸摸她的脑袋。

    她知道判儿哭起来时常常是光打雷不下雨,于是等她嚎够了,才温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好跟我说。”

    判儿把昨夜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忍不住转头跟萧廷琛告黑状,“行军打仗,照规矩就算是亲属,也不能随便进军营探亲。更何况花月舞明明被禁足府上,凭什么也能大老远跑过来皇上最好赶紧把她们赶走才好”

    萧廷琛在绣墩上坐了,就着苏酒吃剩的小鱼粥,几口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把瓷碗放到花几上,虽然没搭理判儿的控诉,心里头却自有思量。

    花家和鬼狱联系密切,这几个月以来他派天枢看住花月姬和花府,算是切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

    花家无法继续向鬼狱传递情报自然着急,无论花月舞打着怎样的名义来到军中,其真实目的必然是向鬼狱继续通传军情。

    至于陈簌

    萧廷琛还没思考个子丑寅卯出来,判儿又开始小嘴叭叭“陈簌那个贱人,身怀六甲还敢千里迢迢地跑过来,真是一天也少不了男人啧,还高门贵女,我瞧着半点儿规矩都不懂。谁知道她来军营里干什么,说不定探望宿润墨是假,通敌叛国才是真”

    “判儿”

    这话实在过分,苏酒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判儿翻了个白眼,又突然笑眯眯依偎到苏酒身边,“苏姐姐,你在南疆待了那么久,身边肯定有很多特别的蛊毒。听说南疆有一种情蛊,可以叫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不知是真是假要不你送我一对情蛊,我偷偷给宿润墨喝下去,说不定他以后都会乖乖喜欢我一个人。”

    “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苏酒好笑,“两情相悦,靠的是两个人的努力。爱情里想走捷径,并不是容易的事。”

    “那有没有叫一个人恨另一个人的蛊毒,我给宿润墨喝下去,叫他从往后都仇恨陈簌”判儿美滋滋的。

    话音刚落,宿润墨已经踏进帐篷,“金判判,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刚从陈簌那边回来,去找判儿却没见着人,寻思着她可能在苏酒这边,果然没猜错。

    可是一踏进帐篷,就听见这丫头大清早的就要给他喝这喝那,真是气人。

    判儿鼓了鼓腮帮子,把小脸扭到旁边,并不乐意看见他。

    宿润墨给萧廷琛行过礼,伸手去握判儿的细腕,“苏姑娘身子不好,别在这里打搅她,跟我回去,昨夜的话还没说完。”

    “呸”判儿挣开他,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昨夜信誓旦旦地说会回来找我,结果呢结果你一整夜没回来宿润墨,我若是你,都要愧疚死了,你怎么能做到一脸无辜地站在这里数落我”

    “我并没有数落你。”

    “你就有”判儿暴跳如雷,“你不守承诺,你还数落我,现在还反驳我,宿润墨,都是你的错”

    “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这态度分明就是要跟我吵架的意思”

    两人争着争着居然吵了起来。

    萧廷琛望向苏酒,他的小姑娘大病在身,本就经不得吵闹,这两人还没完没了了,真是聒噪讨厌。

    男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吩咐天枢的暗卫把他俩一起扔出大帐。

    帐内终于安静。

    萧廷琛重新坐回榻边,替苏酒拢了拢垂落的鸦青长发,温声道“下次不会再放他们进来,妹妹安心养病。”

    苏酒笑笑,“有人在耳边吵闹,倒也多出了些烟火气息,有一种踏实活着的感觉。”

    “怕影响你养病。”

    “哪儿就那么娇弱了”苏酒娇嗔,眸色流转着些许无奈,“判儿一碰上陈簌,就跟魔怔了似的,连陈簌通敌叛国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不过宿润墨倒是奇怪,这一次居然没有真正发脾气,像是改了性子。”

    萧廷琛捻起她的一缕长发,缠在指尖把玩。

    他垂着眼睫,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若是朕在外征战,你又怀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可会千里迢迢前来探望朕”

    苏酒认真想了想,摇摇头,“那样对宝宝不好,也会给你添麻烦。若是不小心被敌军抓到,更会令你左右为难。”

    “这就对了。”萧廷琛低笑,“凡是有点脑子的姑娘,都知道前线不是轻易去得的地方。有孕在身最忌见血,战场又偏偏是鲜血和人命最多的地方,正常的高门贵女,怕影响子嗣更不会来这种地方。”

    苏酒眼瞳里掠过暗芒,“你的意思是,陈簌这趟前来边疆,并不仅仅是为了探望宿润墨”

    萧廷琛把她抱到膝上,忍不住捏住她的小脸,“妹妹如此冰雪聪明,比朝臣更能领会朕的心意等回长安以后,要不朕封你个女太师当当”

    “别闹。”苏酒拂开他作乱的手,“我记得你从前提起过,朝中除了花家,还有别的世家也被鬼狱收买掌控。这么说来,你现在是怀疑起了陈家。”

    “陈家是数百年世家,从不参与皇族之争,可两年前却破天荒地站到了朕的阵营里朕还记得陈家的几个儿子带兵打仗是何等勇猛,可那样的人才,在大齐的朝堂上,竟然几十年未曾担任过武将。细细想来,不奇怪吗”

    苏酒不语。

    她又想起了一事

    ,

    依旧是不能评论的一天鸭



第1058章 晚来天欲雪
    灯火幽微,跳跃在少女的瞳孔之中,宛如浮光跃金。

    她转向萧廷琛,声音压得极低:“你过去曾告诉我,宿家被满门抄斩的背后,是因为其他世家向先帝告密的缘故。你还说过,宿家是大齐数百年钟鸣鼎食的家族,宿家的子弟,几乎算是大齐朝堂上最有军事头脑的一群人。那个世家借先帝之手血洗宿家,大齐等于自断一臂。如此,谁获利最大”

    萧廷琛神色微凛,习惯性地眯了眯桃花眼。

    谁获利最大

    自然是鬼狱。

    当年北凉和西婵还没本事在大齐的朝堂埋下奸细,唯一可能的幕后之人,是鬼狱!

    他们利用奸细,挑起大齐的朝堂纷争,继而间接削弱大齐的实力。

    好深的一步棋!

    苏酒伸出细白指尖,轻轻勾勒出缎被上的绣花纹,又道:“当初你给宿润墨和陈簌赐婚时,我曾无意中听陈簌提起过一句,说她原本就该是宿润墨的妻子。这话并不寻常,只有订下过婚约的两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可宿润墨幼时就家破人亡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果他和陈簌有婚约关系,那么只能证明是在更早的时候订下的……”

    “也就是说,宿家和陈家,多年前就是姻亲关系。”萧廷琛握住苏酒的小手,在掌心细细轻抚,沉声说出了她的猜测。

    苏酒笑了,鹿眼黑白分明有如清澈潭水,“二十多年前的长安城中,能够知道宿家暗地里是支持先太子的世家,也唯有和他们具备姻亲关系的陈家。所以向先帝告密的人,就是陈家人。”

    萧廷琛挑了挑眉,再度正视起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

    她笑起来酒窝深深,分明是苍白消瘦的模样,瞳珠里却绽出耀人的光华,像是怒放在雪地里的花,绝美不可方物。

    他伸手替她拢了拢垂落在额间的青丝,指尖顿在她的耳廓后,俯首凑近她的唇瓣,清越的嗓音多出些许暧昧亲昵,“妹妹聪明过人,朕甘拜下风。”

    他说话时薄唇微翘,不经意地掠过她的唇,灯火幽微处更添怜惜爱意。

    偏偏那双桃花眼含情凝涕,眼尾勾勒出天然的绯红,实在昳丽俊俏,叫姑娘家很容易就就沉溺其中。

    苏酒最受不得他动情时的撩人姿态,急忙转过小脸,不自在地揪着缎被,嗓音低如蚊蚋:“不许笑话我……”

    萧廷琛笑意更深,大掌爱怜地扣住她的后脑,朝她的朱唇慢慢吻下。

    ……

    翌日。

    苏酒把判儿叫了来,要和她结伴去附近城池买衣裳首饰。

    判儿惊喜之余,倒是想起来要为苏酒考虑,“苏姐姐,你的身子恢复了外面这样冷,万一染上风寒又病倒了怎么办……”

    “咱们坐马车去,不妨事的。”苏酒心情挺好,抱着小暖炉往帐外走,“休息了这么多日,继续呆在帐中我实在受不了。就在隔壁城里转转,傍晚前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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