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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神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海黄小邪
就像似有人在她的魂境之中刻下了一个印记,在她的意识即将流失殆尽之时,突然被摧动,并无法解除。
她很好奇,好奇那个声音是属于谁的,好奇话语中所说的人又是谁?还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在她的魂境中留下这不可磨灭的印记。有些看似不起眼的事物偏偏却如逆转沧海的道口,世间事,何等的微妙!
心念一动,那条光明无匹的坦途霎时归拢消失于无形。意识回归但失去的记忆却再也找不回了。是啊,比意识更脆弱的能量,也许连能量都称不上的记忆是何等的微不足道呢!她想,也许找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就能找回那个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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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神明 第五百二十四章 玉全!瓦碎!
“抱歉!如果可以,你去做你想做的大事,我去完成我的小念想。如此,皆大欢喜不好吗?”巨石上的人单手擎在石碑侧面,抬头仰望向已飘飞到斜上方的玄苍真身。
“你去做你的神明,我,只想去找到那个声音的主人。”语气诚恳。
高耸入天际的冥碑有着巨大的底座造型类龟,而那块巨石实际上就是驮碑巨龟的尾巴。玄苍真身俯视着站在龟尾上的人,眼神冰冷。她抬了抬手,两缕暗能悄无声息向龟尾探去。同时,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说不动,那便只能玉全瓦碎了。这副凡人身躯脱了罢!”
暗能突刺,凌厉极致!而龟尾上站着的人却摆摆手,面色沉静地叹了口气。
那如尖锥状的暗能突然被定在了离她仅一错身的位置。抬手,弹指,暗能消弭。
“净土,这个名字,不错!”前半句说话很淡然,后半句语气陡然转变,凛然冷酷“这儿,是我的!”话音落,空间中腾地升起一股浅灰白雾横亘于两个身影之间,形成一道屏障。
屏障那边的人缓缓自龟尾巨石上飘浮悬起,一双慑魂夺魄的迷瞳隐隐交错着一层雾气。屏障这边,玄苍真身只静静地盯着那个飘浮起的身影,不见怒亦无恼。面上的神情冷淡到极致。
两张一模一样冷若冰霜的脸,隔着一层薄薄的浅雾凝望彼此,如对镜自照。却未非完全一致。呵,怪不得说学了八成。原来是短了两分啊!屏障那边的法则原能之身有些自嘲地想道,而玄苍真身的暗能已经悉数沾在了浅灰白雾之上。屏障无声碎裂,浅雾散去。
哦!可破界入境自然也是有恃无恐的了。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法则原能之身在抽身离开那条神性之路后不可控地流失了所有记忆,但之后那些被神性压制的意识便缓慢恢复了。她并非是无知无感的,相反,她的思维很敏捷,很快便判断出了对方能破开净土空间入境来到自己面前必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万年前曾同为一人,对方又怎会不知她究竟能量几何呢?有把握而为之,方能说出‘玉全、瓦碎’的话来吧!
只是…法则原能之身抬头望向那些林立于偌大空间的高耸石碑。冥碑众,究竟曾是些什么样的人?
失去记忆的法则原能之身神魂有感不忍!她并非惧与对方一战,只是,如此一来这些冥碑众们的墓碑必定会化为齑粉。不,就是这整个名为净土的空间都会被彻底撕裂。
不忍!当她想到眼前一切很快便会因为自己而土崩瓦解碎成飞灰,莫名地,悲从心来。
“玄苍!”突然的一声轻唤。玄苍真身正欲抬手唤出更多的暗能掠向她眼中的‘瓦’,闻听这一声动作停顿下来,垂落羽睫复启眸子里如一湖深渊,没有一丝波动睨眼看向开口说话的人。
“我把一切都忘了。不知道你所说的世界是怎样的一个世界,亦不知何谓荒诞。你我曾同为一人,所以我并不讨厌你。只是,我想,只做我自己。你又何必为了夺取我的能量而毁了这亲手为冥碑众们造的净土呢?我虽没了记忆,但仍能感受到这儿曾对于我来说多么重要。那么你呢?你就毫不在意吗?”
玄苍真身定定地望向她,扬起的双手缓缓垂落。面容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却无法分辨是沉思还是悲意。沉默。安静。好似整个世界突然陷入了百年孤寂之中。
抬起的一只手只直立起两枚并拢的手指,在空中划动出一层微漾波晕,挥出,波晕瞬间扩散。
一座又一座高耸入天际的巨碑上突然现出一个又一个虚影。真实又虚幻,朦胧而清晰。
那些虚影,有耆耊佝偻的老者面容温和、有肩扛巨石斧的汉子满脸络缌、有青涩清秀的少年睁着双灵动的眼、有正值豆蔻青春年华的少女转身回眸…他、她,他们,所有人均是笑着的,笑容或慈祥或羞涩或恣意或狂放。而那一张张笑脸看上去都那样的鲜活、明亮,温暖而坚定!
“在意!”玄苍真身一动不动地望着高碑上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拖着长长的语调吐出两个字。像一声叹息,像一阵凉风拂过尘埃。
法则原能之身也同样望着那些似曾相识却又无一丝印象的身影。
“他们,曾是我的伙伴,我的亲人!”语气不再是古井无波的淡然,眷恋、深情。
随着说话,石碑群外空旷的空间里突然现出亘古以前盎然绿意、自然原始的山川、湖海、密林,飞禽走兽、巨鲸游鱼,各自安乐于那个世界里融洽共处。彼时的人都穿着与玄苍真身差不多的皮毛衣蔽体,渐渐地皮毛变幻成了衣物,人类拥有了刀戟斧矛,结阵而列,烽火四起。马踏山河、尸横遍野,血海残躯触目惊心。时光飞逝,随着一团轰天巨火人类拥有了比马更快的作战工具,同时也拥有了摧山毁海的热武器。那一枚枚炮弹瞬间便可夺走无数生灵的性命!那美丽的远古原始景象一去不复回,虚景之中只剩下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车水马龙。而这些看似坚固无比的城池却在一朵蘑菇云中坍塌落尽,残坦断壁之下埋葬着数不清的万物生灵…
“这就是他们不惜化灵守护的世界!”玄苍真身看着法则原能之身,那些眷恋与深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冷峻。
“若早知这个世界会变成这副面目,他们又何必化灵去守护呢?!人,你我都曾是一个人而已。但此时的人,已今非昔比。天地间,弱肉强食本为天道循环。生于斯葬于斯,那些吞食同类的兽类实乃我最厌弃之物。然而,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又有何不同?人想要一统万物,只因他们开智开灵拥有了其它生灵所没有的智慧。可惜,最终,他们杀遍了世间万物之后便开始连自己都杀了!莽古以前,有食人之部族,我与冥碑众行走天下,见此种部族便屠之。然,此间,整个天下,却皆为此种生物。不值!”
法则原能之身静默、诧异、拧眉、深思,倾听着玄苍真身一字一句所有说话。
“他们”玄苍真身将目光自虚景之中收回望向石碑群上那一张张笑颜,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悲恸“若还可归来,我便无需你那法则原能。可惜,若非时光回溯,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再寻回他们!”
“这碑,不过是托付了吾之一念。他们若归来,冥碑毁去又如何!”玄苍真身的语气复归淡然。眼底的光亮落尽,尽显冰霜之意。
那些为封禁暗能化灵的冥碑众们经历了近九千年的漫长岁月,那些残存的碎魂都被暗能磨尽,除了能量已经没有一丝复归的可能。而这一点,夫幻也在之后的时光里得到了证实。
就算是当初及时收回毋兹的碎魂最终蕴养出来的却是个没有心跳没有情感的青年——涯余。而那些化身封禁的冥碑众们又怎能可能恢复如初呢?那一张张笑颜,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夫幻活了多少年便梦了多少年。摧磨心灵的时光,可怕的岁月,老者夫幻又怎能不疯狂?!
除非时光回溯!只有将时间倒回到当年当月当日当时,玄苍真身要的便是那真正的一步成神。那条路,她一定要走完。只有走完,她才有可能将封禁中的冥碑众们唤醒归来。就算要毁去这个世界又如何?!
毁去,再造一个便是了。人总说造世神、造物主,那就让她去做那个造世神、造物主吧!
与暗能相融之后的玄苍真身已强大无匹,但却再也无法踏上那条路了。因为能量规则的结构序列已不再是当初的原型,唯有自那条路上获得的法则原能方可助她达成意愿。
而此时,身负法则原能的另一半原神之躯悠然转身,睁着她那双美丽的瞳看向玄苍真身。仍在思考,似乎正在心中决断某种事。
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像似想明白了和声说道“玄苍。我更愿意叫你玄苍,而我,你就叫我丫头吧!”
“丫头?丫头”玄苍真身讷讷地重复着两个字,眸底有一丝不可捉摸的悲意划过,她微一皱眉“夫幻总是爱管遨荒叫丫头…”这一瞬间,两个晦涩难懂的发音自她耳畔掠过。
在那语言匮乏的年月里,并没有现在这么多的词藻。极地冰洋那些霎时被吞没的狐族兵士们的灵魂之火均被她一一消解,现世的景象、秘族联盟战暗能等讯息悉数读解。自然而然地,差一步便成神的玄苍一半原神吸收消化包括语言在内的这些个繁杂内容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罢了。
“名字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何须在意。”万年前,遨荒枯守千年终于等回玄苍凝神苏醒,彼时她也曾说过这句话。而这句话,似乎也昭示是她的意思。
自称丫头的法则原能之身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未有半分不悦,仍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看明白了。你说的对,你我本为一人,并非仇敌。就算是这万年前作乱天下的能量如今也尽归吾所有。这世间本无仇与敌。我不过是拔乱反正,重修天道罢了。来吧,归入吾身!”
玄苍真身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擎于身前,而那只学了玄苍八成的丫头却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你说的没错,我也认为这世间本无仇与敌。但是,玄苍。你有你之大道,我有我的小念。概莫论差。彼此的路各自走,我不与你为仇敌我也别妄想吞噬我。”
玄苍真身侧过头,微一颔首睨眼斜斜看向那矮了自己一小截的丫头,唇畔弯起一抹弧度。
“固执。”轻吐一句。现世词藻确实弥补了她无法与丫头这一半原神感应共通的缺憾,不然以万年前那简单到全靠意念理解的晦涩说话恐怕真真无法将她心中所想一一描述。
“是”猜不清对方是在冷笑还是讥笑的丫头点点头“为何我会如此固执一念?你我本就是同一人,你应该很清楚吧!你看,你不也很固执吗?”
“无需多言。在我面前,你不过即将碎去的一片瓦罢了!”
话音落,暗能起,铺天盖地的黑。天不见了,地不见了,冥碑也不见了。浅灰白雾萦绕于身的丫头心念一动,空间内洞开一扇无形的门,穿过,出离。
净土!好名字。既然叫净土,那就让它一直保持洁净不好么?!
暗能遍布的空间里,玄苍真身紧随其后,若是一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追得上瞬间出离净土空间的丫头。然,玄苍真身可以。一前一后,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同样暗黑无边的无垠沙漠上空。
遨荒仰头望向天边两枚流星般的身影,一颗心狂跳不止却又瞬间落下,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失去了生机一般。无论哪个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玄苍真身还是另一半原神的法则原能之身,抑或者两者相融之后成神归来的玄苍,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已无法承受她那磅薄的能量。
青年的身影一动便被遨荒伸臂挡下,她摇摇头“去送死吗?”
青年讷讷止步,一只手始终护着胸口的位置。大人…
苍茫大漠,一堆篝火、一缕孤烟,无星无月,狂风大作。黑暗遍布的世界是属于玄苍真身的世界!是这样吗?不,我要这天打开光明!
一道灿若匹练的霓虹划向天际,暗黑被破开,渐渐现出真正的天空。白云苍狗,风起云涌,堆彻着的巨大云团内现出那自称丫头的人,挥手如斩,劈开这凝重无比的黑,释出那如烟似雾的灰白所到之处尽吞暗能于无形。
玄苍真身如一颗巨大的黑色星球不知何时掠至了云团上空,以泰山裂崩之势疾速压来。能量与能量的撞击,巨浪般的能量潮汐纵横开拔卷席沙砾如箭,箭箭夺命。
一声龙吟响彻云霄,那骆驼客正趴伏于地颂念唱经却不想突然被卷起。真主啊!当光亮布来,他终于看清眼前卷着自己的是何庞然大物时,惊吓得再也发不出一丝真实的声音。
黑龙遨游,急急离开此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将这一人一骆驼驮离…




行走的神明 第五百二十五章 久违了,印记的召唤!
久违了,印记的召唤!
狐族,北暝雪国。听风一族名为言兰儿的女子面色焦灼却不敢往王座上的人看一眼。
叶谪仙力排众议,拍岸定夺,依扶苏所言召回各部狐族斥候与援军,同时命玉典五将巡视世间。其中以南宫青岚带领的青岚军为主力,毕竟整个秘族中像青岚这般以幻术为主训练下属的军伍独此一支。且,练成者也仅十分之一。
小狐狸已不再是那个青涩不羁的小狐狸了,他是狐族的王,是秘族联盟的首领!那业已成形的王霸之气非一个灵力微弱的秘族女子敢于直视的。
阿然宫中静谥得像古墓荒斋般死寂,气氛凝重得连大口呼吸都费力。
叶谪仙站起身,对身旁的父亲,狐族明面上的太上皇叶流云轻声说了一句,之后匆匆离殿。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也无人站出来直问。久久之后,直到群臣感应到秘境之门洞开才心惊不敢相信地眨着无数双眼望向高阶王座旁始终静默着的叶流云。
太上皇叶流云面色冷峻站到高阶之前望了眼阶下众臣,缓缓开口说道“谪仙已离境。各位,散去吧,回家去。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光了!”
满厅哗然,叶流云大步流星走下高阶行至阿然宫主厅殿外,仰头望向那已然合实的秘境大门久久没有一句言语。
而同时,其余各秘族均在同一时间接到了来自北暝雪国的传讯。闭门不出,紧守秘境。
听风一族灵力微弱没别的本事,唯能洞听世间万物之声。言兰儿在听到印度洋、太平洋传来的法则之力回声之后,又敏锐地察觉到了非洲那片全世界最大的沙漠之地的能量波动之声。继而全神关注,心惊于一男一女的对话,冥主之名已经成为了所有秘族中人心头悬着的那把利刃。
叶谪仙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没有商议更无需听那些谋臣、策士的聒噪,玉典五将愿者往不愿者守。然,除那五位之外,叶谪仙之妻梅若雨这娇弱的梅灵亦执意跟随。她说她只远远地望着,不会将自己涉及危境。要生一起生,要死死一处。不相离!好。不相离。叶谪仙挽着爱妻之手,一行七人出离北暝雪国秘境。
珠峰至撒哈拉,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七道流光于黑暗疾行前往,途中未有一丝停留。
……黑龙遨荒将骆驼客与他心爱的骆驼驮至远处近城之地,稳稳落下后折身离开。白色城墙根儿旁,骆驼客跪伏于地,身颤如筛糠口中念念有词吟颂着听不懂的经…
被劈开黑暗的撒哈拉沙漠一角,黄沙狂舞,唯一明亮的天空出它应有的美好恣容。云是白的、天是蓝的、风是最狂的!
彼此都未出全力,玄苍真身与身负法则原能的丫头各悬于天空两端,注视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先下手为强?丫头不懂这些,只不过自踏进那条路又再退出之后,她对自身的能力有了完全的了解。空间,便是法则之力最简单又最具奇效的杀手锏。且随意便可开启空间之门,她无需像扶苏那般摧动灵力心念意动便随时可穿行于无形之中前往任何她知或未知之地。更何况,仅是眼前。
当她消失原处之时,玄苍真身警惕而危险地眯起眼,转身折手接下一记猛击却无半分被击退的动作。反而错身从那自称丫头的不肯归伏的另一半原神之身旁擦过,电光火石之间她看到了丫头脖颈后的一枚印记。
哦?!她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样的印记,这并非是玄苍另一半原神所有的。暗能之力,不,也许此时只能将之称为玄苍真身之力了。因为那些暗能已经悉数归她所有,融合、转换、异变之后成为了另一种新的能量。一种可控制世间大部分能量、灵力,并可于魂境中压制封锁住灵力者念力摧动的绝对力量。
意念与能量的数次试探,玄苍真身知道自己并不可能一击便将这丫头制伏,但她又无法将之毁去。因为她必须得到法则原能!
擦身而过,玄苍真身背后掠出一个黑影,一掌击拍向穿过空间之门突袭来的丫头后背。岂能得逞!盾墙。瞬间,在她背后凝出一道气形盾墙抵住了那诡异黑影的一掌。却没想到,这不过是玄苍真身的虚晃一招。在丫头摧动盾墙之时,一抹无形无态亦无任何颜色的能量悄悄探向那枚印于脖颈上的图纹。
滋啦!只觉得一股割裂的痛楚,正凝神聚盾墙抵挡的丫头抬手抚去后颈处。
而这轻轻的一抚,却似一股电流穿心而过。咚!心头突然腾升起一股极温柔的感觉,同时,好似有人正抚着她的发丝在耳畔悄悄说话。那声音好听极了!她警惕地瞬身,在空中闪现到了另一端…
扶苏!
澳洲海岸线边缘一行人疾速移动着,身影在无涯的海边渺小得像一列蚁队。走着走着,扶苏突然顿住身形。扶苏!又一声。他听到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双掌星光陡然熠亮,他呆愣住了,转瞬,狂喜!
是她!是她在呼唤他!是她!是那个印记的召唤!那个曾被她用来戏弄他的印记,隔了许久之后竟在这完全想象不到的情况下再次念动!久违了。这被召唤的感应!
不容多思,金光闪过。一行人穿过空间之门,眼前豁然开朗。光明!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竟然还有一处光明之地!何等的惊喜!扶苏,狂喜、惊喜,魂境中那宁静不曾翻涌过的湖此时已狂潮翻腾。
是她!他很快便发现了悬于空中仍旧穿着那身赏樱前临时购买的白色衣裤。说不清是什么,已无法用语言形容。扶苏的眼眸底如魂境内的湖一般,雾气堆积涌溢出晶莹剔透的泪。是激动、亦是渗透于每一寸神魂的思念,是庆幸、是魂牵梦萦于暗夜里不停追索至尽头终于得尝所愿见到的那抹光亮…
空中,她微侧着脑袋俯瞰突然出现于黄沙荒野中的一行七人。美眸流转之间眼神毫无任何情绪波动。
而当扶苏等人现身之时,那始终伫立于远处沙垒坡道上的青年人身形终于动了。
“冥主!”涯余掠至玄苍真身一侧恭敬地唤了一声。
玄苍真身一撩手,指尖弹出一枚类似于符印的图形“打开那处封禁。”
青年一颔首接过图形,随符印中能量感应的方向倏忽如电穿行远去。玄苍真身抬起下巴,双眼的目光却落在了漠野沙地上的一行七人。她不明白,这些人到这处来究竟意欲何为。
蚍蜉憾大树,而树却并不知道那些弱小的生灵到底在干些什么。好比大树的玄苍真身又将目光移至离自己近千米远的那个丫头身上,而此时,身负法则原能的丫头正拧着眉头盯着一行人。
玄苍真身并不知道丫头看到的并非是一行人,而是其中一个人。
好奇怪!是谁?他认识我吗?桑夏?桑夏是什么?是谁的名字吗?为何这个男人心底里来来回回就是这两个字!一系列疑问油然而生。自称丫头的法则原能之身瞬间来到那个‘奇怪’的男人面前,她眨着一双美至极致的瞳,似是在深思然却毫无任何印象。然而她根本没去想为何自己独独能听到他的心念之声!
“桑夏!”扶苏声音颤抖。是紧张还是担忧,说不清。很显然,她不认识他们所有人。她的眼仍是那样圆而灵动,但瞳中色彩却变成了碧玉般通透的灰,灰中夹杂着幽幽的绿意。
她还是桑夏吗?或者说,她是后来的那个恢复了神蓢记忆的桑夏?
扶苏摒息凝气强自镇定下来,远空滚滚烟尘般的黑色暗能铺袭卷来,白与飞、贺兰同一时间跳出一左一右自空中引来道道雷霆结出一个巨大的光之盾墙。黑色暗能触及光盾之时,嘎吱声不绝于耳,像极了电流击打在干枯树木上发出的。
黑与白、电与雾,刹那火花交辉映起。
一波暗能之后是另一波、再一波…岚飘飘、蒙毅又再各分左右跃至白与飞、贺兰身旁,结阵对抗,弥生和戎渊来不及去分辨阿蓢还是不是他们的那个阿蓢,拔飞腾空于上方阻挡暗能的侵入。
远处仍是暗黑无涯的世界。而在这洞开一片光明的天地间,火花、金蓝红黑各色光闪烁辉映、交叠熠亮。一时间,壮美如宇宙星河倾泄一地。
而在这美如画的一幕中,那两人只静静伫立着,好似所有一切均是不存在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两人,没有光亦没有黑暗,没有天地也没有宇宙星河;没有生,没有死,没有离别与遗忘,只有重逢与那深如海的思念!
“桑夏!”他又唤了一声。而她始终没有回答,只是睁着那双美眸怔怔地看向他。
“桑夏?”她重复着他的说话,吐出两字,满脸迷茫、或有一丝新奇。
“桑夏!”他点点头“扶苏来了!”
“扶苏?”她又重复他的说话,又吐出两字,却不再是迷茫而是沉思。眨了眨碧玉眸子,唇畔隐现一丝笑意“你的,名字?”
她指着他,他仍是点点头“对,我的名字。桑夏,你的名字。”
她听懂了,仍只是眨了眨眼,继而摇摇头“我记不起来了。什么都忘了。”“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他笑了。笑起来,真好看。她也笑了,笑起来,一样的好看。
一如当初少年时,明媚如和熙暖阳。
暗能撩动狂沙,风暴裹挟着比沙漠龙卷更可怖可摧城的巨大能量劈砸向众人。
天边一道光、两道光、三道光,无数道光垂落下来,编织成一片灿烂若飞霞的护盾挡于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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