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一一六九、呼唤
韩一鸣叹了口气,沈若复道:“师弟,你可知平波近来为何少来与灵山过不去了”韩一鸣摇了摇头,道:“我很是担心,我自己算计不够,平波又精于算计。 我担心他在背地里动作,很快要于灵山不利。”沈若复淡淡地道:“他精于算计不假。只不过他现下没时间来算计灵山,你当平波是吃素的他现下有两件大事在忙。一件我们都知晓的,他在对灵山的山蚑下功夫。只要灵山山蚑身上的奥秘没被他参透,他都不会再来灵山寻衅。因灵山山蚑只要还是原状,平波就难以将灵山置于死地。二么,就是元慧了,元慧的野望已昭然若揭,平波岂会看不明白。他现下要防的乃是元慧。”韩一鸣恍然大悟:“师兄,这些时候平波没来寻我们的不是,就是因元慧”沈若复道:“正是。”停了一停,沈若复道:“师弟,灵山近来会有许多变化,你做为一派掌门,必定要参与其中。这些变化是在派内出现,与外派无关,因此我派外之事我一直关注,却未与你说过。趁着这会儿你问起,我都说与你听。”他停下来,双手掌心相对,左手指尖轻贴右手掌根,右手指尖贴着左手掌根,掌中空虚,合而成圆,片刻之后双手一拍,韩一鸣只觉眼前暗了一暗,沈若复已做了一个结界。沈若复道:“非是我要背着这许多同门,实是有的话不能让他们听到,会令他们心神不安。师兄们都各有自己的事,而新入门的弟子没甚修为,因此这些话他们听到了,只会给他们带来不便。”韩一鸣道:“师兄请说。”沈若复道:“元慧抢青竹标,为的是要知晓灵山的许多秘密。青竹标机灵,又是灵山弟子,许多同道中人都以为青竹标有着灵山出色的法术,要是将青竹标纳入派中,必定可以窥探灵山的不传之秘。其实不然,青竹标只学了两个最简单的法术,而他修的是心修。他的心修十分厉害,虽是我传的,但与我不同。别人想要通过他窥探灵山门径,那全然是妄想。而青竹标十分聪明,他会将自己立于各派争夺的顶端,却不会让他们得手。即便是元慧收了他,也不会自他处得到什么好处。元慧的用心,他看得很明白,绝不会上当。”韩一鸣点了点头,沈若复所说不错,可这样对青竹标是否太不公平沈若复如同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道:“师弟,有的人天生来就是勾心斗角的。青竹标便是如此。你让他与你一般专心修行,他可做不到。但你若是让他去与人勾心斗角,他一定出类拔萃。青竹标的与众不同便在此间。”韩一鸣道:“我担心元慧不能得手,会对他不利。”沈若复笑道:“你太小看你这名弟子了。”晚间星辰与青石一同出现,星辰未长大之前,青石如兄长一般爱护他。如今星辰长大,出尘飘逸,面貌俊美,青石也一如既往跟在后面。只是从前小心翼翼的关怀变做了十足的钦佩。星辰将青石支使得团团转,青石也心甘情愿。转眼又见星辰指挥着青石四处拣拾石头,韩一鸣忍不住问他道:“你这是做什么”星辰笑道:“掌门要看
一一七零、灵血
无名忙了一阵,不知打哪儿拿了一块石头出来置于空地当中。他自怀中取出来一个纸包,那纸包当中透出光来,无名将那纸包打开,光亮直射出来,韩一鸣赫然发现那纸当中包着的竟是一团火。星辰转头来对韩一鸣道:“掌门站到高处来。”韩一鸣走到星辰所立的石堆上,无名已将那纸包翻转过来,那团火光轻轻飘荡,自纸上下落,落在地上,只是微弱的一点。无名伸手将那点火光托起,置于之前他拿出来的那块石头上,另一手拿出一根短棍,在石头上磨了起来。
他在石头上磨一下,就带出一串火花,韩一鸣愣了一愣,这是钻燧取火么可是他明明有一团火光呀。而无名却是一刻不停的往下磨,不知道磨了多少下,那团火光一亮,如同一跳,大了一圈。韩一鸣禁不住道:“这是何意”星辰道:“掌门,无名的那团火光叫神火种。是天火落地后留下的火种。”韩一鸣道:“他这是要将神火种变大么”星辰道:“这是点燃神火。神火不是谁都能点亮的,且要用相应的神石来打磨才能点燃。”韩一鸣不禁对着神火下方的神石细看,可不论怎么看,也不看出奇异之处,那神石就是乌沉沉的,并不起眼。
而无名却对着那块神石一直磨个不住,他手中的短棍也是乌沉沉的,看着不起眼,韩一鸣本不识得这许多奇异之物,但到了灵山之后,偏就见到了这样多的奇异之物,因此也不再问。星辰却似看透了他的心思,道:“无名手上的那条石条,叫火燧石。这石头倒也不少,便是我们这一路走来,我就见过不少。但它却十分挑神石,不是相应的神石,是不能引神火的。”韩一鸣“哦”了一声,对着那条火燧石看了片刻,道:“这是从何而来的无名身上怎的有这许多奇异之物”
星辰道:“无名的本事就是能找到这些不起眼的奇异之物。掌门是担心他是自黄松涛前辈处取得的奇异之物罢这我也说不好。就算果真是自黄松涛前辈处取得的,我们也不知晓。但我能说就算是自他在黄松涛前辈处就有了这些物事,黄松涛前辈也不会知晓。无名本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得了这些东西也不会拿出来示人。便是今日掌门也才看到。他在黄松涛前辈处若不将宝物出示,谁能得知他有这许多”
无名一下又一下打磨着手中的火燧石,不知打磨了多少下,那团火光又一亮,又大了一圈。黄松涛的呼唤声声不歇,似乎他今夜就知晓无名与平日不同,特来呼唤一般。而黄松涛自起始就不曾唤过灵山派的人名,韩一鸣知晓他面上还对灵山派留了几分情面,心中早就恨透了灵山派。他视如珍宝的弟子一直在灵山派,不论他想什么子都不肯回去,他如何还会对灵山心怀感激韩一鸣倒也不以黄松涛的愤怒为意,无名着实有些与众不同之处,黄松涛并未看走眼,他对无名也是无比耐心,寄予了无数期翼。无名果真没有让他看走眼,只是待得无名的与众不同显现,却与他无关了。
不论黄松涛再怎样呼唤无名
一一七一、神火
星辰道:“你不要怕,我才不是你从前的师父那样,他们只想利用你。 但我可不会,我们的掌门也不会。就算灵山非要你的血不可,我也不会动手的。”青石看了他片刻道:“果真么”星辰道:“你不信我么”青石点了点头道:“我信。”星辰道:“那不就好了。把你割成那样,他们也真下得去手。”青石道:“很痛,并且割血之后我觉得很冷。好多天都缓不过来,连吃饭都没力。”星辰道:“你不用害怕,掌门还会教你几招法术,让这些坏人以后没法打得过你,就不能抓了你割你的血。”青石大是开心,转头来看韩一鸣道:“果真么,掌门”韩一鸣道:“等我有空,一定教你两招。”星辰虽未说明,但韩一鸣已明白他是不会逼青石刺血的,但若是青石自己心甘情愿刺血,那就不算破了灵山收他入门的誓言。
星辰的心思向来就难以猜测,韩一鸣自认看不明白他的心思,自他孩童时起,就觉得他的心思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看似是心机深重,却又似是天性使然的单纯。青石进入灵山之时韩一鸣着实是看其可怜,身有灵血而任人宰割,想着收入灵山他也少受些苦楚。可不曾料到这里还有个星辰等着,青石与星辰向来要好,听着星辰说出割血,韩一鸣忽然觉得这是星辰等了许久才说出来的心里话。青石默然一阵,对星辰道:“你要我割血么”星辰道:“你会为了灵山而割血么”青石看了他片刻道:“你若真的要我割血,我,我就割。”
星辰道:“割血那么痛,你还是不要割了罢。”青石却道:“我是说真的,我把你当我的好友,如果你真要我割血,我会让你割的。”星辰道:“我也是说真话,割血那么痛,不要割了。你的血很灵的,最多不过用针尖在手指上刺一下,滴两滴血足够用了。把你割成那样,可见你从前的师父修为有多差。”青石松了口气,他天真之极,神情放松,道:“我就知晓你是逗我玩的,不会真割我的。”星辰道:“我从来不打别人身上好宝贝的主意。你的血就是你身上的好宝贝,别人打你的主意我可不会。”青石也认真的道:“你也说我的血很灵,我们这样好的朋友,有朝一日你要我的血,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的。”韩一鸣一听便知青石的血刺定了,只不知是何时要刺。星辰笑道:“我知道啦,你不用担心,有掌门在这里,别人打主意也不能打到你身上。”
青石看着无名道:“这是叫他么”黄松涛的声音依旧传来,并不止歇。星辰道:“随他去。”青石不再问了,站在原地看着无名。无名依旧用火燧石打磨神石,此时他将那一点神火引在了火燧石上,随着他的打磨,神火一次次明亮,火焰在跳动中变得越来越大,一直打磨到了深夜,本来如一豆大小的火焰已变为两手合在一起般大小。
无名浑身汗湿,站起身来将衣裳脱下,将火燧石收起,两手
一一七二、宝刀
黄松涛依旧呼唤无名,没有丝毫恼意,反倒是添上了许多关切。韩一鸣知晓他此时极力忍耐,他对灵山的满已经让他不能再有丝毫客气。韩一鸣为了让无名回到黄松涛派中也想过不少办法,只是不能奏效。灵山在此落脚后,无名便不再回去。黄松涛失望之极,自然迁怒灵山。早知如此,当日不如不要帮黄松涛。反正出尽百宝无名也不回去,黄松涛自然要恨上灵山。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以黄松涛的修为把自己的所有指望都放在无名身上令人摇头。这世间有什么是能指望他人来替自己做好的呢尤其是无名这样一个无知无觉的弟子。清风明月果真不如无名么对师父的忠心他们比无名可是要强多了。
星辰的声音道:“掌门,无名的非凡之处岂是寻常弟子可比的黄松涛比他的弟子们可是有眼光多了。他就算不收无名入派,无名也会有那么多人来抢着收录。只是若不是那个有缘人,都与黄松涛一般,与无名只算有缘,却注定无果。”韩一鸣禁不住问道:“我与无名可算有缘”星辰笑道:“那是自然。”韩一鸣又道:“可会有果”星辰微微摇头,韩一鸣道:“我可不打算勉强他,若他与我派无缘,那就这么着罢。他日与他有因果的人来了,他要离开,我绝不阻拦。”星辰笑道:“也要拦得住呀,你看看黄松涛前辈,已是声声泣血了,可如何拦得住他连半分都不动容。”
无名依旧对着那一块铁石锻打,并不顾及风声中对自己声声呼唤的黄松涛。韩一鸣道:“我并非是对无名有着算计,他这样无知无觉,我就算对他有什么算计也算计不了他。我只不想因了他树敌众多。依我看黄松涛前辈今日要是唤不回他去,明日就会与灵山撒破面皮,带着他的弟子前来与灵山过不去。”星辰道:“掌门所言极是,但无名若真是不愿随他回去,咱们也勉强不得。就算他寻上门来也无济于事。咱们把无名放在他眼前,无名也不会随他回去的。掌门,依我之见,他恨已恨上了,不如掌门便将无名列为灵山弟子罢。灵山有他一个不多,又与黄松涛早就不睦,索性直接将他收为灵山弟子罢。”
韩一鸣愣了一愣,星辰又道:“若不收下他,他又总不回去都呆在灵山。别人也当你收了他了,那还不如爽快收了进来。”韩一鸣道:“收与不收还是不同,若是真收了,就给他们借口了。”星辰道:“掌门,又没让你告知他人,你收就是了。收在你门下,要不就我来收。别人问你你不答便是。据我看来,只要无名在灵山,你答什么都不是。至于借口,他们又不是没找过,真心与灵山过不去,迟早有借口打上门来。只不过现下他们还在打上门来前的勾心斗角中,大家还没均分好处,因此没有打上门罢了。”
星辰眼眸中光泽闪动,韩一鸣禁不个住问道:“你如何得知他们还没均分”星辰道:“有青竹标在元慧处,这好处就不好均分。”韩一鸣道:“你能告知我你是怎样知晓他们的所想所思的么”星辰道:“掌门,灵山就算是倒霉到了如今也
一一七三、弯曲
他说得轻描淡写,韩一鸣却眉头皱起。虽说灵山今不比昔,但灵山弟子都有灵剑,对于辟獬宝刀他们也视为寻常事物。但这宝刀却是黄松涛派中的至宝,黄松涛对无名不舍不弃有一半的缘故便是为了此刀。无名拿来锻打,谁知又要锻打成什么模样。真若损坏了辟獬宝刀,黄松涛必定切齿痛恨灵山派。可转念一想黄松涛如今对灵山派已痛恨之极,若是辟獬宝刀不在灵山,黄松涛的仇恨或许会少些。灵山对无名并不似别的弟子那般关切,一是无名不知世事,二便是因黄松涛痛恨灵山之故。黄松涛对辟獬这般着紧,无名可全无所谓。
过得一阵无名将辟獬宝刀自炉火中拿出来放在铁砧上,举起大锤便对着宝刀砸下去。韩一鸣“啊”了一声,无名的大锤已砸在宝刀之上,他一连对着宝刀砸了十几锤,然后又将宝刀提起来扔入火炉中。韩一鸣知晓无法与无名说明这宝刀乃是黄松涛的至宝,无名也不会听自己的劝阻,但看到宝刀被砸,还是说不出的担忧。
无名继续锻打铁块,他又将锻打出一个小小铁块来,也扔在脚下,却径直拣拾之前扔在韩一鸣脚边的铁块去又扔入火中反复锻打。韩一鸣越发摸不着头脑了,看了星辰一眼,他正饶有兴味看着无名,青石已经坐在星辰脚边点着头瞌睡。两个铁块在无名手中如同面团,被他折叠砸打,几次反复,无名将两个铁块锻打在了一起。那团铁块也因多次锻打变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易弯折。韩一鸣心道:“百炼钢为绕指柔果然是有道理的。”
无名打铁十分枯燥,青石早就滑倒在地呼呼大睡,但韩一鸣与星辰却看得津津有味。将那铁块打了数次之后,无名将铁块扔入火炉当中,拿出辟獬宝刀来,再次锤打,这回锤打之下,辟獬宝刀刀身渐渐弯曲。韩一鸣惊异无已,辟獬宝刀单听名字已是锋利之极。想那獬是何物,皮坚角利,能将其斩杀的宝刀是何等神物,怎的无名居然能将其锻打弯曲了
但转念一想,无名从前就将辟獬宝刀刀脊开了刃,那锻打得弯曲也不算什么了。便是这时,黄松涛的声音高亢起来:“松风,松风,你果真不出来么”韩一鸣知晓黄松涛忍耐已久,今日忽然到来,莫非与无名今夜的异动有关正想间,已听到黄松涛的声音道:“灵山掌门,黄松涛前来拜访,请掌门出来相见。”韩一鸣略一迟疑,星辰已抬起手来,手指相擦,“啪”一声轻响,已做了个结界。<>星辰道:“掌门不必去见,咱们看他锻铁,看看他锻出个什么来。”韩一鸣道:“是否无名锻打宝刀惊动了黄前辈”
星辰道:“掌门说的没错。这宝刀在他派中已久,就算他不能唤醒宝刀的灵力,千年的灵力相互浸染会让他今夜坐卧不安。况且这样锻打,不论无名是否能打出个宝贝来,必定先损伤宝刀,宝刀有灵,他们就必然得知。因此赶来阻拦。掌门与他相见也不能让无名住手,掌门拦不住无名,他更拦不住。见了还要被他非难,不如不见。”韩一鸣道:“黄前辈绝不会容许无名锻打宝刀,绝不会回去。”星辰道:“掌门就醒观其变罢,同门还有那么多人,谁看不下去了谁出面。”
一一七四、不甘
听了这话,韩一鸣已知黄松涛是铁了心要带无名走了。今日若交不出无名来,只怕他不会离去。却听沈若复道:“黄前辈,松风师兄向来行踪不定。别说我们了,便是我们掌门也不能唤师兄前来。上回前辈也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好不容易找了松风师兄出来交与前辈,却片刻之间师兄便脱身而去,连怎么脱身的都不知晓。我们着实没有这个本事能唤出师兄来。”黄松涛道:“是么”他神色森冷,韩一鸣心知不妙,道:“师兄小心!”沈若复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只道:“前辈不信我们也没法子。”黄松涛道:“那我得罪了。”他手一伸,一道火焰自掌中冒了出来套向沈若复身上。沈若复哪里是黄松涛的对手,脚步一动,手臂已被黄松涛的火焰缠住。
黄松涛道:“对你不住啦,既然你不能唤出松风来,那么我就请你随我到我派中去作客。等你们掌门带了松风来换你罢。”他这里一动手,灵山众人都围了上来,新入门弟子自然不便开口,但陆敬新、顾清泉及众师兄都道:“前辈有话好说,怎么动手抓我们同门师兄弟”黄松涛道:“我这也是逼不得已。既然你们不愿意放松风回来,我便带一名灵山弟子回去。待韩掌门回来了带松风来换人罢。”陆敬新道:“这可不成,松风师兄是自己跑到我们派中来的,黄前辈自己没法唤他回去,却跑来抓我的师弟,是否是看我灵山好欺负,因此上门来欺负”黄松涛冷笑一声:“你们灵山弟子皆于辈份上低我,也胆敢来质问我么”
顾清泉道:“黄前辈要说我们质问,那便算我们质问罢。辈份高也不是前辈为非作歹的理由呀!黄松辈若是来寻松风师兄,那只管唤他便是,若是前来找碴,我们修为不济却也不怕。想要带了我师弟离去,那是万万不能的。莫说我师弟与松风师兄来灵山无关,就算是有所关联,前辈想要带走他亦要与掌门先说过,得掌门允可方能带走。若是人人都如前辈这样指着一事就来带走灵山弟子,那灵山岂不是早便被瓜分得一干二净了。”
黄松涛冷笑一声,拖了沈若复便走。韩一鸣大是焦急,绝不可任黄松涛带了沈师兄离去,怎奈星辰的结界自己出不去,不论他怎样走都走不出结界去。韩一鸣转过头来对星辰道:“你让我出去。”星辰看都不看他,淡淡地道:“掌门稍安勿躁。”话音未落,一道灵光破空而来,那灵光直砍向黄松涛身上,黄松涛手掌一扬,一道灵盾将灵光挡住冷笑道:“这不是动上手了么”灵山众人面面相觑,只见浓雾之中,灵骨缓缓行来,灵骨手骨中持着碧水宝剑,碧水宝剑上灵光流溢。
灵骨径直对着黄松涛与沈若复行来,黄松涛手中多了一柄剑,他左手中的一道灵焰扣着沈若复,右手中的剑剑尖前指,直对着灵骨。韩一鸣略略松了口气,却听星辰道:“原来他用的剑都跟辟獬相似。”韩一鸣对着黄松涛手上一看,果真黄松涛手中的宝剑与辟獬一般长直,只是辟獬是两面开刃,而黄松涛手中的剑却只有一面开了刃,另一面依旧是厚厚
一一七五、横祸
黄松涛为了无名没有少与灵山派来往,从前是忍气吞声,即便人人都对灵山派下手,他也没有落井下石,还邀请过灵山派到他派中小住。虽说韩一鸣也知晓他为的就是无名,但在灵山被各派追剿之时能这样的,还真就只有黄松涛一人。因此韩一鸣看他倒没有愤恨,只是觉得他太过执着,再看到无名对他全无师徒情谊,不禁为其唏嘘。此时黄松涛大声呼唤无名,而无名充耳不闻,埋头锻打手中的辟獬宝刀,越发让韩一鸣得不忍。
灵骨再挥出道道灵光,黄松涛已处于下风,黄松涛长叹一声:“松风,你可要记得师父呀。”他飞速遁去,转眼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灵骨收住招式,转身慢慢走开。韩一鸣这才松了口气,黄松涛若是打坏了灵骨,韩一鸣过后必定寻他有个说法。赵浩洋虽成了灵骨,但韩一鸣眼中他永远是自己的师父,那个有血有肉的师父。因此若是黄松涛伤了灵骨,过后韩一鸣定会前去找黄松涛。只是韩一鸣也不愿师父伤了黄松涛,不说他们从前相识,只说众派都对灵山不利时,他始终没对灵山有什么不利,还收留了灵山那么些时候,韩一鸣便有些不忍。即便今日黄松涛寻上门来意欲掳了沈若复前去,韩一鸣依旧不忍心。
就因黄松涛太在意无名,他对灵山几乎是予取予求,他的弟子对于他偏心无名也非常不满。韩一鸣深知他为无名所困。实则韩一鸣看得分明,像无名这样的弟子,不论在哪一派都不会认师长。也不会以一派的兴荣为念,他本就是个无知无识的人,绝不会因黄松涛视他为亲传弟子便视黄松涛为师长。这样的弟子若是在灵山,韩一鸣绝不会以他为意。他愿在派内便在派内,不愿在派内离去了,便由得他离去。他不理会同门,自然更不会理会他人,不须在意。可黄松涛却恰恰看不透这一点,因而被他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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