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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茴音

    那人捂住桃花的嘴,半晌松开,桃花看清人,语气带着些不满:“我才刚到沈氏身边伺候,你也心急了些。”长桢的院门前有两个松树,若是松树上挂了红色的布条便是有人约她。

    桃花本来是想回去就歇息的,却没想到随便扫一眼松树竟然拴上了布条,她只得避开王府的耳目,来赴约。

    “你懂什么今天齐王还没找到解毒的紫腹蚁,已经在书房晕倒了,想必七王妃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正是他们夫妻心防最松懈的时候,若不动手,更待何时”

    桃花有些犹豫:“可他毕竟是王爷啊,整日的在外院,鲍审理在外院当差,还是你接近他的时候多,我已经给小的下了毒,大的实在是……”

    “你这话是何意上头有令叫你听我的,奶娘莫不是这么快就忘了”鲍云双手环胸,在桃花高耸的胸脯上来回逡巡。

    说起来桃花被乔山和望山找来当奶娘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出头,因为常年劳作脸上有些纹路,看着更像是三十开外,可自从跟了沈家姐弟之后,她反而不见老,看上去依然是三十多岁年纪,鲍云很喜欢这种成熟丰腴的身段儿。

    桃花往后一缩:“我听你的便是,你可不要打老娘的主意。”

    鲍云能顺利的混进王府,还在李琋身边效力,自然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见桃花松口,他见好就收还赔笑道:“之前奶娘说心疼小世子,所以咱们用了不痛不痒的红漠香,如今奶娘可要再接再厉才行啊。”

    “我知道,但你们答应我的也别忘了。”

    “放心,无论是你要的银两,还是儿子,都会给你。”鲍云说着,将一个荷包掏了出来:“这,你拿好,找个机会塞到他们夫妻的床底下……”

    “塞到床底下作甚”平地惊雷,声音毫无温度。

    清白的月光下,面带笑容的李琋好像是暗影中走出来的玉面罗刹。

    明明身上没有半分锐器,但一双如霜带怒的眼睛看上去想要吃人。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鲍云和桃花吓得一抖,齐王和七王妃怎么来了

    但他们都知道大势已去,而且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桃花看到沈秋檀身后的沈长桢,脸上又慌又臊;鲍云想起齐王之前处置那个放火的小厮,立即就要咬破嘴里的药丸。

    然而,李琋夫妻明显早有准备,秦风在鲍云来不及动作之前就卸了他的下巴。

    见鲍云像是死鱼一样被拖了下去,桃花跪地求饶:“求王爷王妃饶了奴婢啊,奴婢都是有苦衷的。”

    “哦你有苦衷为了你的苦衷就要伤害我的孩子你以为选个在睡梦中死去的毒药让壮壮无声无息的去了,我就会感谢你”刚才两人的对话沈秋檀听了个一字不漏,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沈秋檀对她愤怒不假,但长桢更多的是遭到背叛的失落与难过。

    他攥紧了拳头,一语不发。

    桃花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她挣扎着喊道:“公子,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是不得已啊,你救救奴婢!你是喝奴婢的奶长大的啊!”

    见弟弟脸上的悲伤渐渐被冷漠替代,只有一双眸子里压抑着愤怒与痛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为你
    “为的你。”

    “为了我”桃花不明白,其他人也不甚明白。

    “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你的孩子,我既然视你如亲人,自然不忍见你难受,便叫沈信瞧瞧去寻访你儿子的下落,心里想着,一年不成,两年,三年,哪怕五年十年,只要人还活着,总是能找到的。”

    桃花的泪水扑簌扑簌的落下来,她一直以为长桢眼里只有姐姐,并没有她这个奶娘,没想到……

    “你有了儿子的下落,应该来找我或者找姐姐,我如今或许力有不逮,但姐姐总可以吧”

    “我……当初没想到……求王爷王妃开恩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李琋冷笑道:“蠢妇,害人害己。你可知道你的儿子早死了,因为秋檀惦记着你的事情,我早些年就着人查过,你那个贪心不足的丈夫卖了你之后尝到了甜头,后来又买了第二个老婆,至于他的儿女们活的也不甚如意,你儿子是被他后娘的儿子杀的。”

    “不可能!我明明拿到了他幼时的襁褓,不会错的!我的儿子怎么会死”

    “倒如今还执迷不悟。”长桢叹气,略微迟疑还是道:“姐夫,给她留个全尸吧。”

    “不!”桃花双手被反剪,她看着已经渐渐出落成清瘦少年的长桢,悲切道:“懋懋,是奶娘对不住你,与我传消息的除了鲍云,还有厨房里的一个汤婆子,之前娘娘羹汤里的毒都是她放的,还有另外似乎有一伙子人不听鲍云的差遣,却也是要王爷和王妃性命的,你们且小心了。”

    比起儿子,长桢才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之前怎么就没看清楚呢

    长桢咽了口口水,强忍着没有回头。

    桃花苦笑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王爷和娘娘关进屋子里不出门,外头想使坏也使不动,连点儿消息都探听不出来,鲍云这才急了,要先拿小世子开刀。”

    沈秋檀与李琋对视一眼,似乎对原本的处罚有些想法。

    谁知桃花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子大力,挣脱了牵制,一下子撞到了冰冷的墙面上。

    一阵冷风袭来,树底的积雪上染上了浓重的血影。

    长桢终于动了起来,他走到桃花跟前,桃花已经奄奄一息:“我记得,记得懋懋小时候那么小,就像是小猫一样,笑的也腼腆,有一次风寒,我抱着你一宿没松手,你半夜里醒来,喊了我一声‘娘’……我心里又高兴,又难受,我想着,要是我的儿子在身边,应该也和你一样会叫娘了吧”

    她头上的血窟窿汩汩冒血,有些艰难的抬起手擦了擦身边少年的腮边的泪水:“不要哭,不值当的。是奶娘心里生了执念,没有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她错就错在没看到别人的真心,既然儿子已经死了,自己的错又无可饶恕,不如早些了解了自己痛快。

    “奶娘!”

    “你好好……”

    话还没说完,桃花倒在了深红色的雪堆里,长桢大喊一声哭了出来。

    夜显得格外寂静,又格外的长。

    …………

    桃花虽死但事情并没有了结,李琋挑灯审问鲍云,因为心中的恨意连带着各种刑罚都用上了,鲍云有勇气自杀,却没骨头熬过刑罚,为了求个速死,将所有的都招供了,大体上与桃花的话都对上了,而且将另外一伙子藏在王府的奸细也供了出来。

    李琋当机立断出手雷霆,连夜又捉了三人。

    足足审问了一夜。

    而沈秋檀担心的守在弟弟床前,长桢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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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断腿
    萧旸回到京城国公府的时候,家里处处挂着白,但他爹和妹妹都不在。

    “禀世子,郡主出城打猎去了。”

    “哦打猎”萧旸看着马厩里专属于萧昭的枣红色宝马,嘴边噙着冷笑:“什么时候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敢糊弄本世子了”

    那小厮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地:“小人不敢!是姚黄姑娘说不能告诉别人郡主的下落。”

    “本世子是别人”

    “不是不是!”小厮自打嘴巴,小心的道:“郡主近来在外头置了一处宅子,里头只住着……住着绯玉公子。”

    “绯玉公子”萧旸一听便知定然是某个秦楼楚馆的小倌儿,他怒极,当即跨上马背,向着那外宅而去。

    …………

    京郊的庄子上,昌寿听说儿子没经过自己允许就回来了,而且回来了还没和自己通气儿就直接回了国公府,心里不禁有些恼怒,儿女越大越不好管了。

    恰在这时,专门负责北川消息的护卫来报,昌寿耐着性子听完,诧异道:“你说他们夫妻两个连同孩子都染了风寒闭门不出”

    “是。”

    “是什么是那夫妻两个都是会弄鬼的,怎么可能闭门不出,又不是一家子坐月子!”

    她盛怒之下,旁人哪里敢开口。

    半晌,昌寿自己缓过来又问:“那府中可有什么蛛丝马迹会不会是他们出了城,去了旁的什么地方”

    “或许是的,但是咱们安插在那边的人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北川府各地也没有发现齐王夫妻的踪迹,倒是齐王府的小世子之前生了一场大病,齐王与七王妃很是憔悴,许是真的累病了也未可知。”那护卫回道。

    “不是已经对那小崽子下手了,怎么还透不出消息来”既然能下手,必然是亲近之人,既然是亲近之人,总该有些权利,如何连点子消息都透不出……昌寿来回思量。

    “是,但齐王夫妻谨慎的很,如今能去内室伺候的除了徐嬷嬷就是自小跟着沈氏的丫鬟。”

    昌寿一脸狐疑,难不成是真的这一对夫妻关起门来想干什么

    学高人闭关么还是已经金蝉脱壳

    那护卫想了想又道:“对了,府里的长史和良医都在,长史也是每天都去正房回一次消息,而且正房里每天都有药味儿传出来。”

    昌寿揉揉酸痛的额角,她觉得脑壳痛。

    鲍云是她费尽心力才安插在李琋身边的,之前他来信说要弄死小的,让大的慌乱了,好趁机再弄死大的,如今这算怎么回事虽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她总觉得疏忽了什么。

    对李琋的轻视一次就够了,她实在受不了第二次。

    见护卫还等着命令,她吩咐道:“里面的人怕是联系不上了,你想办法再培养些内线。”

    “是。”护卫应了下来,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拿鲍云来说,当初为了将他安插进去废了多大的心力,重新选拔培养些合适的探子,关键时候还能顶用的,又谈何容易

    但他敢违逆昌寿的命令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护卫压力山大的告退,门口撞上另外一个匆忙进来的护卫。

    昌寿怒气未散:“何事慌张”

    “殿下!城中传来消息,郡主她……她……”

    “她如何了”涉及到女儿,昌寿还是关心的。

    “她遇刺了!不过被赶过去的世子救了。”

    昌寿松一口气,既然儿子去了想来是没有大事的:“伤势如何何人胆敢上我女儿”

    那护卫支支吾吾:“伤得有些重,太医说郡主的右腿怕是废了。”

    …………

    国公府里,萧昭哭得特别凶,她随手拿起药碗砸向面前的一排太医,直到砸的手头没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二月的北川,寒意如冬。

    在无人察觉的深夜,数辆马车以此出了北城门。

    这一次壮壮差点没命让徐嬷嬷再也说不出来府里比山里安全的话来,山上伺候的仆人再有异心却轻易传不出消息来,而且能跟着一起走的都是选了又选的可信之人,至于野人们似乎也不喜欢打架,而且自从王妃教会他们耕作、做有滋有味的饭菜之后,他们对王妃简直有些奉若神明。

    若是在山里有人想找王妃娘娘的麻烦,恐怕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野人。

    徐嬷嬷目送一行人离开,而后关了门,预备回去再睡一觉,因为明天早起她还要去给“王爷王妃”送药呢。

    这一回因为曹公公舍不得两个孩子,坚持要跟着,所以留下看家的是徐嬷嬷。

    别的事情她或许不擅长,但掩人耳目还是精通的。

    …………

    李琋一行到达堡垒的时候天还没亮,将明未明的天空映得雪地微微发蓝。

    这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呵出的白气会让睫毛都挂霜。

    放哨的亲兵看到了王府的马车,连忙通知守门的。

    他们并没有寒冷和困顿有所懈怠,十分的尽忠职守。

    进了堡垒,白芷带着两个婆子去烧炕,这边的人并不知道齐王夫妻来的这么早,都有些诧异。但李琋见了堡垒之中井井有条还是十分满意的。

    他勉励了哨兵几句带着妻儿回了正屋,火炕才刚烧起来屋子里并不暖和,一家人便也不急着睡觉。

    胖胖在沈秋檀的怀里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换了个地方,而壮壮似乎有所察觉,睁开眼睛看到是爹爹抱着,便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夫妻两个都没有抱孙不抱子的想法,能亲力亲为的极少假手于他人。

    天一亮,李琋洗了把脸去了矿场,过了岁日就先一步到来的工匠们已经传信回去,秋檀提出的炼钢法是可行的,极大的缩短了钢铁成兵的时间。

    不是李琋着急,一方面是他心里清楚,即便他重生以来千方百计的阻止了各方的动荡,但时局留给他的准备的时间不多了,而且养兵练兵有兵器和没兵器完全就是两个结果;另一方面则是他对自己的寿命仍旧有些担心。

    有了儿女,染香也再也没有发作过,但得不到邹老或者原亦的肯定他心里仍旧不很踏实。

    出门前,他摸了摸已经暖和起来的火炕,看妻子睡在外侧将两个小家伙护在里头,情不自禁的亲了亲妻子的额头。

    如果早知他的重生会有秋檀,或许他不会为了谋取天下而殚精竭虑。

    他要的从来不是那个位子,而是不忍两世看黎民受苦。不过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他不会退缩,因为退缩的结果只有一个,曾经他谋划的死后留给妻子足够的财产和人手,让她衣食无忧的过完后半辈子的想法现在看看,稚嫩又幼稚。

    如果他不能成功,他的妻儿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推开门,凉意扑面而来,他与等在门口的秦风点点头,步履从容。

    既然不能失败,那便成功吧。

    …………

    “你说什么命人刺杀昭儿的是霍准的人,他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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