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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王爷请绕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兔子酱包包

    虽然对自己的小命很是担忧,但阿绫对自己“下嘴”的时候,却也是不客气:

    她这素来趋利避害的脑子里,大概是真的装了“上等米田共”,伸着脖子往百里臻这里送,还多管这个不能惹的男人的闲事。活该,真是活该,被摔死都是活该的!

    阿绫怂成一小团趴在地上,等了半天,却是没等到属于自己的“死亡判决”。

    噫,啥情况,就算是死也给个痛快点的死法嘛!

    “既然知罪”正想着,那个已然站起来,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男子,终于开了金口,“那就把本王的地收拾干净。”

    啥,判决是死缓,劳动改造是擦地板

    哇,这

    她在做梦吗

    “多谢殿下”阿绫颤颤巍巍地谢了恩,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却始终不敢松开。她小心翼翼地用两手撑起身子,而后直起腰朝前方看去,却见方才还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已然不知去向,再看一边通往内室的门帘,还在来回翻卷着。

    这是,去了内室

    “呼——”

    见低气压终于回旋走了,阿绫终于将胸口淤积的那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她才发觉自己的整个脑门儿上和手掌心里,全都是冷汗。

    百里臻的威压,连昨日山上凌云阁百十号杀手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如果说昨日凌云阁的那股子杀气是想要你死,那么今日百里臻的威压便是教你生不如死。

    明明是这样

    明明是这样,他却如此轻易饶过了她

    虽然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但是思及百里臻那要死了的洁癖症,这于他而言,便是顶天大的事儿。可即便如此,他除了当场冷脸之外,却到底敛住了自己的脾气。

    这,并不是百里臻第一次对她宽恕了。

    果然,他还是顾念着贞阳公主的面子吧。

    穿越至今,贞阳公主驸马这个身份没给他打来多少荣光,却是流言蜚语和落井下石居多,却偏偏,在百里臻这里,成了挡箭牌。

    「睿王与贞阳公主二位殿下感情甚笃。」

    那么,如果有一天,这样的百里臻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的话

    只是这么一想,阿绫便不寒而栗了。

    绝对,不可以

    百里臻在内室换完衣服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方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打开了她的手。

    当时,他的本意并不是要去打她的,他只是想制止她不要乱动的

    一想起阿绫方才的动作,百里臻的脸颊和耳根处便不觉一热。

    可是

    在她看来,自己是发了怒吧,所以,她会害怕成那个样子,会跪地求饶,明明不刻前,那张脸还对着自己那般明艳地笑着。

    想抓,却抓不住。

    真是,事情只要和她搅在一起了,那边跟乱麻似的,越绕越紧,越绕越乱,根本解不开了。

    百里臻越想越觉得心烦,索性挑了帘子出去,就见那个正在“劳动改造”的人,跪坐在地上,先时地毯上沾污的污渍已经被她处理了个干净,可她却对着一个盒子垂眸不语,表情,似是还有些悲戚。

    悲戚

    为了

    百里臻朝那盒子里一看,登时黑了脸。

    居然是为了那两个掉地上的团子!

    好,好得很。

    司马绫,你真是好得很!

    百里臻二话不说,抄起那地上的盒子就朝车窗外一丢。

    阿绫对着空空如也的地毯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惊讶地朝着换了身衣服之后已然落座的男子看去。

    她的目光从他的腿一点点往上移,移到他的胸膛,移到他的下巴,移到他的眼睛

    不对,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

    阿绫的目光又从百里臻的眼睛一点点往下移,待移到他小腹左右的位置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整张脸瞬间爆红。

    她刚刚,拿着帕子,究竟擦了什么!

    ------题外话------

    沙雕小剧场:

    阿绫:我刚刚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臻臻:你现在才意识到吗

    阿绫:那怎么负责

    臻臻:唯有,以身相许:)




第三十一章 摸了什么
    隋清逸觉得自己或可获评大汉年度最惨人物。

    本来吧,这事儿和他什么关系啊,他不过就是和别的人一样,站在车底下围观而已,怎么就别人都没事儿,偏偏他有事儿,躺着也中枪了呢。

    一切开始于那静得仿佛没人的车子里,突然向外丢了个体积不大的东西出来。

    因为好奇,一直杵在旁边的众人,人人都想接,而这东西却是长了眼一样,直直飞到了隋清逸的手中,伸手接住了。

    这没接住倒是算了,顶多落了个空,他这个接住的却好了,因为没有一丝丝防备,直接被这个自带力道的盒子给震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直到摔到地上,隋清逸才想起来他皇后姑母的忠告——切莫招惹百里臻。

    这话说得通俗点就是,百里臻的一切都不要插手,一旦沾了手,有得倒霉的了。

    可不,这盒子肯定不可能是他那位姐夫给扔出来的,自然对盒子“下毒手”的也就只有百里臻了,而他,因为沾了这凭空飞来的盒子,自然也跟着遭了殃。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屁股蹲摔下去,隋家三少爷的面子、里子,全没了!

    真是要多丑气,就有多丑气了。要是他们隋家的老爷子在这里的话,八成会“笃笃笃”地硬邦邦地拄着拐杖走过来,而后抡起他手里的棒子就把他给打得满地乱滚,而且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为了避免再被这么当猴儿一样围观,隋清逸忙一手撑地,尽管屁股摔得生疼,如今是动弹不得,他也赶紧忍着痛,利落地站了起来,以免在被继续围观。

    “三公子,瞧瞧看这是什么呀”围观群众之一的楚子寻赶紧把话题拉到正道儿上,朝隋清逸努了努嘴。

    “稍等,我看看。”隋清逸也好奇这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被他那位睿王表兄直接扔出了车窗,还害他被嘲笑成这样。毕竟,百里臻平日里惯会“修身养性”,教养使然,就算他再不悦,最多也是给手下使个眼色让他们去做,何时自己亲自动手去扔什么。

    这一看他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这玩意儿居然是软软的、黏糊糊的。

    他赶紧用另一只手,将倒扣在手中的盒子翻过来,却见盒子被拿开之后,盒子里原本装着的两个表皮上都是水的糯米团子,已然黏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糯米团子,还是沾了水的

    这这什么鬼哦!

    一时间,车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两个团子上,除开隋清逸一脸郁卒之外,其他人都是满目惊讶。

    一众人等瞪着那俩白圆圆了半天,愣是没揣摩出百里臻此举的深意。

    能又什么深意啊,说不定又是一时之间发什么深井冰吧。隋清逸很快便缓过神来,一边快速地将手里的俩团子甩进盒子里,一边不禁想起前天中午在南面山顶的时候,自己帮着阿绫去找百里臻讨团子却瞬间失败而归的事情。

    团子,团子,团子。

    真见鬼!

    把团子丢盒子里之后,隋清逸二话不说,直接把这倒霉盒子往旁边的无言怀里一扔,随后接过青松早就准备好的棉布,细细地擦起了自己的手掌。

    那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这个罪魁祸首

    哼哼!

    与此同时,车内。

    “罪魁祸首”阿绫还跪坐在地上。

    她起先因为百里臻往窗外乱丢东西,而燃起的满腔愤怒,此时此刻,已然荡然无存。

    没错,随手往窗外乱丢东西,这种行为是大错特错的。万一砸到个人,轻则受伤,重则死亡,那可就是刑事犯罪了。而且,这好好儿的食物,就因为掉到地上了,就这么随手丢弃了,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她还没吃饱呢好不好!

    只不过,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也犯不着为了俩团子再得罪百里臻了。

    她忙表现出一副恭顺的模样,用眼睛追踪定位百里臻的位置,待发现他坐在方才的位置之后,忙移动身子对上他。

    他确实是进去了内室,还换了一身衣服,尽管这身衣服还是素白色,但纹路明显与刚才那件不同。

    其实,要阿绫实心实意来评价的话,百里臻虽然喜着白衣,但是他的衣品还是不错的,即便是清一色的白,也能被他穿出不同的花样。

    好吧,其实,主要还是看脸。

    阿绫来到这个时空也有一段时间了,以她的切身体会来看,古代社会,确实比现代更加看脸。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有脸万事通。

    当她的目光轻轻落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时,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不对不对不对,等等等等等等,回来回来回来。

    她刚刚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阿绫的目光又从百里臻的眼睛一点点往下移,待移到他小腹左右的位置时,某些方才仓促之间不曾注意不曾细品的画面,从她的脑子一闪而过。

    这种时候,阿绫总是无比憎恨自己过于良好的记忆力。如果真的不记得的话,至少即使被他日后指摘出来,也就真厚着脸皮给赖掉了,可是,眼下她连自己都骗不了——因为,她分明清清楚楚记起自己失智之下做了什么。

    阿绫白皙的脸庞瞬间爆红。

    不该啊,她不该啊

    她还是个没结婚的姑娘啊,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啊不对,她是个已婚人士了,还是个“男人”

    不管不管她不管,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她现在心里又羞又臊得厉害。

    等等,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那么方才百里臻莫不是也是因为这样才

    百里臻看着面前那张鲜红欲滴的小脸,再结合她方才的眼神,他可以确认,阿绫这是终于脑子转过来弯儿了。

    方才有换衣服的缓冲,已经过了“脸红期”睿王殿下,此时此刻可以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跪在他面前的小人儿,后知后觉地因他脸红,为他脸红。

    意外的,感觉还不错。

    明明是一件说出来有些尴尬又丢面子,最好双方当事人集体失忆的事情,可谁曾想,不过一会儿,百里臻便觉得形式已然朝他所在的方向倾斜了。

    目下,他很庆幸,方才没把眼前的人直接丢出去,不然,哪还轮得着什么“后续发展”呢

    眼见面前的人是一时半刻,不会主动说出只言片语了,百里臻便只能开始挑起话题:“你这是都收拾好了”

    “啊”阿绫有些怔忪的朝百里臻望去,却在眼睛一落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时,更觉得两耳发热两颊发红,“臣请殿下过目。”

    阿绫现在只盼着百里臻也正因为这事儿不自在,一心想着赶紧寻个由头——比如“验收合格”,而后将自己打发走好了。如此,眼不见,心不烦,他俩都能得清静。

    百里臻却是不能真趴在地上一点儿一点儿给她“验收”,他只耷拉下眼皮,匆匆瞥了眼其实他刚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的地毯,然后应了一声:“就这样吧。”

    “那殿下”阿绫心中一喜,语气也不由地有些急切。

    百里臻如何能看不透她的心思,只不过,他如今的念头却是与她的算盘背道而驰的,所以:“你可知,打翻了本王亲手沏的春竹,该当何罪”

    阿绫又是一抖,合着,还没完:“殿下”

    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虚,很是可怜。

    百里臻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跪着变成跪坐,又从跪坐变成坐着的小姑娘,莫名之间,感觉有些好笑。

    普天之下,唯有她一人,是敢坐在地上跟他说话的。

    明明表现出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模样,但实际上,她的行为已经泄露了一切。

    其实,她心里并不是很服吧。又或者,是自己脾气太好了,让她慢慢放松了。

    “以一赔一。”百里臻微微扬了扬下巴,说出对阿绫的惩罚,还有些孩子气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分吧。”

    当然还真不过分。

    倒不如说,公正得让阿绫都觉得吃惊了。

    本来嘛,把人家的茶弄撒了,放到哪个时代,于情于理都是该赔人家一杯的。只不过,百里臻方才强调了“亲手沏的”,却到底只让她赔一杯,阿绫一时吃不准,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杯春竹”阿绫期期艾艾地问道。

    “一杯春竹。”百里臻点头。

    “臣臣可赔不出”阿绫用眼睛偷瞄了一眼百里臻的脸色,发现他不似在生气,便大着胆子道,“赔不出殿下亲手沏的。”有些事情要提前讲清楚,以免某人到时候咬文嚼字。

    “那便赔一杯你沏的。”百里臻的态度很是豁达。

    沸水倒入茶壶,袅袅的轻烟白雾便裹挟着春竹特有的茶香,飘散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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