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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茴音

    “延芳你怎么来了”

    陈延芳被拽了进去,陈延英探出头来:“表妹且带上小表弟一起。”

    沈秋檀见他神色郑重,忙吩咐木香回去将小长桢抱了过来。

    小长桢睡得不踏实,睁开眼见抱着自己的不是姐姐也不是奶娘,便哭了起来,谁知木香偏是个急性子,见小长桢哭更着急见到自家姑娘,如此更是越跑越快,等他们到了门口的时候,小长桢已经哭累了,其他各院子的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王氏消息最灵通,倒是也没有拦着,只好心的让沈秋檀多带些家丁、婢女。此刻,那家丁婢女中为首的翠玉笑着与沈秋檀道:“九姑娘,带上我们几个吧!也好有个照应。”

    沈秋檀接过弟弟还没等说话,便见陈延英探出头来:“这位姐姐可是不放心在下”

    语气听着随意,却隐隐透出些威严来,若非翠玉知他不过是个商贾之后,想必会被唬住。

    “表公子说的哪里话,不过是我们姑娘和公子年纪还小……”翠玉绞着帕子。

    沈秋檀淡淡道:“不必了。又不是第一次出门。”说完便放下了帘子。

    看着马车稳稳而去,翠玉皱眉啐了一口,又叫身后的两个小厮附耳过来:“跟好了,看看那马车去哪儿!”

    跟踪总不如光明正大的跟着便宜,可也没法子。

    马车外面看着朴实,内里却十分宽敞舒适,陈延英逗着已经不哭了的小长桢,沈秋檀笑着问:“表哥让我带着懋懋,莫非有什么缘故在里头”昨天舅舅已经见过懋懋了,今天应该不急着再见才是,毕竟弟弟还未满周岁。

    那陈延英却是唇角微扬,恰如春风:“妹妹去了便知。”

    他穿着月白色蜀锦圆领澜衫,一副落拓学子模样,但眉目温润、笑意清浅,不过十三岁年纪,就有了一副谦谦君子形容,沈秋檀转过头来,心中暗道舅母长相定是不差,要不然也不能将舅舅的基因改良成这般斯文俊秀的模样。

    陈韵是家中长姐,但子嗣艰难,以至于陈延英比沈秋檀还大了快两岁。

    “表姐,你跟我说说京城吧,还有那个白鹭书院!”陈延芳今年八岁,与陈延英的柔和雅致不同,倒是随了舅舅的方脸宽额,虎头虎脑的。

    “小心!”

    几人正说笑着,忽然陈延英将沈秋檀往后一拉,可车虽宽敞,要动起来却有些逼仄,本来在给弟弟擦口水的沈秋檀被陈延英扯得一退。

    而马车里赫然多了一只红尾巴的大松鼠。

    “小红!”沈秋檀脱口而出,想捂住嘴已经晚了。

    “表妹认得这鼠儿”陈延英问道:“它这条红尾巴倒是难得。”

    “呵呵。”沈秋檀暗怪自己没藏住,应该装不认得才是,小红这般通人性万一被那位王爷瞧出来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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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亲人终得团圆
    沈秋檀缓缓放下车帘。

    似乎有什么东西结束了,又有什么东西开始了。

    她抓不住,她甚至说不清楚。

    他说“多谢”,是谢当年在晓月湖救了他,还是在赵王府救了他的两个侄儿,前者算是救命之恩,后者,他当初身为照看两位皇孙的人,若是两位皇孙出了事,他也拖不了干系。

    所以,他应该是谢后者吧

    沈秋檀心里想着,毕竟自己回到京城以来变化颇大,尤其是吃了五色椒之后,和当初济北州的模样不说脱胎换骨却也翻天覆地,如此,自己根本没必要害怕他,自己都差点没认出他来,他能认出当年的自己才怪!

    陈延英靠在车壁上,见沈秋檀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害怕,一会儿又是叹气,最后干脆闭上眼,任凭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彻底掩藏心底情绪,便也跟着闭眼假寐。

    马车晃晃悠悠直接出了城,沈秋檀恍惚了半日,待马车停下才发现已经出了城。

    “莫非今日就要给我娘点长明灯”沈秋檀暗怪自己被齐王吓破了胆儿,竟然这般疏忽大意,若非是陈延英带着,她都以为遇到了人贩子。

    陈延英见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全是警惕,再联想壮儿的话,这位小表妹以十岁稚龄照顾小表弟至今,侯府上下又是那般形容,委实不易。

    难怪会处处警惕了。

    “棽棽勿慌,且随我来。”陈延英软和了语气。

    木香警惕的跟着沈秋檀,只见马车停靠之处不是寺庙也非道观,反而像是一处农庄。

    田中稻米叶舌披针、稻穗紧实,将稻杆压得微微弯曲,田边树木葱茏,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扇叶细密,恰有清风吹来,金色的小扇随风坠地,颇有几分摇曳之态。

    沈秋檀歪着脑袋躲着怀里弟弟的小胖手,心里却还是摸不透陈延英的意思,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舅舅是知情的吧

    这……是哪里

    就在她紧绷着身体,陈延英摇头失笑中,前面半旧不新的大门,开了。

    “我的棽棽……”一群婆子丫鬟簇拥着一个五六十许的老妇人立在门口,老妇人眼中盛满了期许,却不敢再往前一步。

    沈秋檀动也不动,鼻尖一酸,泪水便滚落下来:“您……是外祖母”

    老妇人梳着利落的圆髻,发间只插了一支鸿雁纹白玉梳,身上是素白的暗纹团花褙子,衬得她高挑利落。

    沈秋檀没有见过外祖母,却能一眼认出,因为外祖母和娘长得太像了,不过娘亲温柔,外祖母看着利落些。

    外祖母竟也来京城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舅舅如此焦急的就将自己接了出来,还要带上懋懋。

    陈家老夫人姜氏点点头。

    抱着弟弟预备下跪的沈秋檀被一把扶住,姜氏上前两步,一把将姐弟两个搂进怀里:“我的儿啊!我的儿!”

    “祖母,见到表弟表妹合该高兴才是,我们先进去说。”陈延英劝着,陈延芳也从旁附和,一家子这才进了院子。

    …………

    靖平侯府,延年院。

    对于陈德润的到访,老侯爷沈弘很是意外,这不是昨日里刚见过,今日怎么又来了

    他客气道:“亲家贤侄快坐。”

    同时心里也有些暗喜,莫非昨日里当着孙子孙女的面不好意思开口求自己,所以才选了这个时候

    “不瞒侯爷,我预备在京中长住,所以也想接棽棽和懋懋过去小住一段时日。”陈德润习惯开门见山。

    竟不是为了他那两个儿子的事可小住小住,三五日也是小住,三五个月也是小住。沈弘沉吟不语,陈德润什么意思,前脚刚把人接走立即送回来,后脚就说要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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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数九寒天无雨雪
    永昌十四年,腊月十九。

    正是数九寒天时候,京畿之地却无半点雨雪。

    散朝之后,公卿百官陆陆续续的出了太极殿,高赟的脚落在最后一阶汉白玉石阶上,忽而被人叫住了。

    “高大人留步。”

    高赟驻足回眸:“梁大人有何赐教”

    “借一步说话。”梁衡骏拉着高赟刚走没几步,后面又忽然冒出个裴靖越:“两位大人这是去哪儿”

    梁衡骏回头,鼻孔冷哼一声,吹得花白胡子一阵乱颤,拉着高赟走得更快了。

    只是他已经六十多岁的年纪,自是比不上不到五十岁的裴靖越。

    “梁大人何必如此着急”裴靖越阻住高、梁二人去路:“两位大人可是为这连年的天灾忧心”

    “哼!老朽比不得裴大人管天管地,还有高枝儿可攀。”梁衡骏本为太子少傅,太子还在的时候自然是四平八稳,但如今太子薨逝,梁府早已门可罗雀,这梁衡骏的脾气向来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他最看不上墙头草裴靖越。

    裴靖越脸上讪讪,因为玉芙的丑事爆出,也渐渐暴露了裴家与赵王的关系。有所得必有所失,原先的清流无势,如今投靠了赵王,腰杆子又不直。

    此刻多数官员已经离去,只剩余少许当值的太监和巡逻的戍卫,裴靖越压低声音:“裴某只是想提醒两位一句,若是两位想要彻查那物的下落和淮南道的贪污案,切忌轻拿轻放。”

    说完不再理会高、梁二人,扬袍而去。

    拔出萝卜带出泥,满朝勋贵、地方豪强,一环扣着一环,这件事牵扯实在太广,所以就算是赵王不知会,他也要找高赟说道一二。

    “哼!谁要你假好心!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在他看来,赵王再如何的众望所归,但只要一日不是太子,裴家的立身就一日不正。

    “唉,梁大人何必与他置气。”高赟劝道。

    梁衡骏跟着叹一口气:“自三年前济北、济中大旱,到如今旱灾已经横扫我大宁全境,天灾跟着**,若你我再不为,我大宁江山危矣。”

    “照我说,那淮南道的贪污案就应该彻查!还有当年往济北济中运粮的纵火案也该一并查清才是!”

    梁衡骏义愤满怀,一直说的不停:“更有那个阻塞圣听的阉宦!”

    高赟笑眯眯的没有接话,自己是先太子岳父,却不想再将己身献于储君争夺的漩涡中。梁大人是东宫属官,自己却是中书令,他拉着自己高喊要为国为民去尽忠,但实际上如今能行事的只有自己。

    可自己凭什么当这个出头鸟

    “唉,太子殿下怎么就去了啊!”梁衡骏捶胸顿足。

    高赟变了脸色,太子李珒的薨逝让时局更加动荡,也让高家盛极而衰。

    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人家,多半难以善终,高家能借此机会蛰伏起来,未尝不是好事,只是苦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高大人!老朽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是作何想”

    高赟笑了笑:“梁大人莫急,此事自有严大人在,毕竟他才是尚书仆射。”

    大宁虽然不立宰相,但人人皆知尚书省、中书省和门下省的长官都是实际上的宰相阁臣,只不过因着太祖皇帝当年出任过尚书令,其后才无人敢担当此任,但没有尚书令有两位仆射也是一样的。

    “你这是不想管了”梁衡骏大惊,惊中带怒。

    高赟是先太子的岳父,他与高赟又同朝为官多年,他因敬重高赟的人品,才与他喋喋不休,但没想到高赟竟满口推脱。

    “梁大人此言差矣,高某在其位自然要谋其政,只是光咱们两个也是孤掌难鸣啊!”高赟笑意不减:“时辰尚早,不若我们去拜会下严大人”

    严茂将身为群相之首,找他论道倒也是应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色沉故人夜访
    沈秋檀一下子坐了起来,头有些晕,胸口还有些恶心,却仍旧努力从中空的瓷枕中摸出一把斧头。

    锐器相交,刺耳的金石之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刺耳,但睡在隔壁的白芷和红豆竟丝毫未觉。

    月光透过窗棂,那黑衣人身上洒满驳杂的光亮,显得诡异又莫测。

    沈秋檀细看其身形,是个男人,好似还有些熟悉。

    “鼠辈,竟用迷香!”沈秋檀喝道。

    “你身上又是什么香”为何有些熟悉

    沈秋檀和那黑衣人几乎同时开口,沈秋檀暗怪自己问些废话,这么大动静没人来,恐怕不光是白芷和红豆被迷晕了,想必外祖母和弟弟那里也是这般。

    舅舅回广陵前已经安排了近百的护院,看如今架势,护院们应该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

    好大的手笔,来人究竟是谁!

    此前,陈德润又为沈秋檀请了武术教习,以沈秋檀如今的身手,寻常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然而在过了几招之后,沈秋檀竟然觉得招架吃力。

    身上有些软,力气都使不出,是迷药的作用。

    药效上涌,视线越来越模糊,手上动作也越来越慢,沈秋檀狠下心来咬了自己的舌尖,好痛啊我靠,今夜不将这黑衣人弄死,誓不罢休!

    “没用的,你果然还是那位沈九姑娘。”

    沈秋檀一愣,这个声音……

    “你是……萧旸!”

    黑衣人收了剑,自己扯下蒙面的黑巾:“沈姑娘好记性,也好坚韧的意志。”

    他本来带了迷药的解药,没想到沈九的意志能抗住迷药,如此倒是省了。

    “阁下深夜至此,又弄这般阵仗,不知有何赐教”沈秋檀抱着斧子,另一只手摸到了桌上的茶壶,将一盏冷茶全部灌进喉中,脑中才觉得清醒了些。

    药效这么快就消了

    “放心,不过是加了些安神的好物,对你家人没什么害处。”

    “哦,这么说我还要谢谢萧世子呢!”她一手抱着斧头,一手拎着茶壶,坐到了靠窗的塌上,然后把窗户一开,迎着猎猎寒风淡淡道:“说罢。”

    萧旸看着眼前这个圆乎乎软绵绵的,又冷冰冰的小姑娘,心中不禁和三年前的相见做了个对比:“这京城的风水真是养人,若非姑娘风姿不减,萧某都不敢认。”

    “呵,萧大人莫非是来叙旧”自己如今模样和当初在济北州确实天壤地别。

    萧旸跟着坐到了塌上,逼得沈秋檀又往旁边靠了靠:“我且问你,当年你父亲都给你留下了什么”

    “一个弟弟,一块木牌,一荷包饴糖。”沈秋檀态度良好,实话实说。

    “可有账册”萧旸知她不会乖乖就范,不如单刀直入。

    账册不是早都给他了么怎么还要账册沈秋檀鼓着圆圆的腮帮子,面露不解。

    “那小花猫是你养的吧”

    “哪一只小花猫山庄安静,前些日子表哥确实带回来两只小花猫。”不知何时,沈秋檀丢了斧头,换了把芝鹤延龄的团扇轻轻摇着,总做舒缓柔和,十分的娇软淑女,好似刚才拿斧头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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