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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公曰王爷请绕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兔子酱包包

    “听殿下这意思,仿佛是他自己找了手下假扮了他自己,然后放个毒就跑了。”阿绫说出这推测的时候,感觉自己嘴角都在抽,“是这样吗”

    “是。”百里臻颔首。

    这人有猫病吧!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他是觉得自己是猫有九条命,所以不怕被百里臻给怼死吗

    成为这种除了外皮白净,内里简直一片乌漆嘛黑的男人的对头,有什么好处哦!

    “他没事儿喜欢找自己看着不顺眼的人试毒。”百里臻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某种程度上和他很像。而且明明他的“工种”更适合低调地躲在暗处暗杀,可夜雨舒却偏偏喜欢在人前晃悠,不断刷足自己的存在感,证明他还活着,还活得好好儿的。

    因为百里臻五年前一掌打得夜雨舒就剩一口气,因此,这五年来,他一直是夜雨舒心中看着最不顺眼的人。

    在夜雨舒能活动之后,他就隔三差五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来给百里臻投投毒,顺便膈应膈应他。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夜雨迟故意的,分到夜雨舒手底下这批杀手,是整个凌云阁里跑得最快、最会逃生的,而他们每次的目标就是“毒了就跑”,因此,就是无言、无风他们有心想抓,也不定能捉得到,而且还得浪费不少精力。

    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百里臻也不会让他的手下去做。

    百里臻如今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因为嫌被夜雨迟盯上太麻烦,出手时留了一手,没再多下一成力道,因此待夜雨迟赶到的时候,夜雨舒还苟活了一口气。现在想想,他是没被夜雨迟盯上,却是被夜雨舒本人给盯上了,早知如此,他当时就该索性将这个烦人鬼打死算了。

    “所以,臣就是那个唯一不幸中招的。”阿绫听着这段陈年往事,就觉得自己冤得要死。

    所以这件事儿和她有啥关系吗,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她就这么无辜躺枪,系统也好百里臻也罢,是不是得给她一个说法

    就很倒霉。

    ------题外话------

    沙雕小剧场:

    阿绫:一页书,一个百里臻狂热爱好者。

    臻臻:你哪儿得出的结论

    阿绫:你看,他快要死了,还要挣扎着来看你一眼,这不是爱吗

    臻臻:他想来确认我死没死,让他失望了:)




第三十三章 万倍报仇
    阿绫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坏了,躺着中枪,啊不对,是躺着中毒这种事儿,居然也能被她遇到。

    她一直以来,都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十倍报恩万倍报仇”的人,她来找百里臻,本来就是想套套话,看看自己能不能在报仇上摩拳擦掌一下,谁曾想,居然遇到个跟她一样小心眼儿还付诸行动的。

    ——全员都是小心眼儿。

    真有病,夜雨舒真有病。这种人活着,就是对社会的祸害。这不,这次就祸害到她头上了,谁知道下次会连累谁。

    还有他那位监护人也不行啊,明知道自家的病人不仅身体有病,精神上也不正常,还不严加看管,救人任他肆意行事。他要是再不管,阿绫保证,迟早有一天,他的凌云阁就要被他们家这位深井冰小阁主给败光。

    阿绫的表情,很明显是记恨上了的。

    “有严明仁在,夜雨舒无惧。”她到底是被自己给连累了,想了想,百里臻说出这么一句自己觉得很安慰人的话。

    确实,夜雨舒隔三差五来百里臻面前犯个抽,最大的获益者是致力于研究各类毒药的严明仁,每次夜雨舒“到访”,都能给他带来好些素材。事实上,就在之前,严明仁还将被毒倒的阿绫看作研究对象呢。

    可阿绫这个被害者听来,却不是百里臻说的这么个意思了。

    她不仅没觉得被安慰到,反而在听了之后,觉得心哇凉哇凉的。

    所以,听这位爷的意思,合着这以后,她根本对毫无路数的夜雨舒无从防备,只能任这家伙任意妄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毒了吗

    事前做不了防备,被毒了就只能硬扛着,扛得到严明仁来治就有救,扛不到就干脆嗝屁原地去世,真听天由命各凭本事。

    真是滑稽。

    这哪是无惧,这分明是给自己绑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隐形炸弹。

    “您当初真该下令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阿绫沉默了片刻,蓦地幽幽说道。

    谁说不是呢,他前面还刚刚自我检讨过这个失误呢。

    诶,不对

    百里臻又细品了一遍阿绫方才的话,这丫头是又以为这事儿是府里侍卫的“误操作”呢,毕竟,在她眼里,他就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秧子。

    行吧,好吧,听她的吧。

    百里臻对这个误会不做纠正。

    是以,阿绫想着想着,便在心里将无言无风两人问候了几遍。从她对百里臻手下的了解来看,能把夜雨舒这个“毒药小王子”痛殴得只剩一口气的,估摸着也就这二位了。

    因为没办法对一个压根没见过的抽象的罪魁祸首发怒,气无可气之下,阿绫这两天是想起来夜雨舒一次就问候无言无风一次。

    “嘶——”

    无言这两天莫名其妙地,总在突然之间,感觉到后颈发凉。他身体素质向来不错,是那种普通毒药都药不倒的程度,他可不觉得这种情况是突然生病了。

    既然不是生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怕不是有人在咒他。

    估计又是不知道哪儿的龟孙子,因为在之前的交手过程中,拜倒在他无言爷爷的大马裤下,所以不时地“惦记”他一下,更有甚者已经给他烧香去了。

    这种,身为铁骨铮铮的汉子,无言不虚。

    “哎哟,可真晦气。”

    正想着,无言就听见走在前面的侍卫忽然叹了一句。

    如今车队一行正走到城门下,准备按次序排队进朔方县。

    “怎么回事儿”无言听了,忙打马向前。

    “您瞧——”听见无言的声音,那侍卫忙回过头来,见无言人走近了,便伸手朝他们前面的一队指了指。

    这会儿,不用他指,无言已经看到了——

    在他们的前面,横排着三口乌木棺材。

    无言

    无言看着自己面前一字排开的三口棺材,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嘴角也跟着抽了抽,当场给那三口棺材表演了个“无言”。

    老天爷,还没进城呢就碰上三口打棺材,他们这是和棺材铺子撞上了

    睿王府的侍卫们自然都杀过人,每个人手里还都沾了不少人血人命,可那一则是为了保护百里臻,二则是出于自卫,三则也是因为他们杀的不是杀手,就是大奸大恶,无论如何都是师出有名,良心上不会过不去。

    百里臻的规矩是不许他的手下对百姓动手,是以开府至今,睿王府没出过一个孬种夯货,也没出过一个会对无辜百姓动手的刽子手。

    只不过,他们如今出门在外,多少对口彩、风水之类的自然会有所在意,如今这三口棺材就这么直接怼到他们眼前了,瞧着,确实有够晦气的。

    再加上,如今到了下午,日头逐渐偏西,阳光就这么在眼前一点点淡下去,城门下出入的人越来越少,配着前面这么三口阴森森的棺材

    别提有多诡异了。

    虽然心里看了“咯噔”一下,而后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可无言不能在下属面前露怯。

    “方才你就没瞧见啊”他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他们是没办法对这些小老百姓动手,但躲总归能躲吧。若早知道他们前面是这么个排场,要么早点儿绕过去,要么干脆等等再走了,总被被人怼到门口强吧。如今到了这种程度,已是进退两难了,连后招儿都没了。

    “瞧您说的,我这要是瞧见了,还会跟愣头青似的往前撞嘛。”那侍卫小哥语气听起来也很无奈。

    无言是殿下的大红人,无言是大家的侍卫长,无言还是睿王府里难得爱说话又敢说话的,因此,平日里王府中上下和无言关系就处得很不错,所以这会儿侍卫和他说起话来也随意不少。

    ——无言同志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

    其实,这事儿搁在这侍卫小哥的身上,他也挺纳闷的。他又不瞎,眼前是什么总归还是记得的,那么大的三口棺材他得多蠢,才能假装看不到啊。他就很好奇了,方才自己前面的明明就是个驮着几车粮食的小商贩嘛,怎么一晃眼成这般光景了。

    画面太美,看得他整个人瞬间从脚趾头清醒到天灵盖。

    “怕不是原来咱们前面的人都躲旁边去了。”无言用手指指了指缩在道旁的几个小车,他们明显都是一副躲清闲的模样。

    “嘿,里面还真有!言哥你瞧,就左边儿第二家。”那侍卫小哥定睛一看,还真从人群中看到个眼熟的,便啐了一句,“这老小儿还贼机灵啊!”

    “要不机灵,能把你忽悠瘸了啊。”无言冷嘲热讽道,“是你太傻了,还不如个老头儿。”

    道旁打眼一看就蹲了好几家,估摸着谁都不想走到这三个棺材板儿的后头。

    不曾想,他们被顶包成了冤大头了。

    “言哥说得是,言哥说得是。”侍卫如捣蒜泥地点了点头,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透了,“可毕竟咱们都是殿下的手下,自然要做光明敞亮的人,怎么能跟人家小老百姓计较呢!”

    对方身上明显没有杀气,只是寻常做小本买卖的百姓。他们总不好拿对付敌人那一套对方人家吧,怎么说,都是他家殿下的子民,就算是做棺材板儿生意的,那也是靠本事养家糊口的。

    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睿王殿下爱民如子,作为睿王府的人,得学会急百姓所急,忧百姓所忧。

    “就你!”无言抬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想想又觉得,好像如今事已至此,就只能这么想了,于是他交代道,“这回可得盯仔细了。”

    “您放心,您放心。”那侍卫小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而后目送无言骑着马走了回去,这才又转过头来,和面前的三幅棺材板子大眼瞪小眼。

    那边,无言刚一调头往回走,就见百里臻之后的那辆马车车帘被轻轻撩开,一只手在招呼他过去。

    那是阿绫的马车,趴在车窗边上的,是她的丫鬟,好像是叫什么春春什么来着

    春花儿

    虽然太史是个腹有诗书的大才子,可这给家里丫鬟起名字的功夫,可真不敢恭维,也忒土得掉渣了吧

    ——是春杏,还有,你才土!

    无言见状,点了点头,小快步驾马走了过去。

    有时候,无言会冷不丁寻思着,自己这一路,是不是越来越混得跟太史的侍卫似的了,还是随叫随到那种。但是,他又一想,这我不就是他家殿下之前若有意似无意跟他提起的新增职责吗

    而且,和太史一道儿,还能说说话,这波不亏。

    走到马车边上,无言躬身,将头凑到窗边,低声问道“太史何事”

    “就是”春杏看了看阿绫,见阿绫只是对无言点了点头,并没说话的意思,便自己解释道,“是我们少爷瞧见进城的队伍里仿佛总有人会撤到道旁去,想问问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虽然是个询问的口气,但是,阿绫既然叫她问出口了,必然心中有了某种推断。

    无言听后,有些诧异而敬佩地望了望车里正端坐着的阿绫一眼。自己可以自由移动,发现这些自不在话下,可阿绫坐在车里,却及时发现了外面环境的微妙之处,这观察力可真是不一般。

    “原来如此。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

    无言简单地将刚刚在队伍最前面发现的事情,告诉给了阿绫。这话,他也放不到他家殿下面前说,因此,无言正好可以趁机把事情告诉阿绫,瞧瞧她会怎么回答。

    “还真是晦气啊!”秋桃听了,当即和方才的无言以及侍卫小哥发出了一样的感慨。

    “可不是嘛。”春杏附和了一句,谁出门在外瞧见棺材板儿不得避一避啊。

    说着,她们二人齐齐望向阿绫,想听听她的看法。

    平日在府里也一样,她们俩虽然性子泼辣豪爽,也算是比较有主见的姑娘,但做事还是谨了什么,也会下意识地看看阿绫的脸色。

    只见阿绫听了无言的描绘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依然不言语。

    见她没说话,无言也很好奇了。他此时跟春杏、秋桃一样,想听听阿绫是怎么说的。多次事实证明,这位太史的脑子与众不同。

    啊,他不是在骂人,他的意思是说,太史公极富有远见卓识,非一般人能比。

    于是,无言见状,便特意问了一句“太史怎么看”

    和那走在最前头的侍卫小哥一样,他除了看出来对方确实没有杀意,只是平头百姓之外,旁的是真的没看出来了。

    “唔”阿绫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下巴,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眼睛一翻,朝窗外的无言看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无言想了想,如今这情况,最奇怪的自然是三口棺材了,“可不是嘛,突然平地里出来三口棺材,挺膈应人的。”

    春杏、秋桃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太晦气了,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

    “不,关键是,那些棺材摆放的方式,为什么是一字排开”阿绫的关注点和无言并不一样,因为她一直坐在马车上,是以所谓的“一字排开”这个形式,还是她听了无言描述才知道的,“又不是出丧,只是运个空棺而已吧,说到底,如今也就是堆木料罢了。难不成,如今这东西运输还要讲究排场的吗”

    “这”

    无言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阿绫一开口,角度就如此刁钻。棺材该怎么运,竖着还是横着,立着还是躺着,他又不是开棺材铺子的,他哪儿知道这些啊。

    不过他却知道,运送棺材板儿是不会刻意讲究这种“排场”的。

    除非,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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