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匪兵兵
灵山同门都回屋去了,无名锻打得浑身是汗,但辟獬宝刀却只是弯曲并无改变。又打了一阵,神火渐黯,无名将手中的铁锤扔在一边,将那两块铁块扔在花田当中,提了辟獬宝刀向着花田尽头走去了。星辰拇指与中指相擦,“啪”的一声轻响,结界已破。此时灵山同门都已回屋歇息去了,只有韩一鸣与星辰还立在原地,还有就是青石蜷在一边睡得无比香甜。
经黄松涛这一闹,韩一鸣全无睡意。星辰看了他一眼道:“掌门还不去歇息”韩一鸣道:“你先去歇息吧。
”星辰道:“掌门也去歇息,这几日无名是再不会锻铁了。他挑日子的。掌门不去歇息我可要去歇息了。”他对着地上的青石看了看,伸出手掌来,掌心中浮起一朵小小白莲,星辰将手对着青石一挥,青石身周亮起点点莹光,星辰转身离去。
青石睡得香甜,韩一鸣返回屋内,虽是睡不着却还是躺在床上。黄松涛临去时的无可奈何令他感叹,倒是怎生想个法子将无名送回去才好韩一鸣也不愿再将无名留在派中。无名与灵山弟子也从无往来,连灵山弟子的招呼他都不听。若不是听到黄松涛对无名的呼唤,韩一鸣还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而觉得将无名留
一一七六、破局
冯玉藻道:“不论如何,掌门先回派中去大家商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要来的总是要来,没有借口还要来跟灵山过不去呢,何况如今有了借口,更会寻上门来。同门有几位新收进来的弟子,并无修为,入灵山时刻也短,他们若是怕事便让他们离去罢。灵山弟子不是那样好当的。”韩一鸣道:“师兄所言极是,我们先回去。”
入了结界,韩一鸣即刻便将同门都叫到了门前,将黄松涛寂灭于灵山派结界外一事说了个清楚,沈若复道:“师弟,速发白帖给他门派弟子,让他们来料理后事。此事我们本已说不明白,若是隐瞒不说,只怕又是一层罪名。”韩一鸣道:“好。”韦师兄道:“我去发。”韩一鸣对新入门的弟子道:“只要黄前辈的弟子接到白帖,我灵山便没有了安宁之日,我担心你们为别有用心之人所害,若要离去可尽快离去。”
灵山新入门的弟子都向韩一鸣看来,那新入门的弟子将岸道:“掌门此言差矣,我们是灵山弟子,灵山有难我们怎会离去既然来到灵山,便不会因危难而离去。”其余几名弟子也道:“正是这样,我们绝不会就这样离灵山而去。来时便想好了,既入灵山便为灵山弟子,别人来寻不是我们也不怕。”韩一鸣意外,沈若复道:“那好,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就好生在意自己的安危,不要给他人可趁之机。凡事让我们来担当,你们就不要与他们为敌。”那静心涤尘道:“师叔是怕我们出意外么我可不怕。未入灵山之前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没少见这些脾气暴躁的同道,真要打便打呗,我可不怕他们。”沈若复道:“你们若是被他们所暗算,只会令掌门更加为难。灵山虽不怕他们,但能不遭受的暗算最好也不要遭受了。”韩一鸣道:“沈师兄说的极是。”那将岸还要说话,冯玉藻道:“来来来,你们都随我去查看结界,同道来前先查看一回,不让他们有隙可钻。”
他一出声,这几名新进弟子都同他前去,韩一鸣叹了口气,他果真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想法。原先以为他们不过是一时兴起来的灵山,如今看来他们却是思虑深远,愿与灵山共存亡。沈若复道:“师弟,你意外么我看这几名弟子不禁想起当年的灵山来。能有这份骨气的弟子,真正是我灵山弟子。”
韩一鸣定了定神道:“若他们无惧,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要来的总归是要来。
我日夜防备的就是平波与元慧,但我不曾想到他们还未出手,黄松涛前辈就死在灵山山门外,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沈若复道:“这也没什么,总会破局,这便是破局。元慧与平波都难以破局,忙于算计,如今黄松涛前辈寂灭,他们必定高兴,很快便会寻上门来。”韩一鸣也淡淡地道:“无妨,虽说如今灵山不比从前,也没有那许多师尊为护卫,但也绝不惧他们前来滋事。”
忽然见天空光芒闪动,似是道道强光出现在天际。韩一鸣一凛,却见肖谓恒跑近来道:“师弟不必担心,我们在做灵山结界,如今灵山人少,我们得多做结界,要做到能随心所欲才好。”他看了看沈若复道:“外派之人我们不必保护,但灵山是我们如今的根本,
一一七七、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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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将黄松涛细细看了一回,磕了几个头。清风站起身来,转身向韩一鸣走来,他先对韩一鸣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才问道:“韩掌门,你们何时见到我师父的”韩一鸣道:“我们见到尊师时便给你们发了消息。我冯师兄见黄前辈仙去便来唤我了。”清风转向冯玉藻道:“冯师兄,你见到我师父时,我师父便已遇害么”换了是他人,必定以为清风这是话中有话。但冯玉藻却认真答道:“师弟说的不错。我早晨起来给花草浇水,走出来就看到前辈倒在此间,我叫了两声不见动静,凑进一看,却已仙去了。我即刻便去找掌门说了此事,掌门也同来看过。我们也不敢挪动前辈,只能请你们前来看过,要怎样挪动还要等你们来定夺。”
清风明月对着冯玉藻先行了个礼,道:“多谢冯师兄相助。我们意欲将我师父收敛,然后带回派中去,请韩掌门与冯师兄回避。”韩一鸣与冯玉藻对望一眼,冯玉藻道:“掌门师弟,我们退开几步任他们收拾罢。”韩一鸣跟着冯玉藻退了几步,白雾弥漫过来,将清风明月都隐了去。待得眼前白雾腾起,冯玉藻道:“师弟不必担心,他们弄好了自然会叫我们。”韩一鸣道:“我们不能看他们举动么”冯玉藻道:“不看前辈大敛是同道的约定。无妨在此间等着便是。”
过得一阵,清风明月的声音传来:“冯师兄请出来说话。”韩一鸣与冯玉藻一同走出,清风与明月两人手中各提了一个包裹,地上黄松涛的尸身已没了踪影,韩一鸣也唏嘘不已。清风明月对着韩一鸣拱了拱手道:“多谢韩掌门。”二人起御剑离去。
他们来得极快,去得平静,也没有愤怒神态,似乎这事他们早就料到一般,反倒令韩一鸣十分意外。站了片刻看他们去了,对冯玉藻道:“师兄,你看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上门来闹,也不哭泣,莫非是我想错了么”冯玉藻道:“此事也当真蹊跷,他们也着实让我摸不清头脑。我还当他们要在此间痛哭呢,却连眼泪都不怎么掉。这黄前辈也不是那大奸大恶之辈呀,不至于让门人弟子这样的不待见。”
韩一鸣却想起当日清风明月对黄松涛放任无名的不满,那时清风明月的话在他心底活了过来,那对黄松涛的偏心无名是何等的忿恨。黄松涛偏心无名是人人皆知的,而清风明月的不满就不知有几人知晓了。冯玉藻看他出神,也不多说,过了片刻方道:“师弟,我们回去罢。”此时清风明月早便离去了。韩一鸣道:“好,我们回去。”
其实此时灵山如临大敌,人人都守在茅屋前的空场上等待他们回来。一看见韩一鸣与冯玉藻回来,沈若复松了口气道:“好了,回来了。”陆敬新道:“怎么,黄前辈的弟子呢”韩一鸣道:“他们已离去了。”顾清泉道:“何时再来”韩一鸣摇头道:“我也不知。”顾清泉道:“他们”冯玉藻道:“没有与我们争执,只是收敛了黄前辈便离去了。”沈若复道:“也没有问起辟獬”韩一鸣道:“不曾问过,他们只
一一七八、阻拦
韩一鸣道:“若是当场不说话,过后来滋事,我灵山也可不认。”沈若复道:“师弟所说是正理,但师弟要知晓,滋事便是没有缘由也能滋,却不一定要有因由才会来滋事。因此依我看来,他们迟早来滋事,若只是他们前来,师弟也不必在意。黄前辈派中本平庸的弟子多,便是都打上门来,我灵山也是不怕的。”
韩一鸣沉默片刻,道:“师兄,我是否要到他派中去看上一看”沈若复仔细盘算片刻道:“可以去看上一看。”停了一停道:“或是让别的师兄前去”韩一鸣道:“我去不好”沈若复道:“师弟去是最好的,黄前辈是掌门,他寂灭了师弟前去他派中吊唁乃是再好不过的。我只是担心师弟去了被他门下弟子刁难。毕竟黄前辈寂灭得不清不楚,若是真有个意外,师弟你去也是说不清不楚的。”韩一鸣道:“我倒不这样想,反正都说不清楚了,不如我去。他派中弟子也没甚出色的,若不是我的对手,我去无妨。”
沈若复道:“他派中倒是没什么出色的师兄弟,我只有一个问题,若是师弟去了,他们问起黄前辈寂灭的缘故,师弟如何对答清风明月没有在此间问起,可不见得师弟去了,他们不问。”韩一鸣道:“此事亦在我预料当中,实话实说便是。我不知晓的,我也不会随口乱说。他们信或不信,都于我没有太大的妨碍。他们若是信了,我平安回来。他们若是不信,无非两派从此不再往来。但我绝没有要骗他们的心思,也没有要以他们为敌的打算。”沈若复道:“既然如此,那我陪师弟去走一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二人离开灵山直往黄松涛门派所在而去,实则灵山派诸人对黄松涛门派所在十分熟悉,韩一鸣与沈若复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沈若复的御剑术越来越纯熟,虽说不若韩一鸣那般快捷,却也不差许多了。韩一鸣十分意外,忽然想起这位师兄是心修,想必他参透了许多智知二障,因而连法术也大有进展。韩一鸣只须稍稍慢些他便能追上了,且十分平稳。
眼看黄松涛门派就在前方,韩一鸣正要与沈若复一同落下地去,忽然一个声音道:“师弟且留步。”这声音竟是明晰的,韩一鸣一愣,回头一看,一道寒光破空而来,转眼已来到跟前,明晰伸手拦住二人道:“跟我走。”韩一鸣与沈若复看他甚是焦急,也不多问,明晰带了二人离开黄松涛门派所在径直往梵山派而去,明晰驭剑也是出神入化,不多时忆将他们带到梵山派,径直带到一间石屋内。
明晰先将他们带入屋内,道:“你们稍事歇息,我即刻便来。”他转身出去,韩一鸣与沈若复对望一眼,明晰向来沉稳,就梵山派与灵山派的渊源,二人也不认为明晰会对灵山不利。不多时明晰回来,他一进来便关上了石屋屋门,伸出手来做了个结界道:“二位师弟,你们是要赶去黄松涛前辈派中么”韩一鸣道:“正是。黄前辈寂灭,我们前去凭吊。”明晰道:“好在我抢先一步拦住了你们,我若是晚了一步,还不知晓会有什么事。”
韩一鸣还
一一七九、出来
韩一鸣瞬间便听懂了,道:“师兄之意是我们现下就回去小心防备”明晰道:“不是么不该小心防备么”沈若复道:“若是我们不去黄前辈派中会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这个电动机”这也正是韩一鸣的担心。明晰摇头道:“你们不去必然会有别人用心之人剑指灵山,但这比之你们小心防备算得了什么呢他们剑指灵山也是要来与灵山过不去的,你们在或不在,这个黑锅灵山都背定了!那不如赶紧回去小心防备,早防备早好呀。”韩一鸣与沈若复都立时醒悟,起身道:“多谢师兄指教,我们这便回去。”明晰道:“望你们多加小心,山雨欲来风满楼呀!”
二人赶回灵山,落下地来看见灵山一切如昔,心中才安定下来。明晰的话着实犀利,二人一路上都心神不安,回到灵山方才定下心来。一回到派中,韩一鸣便将同门都招集了过来,实则灵山人人都知晓黄松涛寂灭灵山难逃干系,因此人人心中都有防备。便连那新入派没多久的弟子也小心非常,韩一鸣看他们新入派不久,这些日子也没有师兄师姐前去教导他们,担心之极。那几名新入门的弟子却道:“掌门不必担心,我们既入灵山,他们前来挑衅我们不怕。灵山肯收下我们我们已觉是难得的机会,至于修行,那与不是时刻便能学会的。若是渡过这个难关,我们的修为便会大有长进,因此我们也不怕。”
韩一鸣叹道:“若是渡过了这个难关,我之所知,一定会尽力告知你们,希望你们于修为上能有进境。”待这些弟子离去,韩一鸣才发现星辰却没有在此间,此时与平日不同,一定要找到星辰,与他先打个招呼。
他这里才想到这个,已见青石跑来,跑到他面前,青石止住了脚步,对他道:“掌门且随我来。”他少有来找寻韩一鸣,韩一鸣道:“青石,何事”青石转身就走,韩一鸣跟他一起向花田走去。青石跳过小溪,蹲下身来,将脚边的一丛花草拂开,韩一鸣也蹲下身来,却见那花草当中有一着一团紫色光晕。
青石用手指碰了碰那团紫色光晕,那光晕微微一颤,大了一圈。韩一鸣也伸手轻轻触碰那团光晕,那光晕又大了一圈,这下看得分明,这光晕当中有了一个人影,他立时明白过来:灵芯。韩一鸣不懂花草,但冯玉藻却懂,韩一鸣连忙对青石道:“快去请你师父来看。”青石去了,韩一鸣轻轻又触碰了一下,光晕又大一圈,这回看得分明了,其中那个人影果然有几分似灵芯。
灵芯受伤之后是寄生于星辰身上,此时能脱离星辰了,想必平波的符咒已解。韩一鸣也不敢再碰了,只能蹲在原地等候。不多时冯玉藻赶了过来,他蹲下身来对着灵芯看了片刻,对韩一鸣道:“掌门,请你以血滴于其上。”他递过一根尖刺,韩一鸣刺中指出血,将血滴于紫色光晕上。血一滴上去瞬间便被吸入光晕中,冯玉藻道:“换手指再滴,要三次,要三根手指。”韩一鸣按冯玉藻所言,再刺开两个手指,将血滴在其上,都是瞬间便被吸入光晕当中。
片刻之后,紫色光晕中有了一团血红,再过得片刻血红变为明亮白光
一一八零、修为
韩一鸣道:“星辰呢”冯玉藻四周望了一望道:“我早晨还看见他呢,这时却不知去了哪儿。掌门要找他何事”韩一鸣道:“黄松涛一事不知他知晓了么我想找他问一问。”冯玉藻道:“掌门不必问了,他必定知晓。灵山的事,他没有不知的。”韩一鸣四处张望,却不见星辰的踪影,连青石也不知去何方了。
冯玉藻道:“师弟不必担心,星辰就在左近。紧急关头他必定会出现,师弟就去忙别的事罢。我看见他了一定让他来找寻师弟。”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师兄,星辰是我灵山的同门么”冯玉藻转回身来看着韩一鸣道:“师弟,你怀疑他不是灵山弟子”韩一鸣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怀疑他是否灵山弟子,他根本就是灵山弟子。但他的修为的确太高,甚至比从前呢我们的师尊还要高,这不能不令我有所思虑。”冯玉藻道:“星辰便是灵山弟子,但的确不能以修为来定辈份。师弟,灵山的每一位师兄弟的修为都与他们自己所学有关,还有就是师长们的传道有关。择选掌门的时候,师弟也亲眼所见,明明是一句话,弟子听到的全然不同。这便是领悟。师弟,你也是一位修为与众不同的弟子。我们灵山之前还没有你这样的弟子的,那时弟子中以司马大师兄的修为为最高。我们看见司马大师兄,都艳羡无比。”
说起了陈年往事,冯玉藻叹息,片刻之后道:“但我们看见师弟你的修为后,大师兄的修为就不能让我们眼花缭乱了。因此我们对星辰的修为并不好奇,也全无怀疑。他身上的灵光的确是灵山弟子才有,而他的修为就如同你的修为一样令人震惊。师弟,我们修行了几百,看到你一蹴而就,那份羡慕与无奈你是不能体会的。或许你现在能理会我们当日所想了,但你就是灵山弟子呀,后来还当成了我们的掌门。那星辰与你根本就是一般无二的,真的一般无二。他就是灵山弟子的!”
当日晚间,灵山派外就传来了同道的声音。这个声音传来的时候,灵山众人已要准备歇息,这个声音传进来,道:“灵山掌门,元慧前来拜访。 ”韩一鸣心道:“终于来了。”他对于元慧打头阵并不在意料之外,其实自元慧将青竹标收入派中后,韩一鸣就觉得他终于揭开了重重面纱,走到了前方,与平波一般无二了。韩一鸣微微一笑道:“请元慧掌门进来。”沈若复道:“师弟,你看他会站在哪一边”韩一鸣道:“当中,就中取势。两边得利。”沈若复道:“正是,元慧就是这样的。”
不多时元慧缓步而来,他一身灰衣走来,身后竟无人跟随。韩一鸣心道:“他居然一人前来不带黄松涛前辈门下”如同听到了他的心声,沈若复在旁边小声道:“一人前来好谈事呀!他也好,咱们也好。”元慧来到韩一鸣面前,对着韩一鸣拱了拱手,四周望了一望笑道:“灵山着实清幽,是别派不能比的。师弟挑的风水宝地呀!”
韩一
一一八一、来客
韩一鸣微微一笑:“师兄,各派不同。灵山不是我一人的灵山,灵山所有,包括一草一木,皆是灵山同门共有,我若要答应什么,也要他们一同答应。因此师兄先将所需说与我,我商议之后定会给师兄一个回复。”元慧眉头微皱,片刻笑道:“师弟,你觉得你还有这么些时刻么”韩一鸣一愣,元慧道:“平波道长可是很快便会来到,我不过先来了一步罢了,你不会觉得你还会有时间与同门商议罢!”
韩一鸣愣了一愣,对元慧道:“平波来便来。他要说什么我大约也能猜到,师兄特意先到灵山来,想必提出来的提议都不会平凡。我是一定要与同门商议的,其实师兄不是一直与平波商议么尽管接着商议,而我们之间的商议却是可以晚些时候再达成的。”元慧愣了一愣,对韩一鸣笑道:“师弟,你果真不在意平波道长前来灵山挑衅么”韩一鸣微微一笑:“他到灵山挑衅又不是今日才有的事。我灵山从前不就毁在他的手中么难道那时不叫挑衅当日我不曾怕过他,如今我也同样不怕。他若真要对灵山下手,便是打得灵山粉碎,他也会下手。不是我在意便能左右的。”
停了一停,元慧道:“师弟还记得我给你的那角石块么”韩一鸣道:“记得。我收着呢。”元慧道:“我今日再给师弟一角。师弟说的也有道理,那许多事是要慢慢来商议的。那这事可以过后再提。不过我现下却是不能再在此间呆下去了,平波道长只怕片刻就要来到门前,我须得不与他遇上,过后再来。”他伸出手向韩一鸣来,掌心又是一角石块。
韩一鸣接过石块道:“多谢师兄,我定当好生保存。我请冯师兄送元慧师兄出去,必定不与平波撞个面对面。多谢师兄前来示警。”他话音刚落,便已听到风中传来清风明月的声音:“灵山掌门,清风明月前来拜访!”韩一鸣也不作声,走出门来,先请沈若复带了元慧去找冯玉藻,这才对陆敬新道:“师兄,平波来了。”
陆敬新笑道:“他迟早要来,来便来呗,我们灵山还怕他什么”元慧随了冯玉藻向花田当中走去,茅屋后转出一个人来,身形修长、容貌俊美异常正是星辰。韩一鸣忽然收住脚步,看向星辰,他星眸明亮,面带笑容,身后跟着灵芯。看见韩一鸣,星辰道:“掌门不必担心,若是平波前来滋事,我们绝不怕他。”星辰的修为深不可测,韩一鸣还记得他将平波惊走,定了定心神道:“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见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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