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盈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茴音
紫衣仙子说不能改变,但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许多东西。
而且紫衣仙子的话或许是另外一重意思,不是不允许她现代的所学改变当前的时代,而是不允许她滥用花椒改变别人的体质。
时代总归是要进步的,即便有朝代更替也总是循着历史的轨迹,但改变人的体质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思来想去应该是无碍的。
李琋将困扰了许久的炼钢法说与沈
第三百六十七章 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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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温泉暖棚送来了菘菜和萝卜等周期短暂的蔬菜,加上土豆,足够李琋分送给去岁一起喝酒的那些人家。
至于沈秋檀培育的菌种则失败了。
不过她也不气馁,这才不到一年呢,生态基地也就刚有了个雏形,说起来已经够有效率了,其他的急也急不得。
临近岁日,府中一片热闹的忙碌,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听说王妃娘娘给每个人都裁了冬衣,明后日就会发下来也让大家赶在岁日能穿上,不仅如此,还另有赏赐。
对于齐王府来说,岁日可不仅是辞旧迎新的大日子,还是小郡主和小世子的周岁生辰,两厢其加,双喜临门,王妃娘娘出手又向来大方,想必这回的赏赐是不会少的。
长桢的课业也已经停了,除了每天固定一个时辰的温书,其他都耗在了两个外甥这里,胖胖尤其喜欢舅舅,虽然发音还不那么标准,但常常“柚柚,又又”的喊着,有时候看得李琋这个亲爹都吃醋。
就算发音不标准,能听懂就行了!
这一天,长桢在沈秋檀夫妻房里用了饭,依依不舍的和胖胖壮壮告别,出门就迎上了等在廊下的沈信和张旷。
“下雪了。”王府灯火通明,雪花扑簌扑簌的掉落,长桢感慨一声:“燕山雪花大如席,唉,转眼又是一年。”
他的身高还在窜,想长胖的美梦依旧没有实现,如此感慨未免有几分为少年赋新词强说愁的意味来。
自小陪伴他的深信点点头,憨实的再也说不出什么附和的话来,另外一个仆从张旷却道:“是啊!公子的学问也愈发精进了,文采更胜从前。”
“嗤。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哪里有什么文采不文采。”长桢嗤道。
说起来,他进学以后才发现,诗词佳句中最好的、占比最高的竟然全部出自文惠皇后之手,但一个人如何能惊才绝艳到这种地步那些诗词或辞藻华丽,或情感质朴,或大开大合气势万千,或清新小意温柔缱绻,都说术业有专攻,文惠皇后却更像是包容万象,文采风流无一不精。
长桢无缘得见活的文惠皇后,心里的问题更不好宣之于口,只默默的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到了抱雪轩,脸上已经有了些许纹路的奶娘桃花正提着灯笼等在门口。
“哎哟,都下雪了,也不知道披件斗篷,再不济有件大氅也是好的。”桃花将灯笼随意的递到张旷手里,又用腾出的手拍了拍长桢肩膀上的落雪,动作自然又亲昵,早就没了当年刚入靖平侯府时候的小心翼翼。
张旷提着灯笼,殷勤道:“干娘说的事,是儿子没照顾好公子,该罚!”
原来,他是桃花的干儿子。
长桢不置可否,回了自己的房间,沈信连忙跟上,张旷看看桃花也追了上去。
“京中可有信来”长桢问的是木香和望山,望山家里给他相看了个媳妇,这一次派他们回去送信和年礼,还有相亲的意味在,若是顺利,等望山回来的时候应该就带着媳妇了。
而木香则是体恤她,让她回去探亲,顺便也参加望山的婚礼。
沈信忙道:“还不曾,他们走的早,王妃派了不少人护送,想必是无碍的。”
长桢点点头,张旷的眼珠暗了暗,默默的垂下了头。
像是这种机密之事,比如望山是何事出发,走哪条路,什么传信途径,公子向来是交给沈信去做的,而他张旷就只能做个添水倒茶加减衣裳的小厮。
不一会儿桃花敲门:“公子,热水好了。”
长桢点点头,去隔壁沐浴。
张旷带沈
第三百六十八章 周睟
场面依旧很热闹,女眷们看似各自聊着各自的,实则注意力全放在了沈秋檀身上。
沈秋檀安抚似的拍了拍胖胖,笑道:“先恭喜徐家娘子了。刚进门就有孕,想必徐都尉和徐大公子都是及欢喜的。”她心道,在京城没办法,面对宗室和真正的超品诰命只得笑脸应对,如今到了北川,应该是别人对她赔小心才是。
何况这徐汪氏不过是个继室,接个鬼的招。
原来这汪氏今年春天刚过门,而果毅都尉徐文山的长子已经九岁了,往常和长桢玩在一处的就有他一个,至于将军与都尉的称呼沈秋檀原本不怎么在乎,毕竟边关之地,有些个官职的人都有可能被随便称作将军。
沈秋檀看着汪氏指甲上的猩红蔻丹,心中冷笑,不是她小气到连孩子都舍不得给人抱,是她下意识的不喜欢汪氏,也不知道徐文山怎么讨了这样一房妻室,连自己也敢试探。
汪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好像只有那样才不会难堪。
包氏笑眯眯的从沈秋檀手里接过胖胖,又与众人道:“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请诸位夫人移步到暖阁吧。”
最开始的暖阁本来是预备给沈秋檀坐月子带孩子的,后来一把火烧的七零八落,但李琋有的是人手和材料,沈秋檀想了想将暖阁改了改,还扩建了,里头种上了好养活的菜蔬,更多的是为了两个孩子学会走路以后,在冬天也有个活动的地方。
女眷们边走边惊叹,还有的边脱斗篷,有人赞道:“暖阁还真是暖和,好像脚底下都有热意透出来。”
另一人附和道:“可不是这一路可算是见识了,那绿幽幽的菠菱菜还有那开得正好的水仙,又好看又能吃,水灵灵的真是难得,也就是王府能有这般财力和功夫,像是在冬天里造了个夏天。”
“是呀,总算知道咱们府里收到的菜蔬都是怎么来的了。”
沈秋檀听着众人的谈论并不开口,暖阁在建造的时候确实花了一番功夫,但建好以后只需要做好通风保暖便可。今日因为要在这里抓周,才额外多花了些柴火。
等女眷进到内室的时候,更被里面的布置惊呆了。
因为供热充足,南北四扇大落地窗户开了斜对角的两扇通风换气,阳光透过窗户堆满了整个房间,照亮了温馨可爱的房间。整个房间是温柔的鹅黄色色调,地上扑着米色的地毯,地毯的花纹既不富丽堂皇也不样式繁复,只是勾勒出了几个果子,众人开始议论开了。
这怪模怪样的果子,莫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寓意莫非是京城里最新时兴的花样
不少人暗搓搓的决定回去一定要打听打听这地毯的来路,她们也在家里铺上一张,这样就能轻松拥有王妃同款了。
地毯上另外布置了一块地方,周围都被各种颜色鲜艳的布偶围了起来。
壮壮看到了喜欢的恐龙,嘴里叫道:“龙……龙!”
此言一出,女眷们又是一阵夸赞,什么这小的孩子就会开口说话,什么一开口就是“龙”,果然不愧是龙子龙孙。
但却没人再敢上前摸一摸抱一抱。
壮壮的眉毛还很浅淡,但已经掌握了皱眉的技巧,一副生人勿进的嫌弃脸,比之胖胖的娇软天真,壮壮看上去就很
不耐烦很不好惹。
不一会儿,齐王领着男客们浩浩荡荡的来了。
律斗朗声宣布抓周开始。
曹公公小心的将壮壮放到布偶中间,心道:我的小祖宗一会儿你可别抓那个绿幽幽的小胖龙,咱们的龙威严的很,可不是那个小胖崽儿布偶。
包氏也将胖胖一起放了过去。
很安静,只有两个小孩爬来爬去的声音。
第三百六十九章 请罪
沈秋檀上前一步想要给胖胖个提示,李琋却想着既如此,索性就全给胖胖好了。
他的长女,要什么没有
结果胖胖自己先反应了过来,只见她从一堆东西里扒拉扒拉犹犹豫豫十分不舍的选出了一把小剑递给了沈秋檀:“羊羊,羊。”
众人反应过来,这是喊娘了,给亲娘选了把剑,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亲娘太瘦了,要练剑防身
沈秋檀笑眯眯的接了过来,任由众人胡天海地的夸赞。
李琋上前:“胖胖,爹爹的呢”女儿也是先叫娘,他心里怎么能不醋
胖胖听了,又回到堆里翻来翻去拿出一把小弓,李琋都等着接了,谁知小家伙又不舍得放了回去,小弓上镶嵌了一大两小两枚红宝石很是漂亮,胖胖苦恼纠结的攥着小弓,最后竟然选了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书递给李琋,还开口道:“爹……爹!”
好像爹爹天天看这种东西呀,给他给他。
李琋一把将女儿抱起来,对着女儿的小胖脸就亲了上去。
虽然先叫的是娘,但那是“羊”,哪有叫自己这一声“爹”来的字正腔圆
李琋颇有些志得意满,好似打了一场胜仗一般。
众人的恭贺之声此起彼伏,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原来别人家的孩子是这么抓周的,原来还有这种操作
李琋才不管这么多,所有的赞美也不觉得是溢美之词了,反而听得十分动听,只要夸女儿和儿子的他照单全收。
周岁宴办的很成功。人来的时候都带着礼,走的时候也不亏,又提了两篮子水灵灵的青菜。
暖房弄些菠菜白菜蒜苗小葱的不过是掩人耳目,这些人吃的都是沈秋檀的空间特供。
送走宾客,李琋和长桢带着两个孩子就在毯子上玩耍了起来。
沈秋檀叫人搬来书案桌椅、宣纸炭笔。
她要把这美好的一天记录下来,要把孩子们的成长都画下来。
…………
北川和乐融融,京城里有许多人过得不安稳。
王太后大发脾气:“你说,你说说!晟儿的身世怎么会透出去当年所有的一干人等不是都死光了么”
霍准叹气:“许是娘娘近来对晟儿的关照太多了些。”
“那又如何难道本宫身为当朝太后,还不能对个把后辈偏爱几分而且过去那么多年没事,怎么近来会忽然出来那么多风言风语”
面对王妃后的质问,霍准小心的道:“谣言一出,微臣就去追查源头,同时也想用其他的声音将晟儿身世的造谣给压下去,谁知这谣言竟然来势汹汹,竟然连死人和命案都压不下去。”
“那可有查出谣言的源头”
霍准道:“这一回几乎动用了咱们所有的能力,对方很善于隐藏,如果没弄错的话,恐怕是昌寿大长公主那……”
他还没说完,那边王太后已经暴起,骂道:“昌寿这个小贱人,仗着她自己是嫡出,我是庶出的继后,这么多年了一直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耀武扬威,这几年她搬到庄子上,我还以为她是终于想通了,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我!”气的王恩恕连“本宫”的自称都忘记了。
霍准有些忧心:“如今一盘好棋已经被打乱了。我们……”
当初他们通过西川控制这剑南道,借着淮南的贪污案打倒了赵王,又通过王蕴飞的联姻拉拢鲁王,到目前为止看似是全力在帮助鲁王登位,但实际上确实前期都是为了鲁王不错,可只要一旦时机成熟,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推霍晟上位。
当初赵王倒台他们还暗自窃喜,如今鲁王虽然赖在京里不走,前途却也不见得多光明,更别说晟儿的身世都要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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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发落
沈秋檀忙了一天,即便身体还可以但心里已经有些疲倦了,此刻她放松的躺在榻上,身后徐嬷嬷和两个丫鬟垂手静立,看上去很有些风范。
白玉彤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面上有些难堪,心里更有些愤愤。
“哦。”沈秋檀懒洋洋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姑娘又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旧事重提,白玉彤脸色胀红,一时呐呐不言。
“怎么白姑娘这就不说话了听说你满园子的找王爷,最后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是,可玉彤并不是真心找王爷闯禁地的,玉彤是真心来个娘娘赔罪的。”
“哦白姑娘还真是脸皮厚实,什么话都能说。”沈秋檀直接道。
但白玉彤似乎早有所料,解释道:“若不是闯了禁地,王府的亲卫也不会将玉彤捉到娘娘这里来,玉彤人微言轻处境尴尬,如不出此下策又哪里能有机会得见娘娘”
这回换沈秋檀诧异了,那天白玉彤横冲直闯,她以为白玉彤只是个没脑子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巧言令色的时候。
“呵。”从鼻子里哼出个音,沈秋檀尚未来得及开口,门口就露出了包氏的裙角。
白玉彤一瞥,身子跟着一抖,泪水扑簌落下,已经完全换了另外一幅形容:“求娘娘绕过玉彤,玉彤再也不敢了。”
包氏与沈秋檀见礼,目光在白玉彤与沈秋檀之间来回打转儿。
“这是怎么了”包氏话音刚落,李琋与周焘相携而来。
周焘听说包氏来了王妃处,便想着正好叫上人一起辞行,谁知进来就撞上这一出。看白玉彤委委屈屈,身体微微颤抖着跪在地上,他的目光也转向沈秋檀,面带疑问。
王妃娘娘虽然年纪不大,但处事向来有些章法,莫非是彤儿又犯了什么错,若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罚跪
唯有李琋连看不看跪着的人径直走向沈秋檀。
白玉彤脸一白,哭得更委屈了。
沈秋檀脸上还带着看好戏的神情,见众人沉默只好自己开口:“哦不知白姑娘口口声声让本王妃饶恕的是哪桩事”
“是……是玉彤的冲撞之罪。”白玉彤抬起头,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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